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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人们的引颈期盼中,后台忽然飘来一阵丝竹声,伴随着的是四个身材婀娜的妙龄女子如翩翩蝶舞,漫妙的从两侧旋转而出。
大堂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瞪着眼睛,静静等待芳芳姑娘。
在众女的低吟浅唱中,一袭桃红透明轻纱,内罩葱绿团花紧身绸裙的女子,袅袅娜娜的自四个妙龄女子的旋舞中如仙女临世般缓缓而出,那风姿,那身段,犹如绿柳轻摆,看得人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她的脸上,粉纱轻覆,余下一双杏眸如水,媚而不妖,只这双眼,轻轻向人一扫,顿让人浑身酥麻,只凭这一双眼,便能勾尽天下男人的魂魄。
不看她容颜,只看她绝妙款款而行的步子已令人沉醉不已,更论她面纱下那隐约可见的绝美天姿,
大堂中一阵口水吞咽声。
只见她款款行至台中,向场中众人盈盈一礼,眼眸含情,腰肢轻轻一扭,便已端坐至琴案前,伸出修长白皙的玉指,轻挑起琴弦,曼妙的琴声缓缓而出。
琴声婉转,如清晨的小溪流水,明快欢愉,要将人心中愁事慢慢化开,无忧无虑的快乐起来。
第六十一章 我的温言我的夫(一)
众人听得酣畅淋漓,沉醉其中。
琴声忽而一转,似有一股幽怨,一股凄绝,一股尘世间至沉至痛的恨意,一股天地为之而变的杀伐之意,怒滔滚滚,似要吞噬掉这美好的一切。
如有金石重击在心,众人喘息着半睁开眼睛,一时之间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惊吓,仿佛那毁天灭地的恐惧仍在眼前,完全无法自琴音中脱身而出。
今夜的芳芳姑娘似有不同,往日她娴静淡雅,温柔似水,哪里会弹这种争战杀戳的琴曲。
突然,一道寒芒过处,琴音“铮”然怪响,弦断!
芳芳姑娘惊呼!
众人大惊!
回头望去,一个乌发红衣的明艳少女,一身闲淡,就如刚才根本不是她出手一般,婷婷走进来。
又是一个绝色美女!
坐在台前的玉宁公主低呼:“明瑶--”
来人正是明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阮汐汐双眼微眯,十指紧握成拳,今夜还真有意外的收获!
明瑶顶着个被她安在身上的淫妇名还敢公然露面到青楼来,看来她的日子比她这个杀人犯过得好很多,说不定还乐在其中。
既然在这里见到她,她今天一定要还以她颜色看看。
芳芳姑娘一双水眸怔然望着台前明艳的红衣少女,她或许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将她的琴打烂。
明瑶一步一步走上台,两人面面相对,若是不去想她刚才刀斩琴弦的杀气,这幅画面该有多美。
就在众人怔怔欣赏着眼前一幕时,明瑶突然出手,芳芳姑娘只觉眼前一花,两个清脆的耳光已扇落脸上,粉纱飘然而落,一张清绝的脸呈现在众人眼前,而她脸上顿时就已肿起老高,血丝自嘴角流出。
从未曾有人见过她的容颜,原来芳芳姑娘竟是如此美,大堂里有人欢呼!
美人打美人,他们谁也不帮,若不是红衣美人的两巴掌,他们何来眼福瞧见芳芳的容颜。
怡红院老鸨霍然站起,这分明有人砸场子!
她满面怒意,可不管这是什么美人不美人,示意打手上去把那个嚣张的女人弄下来,顿时几个打手气势汹汹地跑到台上去,还没等他们拢边,明瑶如后面长了眼睛,一个旋踢,他们就已经被打趴在地。
若无其事,明瑶不紧不慢地红唇轻吐:“贱人,听说你很喜欢勾引男人,不过我不管那些,你只告诉我,你把朱瑞藏在哪里?”
芳芳姑娘面色苍白,水眸朦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啪!啪!”
