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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慕容阐,有·种你杀了我。”沐煜逸瞪着通红的双眼,怒不可遏的说道。
“杀了你是便宜了你,再说德妃可是要我饶你一命呢。”他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的讥讽。
又是两棍子,分别打在右膝盖上,和手腕处。“老夫就是要你变成一个废人,沐煜逸我要看着你最后毁了你自己。”他一想到从此不能再有男·欢·女·爱,瞬间手上的力道变得更加急狠起来,不停地锤击着沐煜逸的身体和四肢。
“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我求求你慕容将军。”林陌惜无力的跪在地上,她不停地磕着头,求慕容阐停下来。
只是当一个人心中的怒火发泄不出来时,他如何停的下来,每一下击打都使了狠劲,但是又不致将人打死。
终于他打累了,瘫坐在椅子上,命人将奄奄一息的沐煜逸放下来,然后唤来两个人说道:“把他扔到大街上去,最好是人多的地方。”
两个人壮年男子听罢,提起沐煜逸就往外走。
“慢着,不准带走他。”林陌惜将手伸出铁栏,一把拽住其中一个人。
慕容阐笑着说道:“林姑娘,你放心,等你出去了,总会遇见他的。”接着他又命令着那两个人,赶快将人抬走。
林陌惜瞧着沐煜逸瘫软的四肢,她知道此生他怕是废了。不过她并不嫌弃,如果按慕容阐说的,她能完好的走出去,必定会将他供养起来,哪怕他真的恨她一辈子呢,她愿意。
想到这里林陌惜反而释然了,她抿起唇角,淡淡的说道:“下一个是不是该我了!”
“你真是等不及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子,私语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慕容阐讥诮的说道。
听到“私语”这两个字,林陌惜眼中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她目瞪口呆的瞧着慕容阐,脸上分明写着“不可能”三个字。
“怎么,你不一直都想知道金面男子是谁么?老夫现在亲自告诉你了,看来是和你想的不一样呐!”他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捏起林陌惜的下颚,蔑视的说道。
“不,怎么会是你,我不相信。”林陌惜连连摇头。
慕容阐奸笑一声,“那你以为是谁?难道你觉得会是太子?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根本不配。”
“当初你让我接近沐煜逸是不是就算到这一天了?”林陌惜反问道。
“那倒是没有,不过见你迟迟不动手,司徒然泽又盛情邀请愿意帮着太子除掉沐煜逸,虽然他最后变卦了,可局势还在我的掌控中,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是我在外面而不会是刚出去的那个废物,自以为是的东西,老夫最看不惯。”
“这就是你全盘的计划,除了你我们都是你计划中的一颗棋子,慕容阐你好狠毒。”
“说道狠毒你才是第一位,索性我现在告诉你,因为你,温氏父子死了,沐烈阳驾崩,德妃刚刚被我扔到乱葬岗,而沐煜逸,你看见了废人一个。如何,到底是谁更狠毒些?”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连连摇头,双手将耳朵遮蔽起来,“不要再说了,求求你……”这一刻林陌惜的精神极尽崩溃,她跪在地上,抱着头,痛苦的呢喃道:“原来真是我害他如此惨。”
慕容阐眼见达到目的,便不再逼迫她,而是命人把她拉出来,带到另一间屋子。
林陌惜失神的瞧了瞧,两边的桌案上放的都是各种刀具,还有一碗黑色的药水。“你这是要做什么?”
