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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的泪又开始奔涌了,没有想到自己堂堂郡主,竟然会败给这么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自己听说拓跋瑞回来了,马上就跑来见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亲口对自己说他不喜欢自己,他爱上了别人!
看对方将矛头没有意外的指向了自己,苏浅眉并没有恼,只是很平静的望着对方,淡淡道:“韶华郡主,你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失去了拓跋瑞--当然你其实也一直没有得到过他。”
韶华已是没有明白过来,愣怔了一下,马上怒火中烧地否定道:“你胡说!瑞一直很迁就我的,我们之前有时候也吵闹,但他从来没有说过像今日这些绝情的话!要不是你,他就不可能这样,你就是一个--狐狸精!”
她说着,几乎有些控制不住想要给苏浅眉好看,恨不能立刻上前将她的狐媚脸抓花。
“狐狸精?这个名称我倒还从来没有被人称呼过,”苏浅眉很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神色越发平静了,这个女子可能生活环境太好了,养尊处优,根本就没有受过今日的挫败,所以才会这样歇斯底里,“这样吧,你先不要激动,静下心来听我说几句话,若是你觉得有道理,可以勉之;若觉得我胡言乱语,可以离开走人,当我没有出现过,如何?”
韶华见她如此胸有成竹,眼里不由泛起一个狐疑,刚才拓跋瑞的话还历历在目,他对她的评价那么高,自己现在倒要看看她有什么优点!
所以她平静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坐到苏浅眉对面,冷笑一声:“你倒说说,看我能不能信服你。”
两个女人面对面静静对视着,烛光下的苏浅眉美得更带了些许的空灵、唯美,配着她的优雅与洒脱,整个人焕发出的耀眼光彩连韶华也不得不惊叹。
“信服不敢当,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东西终不会给自己带来真正的快乐和幸福,物件一样,人也同理,你这样的逼迫、纠缠只会把他推的更远。他是个王爷,高高在上,清誉甚高,你这样宛如河东狮一般出现在他左右,别说是当事人,就连我们旁观者都感觉不舒服,不知道你是否察觉?你以为一纸婚书就可以束缚住他,所以就理所当然来干涉他的一切,那你错了!这连普通人都不能限制,何况是他?我和肃北王也是皇上赐婚,最后怎么样?合不来不也照样和离?所以你从开始就错了--他不是你的男人。”
苏浅眉感觉这是自己最有耐心面对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说的话也很有诚意,都不是什么大道理,对方理解上不会出现困难。
“你和肃北王和离了?为什么,他是西楚大陆最有名的美男子,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你怎么要离开他?”韶华一时忘了自己的事,注意力转移到苏浅眉身上,那大而圆的眼睛闪烁着好奇。
怎么要离开?苏浅眉心里暗自苦笑,自己和耶律濬怎么能是一两句话说清楚的呢?
“我们的事说来话长,当初我也是硬求皇上赐婚,而他的所爱离开了他,所以嫁过去之后日子不好过,我在王府受尽欺凌,最后才决定和离,你看,我现在多自在!”苏浅眉将之前徐灵儿的所作所为都揽在自己身上,以身说教,增加可信度,“我这些事情花夜都知道,你若不信就去问他好了,甚至可以去问肃北王自己,现在你也看到了,和离之后,我们反而可以像朋友那样相处。”
韶华听着,久久沉默着,似乎很有触动,她低头沉思起来。
苏浅眉适时保持安静,将空间给她,自己只端着清茶轻啜。让对方好好想想,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若是明白就好了。
屋里的烛光因了极小的微风而摇摆不定,像极了韶华不确定的心。
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韶华抬头盯着苏浅眉,那眸光极其复杂,既有欣赏,也有嫉妒,还有艳羡,她缓缓道:“你会不会爱上瑞?”
苏浅眉自然预计到了对方的这个意思,所以她没有肯定也没有明确否定,只浅浅一笑:“你无法阻挡别的女子喜欢他,也不能阻挡他喜欢上别的女子,你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他,让所有人看到你的美,你是个聪明的女子,若明白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希望可以有那么一天,你真正蜕变,让拓跋瑞还有我们,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你……”
这短话说完,韶华脸色完全变了,仿佛久在黑暗的人忽然见到了光亮一般,那种拨开云雾见太阳的喜悦毫无遮拦的露出来。
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身边那些人都是*着自己,任自己横着来,而闺中的密友不是眼红自己和瑞有婚约,就是告诉自己要使手段看牢,或者要自己大度,随瑞爱谁,娶谁,只要自己能做正就可以。只有这个自己连出身都不知道的徐灵儿说的这番话让自己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夜,韶华就和苏浅眉住在了一个屋里,两人的关系亲密到连耶律濬都不理解的程度,拓跋瑞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韶华很有礼节的向拓跋瑞告别,再没有之前的任性,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因为她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拓跋瑞也不好再次声明之前自己的立场,他想等着找机会亲自去和韶华的父亲说为好。
152 我想和你看风景
耶律濬接风宴会举行的前一天,李清雪午后醒来,缓步进了自己宫内看守最最严密的那个院落。
这里原本是她听禅诵经的地方,所以比较讲究清静,院落里灌木扶疏,整齐有致。除了雅致的起居场所,还有一座非常精美的佛堂。
她叫宫女们留在了外面,独自进来,走过一小段青石板路,绕过佛堂,径直到了后院。
徐逸辰正坐在廊下的木质轮椅上出神,那妖娆美艳的脸明显清瘦了,但丝毫不妨碍他的风华绝代。似乎是刚刚睡醒,他自带了些许的慵懒,那风姿立刻让李清雪移不开视线。
见李清雪进来,徐逸辰的眼神立刻清冷、轻慢起来,甚至将视线移到了别处。这个疯女人自己一眼都不想看,更不想和她说话。
李清雪根本不介意对方的表现,她一人笑意盈盈踏上台阶,来到徐逸辰面前,回头招呼丫鬟搬绣墩来,然后对徐逸辰轻声道:“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么?想开点好不好?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我才这样费尽心思让你来到我身边,我要和你白头到老的……”
徐逸辰不屑的笑笑,没有回应。自己的身子被圈在这里,可自己的心早飞了,留在这里的无非是一具行尸走肉!
