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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月妃回来后,冷宫半夜总传来悲怆的歌声,一声声的,听得人毛骨悚然,因此,冷宫周边是没有人敢靠近。
更深夜静,冷冷清清的长廊悬挂着几盏忽明忽暗的宫灯,四周除了几声蟋蟀的叫声,夜风的呼呼声外还夹带着一阵悲怆的歌声。
蓦地,数道黑影闪过高墙,瞬间消失在黑暗中,顷刻后,冷宫的歌声倏然静止了。
***
慈宁宫。
层层薄纱随风飘荡,宁皇后坐在幔帐里,映照微弱的火光细看平躺于木匣内的一支金钗。
“做得很好啊,她们呢?”
跪于阶前的黑衣人道:“启皇后娘娘,奴才派出的死士已将冷宫的噪声除了,而新的公主奴才对她施了忘香散,若十二个时辰没有发现自己已中毒,她就自然死亡,任何人也找不到根源。”
“你做得非常好,现在证据都落在本宫手里,他们根本奈何不了本宫。”她突然冷笑几声。
“恭喜皇后娘娘,只是……既然这样,您为何不毁了这支金钗呢?”黑衣人迟疑了一下问道。
宁皇后睨了他一眼,缓缓道:“你有所不知,这支金钗是开启宝月阁的锁匙,当年杨将军发现本宫陷害君家,没想到他暗中收集了本宫的证据,幸得他相交好的刑部尚书郭子离通风报信,本宫才将他呈给皇上的证据及时截住,没想到杨将军竟然如此聪明,居然将证据掉包,并把证据收藏起来,打造了一支外形如金钗模样的锁匙,托人交给月妃娘娘,那时本宫误以为是一般的定情信物,故意将此事揭露,让众人以为月妃和杨将军私通,此金钗为铁证。原以为这样可一石二鸟,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支金钗藏有这样的秘密。”
“难道月妃娘娘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吗?”黑衣人疑惑问道。
“她当然不知道。”宁皇后冷哼道:“不然,它现在怎么会落在本宫的手上呢?”
“原来这就是金钗的秘密,那要奴才去毁了证据吗?”
“你知道吗?这件事情本宫从没有说出去,因为二十三年的大石压在心头终于落下来了,现在,失心疯的月妃也死了,新来的宫主也得了失心疯,没有人再敢来与本宫争什么,而这个秘密也只有本宫一人知道,你该明白如何做吗?华公公。”宁皇后望着他,语气带上几分森冷。
闻言,黑衣人,不,华公公心头猛震,“皇后娘娘……”
宁皇后冷声道:“当年你没有一刀解决了月妃,现今却给本宫带来多大的后患,你知道吗?现今月妃已死,当然会有个替死鬼,华公公,你不是一向很忠心于本宫吗?这里有杯白酒,就当本宫赏赐给你的离别酒。”
华公公上前,颤巍巍地接过白酒,正想一饮而尽时。
“唉……”
不知从何处溢出一声细微的叹息,皇后茫然地抬起头便见帷帐外,隐约现出一道硕长的身影,冷绝的面容倏地一凛。
“谁?”
风依旧吹拂,影影绰绰间,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孔恍然出现眼前,皇后心赫然一跳,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欠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怎么会来……”
凤刖帝打断她的话,沉痛道:“皇后,若朕不来,君家上下百多口人就这样含冤一辈子,就连他们的后代也生生世世被背上叛贼之名,还有朕的月儿永远被背上与臣子私通的罪名?”
“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宁皇后决意装糊涂。
“是吗?”凤刖帝冷笑,“刚才皇后说的话,朕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真想不到朕的皇后原来是这副蛇蝎心肠的,枉费朕那么宠爱你,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如此狠心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对她真的很失望,更为自己当年轻信她的话而后悔,没想到她温和的背后,竟然藏着这般心思。
宁皇后还想争辩的,但见到凤刖帝身后陆续站出朝中地位颇高的重级大臣,以及原本跪地的华公公也站起来,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孔,在看清对方是谁时,刹那间,她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只是没想到,她聪明一世,竟然中了别人的圈套,凄怨道:“宠爱我?皇上,您什么时候宠爱过我?从我嫁进皇宫后,你身边围着成群妃子,无论对我还是对她们,你的态度都是一样,不冷不淡的,可是,自月妃娘娘进宫后,你极少道其他宫就寝,甚至还准备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你叫我情何以堪?”