“喝了它,你就可以离开了。”慕容阐端起手中的药碗递到林陌惜面前。
她将信将疑的端过碗,疑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我是不会喝的。”
“你是要喝药,还是让老夫也打断你的四肢!”慕容阐狠狠的说道。
林陌惜看着如墨水一般漆黑的药碗,她犹豫再三,却还是没有选择的闭起双眼,将一大碗药倒入口中。清苦涩的味道停留在口腔,她只感到自己嗓子缓缓的灼烧起来。先是细微的痛,后竟演变到刺痛。她捏着脖颈痛楚的看着慕容阐,颤声问道:“你到底给我的是什么?”声音极尽粗哑。
“一碗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的药。”慕容阐漫不经心的的回答着。
林陌惜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翻滚着身子,她的嗓子像着了火一样,一张口便剧痛难忍,她艰难的吞一口津·液,想缓解一下疼痛,只是入喉更是火烧火燎的疼。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慢慢的连面前的慕容阐都不清起来,他的面庞在她眼里狰狞扭曲的如同妖魔鬼怪一般。
“慕容阐,我不会放过你的。”这是她最后能说出来的一句话,虽然听起来比外面聒噪的乌鸦还要丑陋难听许多倍。
终于,林陌惜完全失去了知觉,她重重的合上眼皮,蜷缩在干草堆里,一动不动。
☆、第14章 哑巴姑娘
元戎十年,十月初四,清晨的阳光缓缓的从天际流淌下来,东都城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海洋里。
只是当人们刚刚打开房门准备一天的劳作时,朝廷颁布的指令已经贴满了城内的每面墙上。
“皇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驾崩了?”
“这上面写着呢,说是元帝次子逸王弑君篡位,谋害了皇上。”
“就是那个前些日子打胜仗的王爷?”
“可不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百姓们围着布告,饶有兴趣的谈论起国家发生的大事,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是可供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至于是谁当皇帝,那不是他们说了就算的。
十月初六,温氏一族因通敌卖国罪,满门一百二十口人,除十二岁以下小孩充为宫奴外,其余一百口人,血洒刑场。
还未进入寒冬腊月,那日却翻飞起鹅毛般的大雪,有人说这是老天显灵,温氏一族是被冤死的。也有人说那日看见行刑后地上并没有血迹,种种传言神乎其神。
十月初八,算不得吉利的日子,天色阴沉不见光亮,太子沐煜轩匆匆接过帝位,登基为皇。
这几日,路过十里长街的时候,总能看见一个头发蓬乱,四肢瘫痪的男人,匍匐在地上胡乱的捡着东西吃。他身上的颜色甚至比地面还要乌黑,有些好心人路过的时候,也会施舍上一点吃的给他,但是要问他从哪来,什么时候来的谁也说不上来。
“大约是皇上驾崩的第二天吧!”有人说道。
林陌惜昏昏沉沉的揉着脑袋,她缓慢地从冰凉的地板上强撑起身子,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里?她回想不起来了,记得自己是在牢里,何时到的这。
“你终于醒啦,我去叫妈妈来!”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的少年,推开门瞧见清醒过来的林陌惜,便又转身蹦跳着向外跑去。
“你别……”她伸出手刚想喊住他,只是她的嗓子如同破锣一般只能发出咿呀的粗哑声音。
林陌惜连忙大声喊起来,声音并没有改变。她想起来,是慕容阐让她喝下的那碗药,原来是要她从此不再言。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身材丰满的女人,扭着身子跨进屋内,她脸微胖,眼睛眯小,倒是一张大嘴凸显的整个脸盘子格外大。她的嘴角边有颗黑色的毛痣,说话时那痣跟着动,让觉得就好像是她吃东西没擦干净嘴巴一样。
“我说,你叫什么名啊?”她拿着手帕,肥厚的手掌将林陌惜瘦弱的脸庞抬了起来。
林陌惜抿民嘴唇,指着自己的嗓子,连忙摆了摆手。
“怎么是个哑巴,我看着长的水灵才买回来,居然是个哑巴,真是倒了血霉了。”女人插着腰,指着林陌惜就是好一顿说骂。
林陌惜是越听越气,她勉强站起身子,就朝女人一把退去,撞得那女人直接吃痛的撞倒在墙边。
“哟,还是个烈性子,梅姐我还治不了你了。”说完她一把拽过林陌惜的头发,拖着她就往墙上撞,女子的力气之大,连一旁站着的小孩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几次下来,林陌惜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她晕眩着摔倒在地,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瞪着梅姐,看的梅姐心里直发慌。
“小瞳,去叫两个护院来,让他们好好磨一下她的烈性。”梅姐用丝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边吩咐着边扭着水桶腰走了出去。
眼见梅姐离开,那个叫小瞳的孩子立刻走到林陌惜面前,对她说道:“梅姐面前你千万别反抗,那些护院不是你能受得了的。如果我不叫人来,你是否乖乖听话不再闹腾?”
