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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湮陌瞧了她一眼,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兔子,眼红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
风凌烟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是肚子里的蛔虫啊?
怎么这么快就读懂她心中所想?
她笑了一笑,拍了拍宫湮陌的肩膀:“不错,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去烤羊吧,我饿了!”
她终于可以把‘饿’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
宫湮陌笑了一笑,忽然问了一句:“小兔子,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风凌烟一愣,她从知道宫湮陌的婚讯就一直吃不下——
但这么糗的事她才不说。
哼了一声道:“你管我!”
瞧了他一眼:“看来你倒是很吃的下。看来这场婚事并没有给你造成多大困扰——还是说,你这次的抗旨逃婚也是早已计划好的?”
宫湮陌眼眸一闪,敲了敲她的脑袋:“小丫头就爱胡思乱想!好了,不和你说了。还是先烧烤黄羊祭你的五脏庙是正经。”
风凌烟刚刚也就这么一说而已。
毕竟,这抗旨逃婚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他自然犹豫再犹豫。
她更饿的受不了了
他如果早计划好了,那还不如未成婚前就逃,干嘛非要等到今天婚礼上逃?
不但抗了旨,还得罪透了兵部侍郎家——
他脑子又没被驴踢,自然不会设计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举动……
宫湮陌的动作异常快捷麻利,不大一会,就将那头黄羊洗剥好。
又在周围拣了一堆干柴,生了一个火堆,烧烤起来。
他在山谷里转了一圈,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盐巴类的调料。
用湖水化开,淋在烤得半熟的黄羊肉上……
空气立即弥漫了一股奇异的食物清香。和普通的烧烤味道不同。
风凌烟食指大动,眼巴巴地看着。
唔,闻到这个味道她更饿的受不了了。
没想到宫湮陌居然有一手好烧烤技能。
又烧烤了一会,宫湮陌凑近闻了一闻,笑道:“好了。可以吃了。”
风凌烟在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烦,只觉那香味几乎是无孔不入,
渗入自己全身毛孔,若不是小心隐藏。
只怕连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也被他听了去。
听到宫湮陌这一句,如奉伦音。
忍不住就伸出手去。
不料尚没碰到黄羊那金灿灿,香喷喷的身子,便被宫湮陌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小兔子,这么急做什么?小心烫着。”
将烤好的黄羊移开火堆,在空地上转了一转,让表面上的油脂滴下来。
直到肉上的温度低了些,他才撕下一条黄羊腿,递给她:“好了,可以吃了。且尝尝为夫的手艺如何?”
我手艺一向很好……
风凌烟忙接过来,放到口边尝了一尝。
不知道是不是饿极了的关系,只觉这黄羊的滋味是前所未有的鲜美。
她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烤……
她意甚嘉许地笑了一笑:“不错,不错。可以和我们那里的一级大厨相媲美了。没想到你倒有一个好手艺。”
这次她是实心实意地夸赞,一点水分也没有。
宫湮陌似笑非笑,瞧了她一眼:“我手艺一向很好……以后你就会知道。”
呃……风凌烟俏脸微微一红。
她怎么总感觉他话中有话?
她低下头不理他,自顾自吃的高兴。
那只黄羊并不大,二人这一顿吃了小半个。
风凌烟这几天第一次吃的这么畅快,眉眼弯弯的,显得甚是高兴。
二人吃饱喝足,便在湖边清洗了一下。
此刻已是深夜时分。
一勾弯月斜挂天边,天上繁星闪烁,珍珠一般洒满了整个天空。
二人偎依在一起,坐在白沙滩上,喘息相闻,肌肤相接。
听着湖水轻轻拍打着湖岸,不远处斑蝥低鸣,只觉此情此景如在梦中。
风凌烟窝在他的怀中,心中温暖的潮汐一波波涌上来,
她在上一世是个孤儿,又没有兄弟姐妹,烈焰集团里的同事虽然亲如一家,但她总感觉缺少些什么。
感情上总有些缺失。
现在和宫湮陌偎依在一起,便觉一切都得到了圆满。
爱着的感觉如此美好……
他是自己这一世里最亲的人,从今以后,她的命运便和他紧紧联系在一起。
作为一个杀手,情感绝对是羁绊。
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轻易将感情托付。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一个人。
却没想到到底还是陷进了感情的漩涡……
更没想到的是,原来爱一个人,还被那个人爱着的感觉如此美好……
她悄悄伸出手去,抱紧了他的腰,把小脸埋进他的怀中。
闻着他身上那独有的清香,她只觉心神俱醉……
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而白天——
白天的大起大落又让她一直绷着神经。
这时候吃饱喝足,又是偎依在情人的怀抱之中。
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困意不觉上来。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宫湮陌低头瞧了瞧她的睡颜。
月光朦胧,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
她的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一张俏脸却白皙如玉,肌肤柔嫩,几乎吹弹可破。
此刻她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微风吹来,她的发梢轻轻飘动,在月光下,似镀了一层温柔的光辉……
忽然,风凌烟在熟睡中,仿佛像是看到了什么。
眉尖微微皱起,手指颤动,似要抓取什么。
宫湮陌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握。左手轻轻拍了拍她。
风凌烟把头更紧地向他怀里拱了一拱,重新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走错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
然后,在她唇边,有淡淡笑容,就这么安心地睡着。
月光下,她的小手娇嫩如葱和他如白玉似的手掌握在一起,看上去是异常和谐。
“小兔子……”
他轻轻叹息。
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不敢将情感轻易交付,他又何尝不是?
