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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濬眼眸一深,直起身子,缓步走向坐在烛光旁边的苏浅眉,此时的她故作镇定,嘴角却挟着一抹促狭的浅笑。
“徐灵儿,你再说一遍你不知道我的用意试试看……”他不去做什么辩解,只坐在了苏浅眉身边,用目光将她层层锁住。
“用意?”苏浅眉耸耸肩,闪出一个迷惑的笑,“我又不是你肚子理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与用意?她们的用意我是再次领教了,你的用意我没有看出来……”
耶律濬嘴角缓缓勾起一个魅人的笑,然后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苏浅眉揽进了怀里,居高临下深深望进她眼底:“你故意的,徐灵儿,你太狡猾了--我们来算算账,如何?之前你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差点造成不可弥补的严重后果,现在又明知故问,该当如何惩罚?”
“我说的不对么?上官玉 看你的眼神,你不觉得热么?”苏浅眉因为挨的对方很近,心里不由起了异样的感觉,之前两人的互动很多,身体接触也不少,但是自从和离之后,这样的接触并不多了,所以她的心像小鹿乱撞,脸色也带出了一丝绯红。
“我根本就没有注意,是你太在意我了,所以这么敏感吧?”耶律濬说着,闪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这样表扬自己有点不像之前低调的风格,他又暗自将苏浅眉往怀里拽了拽,带着一抹*继续道,“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家里有一个霸道的蛮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才不是蛮妇,我很讲道理的!”苏浅眉立刻提高嗓门为自己辩护,自己的蛮是建立在讲理的基础上,对自己重要的事情自己才斤斤计较的好不好?“你若是嫌弃我刁蛮,可以避开,我又不上杆子找你去!”
说完,她就要挣扎离开对方的怀抱。
耶律濬哪里会让她这样走掉,直接双手揽住对方的纤腰,紧紧抱住低声道:“徐灵儿你听着,我已经给找媒人给上官玉说亲了,等这件事情办完,我们回去就回有消息了,我会给她找一个好婆家,这样我母亲也无话可以说了--她是看着上官玉长大的,心里偏爱也是自然,但是这不会影响我的决定,你要信我才好……”
说着话,耶律濬的樱唇渐渐靠向苏浅眉。
屋里很安静,苏浅眉几乎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看着渐渐靠近的唇,还有耶律濬眼底缱绻的深情,心里就想飞了起来,感觉极不真实。
就在苏浅眉心里准备要接受这个吻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咳嗽声!
两人倏地分开,同时看向门口。
花夜表情不自然但神色努力镇定着,掩着眼底的落寞轻声道:“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耶律濬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什么睡不着,这个家伙摆明就是捣乱的,要不是他,自己现在已经和徐灵儿很亲密了,这个混账,他那点小心思自己一眼就能洞穿!自己送他回高山部落简直太及时了,不然他留在徐灵儿身边指挥坏自己的事儿。
那小眼神可怜兮兮,最能骗徐灵儿这个喜欢当女侠的人了,时间长了,她的心绝对会被分到他身上的--这绝对不行!所以趁这株杂草还没有长出来,自己赶快拔掉才好!
苏浅眉到没有耶律濬那么多想,感觉花夜睡不着很正常,毕竟他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作为当事人,他当然会有心情上的拨动了,所以她短暂的尴尬后,忙走到对方跟前,关切的观察着对方道:“你不要多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就好,濬和他的侍卫还有我一定会进全力帮助你的,夜,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呢!”
花夜看着苏浅眉眼中的友善,心里的滋味难以形容,他忽然感觉自己很讨厌,一会儿看不见她自己就没着没落的,感觉自己没有灵魂一般,可情不自禁过来之后却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他忍住自己心里的酸意,抿了抿嘴,淡淡笑笑:“我知道,灵儿姐。”
说完,花夜也没有走的意思,就那么缓缓进来坐在了椅子上。
这下,耶律濬心里更不爽了,这个家伙简直比那蜡烛还亮呢!之前有个拓跋瑞,现在他不在了,自己以为情况改观了,没想到花夜又成了那个角色!最可气的是,自己还不能表现太明显,尤其是对花夜,自己排斥他,徐灵儿一定会反对。
所以他不多说,只沉着脸,和花夜一起陪着苏浅眉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同时起身出去,回到各自房间休息。
第二天天微微亮,耶律濬便带着苏浅眉等离开客栈出了凌云堡小城,开始往高山部落之一的栖梧前进。
为了掩饰身份,耶律濬扮成一个文弱的书生,而他的那些侍卫还是一如既往隐在暗处。
走过一段山路,便进入了栖梧的地界,现在正值春天,*明媚,到处绿意盎然。
时不时会有水流汩汩,衬得一片灵秀。
苏浅眉看着眼前的风景,没来由的生出好感无限。
“原来这里这么好看,我还以为高山部落一定海拔很高,大家都呆在山上呢!”苏浅眉两只黑亮的眸睁得大大的,满是喜悦发出赞叹。
212 她一向喜欢出头
苏浅眉这句话,惹得耶律濬和花夜还有秋月呵呵笑个不停。
好半天,耶律濬才忍住笑,打趣道:“你看这栖梧可有什么讲究?说说你的歪理。”
“这好说,”苏浅眉煞有其事地摆出一副学究脸,继续道,“栖梧者,栖于梧桐也,何禽可栖梧桐?惟有凤来仪。”
“对,栖梧的首领正是雏凤。”花夜含笑看着苏浅眉,“这个没有和你说过,你猜出来了,很不错。”
一行人便说笑着,边赶路,多半天的时间便到了栖梧的一个小镇附近。
因为到了春耕的时节,所以田野里不少的农人开始忙碌着耕田,新翻的泥土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就在几个人赶路的时候,发现前面很多人围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于好奇,几个人便过去一看究竟。
耶律濬和花夜保持男人的低调风度,他们只将马移到路边,等着好事者--苏浅眉,她和秋月下了马,直奔人群。
还没有靠近,就听见里面有女子嚎啕大哭声:“官爷,饶了他吧!求您饶了他吧!”
