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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碧东流的抗争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聂琉夕终于得到了碧家长老们的认可。
他们默许她留在碧东流身边,只不过,没有为他们举办婚礼。
那一夜,碧东流抱着她,满脸的歉疚:“琉夕,以后我会为你补办婚礼的。现在委屈你了。”
聂琉夕微笑,抱着他的脖子,和他十指相握:“没关系,只要能做你的妻子便好。婚礼不婚礼的我无所谓的。”
其实每个女孩子都希望有一个盛大的,一辈子都难以忘掉的婚礼。
聂琉夕自然也想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但是——
碧东流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又如何肯为了一个婚礼再让他内疚,让他伤神?
公主驾到
日子就这么流水似的过去,堪堪过了两年。
碧玺山庄的人对她虽然还是不冷不热,但好歹没再对她冷嘲热讽。
甚至碧东青那个孩子开始喜欢亲近她。
如果一辈子如此,聂琉夕也未尝不是幸福的。
但命运之神终究没有垂青于她,那一天,一件不可逆转的事情终于来临。
那一天,天气晴好。
她正在屋子里写字。
自嫁给碧东流后,不能再研究她心爱的毒药。
无聊之余,她便开始练字。
她的字原本就很不错,练了这两年,更加有大家风范。
碧东青跑了进来,拉着她的手就走:“嫂嫂,家里来了一位公主,娘亲让大家都去拜见呢。”
在这个山庄之中,也就是碧东青这个孩子肯唤她一声嫂嫂。
所以她和他也分外投缘。
前厅中,碧玺山庄中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女眷在里面陪着公主,男人们在外面拜见。
前所未有的混乱,也前所未有的热闹。
聂琉夕是江湖人,江湖人一般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的。
如在以前,聂琉夕自然不把什么公主放在心上。
但在这里不行。
碧玺山庄一向和皇家来往密切,她作为少庄主的妻子,必须拜见恭迎这位公主。
大厅之中布置的花团锦簇。
贺仪公主就坐在这花团锦簇之中,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众人的朝拜。
贺仪公主十分漂亮,长长的指甲涂着凤仙花的蔻丹,看上去高贵而又典雅。
碧水寒陪在她的身边,殷勤地为她做这做那。
一会斥责这个宫女不尽心,一会斥责那个宫女奉茶奉的慢了……
侍候的贺仪公主很受用。
………………………………………………
总算是又能发文了。嘿嘿。
下决心要做个第三者
看看碧家人对待公主的殷勤,再想想自己这两年所遭受的冷遇,聂琉夕未免心中有些不自在。
淡淡地说了几句话,她便想找个借口离开。
她尚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帘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臣碧东流拜见公主千岁。”
那声音正是碧东流的。
他出外办事,恰好今天回来,自然也来拜见。
原本他想在外面拜上这么一拜也就完事了。
却没想到刚刚直起腰,便有一个宫女出来传话,让他进去说话。
风凌烟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唉,这个公主也是个多事的公主。
那么多的男人不见,非要见碧东流。
莫非她在宫中就听说了碧东流的名气?
如她所料不错,就是在这里,这位公主爱上了碧东流。
下决心要做个第三者。
事情的发展果然像她料想的一样。
这位贺仪旋公主一双妙目总爱向碧东流流转,说十句话,有八句话是对着碧东流说的。
她对他的欣赏,瞎子也能看出来。
聂琉夕在旁边悄悄握紧了拳,俏脸上一直保持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
贺仪公主破天荒在碧玺山庄住了下来。
指定碧东流兄妹陪她四处游玩……
夜已深,在外面游玩了一天的碧东流终于回来。
抱住了枯坐窗前,尚没有休息的妻子:“小丫头,怎么还没有睡?”
他喜欢叫她‘小丫头’。
婚后两年也没有改变。
聂琉夕僵着一张小脸没有说话。
如果——她肯委屈自己呢
碧东流刮了一下她俏挺的鼻头:“怎么了?是谁惹我家琉夕生气了?”
聂琉夕看也不看他,哼了一声:“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吃醋了?”
碧东流将她抱在怀里,在她颊旁吻了一下:“公主要吃酒,我总不好把她独自扔在酒楼不是?更何况还有水寒作陪,你想到哪里去了?”
聂琉夕咬住了唇:“碧家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你陪着?她分明是……”
她后面的话被碧东流用吻堵住。
她一向是抵挡不住碧东流的热情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激情过后,碧东流抱住了聂琉夕的身子,在她耳边低语:“傻丫头,你想太多了。她早已知道我已经有了你,她如何会相中我?难道是想嫁给我做小?别忘了,她可是公主呢。断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聂琉夕身子微微一僵,斜睨着他:“如果——她肯委屈自己呢?”
碧东流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在她花瓣似的唇上亲了一亲:“放心,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绝不会再娶别人。你要不要我给你发个誓?”
聂琉夕的小手堵住了他的嘴,头依偎在他的胸前:“我不要你发誓,我只要你心中有我便好,东流,只要你站在我的身边,哪怕整个世界都背弃我,我也不怕。”
风凌烟微微叹息。
可怜的孩子,男人的誓言能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了!