一个孩子竟说出大人一般的话语,林陌惜很是好奇,不过刚领教了梅姐的厉害,她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一会给你送点吃的来。”小瞳天真的向她一笑,便转身关上屋门,用锁子锁了起来。
林陌惜一个人静静的抱着双臂坐在地上,这间屋里颇像当初在蝶翠楼的时候,也是除了三面墙壁外没有任何东西。想到蝶翠楼,她忽然想起沐煜逸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受了那么重的伤,有没有替他救治。蝶翠楼是他一手创建的,他们有没有找到他。
想到这些,林陌惜决定不再闹下去,她要努力的先取得梅姐的信任,然后才能有机会出去找沐煜逸,就算不报仇,也能由着慕容阐的摆布。
当小瞳再次进来时,林陌惜很认真听话的将他端来的食物吃了下去,并且给他比划着。
“你是说蝶翠楼?”小瞳瞧着她的比划,半猜半想的问道。
林陌惜连连点头,她期待的望着小瞳。
“蝶翠楼已经被查封了,就是前两日的事,里面的人一个不拉的全部拖到菜市口给斩了,说那里是什么反贼的窝点,里面的姑娘都是骊国派来的。”
死了?全死了?林陌惜拽着小瞳的衣袖,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是真的,现在有些人的人头都还在城墙上挂着呢,挺惨的。”
林陌惜瘫坐在地上,连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看来她必须要出去找沐煜逸,一刻都不能缓。她瞧了瞧小瞳,递给他一个很抱歉的眼神,待小瞳还未反应过来,林陌惜便一转身将门拉了起来,她用旁边的大锁锁上,然后心中默念一句:对不起,便匆匆转身离开。
“你不是答应我不跑的么?开门,来人啊!”小瞳使劲拍着门框子,闻讯赶来了两个护院。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护院恭敬的说道。
“快去把刚才跑出去的哑巴女人抓回来。”小瞳吩咐道。
两个护院一听有人跑了,脚下立刻跟抹了油似得,飞快的朝大门口跑去。
林陌惜不熟悉地形,她七拐八拐的竟迷了路,一个人低着头在前厅里胡乱蹿着。
“唉!这么水灵的姑娘是谁啊?”一个满嘴喷着酒气的男子,搂着林陌惜就胡乱的摸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两个护院正巧发现了,连声大喊:“站住,看你往那跑。”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朝林陌惜包抄过来,林陌惜也不示弱,一把推倒男子朝着身后隔着纱幔的长廊往里钻。
☆、第15章 天真少年
她也不管别人都在做些什么,埋着头就东窜西躲,惊得女子一个个花容失色,男人破口大骂。跑到最后实在是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路,她才只得傻眼的喘着粗气,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墙,眼睁睁的等着两个人奔到她面前。
“跑,我让你跑,怎么不跑了?”壮男一脸凶相的对她说道。
林陌惜连比带划的示意自己不跑了,乖乖跟着他们回去,双眼可怜兮兮的瞧着抓她的两个人。
“早这样不就对了,还不快走。”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抓着她的衣领,推着她回到了刚才的小屋子。
小瞳抱着双臂,冷冷的瞧着她蔫瘪的样子,缓缓的说道:“我说过你跑不出去的,为何还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