明瑶又是两耳光,双眸仍是平静的看着她:“你说一个不知道,我就扇一下,看你说得快,还是我扇得快?”
芳芳姑娘咬紧朱唇。
“啪啪啪啪!”
几声连响后,明瑶慢慢说道:“我问一声,你不答,那就打到你回答为止。”
一角的老鸨急得跟团团转,明瑶那无声的杀气却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敢上前,只急得眼泪都差点往下掉。她赚钱的头牌怎么能把脸毁了呢?这是从哪里蹦出的恶女人,只怪芳芳这丫头怎么就不会认风色,她只要说出那位朱公子的下落不就成了么?
台下看客振奋着,这种场面很刺激。
听到这里,阮汐汐心里一阵快意,明瑶竟跑到妓院找青楼女子要男人,听说明太傅把那事都闹到萧南才的皇帝老子那里去了,准备为他们两人指婚,那她现在想找朱瑞干什么,快要指婚了却不见主角的人影,心里着急了?
眼珠一转,偏不让她找到朱瑞,偏要让她背着淫妇的骂名继续过下去,只是可怜了玉宁公主,她对朱瑞的那份情从头到尾就没被人看好过,谁都知道她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慕容千秋瞟着玉宁公主嘻笑道:“某些人喜欢得不得了的朱瑞,好像还挺多情,有些身份高贵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忍受与青楼女子共侍一夫啊?”
玉宁公主恍若未闻,失神的看着台上,明瑶说朱瑞被这个青楼女子藏起来了,朱瑞怎么会跟青楼女子在一起?
芳芳姑娘双肩颤抖,珠泪如雨,惊恐万分的往后退去。
明瑶淡笑道:“还不说,你既然如此喜欢男人,今天这里男人可不少,那你干脆脱光了给他们看看,我相信别人都希望看见你美丽动人的侗体。”
【文、】“好,好,快脱,快脱。”
【人、】“快点脱,让我们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不同?”
【书、】台下的众人都站起来大喊大叫道。
【屋、】大堂里一片热烈的呼声。
明瑶还是那么能欺负弱女子,现在是她阮汐汐出场的绝佳时机,不由内息暗转,正准备站起之际,她的双眼却看到大堂进后院的门口有人在向她招手。
她向两边望望,所有人都盯着台上,确实是在向她招手。
她定定神,仔细朝那个望去,顿时呆住!
那是温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闭眼再睁开,那一袭淡蓝色的单薄长衫,清俊似月光的面容,不正是他么?
她心里怦怦跳着,如擂鼓般,全然忘了自己正准备要干的事。她两眼一溜,见所有人都往台上盯着,拉拉萧南才的衣袖,说她出去一下,萧南才浑没在意的点点头。
她深吸两口气,掩住心跳,慢慢向后院门口走去。
才至门口,就一把被带进一个青草香味的怀抱里,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腾空而起,她惊得一下子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还有那沉稳的心跳声阵阵敲击着她的耳膜。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才几天没见,这位温先生见面就给她来个大拥抱。
眼前漆黑一片,也不知温言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想张口问话,却被一口劲风灌进嘴里,她只得一动不动的贴着他温厚的胸膛。
忽然眼前有了亮光,景色一变,似乎已进了一个院子,红色灯火闪耀间,身子一低,脚已踏实在地上,一个清悦似泉水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丫头,还舍不得松手?”
阮汐汐闻言立即松开手,脸上发烫,却毫不示弱地抬头,大声道:“好像是温先生舍不得放吧,见面就来了个莫名大拥抱。”
她这一抬头,心底又是一跳,没来由的觉得温言似乎哪里不一样了,细一看,原来是他眼里对人的那种疏离已不见,与这落目的红色灯火相映衬的,竟有掩不住的喜气。
温言一怔,满眼笑意:“丫头几天不见嘴巴学伶俐了,跟谁学的?是那个慕容千秋,还是慕容千怜,还是江晴初?”