因为她知道了他们的结局。
碧东流终究是背叛了她,誓言什么的都是浮云……
贺仪公主在碧玺山庄住了整整半个月。
这半个月中碧家兄妹一直陪伴着她,游遍了碧玺山庄附近的山山水水。
你明明知道我是在躲什么
碧家几乎所有的人都喜形于色,甚至一向严肃的碧老夫人都常常露出笑容。
对待聂琉夕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而下人们的目光却有些暧昧,看到她似乎是看准下堂妻的样子
聂琉夕没再过问,她相信碧东流,她要试着相信他……
好歹熬到公主终于起驾回宫了,聂琉夕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一颗悬起的心尚没有放下多久,宫里又扔给她一个重磅炸弹——
皇帝为贺仪公主赐婚了!
赐婚的对象正是碧东流!
碧家全家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唯有聂琉夕所在的院子里愁云惨雾。
聂琉夕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还是碧东流强力把门破开,他以为他会看到一张哭泣的脸。
却没想到聂琉夕一滴眼泪都没有,看到他进来居然还笑了一笑:“你想对我说什么?”
她问得轻声细语,有如呢喃。
然而一字一句间却充满诡谲的压迫感。
碧东流微微一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睛望着她的眼睛:“琉夕,你又在躲什么?”
他每次唤她琉夕的时候,都是要谈正经事的时候。
聂琉夕不动声色地甩脱了他的手,微笑:“你明明知道我是在躲什么?!”
她明明是在微笑,声音里却有了一丝颤抖。
碧东流叹了口气:“你还是不相信我?”
聂琉夕低垂了眸子,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东流,我好怕,怕就此失去你……”
碧东流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傻丫头,不会的。我们说好要携手一生的。你怎么会失去我?”
可不想再娶第二个
“可是……可是贺仪公主怎么办?碧家毕竟在皇家当差,圣命不可违……”
聂琉夕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话说的异常纠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抗婚呗!我已经有了一个醋坛子老婆,可不想再娶第二个。”
碧东流双臂环抱着妻子,说的很轻松。
“可是——可是违了皇命可是要抄家灭族的。东流,我不想让你为难……”
“嘘,怕我为难就高兴点,放心,皇上不会把碧玺山庄怎么样的,再说,公主毕竟是公主,我就是不休你,她也没有办法。你以为以她的身份,会给我做小啊?”
碧东流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婚事。
当然,他的理由还算婉转:“家中已有贤妻,不能委屈公主……”
他的拒婚在碧玺山庄引起了很大的一场家庭风波。
碧庄主暴跳如雷,几乎没将儿子给劈了。
但儿子的拒婚书已经呈了上去,就算把他剁碎了喂狗也无法挽回。
全家人的怒火全向聂琉夕烧去,对待她的态度甚至不如她进门以前。
聂琉夕干脆闭门不出。
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她要和碧东流共存亡,他生她则生,他死她亦死。
一家人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三天。
三天后,他们又迎来第二道圣旨。
第二道圣旨的意思很简单,大体就是说公主欣赏碧东流的重情重义,她可以和聂琉夕以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这一道圣旨传下来,对碧家来说,不亚于仙音。
碧庄主唯恐儿子又要不知好歹的拒绝,便忙忙接了圣旨,谢主隆恩。
这一生只娶她一个
碧东流尚没说出拒绝的话,便被碧家的一位长老给点了穴道。
乖乖跪在那里。
传旨的太监心满意得地走了。
碧庄主这才解开了儿子的穴道。
还未等碧东流起身,碧庄主一柄宝剑便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他如果敢再说出大逆不道决绝的话,他就替家族清理门户。
碧东流脸色却变也不变,一挺身子:“爹,请恕儿不孝,无论怎样我也不会娶公主的。我对琉夕允诺过,这一生只娶她一个。爹爹总不希望儿子做个不信守承诺的人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聂琉夕就躲在大厅的匾额后面,看的一清二楚。
她眼里噙着泪花,唇角却有一丝欣慰的笑意。
碧东流虽然拒婚拒的虽然恨坚决,但碧家人这次却怎么也不肯罢休。
碧东流这里通不过,他们又开始在聂琉夕身上寻找突破口。
三姑六婆轮番上阵,对聂琉夕劝说。
所说的词无非就是那一套陈词滥调。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徳啦,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子要以夫家为天,要遵从三从四德,不能醋妒……什么的。
最后归结为一句,大概意思就是‘人家公主都不计较大小了,想要和你二女共伺一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果聂琉夕是普通的女子,或许会认可她们所说的一切。
偏偏她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聂老爷子根本没向女儿灌输什么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的狗屁道理。
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家人像捧凤凰一样把她捧大,她又如何受得了这种委屈?
在她的意识里,她把她满满当当的爱完全给了碧东流。
自断臂膀
那么碧东流自然也会把全部的爱给她,这样才公平。
他们之间根本轮不到第三个人来插足。
所以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像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问的急了,她就只说一句。
想让碧东流娶公主也可以。
但前提是——休了她。
碧东流对她宝贝的很,自然不会休她。
所以那些三姑六婆全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那些人不成,碧老妇人终于亲自出马。
派丫鬟将她叫来,亲自训话。
她所说的话其实也是那些陈词滥调。
聂琉夕恭敬地听着,却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碧老夫人被逼急了,终于有些生气。
冷冷瞧着她,说出了一番颇有份量的话:“东流对你一往情深,爱你至深,你为何就不能为他想想?拒婚那可以杀头大罪,难道你当真没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你就忍心让他为你丧命?让全碧玺山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