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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眉看耶律濬正要说什么,忙抢在他前面走近郝连诺,深深福身,解释道:“殿下误会了,今日不是肃北王来带民女出去,是我找了他要他陪我一起出去玩的。没有按约定和您去庙会,是我失约,与他无关,请您责罚民女吧。”
郝连诺就知道对方一定会将这些背下来,所以便沉着脸转向苏浅眉:“灵儿不愿意给我这个薄面么?”
当着这么多人面,苏浅眉知道不能让郝连诺下不了台,不然自己日后一定会倒霉,甚至会连累身边人,所以她连忙否定道:“民女怎么敢呢?只是心情不太愉快……”
“哦?”郝连诺修眉一挑,看苏浅眉会有什么说辞。她的伶牙俐齿比之前不知道长进了多少,今日她会为自己和耶律濬明目张胆地去玩找什么借口,自己拭目以待!
苏浅眉似乎有些为难,但最终走前一步,靠近郝连诺低声道:“因为我实在不想插|进你和太子妃之间,近来有人风传说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用了种种不能见人的手段,将你从她身边夺过来,所以她失宠了,今日若是和殿下光明正大去逛庙会,那岂不是我真成了这样的人?恐怕以后的日子都会在别人的议论中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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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如花美人+冷面美男=奸情?
郝连诺听着,感觉对方这个借口虽然幼稚,但也说的过去。其实,只要她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自己就可以接受,自己要的只是一个台阶而已。
“你呀,”他抱怨地望着她,眼底却渐渐浮起宠溺,人真是很奇怪,当初她到处追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把握着主动权,时不时就会疏离她,并以此为乐,而现在她处处躲着的时候,自己竟然如此渴望和她在一起,尤其她和离之后,生怕她会投进别人的怀抱,他眼角扫了耶律濬一眼,微微俯身,和苏浅眉的距离拉的更近,轻声道,“以前你不这样想的,现在怎么如此敏感了?”
看着郝连诺和那个小女人离的越来越近,而且她没有露出半点后退的意思,耶律濬的眼底阴沉起来,她在担心对方生气故意为之么?可她有没有想过,若是从现在就这样的话,那以后岂不是更危险了?
瑞老远看着也不太乐意起来,他这个角度看去,郝连诺和苏浅眉离的更近,他正要往前走走,去而被花夜一把拉住,并低声警告道:“瑞公子,你现在过去不合适,可能会给灵儿姐添麻烦,我们静观其变好了……”
云姬看着瑞,不由暗暗冷笑,看来他真是听投入的,怪不得都没空回去看看,在他眼里美人比皇家天下更重要!
“不是我敏感,实在是--人言可畏,我不想给殿下带来困扰,也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此而已。”苏浅眉一脸笑意,态度谦恭。
但郝连诺偏偏就看出了她眼里的疏离与客气,她的心是真的远离自己了,或许从她被耶律濬踹的奄奄一息,而自己却在外面逍遥快活,她就死心了吧?
“那明日我请你到城外去观赏风光,没什么人看见我们,权当散心,如何?”郝连诺完全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语气很亲昵地对苏浅眉呵气如兰,刚问完,不容她说话,便抢先道,“再不许让我傻傻等,不然我真会生气的,灵儿……”
那他的意思地今日没有生气,或者说可以忽略?可是他紧跟着有来了一个邀请,怎么办?
思考再三,苏浅眉决定找一个独处的时间,和他再来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快刀斩乱麻,彻底断了他的念头,以免节外生枝,所以,她优雅一笑,答应了对方的再次邀约:“好,那我时刻恭候殿下。”
看她这么爽快答应了,郝连诺也掀起一个迷人的笑,颇为满意地扫了周围一眼,尤其着重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耶律濬。
两人看似平静地对视了一眼,但郝连诺看出了耶律濬不动声色下面所表达的不甘与不快。
耶律濬放在袖里的手攥得紧紧的,约会成功的郝连诺露出一抹胜利的浅笑,似乎在向他示威,更让他感觉到不断腾起的火焰!等到对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他目光阴鸷地看着苏浅眉不说话。
苏浅眉知道他生气了,便叹口气,人有时候不能不想现实低头,对方是太子,自己能果断的不给对方面子吗?郝连诺一顿会记住并报复的。
“你不必担心,我自己有数。”现在,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他陪了自己一天,还是没有躲开郝连诺的纠缠,可能会感觉有些挫败吧?
“我会暗中陪着你,放心--今晚好好睡一觉,我先回去了。”耶律濬看见云姬的目光又是闪闪发亮,不由心烦,索性懒得进院子,嘱咐了苏浅眉之后,转身骑上马缓缓离去了。
看耶律濬心情似乎不好,苏浅眉也莫名的不高兴,她和其他人简单打了招呼后,便回了自己屋子躺在床上盘算着,连花夜进来也没有察觉。
“这个郝连诺来的频率忽然比之前高了,是做了太子的原因?”花夜坐在离苏浅眉最近的梨木圈椅上,轻声挑起了话头。
看着苏浅眉面带疲惫,他脸上泛出了心疼,这个一直坚强的小女人,经历过别人难以想象的经历,依然乐观、昂扬,善良、洒脱,既没有完全活在前世的复仇中,也没有被那些女人、男人制造的麻烦而心烦气躁,她的眉间永远都有一份睿智与清明,这样的她既让人敬佩,更让人爱怜。
苏浅眉睁开眼睛,看着花夜笑了笑,轻叹一声:“不知道,他这两日的行为听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和他说清楚了,谁知道他又杀过来--我都怀疑店铺被烧是不是和他有关,不然也跑不出他妹妹。”
花夜很赞成苏浅眉的分析,他点点头,想了想,道:“这两个男女都仗着是皇族,行为跋扈,那个郝连朵简直堪比河东狮,还没有嫁给东方白,就敢这样撒泼,我闻所未闻,你以后在不要和东方白靠近一点了,不然她不会罢休的,怕你迟早会吃亏……”
苏浅眉懒懒坐起来,双手撑着床面,现在人证已经亲口承认是陷害苏门,而且矛头直指权利熏天的权贵,那么自己现在很奇怪的是,论功高,父亲和自己算不上,所以谈不上震主;论在军事上的威慑,比不上东方白和耶律濬,差不多和李浩将军是一个档次,那么为什么那些人没有任何事儿,单单苏门飞来横祸呢?