他所背负的东西更多,而他所处的位置更让他如履薄冰,走错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
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朝他计划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偏离预定的轨道。
可是——
可是他却愈来愈不忍,愈来愈不安——
他一向心狠手辣,手腕铁血。
胸中沟壑无数却不露声色,韬略算计更是人所不能。
他可以轻易看出对方的软肋,并且在应该出手的时候,绝不手软。
此刻,心中却有了一些惶恐和忐忑……
他低头在她额头蝴蝶般轻吻,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
山谷间的微风,依然轻轻吹动,吹过树梢,吹过沙滩,吹过静静流淌的湖水,泛起轻轻涟漪……
……………………
这一觉风凌烟睡的异常香甜,她是被一阵鸟鸣声惊醒的,慢慢睁开眼睛。
空气清新如酒,初升的朝阳晒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来。
四下看了一看,却瞧不见宫湮陌的影子。
…………………………………………………………
今天到此。
它是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不由一愣,他去哪里了?
她一跃而起,在四周转了一转,依旧不见他的踪影。
这下,她不由有些心慌起来。
他不会是自己自首去了吧?!
不行,她决不能让他独自去承担,她要去找他!
她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向外走去。
刚刚走到谷口,便看到白虎雪儿趴在那里,正慢条斯理地摇着尾巴。
看到她出来,它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
“雪儿,你家主人呢?”
风凌烟摸了摸它眉心的那个‘王’字。
雪儿晃了晃脑袋,喉咙里呼噜一声,算是回答她。
“是不是他独自回城去了?把你留下,好让你驮着我出去?”
风凌烟猜测。
雪儿双眸灼亮灼亮的,有些为难地用爪子抹了一下脸。
她答对了一半,它是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风凌烟叹了口气,看来是这样子没错了。
她骑上了虎背,拍了拍它的脑袋:“好,雪儿,那我们出谷去吧。去城里找他。”
雪儿稳稳地站在那里,根本不动地方。
低低地呼噜一声,没有一点要跑的意思。
风凌烟愣了一下,她咬了咬唇,跳下虎背:“好,你不愿意载我我自己走!”扭头就走。
白虎轻轻一跃,拦在了她的面前。
头一伸,大嘴一张,一口叼住了她的裙角。
“怎么?你不让我去?”风凌烟挑眉。
白虎点头。
“为什么?”
白虎也直立行走了?
让一只老虎回答为什么,这难度系数有点高。
白虎颇为纠结地磨了磨爪子。
碧绿的眼睛转了数转。忽然嘴里一使劲,哧啦一声,风凌烟的裙子登时被它扯破了一大块。
露出了白生生的小腿。
风凌烟吓了一大跳,猛地后退两步。
额上有黑线滑下。
这老虎发什么疯?
干嘛撕她裙子?!
她长的这么想让人非礼吗?
她可就这一件裙子,再破些她就该裸奔了!
白虎似乎也没想到这一口居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象征性地用爪子捂了捂眼。
它,它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主人回来看到以后,会不会揍它……
它低低地咆哮了一声,一咬牙,一横心,忽然做了一连串很彪悍地动作。
它先是人立起来,用爪子指点一块大石头,嘴里呜呜噜噜的像是说着什么。
然后昂首挺胸地向外走……
风凌烟下巴差点掉下来。
白虎也直立行走了?
它要进化了?进化成什么?虎人?
她不错眼珠地看着它,想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
雪儿走了几步,忽然又走了回来。
这次它走的却是猫步,屁股一扭一扭的。
末了还向她抛了一个媚眼。
惊出风凌烟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轻轻躺下,两条后腿伸平,两条前腿合并放在一旁,微眯了眼睛,打起了欢快的小呼噜。
一脸这下你该懂了的模样
风凌烟目瞪口呆地看着它。
它——它这个姿势,怎么这么像淑女?
再看看它的睡姿,依稀仿佛有些眼熟——
再仔细一想,不由汗了一把。
这只老虎不会是学她睡觉吧?!
风凌烟有些惊悚了。
白虎又一骨碌跳起来,在谷口重新趴了下来。
摇着尾巴,像是刚刚她才出来时看到它的模样。
它做完这一切,几乎累出了一身白毛汗。
跑到她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她,一脸这下你该懂了的模样。
风凌烟前后一联系,心中一动。
道:“雪儿,你不会是说,你家的主人衣衫破烂了,他进城买东西了。而派你在这里守护我?不让我出谷?”
白虎宽面条泪,它忙乎了半天,总算让她明白了。
真不容易。考验它森林之王的智商。
白虎唯恐她再想出别的什么古怪行径让它为难。
用嘴扯着风凌烟的裙角向里走去。
“慢点,慢点。雪儿,你再撕我裙子我就真走光了!”
风凌烟哭笑不得,只得跟着它又回到了谷内。
白虎用爪子在白沙滩上拍了一拍,然后一屁股坐下。
风凌烟微微一皱眉,它这是让自己也坐下?
反正这白沙滩热乎乎的,坐下很舒服。
风凌烟也就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下来。
白虎眯了眼睛,意甚嘉许地点了点头。
忽然向后一仰,躺了下去,四肢耷拉着,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
躺下去的话说不定就走光了!
风凌烟俏脸一黑,这老虎不会是让自己再躺下吧?
死老虎,臭老虎,想让她躺她就躺啊?
她裙子破了,躺下去的话说不定就走光了!
风凌烟低头玩沙子,根本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