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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制住她。
她又忆起两年前要离开他的那一幕,以为自己将过去淡忘了,可她发现自己在自欺欺人,每当她安静下来,那些往事总挥之下去,特别是哥哥出事那晚,如果她早听哥哥说,不去追查那个神秘人,哥哥就不会因此而丧命于工业基础连漠的掌下。
为什么要她恨他?为什么?
两年多前见娶沈怜秋,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可为什么在两年后,他又将她带回堡里,而且要在堡里举行婚礼?
她的心原本是不痛的,可早上不小心听到心儿和群依之间的对话,她才知道沈怜秋竟然怀孕了。
他们竟然有了孩子?
也对,就算未成亲,但也订了婚,未婚夫妻有亲密关系并不足为奇。只是,念想不去在意,心里念是难过得紧。
如果两年多前,她没有流掉那个孩子,他现在也将近二岁多了。那时,她还以为他最后还是会回来做他们的孩子,可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只怕遥远无期,她跟赫连漠永远也没法要一起了,他们之间存在太多障碍。即使没有这些障碍,她也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
“小姐、小姐……”
此时,心儿的声音在身旁打断了她的沉思。
“有事吗?”清幽扯回飘远的思绪,淡淡回应。
“沈姑娘她派人送来请柬。”说着,心儿将手上的红色信封递给她。
清幽微眯眼眸,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请柬,打开一看,随即闭了眼,然后放在手心用力一握,放手时,纸屑随风飘散。
“小姐?”跟在清幽身边多年的心儿,见此情形,随即明白到那请柬一定写了什么,才让小姐如此愤怒。
“我们去膳厅吧。”清幽站起来,迳自走往长廊,她的脚步轻盈而沉稳,可见这两年来,她的武功又进步了不少。
086章 这次来真的
二年来,清幽第一次出现膳厅,她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出现,所以,她的素来顿时让膳厅鸦雀无声,四周弥漫着一股低迷的诡异气氛。
对他们的目瞪视若无睹的盈步走到座位坐下,而在这过程中,她已将依偎在丈夫怀中的女人打量得一清二楚。娇美又高雅,果然不是一般货色,难怪在信中会写得如此嚣张……
姐姐,小妹来多日,却未见到姐姐,深感遗憾。有言说怕地位不保不敢相见;有言说怕见到旧人不如新人好。姐姐会是这两者吗?
她知道这是沈怜秋的激将法,而她岂会这么笨上当。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容易冲动的女孩,她懂得内敛,将所有心思隐藏在脸皮底下。她出现在这里,只是想让自己彻底对他死心,那么,以后与他对决时,不会再顾及他的感受。
她身影又纤细了许多,仿佛风一吹就倒,而她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清冷疏离的气质,让人可观而不可近之。她又瘦了,为什么?傲龙堡并没有虐待她,这两年给她送的补品,她吃到哪里去了?
避开赫连漠静默的凝视,清幽接过心儿为她准备的碗筷,低头吃饭。
她是当家主母,理应该与堡主坐在一起,但属于她的位置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大概她现在主母的位置也将要拱手让出吧。
“漠哥哥,你为何一直瞧着姐姐?”自这个女人进来后,赫连漠的目光却没有离开过清幽丝毫,而习惯受特别待遇的她最不能容忍的是遭人忽视,尤其是她未来的夫婿。
咬了咬下唇,面带忧色的沈怜秋以令人怜惜之姿企图夺回属于她的专注。
有吗?赫连漠收回视线,望向楚楚动人的柔媚女子,淡淡道:“你看错了。”
听闻他的回答,清幽抓筷子的手颤了一下,接着,她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慢嚼着,仿佛身旁的人是空气,专注地吃着饭。
“幽儿,这位沈怜秋,以后便是这里的二夫人。”赫连漠见清幽如此漠视自己,看到他身边依偎着女人却毫无半点反应,斜飞的剑眉渐渐聚拢,就连语气也带着一丝不悦意味。“幽儿,你的沉默是在抗议吗?”
“相公,妾身怎敢?”清幽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抬头,扬起笑脸道:“而且,沈姑娘温柔体贴,和善可人,相信她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以后堡里有她在打点,那相公更没有后顾之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是笑了,可清冷的眼底下却让人看不透是悲是喜。
沈怜秋对赫连漠嫣然一笑,道:“漠哥哥,姐姐真的很有意思呀。”
“嗯。”赫连漠为她夹了一块肉,轻嗯了声。
“那我以后不怕在这里闷了,姐姐,我可以到你那里找你聊天吗?”沈怜秋扬起俏脸,一脸期盼道。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清幽抿唇,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过几天我搬到水月庵里。”
“水月庵?为什么?沈怜秋吃惊,轻蹙黛眉,脸露愧色道:“姐姐是在生妹妹的气吗?”
“怎会呢?早在二年前,我已作了些决定。”清幽依然淡笑。
见也总是想离开傲龙堡,赫连漠脸色不由一沉,冷道:“我有允许吗?”她变了,变得更让人摸不透。难道他又错了?她对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留恋?
