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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隔着几层衣衫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温热的胸膛,那颗跳动的心让她燥热不堪。
我这是怎么了?她扪心自问一句,赶紧将那不贴切的胡思乱想统统抛出脑外。
“轰——”滚滚雷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几颗豆大的雨滴落在肌肤上,总算让她清醒过来。
“大人看这天色恐怕大雨就要来了,我们还是就近躲躲吧!”张梁说道。
温辰夏看了看天色,刚才还是窗明几净的艳阳天,现在却是黑云压顶,闷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雨滴三三两两溅落在土地上,一瞬间就消失的无隐无踪。
他四下瞧了瞧,望见不远处正好有一片山间密林,便指着方向对张梁说:“我们就朝那边寻寻看。”
有句古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等雨都细细密密落下来时,他们才终于走到了林子的边缘,好在树林不算稀疏,走在其中倒也落不上几滴雨。
走了约莫一刻钟,一座茅草屋赫然跳入眼帘,温辰夏正打算过去,却被张梁用剑拦了下来。
“大人,你瞧那屋子前的马匹,所用的鞍子可是和我们大不相同。”张梁低低的对温辰夏说道。
疾风簌簌,树干摇摆,枝头树冠像水浪一样,一波一波漾开,刷刷的声音将他们的说话声瞬间就吹散在空气中,若不是靠的极近怕是半个字都听不清。
温辰夏寻着张梁的手指看了过去,那鞍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登脚之处却是和他们的不同,那样的造型只有骊国人才会用。
他默契的朝张梁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从另一侧包围。自己则先是告诉林陌惜站在原地不要动,便也偷偷朝着屋子摸索过去。
林陌惜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双手绞紧着裙衫,眼眸一步也没离开过温辰夏的身影。
只瞧得温辰夏摸到屋口,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剑,他接着一脚踹开竹门,里面的男子愣头愣脑的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们二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张梁说是迟那是快,他为了防止发生变故,就立刻撕下身上的布条,将男子的嘴巴塞住,才又找了根绳子将他捆起来。
温辰夏瞧着安全了,才栓好马,让林陌惜进的屋来。不大的屋子左边是生活的灶台,右边便是睡觉的炕床,屋正中间还摆放着一张八仙木桌,四个人挤在屋里就略显得有些转不开身。
不过林陌惜认真观察了一下茅屋,干净整洁,最特别的是一层不染,连蜘蛛网都不曾瞧见一张。她估摸着这几日应该是有人住过的,现在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在人家里,会不会有些不妥。
“辰夏,若是这屋子的主人回来瞧见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妥?”
“没事,我想这屋子应该是山里猎户的,看样子人才走,应该一时半会回不来。”
暴雨终于是捅破了天空,哗啦一下就泼了出来,溅在树叶上,噼噼啪啪直作响。
林陌惜瞧着窗外的雨帘,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担心,蹙紧的眉头更是透着怅然。也许这么大的雨,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吧!她想来苦笑一声,算是安慰着自己。
“陌惜,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你无须担心。反倒是你的身体,我瞧着比前几日好了很多。”
“恩,骊皇把骊香毒的解药给我了,只是……”她想到司徒然泽在离开之前跟她说的那番话,她不尽有些惋惜道:“要澜瑟客死异乡,实非我愿呐!”
