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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煜逸瞧着满屋子的画像,一颦一笑都与林陌惜看起来十分相似,他淡淡的抚上其中一幅,“薇儿,你说我该如何面对她!”
苍凉漆黑的暗夜,温辰夏的身体就像一叶扁舟一样,在城墙上幽幽的晃荡着,他双眼半睁,涣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脚下的黑色身影。
“温辰夏,你有今天,只怪你爱错了人,陌惜就算毁了她我也不会让给别人。”男子的语气就好比从地狱传来的阴吼,暗沉幽怨。
不大的暗室,林陌惜毫无知觉的呆呆靠着墙而坐,就算她遍体鳞伤,也没有现在心痛。
借着室中的火焰,她缓缓地摊开手掌,一只活灵活现的草编小鸟露了出来,暗黄的草色,细滑的手感,不知道温辰夏在手中把玩了多少次。她将鸟儿举过头顶,墙壁上立刻映出一大片阴影,好像要挣脱束缚展翅欲飞般。
她仔细的看着小鸟,忽然她发现那鸟儿的背脊上竟有几行蚂蚁般大小的黑字,她赶紧凑到眼前辨认起来。
独上云楼月如钩,恋山远眺风长悠,陌然侧身望卿来,惜年且盼卿自好。
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独恋陌惜”这是他最想说的话么?他总是在身侧默默的照顾着她,他总是期盼有一日她的心底也能落下他的一席之地。而她只是将他看最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哥哥。
“林陌惜,你是个大傻瓜。”她失声痛哭起来,泪水将那早已干涸的墨汁又晕染开来,还好,字都还看的清楚。
哭累了,她就蜷缩在墙角,通红的眼睛怎么也不敢闭上,因为只要一闭眼,她就会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的笑与他的痛对她都是无尽的折磨。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沐煜逸亲自端着几碟可口小菜和一碗素粥走了进来。
“陌惜,你吃点吧!我现在就进宫去,一定可以救得温辰夏。”他默默的放下碟子,瞧着昏暗角落里失神的她,心中宛如刀绞一般。
今日早朝,气氛无比令人诡异,沐煜逸站在最前面,他侧目看去,大臣们都闭口不言,齐齐的等着元帝的到来。
沐烈阳揉着太阳穴,他的头就像要裂了一般疼痛,步履虚浮,还是由皇后搀扶着才坐到金銮座上。
沐煜逸刚想张口,慕容阐便先一大步夸出来,言辞正色的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急奏。”
“说。”沐烈阳面色铁青的不耐烦说道。
“皇上昨夜天牢温熙大人的令子竟带人将死囚林陌惜劫走,臣已经将他就地正法,曝尸于城门之上。”慕容阐得意的向温熙斜睨一眼,接着说道:“臣以为此事不是温辰夏一人所为,必是其父在后操纵,臣怀疑他们与林陌惜勾结,欲要将皇上的天下尽数败与骊国。”
沐烈阳勃然大怒,随手将自己身旁的一杯茶盏砸到地面,“大胆!竟有此事。给朕将温熙拿下。”
温熙听罢早已是三魂丢了七魄,他双膝跪地,匍匐着爬到大殿上,对着慕容阐质问道:“令儿好端端的在家休养,慕容将军何来此言!”
“温大人,你不用心急,要不了多少时日,老夫一定让你与儿子作伴,黄泉路上才不寂寞啊!”慕容阐神色傲然,他的话语低沉,字字珠玑,令人听罢背脊寒颤发凉。
“你……”温熙悲愤的指着慕容阐,牙齿咯咯作响。半晌他一脸绝然的转过头,看着沐烈阳,大声呼喊道:“皇上,臣温熙愿一死,已明我温氏一族绝无勾结骊国之心,吾儿更无反意。臣叩谢皇上对温熙多年来的信任。”说完,温熙奋身而起,朝着大殿的红漆木柱就撞了上去。
☆、第10章 陌惜被抓
“咚——”木柱发出闷响,大殿之上迅速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朝着温熙到下的地方瞧去,只有慕容阐斜起嘴角,淡淡的露出一抹狡诈的讥笑。
沐煜逸第一个跑到温熙身边,将他扶在自己怀中,“温大人!温大人!”
温熙微微的张开嘴巴,他死死的拽着沐煜逸,似乎还有话要说,只是声音极其微弱。“王……王爷,一定要替……替小儿报仇……”
沐煜逸只感觉自己的衣袖一松,温熙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他的眼就一直看着慕容阐的方向,死也不瞑目。
“父皇,温大人已死明志,他并没有指使温辰夏劫狱,也不是什么勾结外国的叛贼。”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慕容阐,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沐烈阳的头疼的更加剧烈,他烦躁不堪的一挥衣袖,对着李潮说:“下旨将温氏父子厚葬,赐忠国公……”
“是,皇上。”李潮不急不缓的应了一声。
“皇后,扶朕回去吧!”沐烈阳说着就撑起身子,他颤颤巍巍的从銮座上站起来,突然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整个人仰面不省人事的倒在了銮座上。
“皇上,皇上,你醒醒。”
“快来人,快传御医。”
太极殿立刻乱作一团,太医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朝这边跑来,大臣们被安排留在殿内,而沐煜逸则陪着慕容青溪将沐烈阳送回了寝宫。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赶了过来,他们一个个诊断了半天,都摇着头无可奈何的走了出来。
“王太医,皇上这是怎么了?”皇后沉声问道。
“这……微臣不敢说。”
“但说无妨,你直言就是了。”
“依臣推测,皇上这是……是中毒的迹象。”
“很好,你们都听见了吧!把他拖出去斩了,谁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这件事,都是这个下场。”慕容青溪一边抚摸着自己的护甲,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皇上只是偶感风寒,操劳过度所致。”所有的太医立刻被吓得双腿瘫软的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般。
沐煜逸被安排在外堂等候,他来来回回徘徊也不见有人出来,又不好硬闯进去,便只有不时的朝里面张望。
王太医被拖出去的时候已经被扭断了脖颈,沐煜逸瞧着他耷拉着脑袋,便上前拦住询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回禀王爷,王太医刚才跌了一跤不小心晕了过去。”说话的奴才赶紧递过一个眼色,其他人立刻附和起来。
沐煜逸倒也未多想,便松开手让他们过去了,不多时过来李潮走了过来,他先是对着沐煜逸恭敬的一笑,才躬身说道:“王爷,皇后娘娘让奴才转告您,皇上是感染了风寒,又有些操劳才吐了血,现在已经服了药歇息了,您要不先回王府吧!”
