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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楼道:“您这么聪明,换位思考一下不就明白了么。您进宫拜见皇上和太后娘娘时是什么感觉,奴婢便是什么感觉。处处有规矩,不能依自己的意愿想说便说,想笑便笑,觉得累,不是很正常吗?”
夏宣脑海里浮现了进宫时的情景,被太后赏赐个点心吃,都要吃的小心翼翼,虽然她老人家未必会介意,但终究怕落话柄,得事事谨慎。他强词夺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因为你不懂规矩罚过你?!是你自己画地为牢!”
雨楼逮住类比法不放,再次使用:“难道皇上和太后娘娘罚过您吗?没有吧,太后娘娘对您疼爱有加,可您还是不愿意进宫见她,不是吗?您对奴婢好,但奴婢终究是下人,不敢逾越一分一毫,您越是对奴婢好,奴婢越是不敢有半点不敬的行为。”见他脸色缓和,知道急中生智的说辞生效了,不禁再接再厉的说道:“最近,您不叫奴婢侍寝了,奴婢的确失落,可也觉得轻松了,至少夜里翻身时,不用小心翼翼怕惊到您了。”
夏宣半信半疑:“你最近过的轻松,是这个意思?”
雨楼胆子大了点:“奴婢在您面前永远是奴,侍候您的时候不敢有半点差池,您自然觉得奴婢个性沉闷。您不在的时候,奴婢没那么多顾忌了,不用担心自己的行为不当,产生有过失,自然更率真一些。您看满朝文武,任谁在皇上面前都是没有喜怒哀乐的,等转身出了宫,才又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忽然,他下床去了,雨楼就听咣当一声,很快夏宣重新返回来,这一次他直接躺在她身边,摸着她脸颊,好声好气的说道:“我把门插上了……我再问你一遍,你真不是因为远离了我身边才喜气洋洋的?”
“我不在您身边侍候了,情绪是自己的,该笑就笑,该哭就哭,没那么多顾及,没想到您却想多了。”
夏宣故意哼道:“你说了这么一堆,不还是一个意思,不在我身边,你更自在些。”
雨楼道:“是的。”在夏宣朝她怒目而视的时候,她继续道:“谁叫奴婢是下人呢,下人在主人面前总是有规矩要讲的,永远不会自在。”
理直气壮的说完这番话,雨楼觉得舒坦多了,说的够明白了,和你在一起,我就是难受。
夏宣挑不出错来,只得忍了,想了想干脆直接问:“我不宠你了,去疼爱别的女人,对你来说,难道不是烦心事吗?”
“……奴婢没想过,您身边不缺佳人,如果这么计较的话,肯定活不长。”雨楼道:“而且奴婢早就做好有朝一日年老色驰被您冷落的准备了,所以纵然您现在就冷落了奴婢,奴婢也能欣然接受那样的结果。”
她压根不在乎。
偏偏说的夏宣反驳不了,他眯着眼睛道:“我真希望以后娶的妻子也能像你这样想的开!”→文·冇·人·冇·书·冇·屋←
雨楼笑道:“不能比的,奴婢是您奴,性命都握在您手里,怎么能和国公夫人相提并论呢?妻子可以对丈夫有要求,奴婢哪能对主人有奢望呢?”
她相信她说的很明白了,夏宣你就别让我卓雨楼用通房丫头的身份操着国公夫人的心了。你爱睡谁睡谁,爱怎么玩怎么玩,我又不是你妻子,和我没关系。
夏宣心中的不满和疑问,好像解决了,又好像没有解决。
他忽然意识到,他的确用官奴的身份把卓雨楼困在身边了,但好像也因为如此,他想得到的某种东西似乎也随之消失了。
她会永远把他当做主人,而不是一个和她肌肤相亲的男人看待。
他夏宣是她主人,是这样,也就仅是这样了。
“……”夏宣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问道:“你为了不去教坊司,如果巴结其他人有用,也会投怀送抱的,对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雨楼笑的灿烂,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夏宣沉默半晌,猛地坐起来,呆呆的坐着。雨楼慢慢爬起来,理了理头发,道:“奴婢渴了,您渴不渴?”你要是想喝水,可以顺便给你倒一杯。刚说完,夏宣突然转身过来扑她,凶道:“一口一个奴婢的,你才做了几天奴才,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自甘下贱了?”