他这话里怎么有股酸味?听错了,听错了,幻觉来的,别自作多情。
温言不容她多想,牵起她的手向红色灯火处走去,只觉他指甲光润圆滑的手竟能轻易地将她的纤手紧紧包围,是那么自然,她有些恍惚,这种感觉好似有些熟悉。
这时才发觉院子里呼啦啦站了七八个人,有丫头,婆子,还有壮汉,他们毕恭毕敬地站成两排,齐声唤道:“公子,全都已准备妥了。”
他们这一叫,阮汐汐才瞧出不对劲来。
阮汐汐诧异地望望他们,又望望温言,他眸底似有笑意,不解道:“好像很神秘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备妥了?”
温言淡淡道:“当然是成亲用的东西。”
“谁要成亲?”阮汐汐惊道:“难道是你要成亲,请我来吃喜酒?”
那他的成亲的对象是谁?
温言转过她的身子,好看的丹凤眼微眯,微有不悦:“胡说什么,当然是我们成亲。”
阮汐汐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眼睛刷的一下瞪得滚圆--
温言这话实在太雷了,要与她成亲?
今天是愚人节?开什么玩笑?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好半晌,稳住心底的狂跳,她才毫不在意的一笑,推开他的手:“这个笑话不好笑,我要走了,他们会要找我……”
温言手上一紧,紧紧盯着她,温润的眼眸里竟有薄怒:“谁说是笑话,我们成亲,谁也不会找你,难道你想红杏出墙,又去会那两个慕容家的小子,还是去会江晴初?”
这什么跟什么?什么叫红杏出墙?什么叫会慕容小子,江晴初?
阮汐汐看了看四周,刚刚那些人已经散开,正在这片满目喜气的院子里穿梭忙碌着,她吞了口口水,终于缓缓的,小心抬起眼睫望着他,艰涩地开口道:“温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能不能说明白些?”
温言露齿一笑,可阮汐汐根本就没感觉到他的笑意:“看来我说过的话你根本没听进去,你是要成为我温言今生唯一妻子的人,却听说你这几天跟江晴初走得很近,还如鱼得水的和那个慕容千怜眉来眼去,是不是?”
阮汐汐只觉得有无数只老鸦在头顶嘎嘎飞过,这种说法太震撼了!
温言有些咬牙的盯着她,又说道:“你这颗花心菜,这么不安份守已,我们若是再不成亲,我担心你会给我帽子戴,我不得不连夜赶来,就怕夜长梦多,早早把堂拜了,免得你一山望着一山高。”
阮汐汐张口结舌,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温言见她不说话,就当她默认了他所说的是事实,牵着她的手向一间屋子走去,对里面正忙着铺床叠被的两个丫环说道:“秋菊,春香,带夫人去洗浴换喜服,动作快点,要赶在亥时前拜堂。”
阮汐汐拉住他要离开的步子,突然说道:“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定要与我成亲?难道是因为你曾对我说要负责的那句话?如果是因为它,你就不要做这些蠢事。”
第六十二章 我的温言我的夫(二)
温言缓缓转过身来,他的长衫在晚风中微微吹拂,抬眼看去,他满脸的认真,在若有若无的灯光下,他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在急剧涌动,几欲流溢而出:“谁说这是蠢事,喜欢不喜欢并不需要挂在嘴上。丫头,知道对你来说太突然,但是我等不了了,我抛开那些江湖事,连夜赶来就为与你成亲,你就不能给个面子答应我?”
因他这句话,此刻她的心就如被灌了一壶醇香的烈酒,狂跳着,叫嚣着,连每个细胞都在欢快起舞,这一切的身体燥动说明,她愿意,她非常愿意与他成亲。
放开那些自以为是的抗拒,自以为是的洒脱,那些都只不过是骗自己的一种借口,但是现在必须要承认,这种借口并不能让自己对他的心有一丝的冷却,反而变成了对他情感加深的催化剂。
原来有些事情她并没想明白,越是刻意去逃避,刻意去抗拒,但是到最后却越是变本加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