“父皇真的没事?还望李总管多照看些。”
“王爷这是说那的话,照顾皇上是奴才分内的事。”
“那本王就先回府了,晚些时候再来探望。”沐煜逸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
李潮见他走远才回到寝殿对着皇后谄媚道:“皇后娘娘,逸王已经走了。”
慕容青溪冷笑一声,“李公公办事最为得力,那么下面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是,主子。”李潮应声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等沐煜逸骑马回到王府时,府院门口已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只准进不准出。他骇然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直奔守卫而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一挑眉,厉声问道。
禁军头领不缓不慢的走到他面前,很是客气的说道:“回王爷的话,今早有人举报死囚林陌惜在此,我等奉慕容大人的命令前来搜查。”
沐煜逸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今日事端变化太多,现在自己这边又出了事,而且所有的事都和慕容阐脱不了关系,他是恨不得马上将慕容阐碎尸万段。只是他想了想,便又恢复常色问道:“那你们可有搜查到?”
“回禀王爷,刚已将死囚林陌惜送往天牢,慕容将军下令要求本将在此等候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既然王爷已经知晓,那末将就先告辞了。”
什么?陌惜被抓住了?那禁军头领最后说了什么话,沐煜逸完全没有听见,他只快步的奔向自己的书房。
当他跨进屋子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不寒而栗,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被打碎,只有暗室的门敞开着。他奔进屋子,床榻之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林陌惜就这样消失在了暗室内,连一点她的味道都没有留下。
沐煜逸悲从中来,他从未有过的颓败感深深袭上心头,这一次他输的彻彻底底。
他无力的坐在桌案前,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他一再遭遇暗算。突然他想到一个人,没错,这个暗室只有他才知道。
风影,你这个卑鄙小人。
沐煜逸猛然一拳砸在桌案上,他最信任的人出卖了他。风影一直跟随着他,每次有危险总是冲在最前面,只是这一次他到底为了什么,背叛了自己。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他静静的坐着,手里拿出那支嵌金的桃花玉簪,这是她在宴席上留下来的,本想回来替她簪上,可是一切都变了。沐煜逸不敢想,林陌惜再次被慕容阐抓去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唯一能放心的就是慕容阐不会杀了她,因为他还没有倒。
沐煜逸深吸一口气,现在唯一能信任自己的人就只剩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决定夜探一次皇宫,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别人说的。
穿上夜行衣,蒙上黑纱,他纵身翻在屋顶上,几番跳跃身影便消失在黑暗里。
“将军,他来了。”李潮在皇宫的某个角落里对着慕容阐低低说道。
“很好,让他进去,要做的不漏痕迹。”慕容阐似笑非笑的说道。
李潮得令就悄悄的朝寝殿摸索过去,他亲眼瞧着沐煜逸进去了,才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端起手中的药碗扭捏的跨进屋子。
☆、第11章 德妃救子(上)
沐煜逸避开宫人,轻易的就潜进了屋,他几步走到沐烈阳的床边,轻唤着:“父皇,你醒醒父皇。”
本来毫无恙色的沐烈阳被他这么一摇,脑袋突然歪倒一边,七窍便流出血来。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沐煜逸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食指放在沐烈阳的鼻间,毫无气息,他猝然将手收回。
“你是谁,为何在此?”李潮大声对沐煜逸说道,接着他看到七窍流血的沐烈阳,“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他连滚带爬的冲到近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道。
沐煜逸都还未缓过神来,他扯掉面巾,对着李潮急言道:“李总管你来的正好,皇上被人下毒了,你快去带人守住皇宫。”
“逸王,你这个凶手,你居然下毒害皇上,我要禀报皇后娘娘去。”李潮一边呼喊着,一边惊恐的往外退。
“你不许去。”沐煜逸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前,威胁道:“说,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逸王要杀人灭口啊!逸王杀人啦!”李潮尖利的嗓门刺破了皇宫内的安宁。
慕容阐领着禁卫军恰到时候的赶了过来,他盛怒之下,抽出自己的剑对准沐煜逸说道:“逸王,还不快束手就擒。”
李潮挣扎着朝慕容阐看过来,他大呼:“慕容大人,快点救救奴才,刚才奴才给皇上送药,不小心就瞧见逸王他……”
“你闭嘴!”沐煜逸一掌将他击晕在地,而后颓然的站在那里,苦笑一声:“慕容阐,为了这个皇位你连皇上都敢害,这一箭三雕你做的真是不赖啊!”
慕容阐放声大笑,他得意的走到沐煜逸身边,凑近了说道:“我才不会做这弑君夺位之事,只不过做个辅政大臣还是不错的。这元戎的天下从此可就改姓慕容了。你也只不过是我手里一只蚂蚁,捏死你老夫不付吹灰之力。”
“你的野心以为其他人会不知道?这个位子沐煜轩未必坐的稳。”
“沐煜逸,老夫说你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