“澜瑟在天有灵,她会明白的,你已经尽力了,不要总责怪自己。”他说着将悬在林陌惜身后的臂膀,还是悄悄的收了回来。
☆、第64章 林间躲雨(下)
世道总是让人觉得无比苍凉,亦如林陌惜眼中的雨瀑,密集的跌落在尘土里,形成一个又一个低低的水洼。现在看来它们好像是一湾小小的水池,能牵绊住过客匆匆的脚步。可等到雨过天晴阳光大好时,它们就只能悄悄的化为一团热气,烟消云散。
“大人,这贼子身上居然有份密报。”张梁手中握着一个筒状的物体,递到温辰夏面前。
那筒状的物体原是将木头削空,外面套上一层牛皮,封口处还是用的蜜蜡加火漆。温辰夏拿着皮筒上下翻转的瞧了瞧,他从靴边拔出短刀,小心翼翼的朝火漆口割去。他旋了旋筒盖,朝着另一侧就将盖子用力一扳。
“噗——”一个物体从里面飞了出来,直直没入他跟前的桌腿之上。寒光一闪,银针的头上尖锐无比。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大家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瞧见温辰夏,拿着短刀抵在被捆的男子咽喉,厉声说道:“你以为这个小小的机关我会不知道,骊国有名的凤鸣筒,我早就见识过了。开盖封喉,声如凤鸣。”
被捆的男子眼里虽强装着镇定,但闪烁不定的神采已将他骇然的惊恐淋漓的表现了出来。
林陌惜好奇的伸手朝那银针摸去,温辰夏立刻喝止住她,“千万不要去碰,那针是用五步蛇毒浸泡过的,只要沾一点伤口,立刻毙命。”
“竟有这般神奇?”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简简单单的一个筒子能这么神奇?
温辰夏瞧着她懵懂好奇的眼神便笑着解释道:“这凤鸣筒裹皮和木筒之间有一根很细的丝线,它是绑在筒地的精巧机关之上,若是有人强行将筒盖打开,就会扯断丝线,里面的银针便会弹射出来。不懂之人,往往会很近的打开盖子,这银针就能杀人于无形,所以绝密的计划一般都是用的这凤鸣筒。”
“大人,要不杀了这狗·贼?”张梁咽一口唾沫,搓着手就要上来结果了那个人。
“慢着,等看了信的内容再杀不迟。”温辰夏一边说着,一边将筒倒翻过来,轻轻朝筒底一拍,一个小纸条掉落出来。
林陌惜捡起纸条,缓慢细心的将之打开,上面用的是蚊蝇小楷,细细密密的写了两行,她逐字看去,遍体生寒。
温辰夏立刻拿来一瞧,表情立刻变的有些狰狞可怖,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面露凶色。
纸上所写:十万大军已握在手,即刻灭了岐州,逸王无需怜惜,就地绝杀。江山已是你我囊中之物,望彼此合作甚欢。待你灭了逸王,我便送上元戎边塞十城赠予谢恩。
林陌惜瞧着这内容,她已是猜到这信是太子所写,只有他才会将沐煜逸看做眼中钉肉中刺,不拔出不能解他心头之痛。可毕竟是亲兄弟,为何要拼的你死我活才罢休,帝位之争兄弟相残,竟要如此惨烈,不但你死我活,连那手无寸铁的百姓也要一同赔上性命。
“他真够绝的,为了煜逸一命,要泰州全城百姓赔命。”
温辰夏听着林陌惜的话语,他立刻抬起头来,沉声说道:“你也猜到是‘他’?”他向她递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
放眼整个元戎,除了太子沐煜轩会这般,他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选。
“嗯,只有他才会做的出这样的事。”她多想狠狠的咬着银牙将那个人的名字从齿间蹦出,每一个下要将他碎尸万段,只是她不能。
温辰夏将捆在男子口中的布条扯出来,问道:“这密信是谁交予你的?”