清幽默然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饭。她的心意已决,无论谁也不能阻止她,更何况,现在这个家已没有她的地位,沈怜秋来了短短两天,堡里的人对她赞不绝口,说她温柔大方,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不愧是官家小姐。堡虽大但人口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消息传得特别快,她昨天无意听到心儿与群依在闲聊时说起。
再说,她这辈子没可能与沈怜秋和平共处,再不久,她们将会是敌人,甚至连赫连漠也……
沈怜秋体贴地为她夹了一块肉放她碗里,柔声道:“漠哥哥,你别生姐姐的气,姐姐是在说气话而已,这里毕竟是她的家,无论到哪里她不还是漠哥哥的妻子。”
“你就只会替他人着想,吃完饭好好的休息,别到处逛,知道吗?”他揉了揉沈怜秋的头顶,温柔的说着,可眸光却凝着清幽,仿佛要望进她灵魂深处似的。
“人家只是怀孕,又不是三岁小孩,你穷紧张什么。”沈怜秋发现赫连漠的视线,故装出一副幸福小女人模样,笑得灿烂极了,但她的心却不是这回事。
低头扒饭的清幽,握着筷子的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浮现,她可以感觉指甲深深的刺入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过去的她真的很笨,会为他偶尔施舍的温柔而感动万分,而他的温柔可以给任何一个女人,自己对他来说并不是特别的。
明明知道他是这样,为什么仍想不开,仍然为他的举动而心痛?有时,她恨不得拿把刀把脑袋给剖开,看看里头装的是些什么?
“第一次做爹呀,当然紧张。”赫连漠为沈怜秋夹菜,完全无视清幽的存在。
“看你,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一定笑你。”
他们之间如此甜蜜亲昵的互动,血色霎时自清幽脸上消失,就算刻意点上的胭脂也掩饰不住那抹死白。垂下的左手下意识在抚上平坦腹部,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因为怕他爹伤心内疚,所以,隐瞒了他曾经存在过,现今,看见她为他不顾一切付出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前,对别的女人温柔呵护,她怎能不心疼呢?
她有机会为心爱的男人生小孩的,可现在这个权利给别的女人占去了,徒留给她的却是如此难堪的一面。
如果当初她知道救他的结果,会让她失去孩子和他的宠爱,她是否还会那么不顾一切的采药?如果她那里没有爱上他,那她现在就不会如此心痛!
够了!真的够了!爱是如此的痛苦,她又何必再继续下去呢?
她要离开这里,否则,她会将今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你们慢用。”说完,清幽放下碗筷,接过心儿递过来的丝绢,抹抹嘴,挺直背脊站起来,用最后的一点气力武装起自己,勉强维持住唇角的笑容,转身走出门外。
***
自那晚后,时不时的站在凤霞阁外,派丫环与心儿交接,说想与清幽聊聊,而清幽就让心儿以她抱恙在身,她又是怀孕,怕她会感染上她的病为由,拒绝了她的探访。
赫连漠也没有再来找她,深夜,她仍在琴室里抚琴,琴声依然凄婉且优美,而楼下那抹黑影却不在了。
这天,清幽坐在凤霞阁二楼画画,心儿和群依站在旁边侍候着。
站在高处,又看到那个女人站在阁楼外,心儿皱了下眉,担忧的说:“小姐,这样好吗?”
“那个女人心机真重,又不是夫人让她来的,是她自己自讨苦吃。”群依嘟嘴【文】抱怨道。她从没有见过【人】这样的女人,夫人足不【书】出房门这是人人【屋】皆知的,可她抢了堡主的宠爱还嫌不够,现在又想让仆人认为夫人是个坏女人,她想坏,何必日拉夫人下水。
“你们两个是不是很闲?如果是的话,那帮我打盆水来,群依,时辰到了,你下去端药。”清幽抬起头,笑道。
“是的。”心儿和群依一齐应道,随即下楼做各自的工作。
清幽朝阁楼外望了一眼,那抹浅蓝身影仍在,清冷的眸子闪过一道幽光,看来,她低估了沈怜秋的耐性。
病只是一个借口,早在几年前,她无意中发现凤霞阁一楼书房有个地下室暗门,而每次她出外都会从那里出去,所以,她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堡办自己的事,不过,那都是白天的事,晚上她怕赫连漠会突然来访,大都不出外,留在房里。
傲龙堡堡主夫人这头衔也将成为过去,她明天要搬到水月庵,再也不与赫连漠有任何瓜葛,这次她要来真的。为养父母,为哥哥报仇才是她以后要走的路,尊贵的王妃生活不适合她,她是江湖人,要在江湖上行走,而她,早就为这准备好了一切。
傍晚点灯时分,清幽收拾衣物,准备明天天亮就离开。
记得她嫁进来时,一箱一箱东西往里抬,现在离开了,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只拿了两件衣服洗换。
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梳理着一头亮黑发丝,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几年,她感觉自己沧桑了许多,才二十三岁,仿佛已走了很长很长的人生路。而身边每一个她关心的人都会离开她,最后,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如果哥哥在的话就好了,天掉下来,有哥哥替她顶着,可是,哥哥不在了,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为他报仇。明明知道仇家是谁,可为了那个不爱她的男人,她却一而再的犹豫不决。哥哥,告诉我该如何做选择?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静夜中响,接着,心儿焦急地叫喊道:“小姐、小姐,大事不好啦!”
清幽蹙了蹙眉,转过身去,只见心儿一个箭步踏起来,冲到清幽面前。“小姐,他们把群依捉起来,说她下药害沈姑娘中毒了,胎儿只怕不保了。”
“什么?”清幽闻言,脸色倏变。“他们将群依带到哪里?”
“在刑堂。”
087章 休书一封
红楼
“漠哥哥,我肚子好痛,是不是孩子没有啦?”沈怜秋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嘴唇发紫地躺在床上,紧紧的握着赫连漠的手,“不要让我死。我很害怕啊!漠哥哥。”
“你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赫连漠接过丫环熬好的药,***
沈怜秋乖顺的一口口的喝下药,丫环则在一旁替她擦汗。
“漠哥哥,你在这边坐着,看着我睡好不好?唱首小时候你常唱的那首歌给我听,好不好?”她脸上露出可怜兮兮恳求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