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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那保养得体的龙颜上竟然也有一丝紧张,微眯着眼睛坐在那里。
看上去虽然四平八稳的,但手指握住红木太师椅的把手。
龙袍盖住了大部分手型,仅仅露出了一截指尖,微微有些泛白……
父皇紧张什么?
他亲口赐婚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道是怕再出什么纰漏?
还是说,另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她正满腹狐疑,忽听礼乐声响起,原来是新娘子的花轿到了。
风凌烟心中‘咚’地一跳,不自禁地手指握紧。
虽然心里不停地劝自己要淡定淡定,但心跳的不像话,根本淡定不起来。
婚变3
眼睁睁地看着宫湮陌一身大红的新郎倌喜服,牵着那新娘子走了进来。
踏着红毯慢慢地走到了喜案前面,并排站定。
那新娘子蒙着大红盖头,看不清面容如何。
但看身形窈窕,体态风流,应该是个美人无疑。
风凌烟第一次看到宫湮陌穿大红,没想到他穿大红是这个模样。
一点也不好看,很刺眼,很俗气!
让她很有一种想要给他扒掉的冲动!
她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只觉自己身子有些发僵,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以淡定地面对他的婚礼。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看到心爱之人和他人举行婚礼是怎样一种刺心的痛!
老天,她可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抢亲?
什么面子,里子统统见鬼去吧!
她不想看到他和别人成亲!
他是她的!
“一拜天地!”唱礼官如同歌唱般的声音响起。
风凌烟只觉胸中热血上涌,她一握扶手正想站起身不顾一切地阻止。
忽觉周围静的出奇。
连唱礼官也愣在那里。
风凌烟心中一动,抬头一瞧,见新娘子已经弯下腰去。
而彩绸那端的宫湮陌却站的挺拔如松。
这‘一拜天地’,他根本没拜!
“一拜天地!”唱礼官以为新郎倌高兴傻了,所以又提醒了一遍。
宫湮陌却半点没有要折腰的迹象。
“陌儿,怎么了?快拜啊!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宫丞相情不自禁催出声来。
婚变4
宫舞夜脸色有些苍白,也急急地叫了一声:“大哥。”
火云国君手指握扶手握的更紧,沉默不语。
只一双利目望在宫湮陌身上。看看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宫湮陌一双潋滟双目却根本不看别人,只凝注在风凌烟身上。
眸底深处是一片让人无法忽视的浓重的黑,带着摄人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风凌烟顶住头皮发麻望回去。
宫湮陌忽然朗声一笑,手中的红绸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形,掉落在地上。
他对着新娘子拢袖一揖:“对不住,刘小姐,在下不能和你成亲。”
“呃?”
新娘子声音里有一些惊讶,却没有愤怒:“为什么?”
声音如黄莺出谷,说不出的好听。
“因为……”
宫湮陌的目光凝注在风凌烟的身上。
缓缓地道:“因为我宫湮陌今生今世只爱一个人,只想和她在一起。白首不相离。”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在风凌烟面前站定。
向她伸出了手:“小兔子,你要不要和我走?”
风凌烟怎么也没想到宫湮陌会唱这么一出,已经完全呆住。
见到宫湮陌伸出的手,她头脑中一片昏然。
张了张嘴,却喉头哽住,说不出话。
下意识地把手伸出去,宫湮陌一把握住,和她十指交握。
再不肯松开:“小兔子,这一生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带你走!”
他手腕微一用力,风凌烟一个踉跄,已经跌进他的怀中。
风凌烟尚没来得及反应,他已将她横抱而起。
婚变5
他手腕微一用力,风凌烟一个踉跄,已经跌进他的怀中。
风凌烟尚没来得及反应,他已将她横抱而起。
众人的惊呼声中,风凌烟只觉眼前人影晃动,身子如同坐云霄飞车。
眼前猛然一亮,阳光耀眼,原来已经冲出了喜堂。
“抓住他!抓住他们!”
耳中传来火云国老皇帝的怒吼。
那些御林军似乎早有准备,呼啦一声围了上来。
刀光,枪光耀眼,纷纷阻拦。
但宫湮陌轻功绝世无双,虽然抱着一个人,这些御林军根本阻拦不住。
宫湮陌哈哈一笑,一声长啸。
耳闻别院之中一声虎啸,白虎雪儿也不知从哪个院墙上直接窜了进来。
御林军纷纷后退,宫湮陌抱着风凌烟一跃而上,白虎急冲而出……
“宫神医!宫神医的白虎!”
“难道他是宫神医?”
“啊,原来宫丞相这吊儿郎当的儿子居然是天下闻名的宫神医……”
议论之声犹如浪潮,一波一波的在身后涌动,渐渐便听不到了。
宫丞相府离东城门不远。
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守城的兵丁根本没收到皇帝下的关闭城门的命令。
眼见一道白影挟着一道红影如飞奔来,他们尚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宫湮陌已经骑着白虎闯了出去!
拒婚了!新郎倌居然拒婚了,还把公主给拐跑了!
大厅里简直要乱成一锅粥,如同烈火烹油,沸反盈天的。
火云国国君面沉如水,看着面色煞白的宫丞相:“宫爱卿,你怎么说?”
宫丞相噗通跪倒:“老臣有罪!老臣有罪,”
火云国国君冷冷地瞧着他:“你可知抗旨不遵乃是死罪?!更何况他又拐走了公主,那更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
今天到此。
计中计
宫丞相不敢抬头,汗如雨下:“罪臣这就派人把那个逆子追回来。交与万岁处置。”
火云国国君冷冷地道:“不必了!朕自会捉拿他。宫爱卿,只好暂时先委屈你了。来人!”
