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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然泽听罢,只是起身走到她的身旁,从她的发鬓中取出那支桃玉簪,递到她的面前,“你闻闻。”
林陌惜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异香透了出来,她一瞬间明白过来,“难道这簪子就是解毒之物?”
“没错,你只要把它戴在发间,不出十日你的毒就能解。”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那个小贩?”林陌惜怒言道,她还真没想到会是司徒然泽做的这一切。
“什么小贩,我堂堂一国之皇,还需要在意那么小的人物?他的死不是我属意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彻查一下此事,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算了,他既然如此说,她也不好再逼问下去,只是事情又回到最初的原点,她到底该怎么办。
“你放了逸王,我就同意。”林陌惜再退一步,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考虑太多的事情,煜逸在他手里,多一分都是危险。
司徒然泽放声大笑,他果然猜得不错,这女人不会这般乖乖就范的,想要得到她,就得抓住她心中最柔弱的地方,逸王大抵就是她的命门所在了吧。
“你对他还真是情根深种,不过好的是他永远也得不到你,而你只能是我的。”他勾起她的下颚,轻蔑的说道。
林陌惜倔强的看着司徒然泽,她心里急得一团乱麻,一定要想个办法拖住他,该怎么办呢?
她想了想,勇敢的迎上司徒然泽那狡黠的眼眸,镇定的说道:“既然你要娶我,首先就必须放了煜逸,其次你要立刻收回攻打岐州的士兵,而什么时候娶,要我说了算,你答不答应。”她的心砰砰直跳,几乎就要抵到嗓子眼上。
司徒然泽咧开嘴巴,他直起身子,负手转过身,沉稳的说道:“林陌惜你这是要和我谈多少个条件呢?你的本钱是什么?”
林陌惜咬紧下唇,将缚在腰间的匕首一把抽出来,抵在自己的咽喉上,有些发狠的说道:“我的命算不算最大的本钱?”
他连忙转过身,看见寒光一闪的匕首,他有些吃惊,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可以用命相抵,他的大大低估了这女子的实力。
“林陌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我?”
“不信你可以试试,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她的手朝自己玉颈上靠近一分,一根细长的血丝赫然夺目。
司徒然泽怒火滕的一下燃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子威胁过。可是眼前的女子又是他不能舍去的,他真是又气又恨。
☆、第60章 一场交易(下)
“林陌惜,你只要放下手中的匕首,我就不杀沐煜逸。”他双拳握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两眼迸射出骇人的目光。
林陌惜根本不予理会,她依旧用手架着匕首,她在赌,赌司徒然泽的耐心。
“骊皇你倒是按不按我说的做?”她又逼问一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空气仿佛都被抽离了一般,窒息,喘不过气。
司徒然泽负手立着,他反手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脸色阴晴不定。
他的目光全部都落在林陌惜的眼底,她看的出来他有些动摇。
“好,我同意。”司徒然泽最终还是妥协下来,他猛然一拍桌子,厉声说道。
林陌惜的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但她半分都不敢松懈,指着书案上的纸笔说道:“你必须写下来,不然我不信。”
司徒然泽提起毛笔,一挥而就,再在上面盖了他的私章,才将写好的旨意拿到林陌惜面前,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瞧着那苍劲有力的字体,上面却只写了撤兵的内容,“为何不写释放逸王?”
“实话告诉你,这个扳指根本就是假的,他还在岐州,据我的探子说他已经醒了,媚颜没有杀死他我倒是有些意外。”
“好,你是皇就要一言九鼎,等我回到岐州若没看到撤兵,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司徒然泽气愤难耐,他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门板上,大脚用力一踹便将两扇门轰然踢到在地。
“林陌惜,你最好记得你在做什么,我随时都可以将你握在手中,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声音幽幽的从屋外传了回来,腾腾的脚步声越来越小。
紧接着温辰夏同张梁出现在楼梯上,他们听见楼上的响动就忍不住要同司徒然泽的近卫打斗起来,刚巧司徒然泽从楼上黑着脸走下来,更是令温辰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就瞧见林陌惜还在用匕首抵在脖颈上,她的样子有些失神,可手上的力道却不松懈半分。
“陌惜,你在干什么?”温辰夏大呼一声,上前夺下她手里的匕首。
至此林陌惜才回过神来,她瞧见温辰夏那温柔的眼神,心中的恐惧让她再也止不住泪水,所有的顽强都化作这一刻的柔情。
泪如雨下,哭者伤心欲绝,闻者肝肠寸断。
不知是在温辰夏的怀里哭了多久,直到她的眼泪都流尽了,心中的那份逼迫之感才逐渐消散开来。暖暖的怀抱,淡淡的香味,她有些贪恋的允吸着,这一刻就将他换做沐煜逸好了。
夜色渐渐迷蒙起来,黑夜总能让人的心平静而安宁。
林陌惜抹干手背上的泪珠,从他怀里离开,还略带抽泣的说道:“我……好多了,还有正事跟你说。”
她走到桌上拿过那一页薄纸,递到温辰夏的手里。
借着昏暗的烛火,司徒然泽的朱砂章款显得格外刺目,温辰夏仔细瞧来,竟惊异的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子。
“你怎么办到的?”他诧异的问道,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林陌惜只是淡淡的抿了抿唇,并未说话,她能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值得她说出来的。
“陌惜你做的这一切太过让我震惊了,你是用命在威胁他么?”