是杀鸡骇猴,还是另有隐情,为什么直觉告诉自己必要的时候应该考虑一下郝连朵呢?
自己前世刚去世几个月,她已经将东方白纳入她的势力范围,不容别人靠近,更别说染指了,自己不过接近了几次,就招来了杀身之祸,那么之前自己没有死的时候,她对东方白是什么样的情况?她如此痴迷难道只是近几个月,之前不闻不问么?
“放心吧,我不会再和东方白有什么接触了,你看他这段日子都没有来找我,我估计耶律濬已经和他说了什么,所以他自觉的没有过来。现在我很想知道以前郝连朵对东方白是什么态度,暗恋已久,还是无动于衷?我想通过郝连诺可以获得一些消息,所以明日不是很无趣……”
说完,她自顾自一笑,什么事都有两面性,至理名言!
花夜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嘴角噙着一抹淡定的笑容,心不由的就迷醉了。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照亮了自己的世界,若不是她,自己可能在黑暗里还要摸索很久,为了自己,她花掉了一多半嫁妆,这样的举动不是所编一个女人就可能有的,而且她对自己没有一点点所求,就是凭着一股侠义柔情,这样的她怎不令人动心、向往?
“对了,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你和耶律濬怎么回事?”苏浅眉忽然想起这个疑惑,总感觉两人关系不咸不淡的,对外宣称是干儿子,可是两人的互动简直太少了,和路人差不多了。
花夜现实一顿,然后不自然的笑笑:“凡事皆有原因,不过其实他对我不错,我一直感谢他相救,只是我们都不擅长表达而已……”
苏浅眉想想,对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次自己遇到白虎,他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去救花夜的,看见自己正和白虎搏斗,便出手相救吧?
两人正聊着,瑞进来了。
他一进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看赶快转移财产是第一位,然后随时都可以走了,这样下去,你铁定被他纳进宫里,早晚!”
“我岂是那么容易受他控制的?”苏浅眉冷冷一笑,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继续道,“现在与他周旋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只想争取点时间去找一些答案而已,若是有了结果,我才不会这样委曲求全!”
瑞看苏浅眉态度坚决,心里稍稍安稳,便建议道:“这样吧,我和花夜先暗中收拾东西准备,若走的匆忙,你也不至于损失太大。”
“嗯,我们分头行动。”苏浅眉肯定地点点头,瑞的考虑比较长远,而且自己将来很可能在京城呆不下去,要是郝连诺就这样的纠缠。
“还有,我近期可能又要离开一段时间,”瑞说着,看看花夜,视线又落在苏浅眉娇美无双的小脸上,眼底尽是爱恋,“是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回去一趟,不过我会尽快回来的。”
花夜见瑞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嫉妒羡慕惺惺相惜,各种情绪交织。
瑞他明知道耶律濬对苏浅眉有情,而苏浅眉对耶律濬也心有所系,依然如此直白地表现对她的好感,而自己却没有勇气这样做,生怕破坏了她对自己的那份默契与信任。
“你放心回去吧,不少人都会帮灵儿姐的,专心处理好自己的事,不要让我们大家担心就好了。”花夜忍不住安慰瑞,自己不是小孩子,快十六了,应该担负一些东西了,肃北王十五都去出征了,自己怎么能总生活在庇护之下?
瑞看着花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三人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看夜色深了,才各自去睡。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第二天,苏浅眉早早起来,简单的梳洗后,等着郝连诺来接自己,但一直到日上三竿也没见对方的身影。
这厮今日是放了自己鸽子,报昨日的仇了?苏浅眉正犯狐疑,丫鬟进来禀告说郝连诺派人过来传话说今日不能过来,有急事,等改天再约。
什么急事?昨夜还好好的,今日忽然就有了急事?
苏浅眉今日没有什么活动,铺子也被烧了,无处可去,便在自家蚕房察看情况。
现在还有若干蚕茧等着抽取蚕丝,自己的想法挺好,很有商业头脑,可是再聪明的头脑抵不住愚蠢的野蛮,设计的那些内衣什么的还没有推广就被付之一炬,真是可惜。
“人至蠢则无药可救,”苏浅眉拿起一枚蚕茧欣赏着发感慨,“可惜了我那些布料……”
花夜眼底含着莫名的情愫,正想说什么,秋月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道:“小姐,京城里好像出事了!街上好多御林军,好像戒严了!”
苏浅眉和花夜一听,都是一愣!
原来真出事了,所以郝连诺才没有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时瑞也进来,听说京城里戒严了,瑞想了想道:“我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危险了,我们立刻走,一会儿也不耽误!”
主意打定,瑞不敢耽误,立刻出了门,不过他刚出了门,便撞上了耶律濬。
“你们暂时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