宫女将绣墩搬过来,李清雪缓缓坐下,又主动问询道:“这几日可曾好好吃饭?你瘦了,我很心疼。”
她的眼底满是缱绻的情意,目光如蜜,几乎要将徐逸辰融化。看着对方现在真实的坐在自己眼前,很多时候她还是会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这么多年的痴恋终于有了一个结尾,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个人最终呆在了自己身边,时刻陪着自己,稍稍有点遗憾的是,他不能见光,只能一辈子躲在这里,成为自己的私*。
徐逸辰依然没有说半句话,就当自己身边根本没人一样,视线也没有收回来,一直望着碧蓝的天空,那里偶尔有掠过的飞鸟,还会传来几声充满快乐的鸣叫。
冬日的午后暖暖的,阳光并不刺眼,而自己却处在阴暗中,再没有了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用自己换了灵儿的自由,自己并不后悔,只是有些遗憾,没有见到她,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不知她是否瘦了,憔悴了没有,现在又去了哪里,李清雪说她被另外一个叫拓跋瑞的男人接走了,她和对方是什么关系?难道她和离之后这么快又找到了新的感情寄托?
他不由暗自苦笑,自己终又迟了一步,犹豫不决是自己最失败的性格,总是担心自己的表白会让灵儿恐慌,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罩上尴尬,所以接连错过了自己的机会,现在怕在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她不知道自己来,更不会知道自己被困!
李清雪看对方还想前几次那样不理不看自己,心里不由有些抓狂,难道他就要以这样的状态和自己对峙一辈子?
她看看徐逸辰的双腿,曾经修长笔直的它们,现在膝盖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所以他不得不借助自己为他专门特制的轮椅。
这是左唐门最厉害的一种毒药,据说是无药可解的,这样正好,和了自己的心意,他再不会借助这腿离开自己了,为了让他永远留在身边,自己生生将他的翅膀折断,他当然会怨恨自己了。
不过,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自己的好他会慢慢看见、感受到,会明白自己的苦心与痴心,哪怕他是一块石头,自己要会捂热!他不是不和自己说话么,那自己就想办法让他说!
“你不想知道徐灵儿的情况么?”她温和优雅地微微前倾了身子,等着他的反应。
就这一句话,宛如一块巨大的石头,投进了徐逸辰的心湖,激起千层巨浪!这是他最最柔软的部分,连他自己也不能控制的部分!
想也没想,他立刻回头,嘴唇微张,犹豫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她现在怎样?”
李清雪笑了,自己对他还是这么的了解,虽然他说话的由头让自己有些吃醋,不过无所谓,他已经是笼中的鸟,他的心上人他永远也见不到了,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东西,自己向来可以忽略!
“你答应以后要好好吃饭,和我说话,我会将她的消息不定时的公布给你,不然,你会真的和外界隔绝,一辈子也不会有她的消息。”她趁机提出了条件,徐灵儿就是他最薄弱的环节,他对这个妹妹的感情早超出了一般兄妹之情,只是他不肯表露出来罢了。
徐逸辰冷哼一声,眸光冷澈,盯着李清雪的笑靥,再次重复道:“她现在怎样?”
“她现在还不错,就在西然京城,”李清雪也见好就收,今天他跟自己说了话,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不管是什么切入点,只要可以听见他的声音,看着他的俊脸,自己的所有烦恼都会散去了,他就是自己的一剂良药!“辰,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然我会让她不痛快的……”
“你想要怎样?天下竟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徐逸辰脸色铁青,转身想要挪动轮椅离开,李清雪的身边自己一炷香的时间也不想呆!
李清雪怎么会让他轻易逃开,一把拉住轮椅,阻止他的动作,随即手搭在他肩上,做出很亲密的靠近举止,伏在徐逸辰的耳边缓缓道:“你若是忤逆我,我就会将你的失去告诉她,让她知道她的自由是她的哥哥用身体换来的,他已经成了我的男|*,整日不离的伺候着我--而且,我还要告诉她,她这个哥哥对她一直有男女的想法……”
徐逸辰的俊脸立刻飞起了两朵红云,被李清雪点破心思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他对徐灵儿的情感一直很隐秘的,对方应该不知道,可是这李清雪不知从什么途径得知这个消息,现在拿了出来威胁自己!
“辰,你脸红了--怎么可能这么好看呢……”她伸出玉手刮了刮徐逸辰细瓷般的脸颊,眼底满是迷恋,吗目光仿佛在看一件世上最最奇珍的宝物,“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迷|倒了。拜倒在我李清雪石榴裙下的优秀男人比比皆是,连西楚大陆第一美男的耶律濬也不例外,可唯有你的清雅与妖娆却让我无法忘怀,人是不是就是很不值钱,越是得不到的越惦记?”
徐逸辰修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