“算是吧!不过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没什么区别。”她垂手走到蜡烛下,用剪刀轻轻拨了拨烛心,笼在昏黄的光晕里,她的背影无边孤单寂寥。
温辰夏将纸张叠好,交还给林陌惜,他双手扶在她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澄澈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对她说道:“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不要胡思乱想。”声音极尽温柔细腻。
林陌惜心头一暖,用力的点点头。
“好了,去收拾一下。我让人给你送饭来,吃饱了才有劲回去看王爷呢!”他说的清清淡淡,但心里却无比酸涩,自己倾慕的女子却是别人的。
她闻言破涕为笑,终于从之前的阴霾里走了出来。
翌日清晨,林陌惜就早早梳洗完毕,她简略的收拾了一下,就上了回程的马车,归心似箭,她盼望早点能看见那个男人。到时她真要好好上前询问他,为什么睡了那么久,将她不管不顾。
想到她男扮女装随他从东都到岐州打仗,一路上经历了那么多的险峻,除了受不完的伤害,他们的感情却是逐渐磨合的更加融洽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想到这些甜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辉,整个人看起来也比来时更加有精神。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林陌惜淡淡的笑容落在温辰夏眼里却是一道又一道的伤,他有那么一刻真下抛下一切,将她带走。可理智还是让他清醒起来,注定他比沐煜逸晚遇到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就只能把他放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小心呵护起来。
他希望回去的路程可以慢些,再慢些。走上一辈子也不要看见尽头,这样他就可以独自拥有她。
只是窗外嘚嘚的马蹄声告诉他,他们已经不停歇的走了一日之久了。许再过半天,明日一早定能回到岐州。
“你再睡会,我去外面坐坐。”温辰夏敛下眸子,弯腰走出车外。
张梁为何这么快就过悬天涧了?
风将他的声音带入她的耳朵,他分明是在自欺欺人。林陌惜侧过身子,枕着自己的手臂,她此刻心心念念的都是沐煜逸,哪里还顾及得到他的感受。
马儿不停不歇的在第二天晌午前终于赶到了岐州的地界,还有十来里路程她就可以瞧见他了。林陌惜心里自是万分激动,她不住的掀开帘子朝外观望着。
官道两旁时不时有驮着包袱经过的百姓,开始并不多,可越往岐州的方向走,人就越多,几家人用一口骡子车驮着包袱,老人小孩坐在上面,壮年的男子就在前面牵着骡子,妇女在后面推着,毒辣的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汗水早已浸透粗麻衣衫。
☆、第61章 发生变故
她心里逐渐疑惑起来,便大声的呼喊着让张梁停下来。她林陌惜着急的几步跳下马车,拉住刚好经过她身边的老妇人急切地询问起来。
“大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老妇人看了她一眼,有些怪异的说道:“姑娘你不知道骊军在进攻岐州么?都好几天了!我们都是趁着天还没亮偷偷跑出城的,看你这样子是要去岐州吧!听大娘一句,赶紧走,岐州被围了,你想进也进不去。”
被围了?林陌惜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所有的快乐在此刻都化做急切的担心。
“大娘那领军对峙的可是逸王?”林陌惜用劲拽着老妇人的手,她有太多的事需要了解。
老妇人被她抓的生疼,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姑娘我这老婆子的身体可禁不住你这么抓呢,至于领军的是谁我可不清楚,要不你问我儿子吧。”老妇人的儿子听罢用布衣擦一把汗水,才走到近前。“妹子,我今早出城的时候听一旁的守城士兵好像喊逸王来着,至于是不是天太黑看不清。不过我娘说的对,你们现在去就是送死,骊军把岐州城是团团围住,要不是眼看城都要守不住了,我们咋会逃命呢……”
每一句话都像是戳在了她的心窝子上,就连她儿子最后说了什么,她几乎都没听清。
黄土高坡之上,车轱辘碾压着干燥的土地,高昂的尘土在空气中四处飘荡。老弱妇孺互相搀扶着,在路上蹒跚前行,一眼望去,轻壮的男子却是少之又少。
林陌惜心急如焚的跳上马车,就立刻让张梁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她摸了摸怀中的纸张,心里微微放松下来,有这个旨意在,就不怕骊军不撤军。
“陌惜,你不要太担心,王爷不会有事的。况且听那位大娘的话,似乎岐州此刻已经陷入绝境了。我们这般冒失回去,也不一定能管用。”温辰夏对她说道。
“辰夏你忘了我们手上有司徒然泽的旨意在,届时只要拿出来还怕他们不退兵?”林陌惜扬了扬手中的纸张。
“你还是把司徒然泽想的太简单了,他肯定在见你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你会这般做,所以才提前下了进攻的军令,这样即便你赶回来也是无力挽救败局的。”他静静给她分析到,虽然有点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你……”她有些生气,“就算你说的是实情那有怎样,我是一定要试上一试的。若他司徒然泽敢不退兵,我就让他……”剩下的几个字她吞了回去,有些事还是不要对他说明才好。
温辰夏听罢立刻牵住她的手,关切的说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现在我们还是不要先回岐州,王爷被围,我们要去搬救兵,只要我们手里有兵在,到时你再拿旨意出来,骊军才会惧怕。”
“可是……”她还想说点什么,眉头已经紧紧扭曲在一起,双手绞着手帕想了半天,才回答道:“好,我相信你。”
温辰夏立刻吩咐张梁绕过岐州,直奔泰州而去,那里还有五万大军可供调遣。
泰州在岐州的西南边,不算富裕的小城镇,但却同岐州一样是边塞重镇,所以沐烈阳早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