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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儿似乎只有在寒君颉面前,才会完全的展露她小女儿娇柔和快乐,若说他们没有私情,谁会相信呢?
现在寒君颉离开了,可她对自己的态度却那么的冷漠,而她跟寒君颉之间那暧昧的关系,嫉妒像地狱窜出的鬼爪,扯裂了他的心。
不是他不想跟她和好,而是每当他见到她,她不是冷漠的别开脸,就是故意与冷擎寒或风说话,他根本没有机会单独与她相处。假若他用强来,她只会越来越讨厌自己,像那天一样当着寒君颉面对让他难以下台。
两天了,龙阳城离傲龙堡不远,他们一行人已抵达傲龙堡边境时,冷擎寒拍马与赫连漠并肩而行。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很清楚,无论他有多喜欢清幽,那也只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有时,他难免会想,如果两年多前那个晚上,他没有放她走,结果是不是不一样呢?那晚,他明明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某样异样情愫,可惜,他因为有公事在身,无法多留片刻。当他们再相遇时,她已嫁给他人,成为他得侄媳妇,而他又怎允许自己对她还存在幻想。
最好的时机已错过,执着只会徒增烦恼!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说的容易,做起来却难了。
“帝君哄女孩子不是最在行吗?为什么冷战到现在还未停息?”冷擎寒调侃道。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我的妻子,当然不能用对付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对她。”双手不自觉的紧握缰绳,赫连漠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纹路。
“那就用哄妻子的方式去哄她呀?”冷擎寒抿唇一笑,任谁也不会想到,风流的帝君竟然会对自己的妻子束手无策。
牵强的微笑冻在唇边,他涩涩的道:“你没有看到吗?她根本就不想理我,我去哄那也自讨无趣。”
“啧~这是帝君会说的话吗?”冷擎寒不敢置信地摇头,“当初我跟她稍走近一点,是谁寒着一张脸,抡起拳头就揍人,还警告着不准打她主意,那时表现出那么勇猛,那么的在乎她,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胆小鬼?”
赫连漠像要平缓胸中的起伏般阖眼深吸口气,张开眼才道:“那时我不知道她心意,才故意在你们面前表现出吃醋的样子,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在乎她,可是相处下来,你都看到啦,她心里根本没有我,不然,也不会当着寒君颉面前给我难下台。”不被爱、不被重视的感觉是如此啃心蚀骨。
说到底,他心里仍是在乎那天被赶出门的事,妒火将他烧得神智不清。冷擎寒眼里噙着了然的笑。“这并非帝君的作风,对于其他女人,一向都很有办法,唯独对她不一样。承认吧,漠,你爱上自己的妻子了。”也许这是旁观者清吧,他们真的相爱了,只是他们还未发现而已,想着,心里有股酸酸的味道。
赫连漠抿着唇,未承认亦未否认。
遇到爱情的男人都会变笨吗?如果让其他三君见到帝君此刻的神情,必定笑他许久许久。、“也许她也有和解的心,只是脸皮薄,等你去哄她。”冷擎寒轻瞥了一眼车厢,曾多次见到车厢的窗帘聊起一角,露出那张清丽小脸,复杂的目光落在身旁沉思的男人。
“真的吗?”察觉到冷擎寒的目光,赫连漠顺着他得视线往后一看,刚好瞥见隐没在窗帘下那慌张的脸孔,黯然的神情顿时一亮。原来她并不是自己所想那样无动于衷,意识到这点,弧形优美的唇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冷擎寒笑道:“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好些,藏在心里是没有人会知道。对了,前些日子来刺杀我们的不是一般的杀手,为了她的安全,你最还快些解决这件事情,他们还会再来的。”
“我已派人去查这班杀手的来历。”瞳孔倏地收缩,赫连漠神情阴冷的道。
“你这样贸然离开军营,皇太后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你自己小心一点。”说着,冷擎寒勒紧缰绳,前进的马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赫连漠停下马,回头问。
冷擎寒看着天色,太阳落下山了,琥珀色的晚霞渐渐地从天边隐去。“一会有正事要办,我们不到傲龙堡了,就此道别吧。”
“那好吧。”赫连漠也没有多挽留,事前冷擎寒是来这一带办事,才拜托他把妻子送回堡里。他相信冷擎寒的人格,即使他对幽儿有意思,也会克制自己,不会做出对不起他得事,就像当年朱意浓的事。
“漠,追查‘幻影’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别再插管这事了。”正想策马而去,冷擎寒想起什么,突然回身对赫连漠说。
赫连漠还未回答,身后突然响起妻子清悦的声音。
“冷大哥,你要走了?”当马车停下时,清幽察觉到异样,掀开窗帘,正好听到他跟赫连漠告别。
这些日子以来,他就像哥哥一样照顾自己,对他,她说不尽的感激。他早就猜出自己的身份,却没有为难她,反而帮她隐瞒事实。哥哥离开时曾跟她说过,冷擎寒是一个可靠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
然而,对她来说,他不只是一个朋友或哥哥那么简单,对他,她有种特殊的感情,之前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她一直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可现在,没有身份的隔膜,她竟然对他产生不舍,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走了,她要独自面对赫连漠的原因?
“对,保重!”冷擎寒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策马离去,风紧紧地跟随他尾后。
清幽默默地注视他们远去的背影,心底突然升起莫名的惆怅,此次一别,他们下次见面又会在什么时候呢?
“怎么了?舍不得他们?”赫连漠见她失神的模样,语气酸酸的道。送走寒君颉时她也是这种表情,难道她不懂得在他面前掩饰一下情绪吗?这样让他心里极之难受。他承认自己是一个醋君,那时因为他在乎她。
清幽白他一眼,放下窗帘,不想再理会他。
混蛋!