她搞不懂他又哪根筋不对了:“奴婢早说过,甘愿为奴为婢的侍候您,一心为主,也是自甘下贱吗?”摆出迷茫的模样,不解的看着夏宣。
不对劲,太不对了!夏宣一字一顿的告诉她:“不许再自称奴婢,我娶妻后,自然收你做小,我爹早就同意了,你以后是国公府的半个主子,在我面前也不用压抑喜怒哀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雨楼万念俱灰,想到夏岚的亲祖母二姨娘的待遇,她死的心都有了,本来跟夏宣待在一起就件苦事人了,若是再生个孩子给别人养着,她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奴……我……我这样身份能做这府里的姨娘吗?”
夏宣道:“我说能就能,你不用操心。”心中郁闷,可又不知自己在恼火什么,莫名烦躁:“……把衣服脱了,躺好。”
她心里叫苦,但手还是慢慢放在绊带上,一点点解着。这时就听他带着怨气的问她:“你愿意吗?”她呆怔,不知该怎么回答。
夏宣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唇上吻了下:“说实话,我不会怪你。”
这可是你叫我说的,雨楼道:“天气太热,不是很想……”
“……那你干嘛答应?”
“因为这是您的命令啊。”
以前每夜恩爱都是因为命令。可夏宣又没法发火,毕竟卓雨楼没做错任何事,他道:“命令?我的命令你也不见得全听,刚才小花园,你不就吃了豹子胆了么,踢了我一脚,叫你别跑,你也不听!”
“我是想事事都听您的,可有些命令,我真的做不来……不过那都是我一时犯浑,最后想通了,都会听您的吩咐的。”
还真是这样,提出过分的要求,她纵然不情愿,但最后都会妥协就范,这么看,她心底依然是不情愿的,不过是被他胁迫的就范了。
“以后不愿意就直说,你说了,我就不会强迫你了。”
雨楼在心中嘲讽的哼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才不信夏宣这句轻飘飘的话:“是,我知道了。”
夏宣道:“这样,在我身边就不会那么累了。”
地位不平等,处于弱势地位的那方,无论如何都会觉得累。但夏宣这么说,已算是进步了,卓雨楼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您真好。”
她不笑还行,这一笑便有十二分颜色,勾的夏宣一阵失神,待缓过神来,人已经压在身下了。
雨楼心中哀叹,说什么了,没几句话的功夫这厮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她皱眉道:“……我刚才说过,天太热……不是很想……”
夏宣刚信誓旦旦的说完,总不好转身就反悔,决定采取迂回手段。一条腿膝盖挤进她两腿间,方便他的手伸进她腿内侧,逡巡到柔嫩的边缘后,开始吻她:“不是很想……也是想了吧……”
第二十九章
她并不刻意躲避,但态度敷衍,由他吻,却不吭声。
对夏宣来说,没有踢打谩骂他,便是默许了。之前闹的不愉快,他有所顾忌,一点点揉着摩挲,指尖慢慢探进去,感到漾出的津液,知道此事可成,满心欢喜的去剥她的衣裳。
在一起这么久了,连卓雨楼也不得不承认,她习惯做这样的事了,吻一吻,摸一摸,甚至不需要他做太多的花样,身体就做好了准备,一年前,她肯定不是这样的。
被他吻的唇舌发麻,身上热的发烫,衣裳被剥掉,反倒觉得清凉了许多。
她甬道滑腻,身也软了,骨也酥了,夏宣嘬着她的锁骨道:“这回想了吗?”
