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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黄昏在车载电脑上查阅到的资料。
突然有点饿了,黄昏便停下了车在街边小店买了一个包子。咬了几口之后,觉得嘴中寡淡,一点食欲都没有。突然有点想念霉干菜和臭冬瓜的味道了。他决定,等今天的事了就去吃点。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要犒赏一下自己。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可能是公交车出了故障,迟迟没有来。街上的站台上挤满了等车的上班族。很多人都等不得开始召唤的士。
但实际的情况是,僧多粥少,常常一辆车靠边,同时有三个人抢上去,最终只有身强力壮者得胜。这场景非常壮观,看到那些上班族又闹又嚷地奋勇争先,的确是一件难得一见的风景。黄昏禁不住笑起来。
渐渐地,站台上的人开始少下来。
不过,有一个很肥胖的中年妇女虽然看起来非常健康的样子,却在抢车的过程中总落于下风, 每每被人挤到后面,怎么也叫不到车。
这时,站台前又来了一辆的士,中年妇女和一美貌少女同时冲上去,伸手去抓门把手。的士司机探头出来,“你们两个人都要车,我载哪一个哟?”
中年妇女额头上全是油汗,虽然穿着很体面,但脸上的化装被汗水一冲,开始一塌糊涂起来。加上她这个人长得实在有点另类,很不给人好感。所以,当她开始用温和的语气对司机说自己有急事时,司机的脸上明显开始不耐烦了。呵斥道:“去去去,谁不急,谁不去上班。你们自己说,是谁先叫车的。”
美女娇笑一声,“司机大哥,是我先叫的。你想象,凭我身体的灵活,怎么也比这个肥婆要迅速些。”
中年妇女脸色开始变了,“小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很没教养啊!”
司机立即呵斥中年妇女,“明明是人家小妹妹先叫的车。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好意思和人争?”说罢便让美女上了车,扬长而去。只留那妇女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脸愤怒,“我要投诉。什么服务,什么服务?”
事情可以理解,那个妈妈级的女人形象实在太恶。司机也是人,也希望有一个好的心情。现在这个社会,以貌取人的家伙实在太多。
黄昏看得直摇头,心中突然充满了怜悯,“长得丑不是错啊!上帝就这么安排的,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对于上帝的安排,我们应该敬畏,而不是歧视。”想到这里,他一阵冲动,开车上去,停到那妇女身前:“女士,如果你去虹口方向,或许我有荣幸带你一程度。可以吗?”
“谢谢。”女士上车,“方向正好。你去虹口哪里?”
“虹口国际经贸大厦,百事可乐总部。”
妇女脸上有点惊讶,“去百事总部,我也在那里上班,巧了。不知道你去找谁。”
黄昏有点惊喜,“我去找他们老总,谈谈广告的事情。”
“那么,你知道百事可乐的亚洲区总经理的名字吗,或者有约定吗?”妇女又问。
黄昏汗颜:“不知道,我就是去碰碰运气。”
“你这人,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这样冒冒失失前去,只怕连门都进不了。”
黄昏继续汗颜。
中年妇女哈哈一笑,道:“我在里面做文员,我们老总叫瑞奈。记住了。”
“谢谢!”黄昏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反正路还长,便不管对方心情如何对自己的话在不在意,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困绕竹筒倒豆子全倒了出来。
他也是耍惯了笔墨的人,这一长篇大论说得声情并茂,差点将自己都感动了。转头一看,那妇女却是微微闭着眼睛假寐的模样。不禁有点泄气,道:“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没有没有,对不起。”中年妇女道歉,“我有点累。正听着呢!要不,来点音乐提神?”
“好的。”黄昏打开车载DVD,却是前几天翻录的《流星花园》第一集。“错了错了,我换一下。”便伸手要去按按纽。
“不用,这个好看。全是帅哥美女。”妇女制止住黄昏,笑道:“我喜欢,对了,这片子我没看过。不会是你出品的那个连续剧吧?”
黄昏点了点头,说:“是。让你笑话了。”
“不错,不错,很好看。”妇女连连点头,“这片子会红的。”
很快,车便到了大厦门口,中年妇女下车,“谢谢你,超级男生黄昏。你本人比电视上还有气质。”
“哈,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黄昏笑道。
“努力!希望你成功。”妇女挥手。
“是!”黄昏喊了一声。“我去停车,我会说服你们老总的。”
停好车,坐电梯上了位于四十楼的百事可乐总部。刚一进门,便被一接待小姐给拦住了,“请问先生您找谁?”