既然知道,何必说出来呢?她是舍不得冷擎寒又怎样?她舍不得的人还多着哩,是不是每一个都被他嘲笑一下?
“娘子。”
清幽刚坐回软榻,窗帘被掀开,传来他低柔的嗓音,她咬咬牙,别开脸看向窗外。
“娘子,对不起,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你发脾气。”赫连漠上车,坐在她身侧,搂着她的肩道歉。
“这里没有你的娘子,请你自重一点!”火气正旺,娘子娘子的,他还真的敢叫,一句道歉就能将之前的事抹去吗?
“娘子,肚子饿不饿?”柔喃的嗓音掺着笑意。看来他娘子的火气还真大,不过没关系,他会让它熄灭的。
“不饿!”他挣扎着,可怎么也挣不开。
“我们进城去好不好?似乎从没有跟你一起逛过街,我们到城里的酒楼吃过饭,在那里住一晚再回堡里,好不好?”像哄小孩似得口吻。
清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清凝。”
“你是我妻子。”
清幽扁紧唇,“如果你能在一刻钟进到城,我就跟你去。”他恶意刁难着。
哼,在这里进城也有三十里,他带着她能在一刻钟到达那里吗?白天也许能,但现在可是晚上耶。
“好啊,一言为定。”他唇边泛起诡异的笑。
将她抱出车厢,走到黑色骏马旁,俐落地上马,并将她安置身前,还未坐定,他旋即驾马御风而去。
清幽本能的反手抱住他得腰,蜷缩进他怀里。赫连漠用披风紧紧地裹着她,两人紧紧地贴着,形成一体。
风呼啸而过,马背上那优雅冷魅的身影,丝丝发丝在黑暗中舞动着,勾出魅惑的波动,和血色的月晕相映,交织着诡谲。
马儿似乎也感受到那气流的不寻常,疯狂的朝城里奔腾,冲向黑漆漆的天边。
仿佛奔跑了好久好久,嚣狂的马蹄声才渐歇,终至停止。清幽探头出来,发现他们已来到城门口。
“你用了不止一刻钟,你失信了。”
“那又怎样?你不是跟来了吗?”他赖皮的眨眨眼。
“你使诈!”清幽气结。
“只要能达到目的,诈一点没关系。”赫连漠邪恶的扬扬眉,“如果米不想跟我在一起,可以往回走。”
“赫连漠,你可恶!想我原谅你,难了。”说着,趁他不备时,猛地推开他,翻身跳下马,殊不知脚还未到地,空中传来尖锐的声音,一支闪着青光的银箭直直的朝他们射来。
如果赫连漠放开 缰绳,挡开这支箭,马必定向前奔,到时清幽便会跌落地上,成为马上冤魂,若他闪过,射中的同样是清幽,然而,在这电光火石间,赫连漠抱着妻子的身体,熠身体替她挡住这一箭,两人滑落马。由于感受到骚动,马儿长嘶一声,赫连漠怕妻子会被马的蹄子踩到,强忍着痛楚,在落地前,足尖一点,翻转身体飘落地。
“相公……”清幽呼吸不由得一窒,扶着向前倾了下身体的丈夫,焦急地呼唤着他。
“我没事。”赫连漠背部靠近肩膀处中了箭,感觉到肩膀已开始麻痹。为怕清幽担心,他故作无事的扬起微笑。
“撤退。”突然一声令下,原来两旁窜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听到这一声响,瞬间消失。
清幽发现扶着他手臂的左手有湿意,拿到眼前一看,血是黑色的,这支箭有毒!
“箭有毒?”她脸色顿白。
“不用怕,区区一支箭奈何不了我的。”他微笑地安慰她,并自点了穴道,阻止毒素扩散。
“这不是一般的箭,是毒箭。”天啊,这支箭本来是她受的,他却提自己受了,箭伤在他身,痛在她心。
清幽担心毒性很快就会侵蚀他的五脏六腑,于是让他靠在自己身体,然后再怀中掏出一颗药丸让他服下,护住他心脉。
“相公,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她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她在马背上跟他争执,就不会让人有机可趁,他也不会受此重伤。
“不许你这么说,保护你本应是我的责任。”赫连漠气息微弱地说道:“他们不会再来了,扶我进城,到明阳馆,他们会安排一切的。”
“嗯!”清幽没有多想,扶他进城。
然而,不知是不是毒素扩散得太快,赫连漠没走几步,眼前一黑……
“相公……”
073章 不要他死
锦帐低垂,帷幕飘扬。
赫连漠躺在床上,背部伤口周边的肌肤因为中毒极深,呈现一种诡异深黑色泽,光看一眼,清幽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漠……”清幽小心翼翼地呼唤他的名字。
他一点反应没有,整个人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她好后悔,如果圣老说收她为徒,她应该答应的,若她懂医术,她现在就能救他了。然而,她却没有想到,假若当年她真的学医了,今天还会认识赫连漠吗?
正如此刻,推门而进的白衣少女一样,所有事情都冥冥注定——
当赫连漠昏厥那刻,清幽惊呼一声,扶住他高大的身体,而这时,突然有一把清雅柔媚的声音响起。
“姑娘,需要我帮忙吗?”
夜色下,行人稀少的大路上,一名衣袂飘飘,乘着轻风,踏月色而舞,超凡脱俗如仙女下凡一般的白衣少女,她正关切地望着他们。星光点点,在她肩上眸中坲着淡淡光影,而眉心处一点红砂痣,更映得她素骨凝冰、清丽高贵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
“来,我们合力将他送进城,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心,我是大夫。”白衣少女见她目瞪着自己,轻盈一笑,上前小心地避开伤口,扶着赫连漠另一边手臂。
“谢……谢谢你!”回过神的清幽,感激地道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