只见那男子并没有答话,他只是瞪着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瞧着温辰夏。
“张梁,快将他嘴扳开。”温辰夏捏起那人的下颚,拼命用了的扳着他的嘴巴。
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男子嘴角流出一股鲜血,他整个身子瘫软的倒在地上,再无生气。
“还有点骨气,居然咬舌自尽。”张梁略带钦佩的说道。
温辰夏懊悔自己千万分小心,没想到还是让这个人死了,他走到窗边,负手望着外面。
雨已经下的不再像刚才那般急猛,有些如牛毛细丝,厚厚的云层也逐渐放起光亮,雨要停了。
“张梁你将他去埋了吧!”温辰夏淡淡的说道。
张梁得应一声,在屋里寻了一把铁锄头,背起男子,淌着深浅不一的水洼,朝屋前的密林坡上走去。
“你信不过他?”林陌惜走到他身边,疑惑的问道。
“不是信不过,是不想让他卷进来,帝位争夺本就血腥不堪,张梁跟随我多年,他有妻儿老小要供养,若是他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对他不利。”
“辰夏原来这般爱惜将才,有些意外。”林陌惜俏皮的一笑,她还真是没想到温辰夏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温辰夏斜睨着她,淡漠的苦笑一声:“都是为了元戎罢了。你说下面我们该如何做?”他不知怎的,现在遇见事情总想同她商量一番。
林陌惜长吐一口气,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去锦州一试,必须要有兵力才能救得了煜逸。这事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骊国突袭,根本就是沐煜轩同司徒然泽勾结的阴谋,他的目的就是要铲除煜逸,只是这样沐煜轩会不会因小失大?”
“我猜想应该是司徒然泽先向太子示好,答应帮他上位。只是司徒然泽的野心我相信不会只有这一点,沐煜轩是在玩火自焚。”
“可他似乎玩的有些过了,沐煜轩的野心并不比司徒然泽小。”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当下的局势,林陌惜心中的疑惑逐渐清明起来,她残缺的信息越来越丰富,自己离真相也越来越近。只是她已经没有了当初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好奇之心,不断纠缠不清的事,已让她身心俱疲。
此刻她只想等事情解决了,如果能劝解煜逸放下一切,同她浪迹天涯便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
不过这算不是是一种奢望?
☆、第65章 重回锦州
张梁一铲一铲的将黄土挖开,他扯起衣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跟着一脚就把男子踹进了坑里,然后胡乱的盖上几抔土,还边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子把你埋了,算你有福气。妈·的都当我是傻子呢,那个人的身份你们不说我也知道。”
他拖着锄头慢悠悠的往回走,正好瞧见温辰夏攀着林陌惜的肩膀站在窗下,他有些气恼,心里嘀咕着:我这么辛苦,你们却在这谈情说爱。有难我就上,有立功机会就把我撇的远远的。
等张梁没好气的回到茅屋,他的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温辰夏也不是瞎子,他只看在眼里,却不明说出来,若误会能救他命倒也就让他误会好了。
雨势来的猛去的也快,一轮七彩之虹跃然天际之边。赤橙黄绿的颜色,瞧着就让人心旷神怡,焦急的心情总算有了一刻的安宁。
他们重新启程,这一路都是还未干涸的水洼,飞驰的马蹄溅的到处是泥巴,连衣衫裙角也未能幸免。
泰州离锦州并不算远,一夜兼程,他们愣是在晌午十分赶到了。只是可怜了那胯下的马儿,瘦弱的身子愣是坚持着将他们送到锦州,便一趴不起,再也活不过来。
马儿被妥当的浅埋在小山丘上后,他们才收拾着打算进城。三个人互望一眼,便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从头到脚竟没有几处是干净的,灰头土脸,好像在泥巴里滚过一样。
“这样的装束倒是挺好,进城应该不易被查出来!”温辰夏抹一把泥,原本白皙的脸变得像乞丐似的。
林陌惜笑着也学他把自己的脸画的花里胡哨的,她还嫌不够,又从地上抓两把抹在自己的衣衫上,扯乱她的发鬓,然后娇俏的问道:“怎么样?”
“像个乞讨的婆子了。只是那玉簪你怕是得取下来,哪有乞讨的还带着玉的。”温辰夏指着她发间说道。
林陌惜本想着不取这只簪子,因为骊香毒不是一日两日能解的,但是她又觉得的确有些不妥,便还是取下来小心的揣在怀中。
温辰夏瞧她这般爱惜这只簪子,心里甚是高兴。她心里应该是有我的,他想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