事到如此,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半推半就的道:“……你轻点……弄疼我,下次就不依你了。”她在□对待夏宣只有两种态度,抵抗或者消极罢工。抵抗不了的时候,她一般是两眼一闭任夏宣搓弄,让分开就分开腿,让跪着就跪,反正从不积极主动,也不是没试过女上位叫她主动一些,但失败过几次后,他也看开了,消极就消极吧,总比抗拒强。
她那处甚妙,素为夏宣所喜,试探着往里送了一点点,慢慢移送,舒服的几乎要立即发出来,他强忍着,天气又热,不一会额头上浮了一层汗珠落,竟顺着眉梢落到了她胸口,雨楼渐渐有了感觉,可忍不住鄙视他,何苦来呢,趁早发了,早消停了不好吗?
夏宣吻着她雪白修长的脖子,喃喃的道:“……花沾衣吹箫的本事令人销|魂,却不知她下面功夫跟你比如何。”本来不想解释的,但她刚才瞧他的眼神不对劲,不屑一顾。
雨楼呻|吟着回应他,强打起一丝理智:“嗯……什么?”她饶是这会再迟钝,也想明白了,敢情这半个月他是靠美人吹箫过来的。她表情古怪的想笑,他见了,深觉自己不仅没讨到好,反而受了鄙视,架起她两条腿,重重撞击,她身子晃来荡去的,声音也媚了,口齿不清的埋怨:“……不是答应我轻……”后半句被喘息声截断,怕屋外有路过的丫鬟听到,不敢放声,咬的唇肉都破了,思绪飞走之前,最后一个想法是下一次绝不在自己屋里让他碰。
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想动,夏宣吻着她的脸庞,柔声道:“她肯定不及你,我睡了也没什么意思。只有你不肯做,而她肯做的,我尝尝罢了。”
雨楼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夏宣道:“你别憋着了,该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吧。”于是她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笑。
好吧,嘲笑也是笑。他道:“对,就是这样,想笑就笑,我又不能吃了你。”说着又想吻她,雨楼把脸埋起来,很明确的拒绝“我不想了……”
反正还有晚上,不急一时,夏宣穿好衣裳,出门叫人打水进来给卓雨楼用,方一出门,就见一个穿着绿衫的小丫鬟猛地见了他就跑。正好回廊那边来了个粗实的丫头,夏宣便指着道:“翠珠,给我把她拦住!”
刚才跑的绿衫丫鬟知道跑不了了,驻足停下,转身低头走到夏宣跟前,不等夏宣质问,自己先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爷,奴婢错了,您饶了奴婢吧。”
“你跑什么?白日见鬼了?”他看丫头眼生,不是他这院的,便道:“你是哪个院子的?在这做什么?”
“奴婢叫寻香,是二姨娘身边做事的,前儿从雨楼姐姐这借了一两银子,今天约好了来还。”她的确是来卓雨楼的,却不是为了还钱,而是早前听梦彤说国公爷另得了美人,冷落了卓雨楼,故此知道她有空,想再来游说游说她。不想刚到耳房前,就见夏宣从里面出来,本来就是做亏心事的,吓的魂都没了,转身就跑了。
这时雨楼隔窗听到外面寻香的声音,知道她不是来还银子,而是找自己的,说不定有妹妹的新消息,赶紧穿了衣裳,一边系着汗巾子一边就走了出来,朝着寻香笑道:“真是妹妹来了,那银子不急,您先使着罢。”
夏宣听卓雨楼这么说,道了声:“行了,起来去还钱罢。”说完,袖手去了。要说他对卓雨楼身边的人都留着心眼提防着,在他印象里,她在府里只跟梦彤和秋霜交好,这两人他是放心的,这个寻香是打哪蹦出来的,怎么就和她这么熟悉了?
播下怀疑的种子,不一会就长成了质疑的苍天大树。夏宣一回屋,见秋霜在,便跟她打听了几句寻香的事,他能看出秋霜没什么隐瞒的,说的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