“我找你们老总瑞奈。”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对不起,您不能见我们总经理。要不请你留下名字和联络方式,我们会尽快联络您的。”小姐脸上是职业式的微笑。
“不行,我必须见到你们总经理。”黄昏暗安地提了一口气,要往里面冲。
正要付诸实现时,一个白领过来,大概是一个秘书。上前对黄昏道:“老总现在正好有空,可以抽出一点时间。如果你真有急事就跟我来。”
“谢谢!我运气真好!”黄昏大喜,跟了进去。
秘书敲了敲门:“瑞奈,人到了。”
“进来吧。”
黄昏大气也不敢出,低头进去,连声道:“我今天来是有一桩绝大的好处要送于你们,若按照我的想法办,一年时间,你们就会在中国市场站住脚。”
“哧!”前面一声轻笑,“黄昏,坐吧!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声音很熟。黄昏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搭自己顺风车的那位妈妈桑。顿时高兴起来,“是你呀!吓得我!”说罢,连连拍自己的胸口。
“我叫瑞奈,百事可乐亚洲区经理。”中年妇女一笑:“我的车坏了,又懒得叫公司的车。很高兴你能载我一程,让我节约了二十块车钱。”
“不是吧!”黄昏发楞:“你一大经理还要节约那点车钱。”
瑞奈一笑:“好了,我时间不多。你只有十分钟。请您在这十分钟内说服我。”
“两个单词:和谐、代表先进文化思潮。”黄昏掏出笔在纸上写下“和谐”于“文化”两个词。
“这个听起来怎么像政府工作报告。”瑞奈支着下巴。
“恩,对你们美国人来说,The busness is busness。为商业而商业。不过,对我们东方来说,商业不仅仅是一种由看不见的手所掌握的自由行为。”
“首先说明一点,我是中国人。”瑞奈说,“我不过是手中持有绿卡而已。”
黄昏点点头,“分两步说。首先是和谐。对东方人来说,任何一种有组织的行为对社会都是一种潜藏着的不安定行为,就算是政府本身。因此,百事可乐进入东方市场就不能不把这一点考虑在内。对整体社会而言,你们和可口可乐之间的竞争是不可预计和危险的,脱离了人为控制的边沿。因此,对总体的社会秩序来说,如果你们之间的竞争是有序的低烈度的,可以预期的,符合绝对大多数阶层的利益。”
瑞奈笑了笑:“荒谬之言。”
黄昏继续讲演:“可口可乐进入东方市场比较早,也得到了认可。大家似乎都认可了一点:可口可乐占领大城市高端市场,而中小城市却由本土品牌瓜分。现在,你们百事可乐进军这个已经细分之后的时常,必然引发新一轮的战争。你们两家国外品牌又走的是同一条路线,必然让市场蛋糕便得更小。”
“如此一来,百事和可口可乐就要想办法将市场继续往更远更深的地方挖掘,也就必然冲击到二三级市场,对其他的本土品牌造成冲击。”
“你也知道的,东方历来就有人治的传统。我不认为政治不会来关心你们。”
黄昏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
瑞奈点了点头:“我虽然不同意你的意见,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你还有五分钟,请继续。”
“如果想要避免可乐市场的激烈厮杀波及到整个饮料企业,百事可乐就不能走可口可乐走过的道路。不能去瓜分其他人手中的市场份额,而应该主动去开辟新的消费者群体。这就涉及到我的第二点。”黄昏笑笑,他先前还有点激动,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声音中充满自信。整个人看起来不再像先前那样委靡不振。
“可口可乐进入东方市场早,早期仅仅是作为一种奢侈性饮品的面目而出现在各大酒店宾馆。孰不知,可乐饮料要真正进入普通家庭在算是一种生存下去的理由。后来,可口可乐好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海量广告四下轰炸,价格一降再降,终于在普通百姓生活质量进一步提高后完成了这一形象转换。也为大家所接受了。”
“可是,我认为,百事在重复可口可乐走过的道路,和他们争夺已有的客源。不过,我想问一问,你们想采取什么手段在对方的阵地中打进去一个楔子呢!也像他们那样不间断地广告,电视、报纸还是路牌?”
芮奈回答:“商业秘密,无可奉告。”
黄昏说:“谈谈我的看法。你们百事和可口可乐的商标几乎一样,都是红色,你们又拿什么去让消费者印象深刻呢?这是第一,商标必须换。而且,广告的投入方式要变。”
“可口可乐走的是平民路线,只求数量,反正让人记住就行了。你们是不是换换方式。让一个大家所认可的公众人物来带领潮流,让大家尤其是年轻一代觉得喝百事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也就是这样,喝百事不仅仅是一种饮食方式。其中更附加着新的生活方式和态度。这就是我所说的代表着先进的文化思潮。”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那么,就请和我签下广告合约。我有信心在一年内让你们百事可乐得到所有青年人认可。”黄昏猛地站起身,撑在桌子上,双目带着攻击性地看过去。
瑞奈不以为意。笑笑:“黄先生,我对你说的一切很有兴趣,也很欣赏你这个人。不过,我对你是否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还心存疑虑。在我的心目中你不过是一通俗作家和一个超级男生得主。还没有全国性的声誉。你认为我会冒失到就这么签了你吗?”
“我是最好的,相信我。”黄昏捏紧拳头:“没有人比我更明白流行的真谛。不签下我,你们会后悔的。”
瑞奈说:“黄先生,如果你在美国,你会很成功的。张扬的个性,不屈的斗志,就算是德克萨斯的牛仔也不会比你勇敢。不过,我还是不会签你,你的影响力不足。还你一句:为商业而商业。”
“不可否认,我很欣赏你。我愿意为此而表示遗憾。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黄先生,时间到了。”
“……”
一切都结束了!
黄昏坐在沙发上,用双手狠狠地擦了一把脸。感觉累得心慌,一夜没睡,现在疲惫得身体都要散了。
瑞奈走到他面前,柔声道:“黄先生,你没事情吧。”
“没有,只是觉得很失望和很不甘心。”黄昏猛地抬头:“我会另外去找一家大公司的。我会帮助他们飞腾的。”
瑞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还带着孩子气的男子眼睛了一灼热得可怕,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锅融化了的岩浆,在发光发热,在征服着所有的生物。心中突然一动,说:“黄先生,虽然我们拒绝了你,但并没有解决你的公司。”
黄昏一呆,问:“这是?”
“老实说,我对你来代言我们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