紧跟着就是皮鞭打在身体上的刺耳声响,伴随着一个趾高气昂的男声:“我叫你硬,你再给我硬一个试试看!”
苏浅眉一顿,柳眉轻蹙,左绕右拐,进了圈子。
不过她一看见里面的情景,眼眸里立刻怒火飞迸!
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女人拼命护着身后的已经被打倒的年轻男子,声音几近哀求地向面前那个挥舞皮鞭的男子求饶,只是似乎无济于事,她被男官府男子一脚踹到一边,滚了几滚。
“母亲!”年轻男子一声痛唤,他双手被绑着,试图挣扎着想要起身靠近那女子,但是两个官服男子两根皮鞭同时雨点般落下,不分头脸狠狠打在男子身上,跟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一个瞬间,皮鞭在男子脸上落下一条血痕!在这样下去男子估计会被打死了!苏浅眉环视周围这些围观的人,眼底都燃着愤怒,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这就是濬说的栖梧的现状么?这个官服人是哪里的,栖梧还是乌孙?围观的这些人是怕殃及自己才不敢出头?
苏浅眉想的空档,那两个官员皮鞭已经似乎不解气了,其中一个索性上前开始狠踹!
说时迟,那时快,苏浅眉分开人群挤了进去,冷不防对着那个狠踹的官员直接飞出一脚!
那个家伙正冷笑着欣赏年轻男子的痛快状,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在他背后捅刀子,所以一个踉跄扑到在地!
另外一个正瞅空抽对方鞭子的官员,看着苏浅眉横空出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的伙伴摔倒在地,他才反应过来,朝苏浅眉举起鞭子就扑过来!
“无知刁妇,竟敢殴打官员,你是不想活了!”被打的那个人气急败坏人怒斥着站起来,带着不甘冲向苏浅眉。
苏浅眉绷着脸,接过秋月递过来的马鞭,毫不犹豫迎了上去。
一个女子对两个壮汉官员,围观的人们几乎忘记了呼吸,看着这个侠女半路杀出来解救这对母子,心里佩服至极,只想着这个女子可以狠狠收拾这两个狐假虎威的混账!
苏浅眉的马鞭挥舞的密不透风,仅仅几招,那两个男子就被马鞭打了若干下,痛的嗷嗷直叫,想走面子上拉不下,不走,又打不过这个女子,处境很尴尬。
耶律濬和花夜挤在人群,冷眼看着苏浅眉教训那两个趾高气扬的家伙,对于这个场面,耶律濬表示很放心,这两个人很明显不是苏浅眉的对手,所以自己无需担心。
花夜看着那两个官员,压低声音对耶律濬道:“这两个应该是乌孙的巡视官员的随驾,他们腰间的令牌就是身份象征,我们要怎么做?”
耶律濬淡淡一笑:“无妨,就让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次吧--你知道,她一向喜欢替人出头……”
花夜瞥了一眼,耶律濬的眼里溢满了*溺,仿佛就算天塌下来,只要苏浅眉开心,他也要随着她去捅娄子。
当然,他不怕自然有不怕的资本,他是暗夜,一个武功几近登峰造极的创奇,他深居简出,看见他真容的人很少,他一手缔造的“灵尊”在西楚大陆名声赫赫:所有这些,都是他足够高傲的资本。
而自己的将来,也要仪仗他的帮助。
花夜暗自轻叹一声,视线转向圈子里那个耀眼夺目的女子,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受罪,就像当初看自己失明她心生悲悯,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就自己这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眼睛是不是瞎了,竟敢殴打乌孙官员!”那两个官员有些吃不消了,忍痛停下质问纹苏浅眉。
苏浅眉冷冷一笑:“南疆过来的无名人士,看不惯狗仗人势欺压百姓,所以代上天教训尔等,你可有意见?!”
另一个官员眼睛滴溜溜瞅着,希望可以遇上栖梧维持秩序的士兵,这样自己就有权利调动他们将这个女子抓获!
“你南疆人有什么资格来管栖梧的事情,你敢不敢在这里等着?!”那个最先挨打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想用激将法将苏浅眉留住,容他搬救兵。
苏浅眉是多聪明的人?一眼就看破了对方的诡计,打不过自己不甘心,想要搬救兵了。
于是她点了点手里的马鞭,指着两个官员道:“少给我耍阴谋诡计,一个男人敢做不敢当,打了别人你自然是要还的,别以为这天下就你一个人是老大!”
“你这个贱妇,我就是打他又怎样,不过一群贱民,就是打死也不过像捏死一直蚂蚁而已!你还想给他们出头么?!”一个官员带着高傲的语调,扫了一圈围观的人,恶狠狠道,“你们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滚开!”
他以为这一嗓子之后,那些他认为贱民的人都会夹着尾巴四散逃开,可是没有,这些安静的人都静静地望着他,虽然不说一句话,但是那气势就像风雷,像火山,随时都可以喷涌而出,将天地一切尽数毁灭!
两个官员一看着架势,一愣,随即两人一瞪眼,挥舞鞭子就朝那些人而去,不过,又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的鞭子还没有落下,已经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抓在手里。
耶律濬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两个蠢货,冷冷一勾薄唇:“我若是你们就会乖乖逃跑,水可载舟,又可覆舟,你要小心了!”
说完,他轻轻一绕鞭子,化成了几段,纷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