御林军呼啦一声全部围了过来。
“把宫丞相一家大小,不分老幼,一概拿下,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御林军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虽然属于皇帝直接管辖,但老皇帝买字画什么的,弄得国库空虚,常常克扣他们的军饷。
都是宫丞相暗地里补给他们。对他们很照顾。
此刻让他们捉拿宫丞相,他们微微犹豫了一下。
但皇命不可违,他们也就是稍一犹豫而已。
说了一声:“得罪了。”便将宫丞相一家抓了起来,押了下去……
老皇帝微微嘘了一口气,像是久悬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他冷冷地道:“传朕的旨意,宫湮陌三日内带公主回来,朕便放了他一家老小。如若不然,三天以后,宫府众人全部处斩!”
看来老皇帝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
前来参加婚宴的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有心思,谁也不敢求情。
整个皇城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已经波涛汹涌。
………………………………
皇宫内,御书房。所有的仆从都遣了出去。
老皇帝志得意满地展开一幅画卷欣赏。
云昊天侍立在一侧,看着兴高采烈的父皇:“父皇,您看上去似乎不生气?”
计中计
老皇帝悠然一笑:“朕为何要生气?这正是朕想要的最好结果。朕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昊天诧异:“恕孩儿愚钝,宫湮陌这么明目张胆的抗旨不遵,还拐走了小妹……实在是太嚣张了!”
老皇帝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你懂什么。他如果真娶了那兵部侍郎的刘小姐,朕才会真正担忧。”
“为什么?”云昊天挑眉。
老皇帝叹了口气,道:“这些年宫丞相为国事操劳,虽然治理的火云国井井有条,但他在民间的名气实在是大了些。正所谓功高震主,如果他有不臣之心,为父还真有些担忧。而那兵部侍郎和他平时关系不错,一旦他们联手,势必威胁我云家的江山社稷。那才是真正的祸患到了。”
“父皇既然知道这些,那为何还要为他们赐婚?”
云昊天更纳闷了。
“父皇为他们赐婚正是要暗中试验他们一下。姓宫的小子在你我面前口口声声只爱凌兔一个。非她不娶。朕也要看他对兔儿是不是真心的。所以才为他和刘小姐指婚,瞧他会如何做……”
云昊天汗了一下:“可是——这抗旨不遵毕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父皇怎么能确认他会不会临时反悔?万一他没有那个胆子真和刘府小姐成婚了怎么办?他们结成了儿女亲家,对我们更不利!”
老皇帝冷笑:“朕自有安排,即便是那小子没有悔婚,他这婚也是结不成的。幸好,那小子没有让朕失望。这样一来,兵部侍郎家定会和宫府结怨,他们两家关系破裂,朕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计中计
“父皇,您既然对宫丞相有所顾忌,为何不趁机将他杀死,岂不是永绝后患?”云昊天想到了另外一层。
“哼,我们云家对宫丞相多有倚重,朕这次抓他,也是为了探测一下他有没有反心。如果没有反心,是个大大的忠臣,我们自然不必杀他,还可以继续重用他。再说,他一向严以律己,在朝廷中威信极高,父皇如果就这样将他处死,未免寒了百官的心,无人肯再为皇家效力。”
老皇帝挥笔又在画上添了一个树叶。
说话的语气有条不紊,极有条理。
云昊天心服口服,诚心诚意地道:“还是父皇手段高明些。那小妹呢?就让他跟宫公子跑了?”
老皇帝笑道:“这小子敢于在喜堂上反悔,看来对兔儿倒也是真心的。那小子很有些本事,兔儿能嫁给他,也不算冤枉了。”
“父皇,难道您就不怕宫湮陌谋反?那人儿臣感觉他心计极深,又有一身好医术,在民间口碑极好,又常在各国行医,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很多。万一他谋反怎么办?”
老皇帝冷笑:“这次他如果听从朕的旨意真和刘小姐成婚,那朕倒真有点担心。现在看来,这小子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种子,能做成什么大事?再说他对兔儿一片痴心,有兔儿牵制住他,晾他也不敢造反。那小子是个人才,如为我所用,我火云国更可以高枕无忧。”
云昊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没想到他的父皇也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他松了一口气:“那——万一宫湮陌怕受到惩罚,不回来怎么办?真杀了宫丞相一家?”
最唯美的……
老皇帝抿了一口茶,悠然道:“我看那小子也算是个敢作敢当的。他定不肯整个宫家为他陪葬,一定会回来的。”
“那——那麟小王爷怎么办?父皇刚刚答应他,再反悔不好吧?”
“哼,你以为经过宫湮陌这么一闹,麟小王爷还会再要她?即便是完璧之身回来,名声也已经败坏。水云国自然不肯让自己未来的国君蒙羞,娶个不贞的女子。最迟明天,他定会来退亲,到时朕再顺水推舟也就是了。”
…………………………
白虎的脚程很快,追风似的。
原本奥热的空气逐步变得清凉,原来是已经进入了深山之中。
风凌烟坐在前面,宫湮陌半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和她互握。
他身上那温热的气息传到她的身上,让她心神沉醉。
风凌烟犹自感觉像是在做梦。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和他跑出来了。
白虎窜高俯低,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慢了下来,悠闲漫步。
耳闻不远处流水潺潺,山风徐吹,清香气扑鼻而来。
风凌烟四顾一瞧,蓦然怔住。
这是一个极幽深的山谷。
树木以千姿百态的姿势肆意生长,粗壮的树干上满布苔藓和藤蔓,在周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