“错了,你错了,月儿根本不想与你争什么,她不想为了一个皇位,让儿子们一味争个你死我活,为了后宫的和平,那道圣旨她早就叫朕改过来,册封煜儿为太子。可惜,她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没有告知你这件事,而册封太子的前一晚,你却命人将她的儿子推下湖里。她已经不与你争什么,为什么还要派人杀她们母女?害我与幽儿分散二十三年,让幽儿受了那么多苦?到现在,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今晚全潜伏在我寝宫里,而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她真的太大意了,或者说她整颗心都放在今晚的行动上面,以至分心没有留意身边的状况。
“这很简单。”卸下面具的赫连漠站出来,解释道:“这要多谢昭雪公主,你的生活习惯和你宫里的所有一切,都是她透露给我真的,当然,华公公是死士的首领也是从她那里得知的,若果不是你派华公公试探幽儿,事败后自杀,我想我们是没有机会将计就计,安排人易容成华公公,探听你的秘密。”
“是雪儿……”唉!这怪谁呢?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最后出卖自己的却是宠爱的女儿。“难道圣尊也是你们易容的?”
“没错!”这全靠南风煜提供圣尊的模样,否则,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我们并不知道金钗的秘密是什么,今晚的局主要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那么在乎这支金钗?”
“哈哈!!”宁皇后突然仰首大笑,“宁羽静啊宁羽静,想不到天衣无缝的计划,就因为一支金钗而被识破了,只怪我从最初就低估了你们。好吧,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但与我两个儿女无关,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终于承认了。”清幽从他们身后走出来,冷冷地凝着宁皇后,一步一步走近她。“当年读iw娘亲施毒的解药呢?”
“你说的是‘鸠蛊’吗?哈,没有解药,而且,经过那么多年,她的毒已深入骨髓了,除非毒未入心,还可以用打通任督脉这招,可惜,并非所有武功都能为她打通,若稍有不慎,不但是中毒者死,就连为她运功者也会筋脉尽断而亡。”
“你阴毒!”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寒芒,“那我就让你尝尝她曾尝过的苦。”话落,谁也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宁皇后立即倒地翻滚,全身肌肉痉挛,冷汗直冒,痛苦的哀号!
“幽儿,你怎么了?”见到她嘴角吐出一丝血迹,赫连漠和凤刖帝赶紧上前扶着她。
清幽虚弱地靠在赫连漠怀中,望向凤刖帝,道:“父皇,您会怪幽儿滥用私权,擅自惩罚她吗?”
“不,朕怎么会怪你呢?是朕让你们受了那么多苦。”凤刖帝悲喜交杂,他的女儿终于肯叫自己为父皇,他有在怎么会为了这些事而怪她呢?宁皇后是罪有应得。
“还有……明天的……祭天大典我去不了,而且,我……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您……”清幽转而对赫连漠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对凤刖帝道:“他是我的丈夫,我们成亲五年了,他是我的幸福,所以,做不做第一公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这件事煜儿早已告知朕了,册封你为第一公主,朕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而且,我会对外宣布,你是以公主的身份嫁给赫连漠,这样一来,梵帝国那边就不会嫌弃你身份不够高贵。”凤刖帝坚决道。
“可是……”
“别可是了,幽儿,这是父皇对你与娘亲的补偿,你还是接受吧,而现在,我得要为你疗伤。”不容拒绝,赫连漠一把抱起她,对凤刖帝点点头,然后施展轻功离开慈宁宫。
“别……别走……”宁皇后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胸腔里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噬咬,疼痛难耐。
“皇上。”袁丞相站出来,不忍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皇后,说道:“皇后打算如何处置。”
“来人,将皇后关进天牢。”
“凤刖帝一声令下,宫外立即走进两名侍卫,将皇后押下去,接着饿,把关在天牢的南风煜释放出来。
翌日,在祭天大典上,宣布了寒清幽的身份,并册封她为第一公主,以第一公主的身份嫁予天下第一堡堡主赫连漠。
115章 变化
秋风扫落叶,昨夜下了一阵雨,今天的天空像大海一样湛蓝碧透净。
有人说,秋风是冷酷无情的,抱怨它吹落了树叶,吹下了果实,吹掉了种子,说它吹走了一个勃勃生机的世界,可现实何尝不是那么残酷无情呢?
自宁皇后囚禁冷宫,君家的清白洗脱后,她回到了傲龙堡二个多月了,而她偷恋乾坤七煞的事业被他知道了,也因为这样,她被赫连漠全天关在凤霞阁,命人十二骑士轮流监视她,不准她动武功,除非她的内伤痊愈了。
凤刖帝想弥补当年的过错了,打算废后,改册封君月儿为皇后,并接回宫中疗养,但被清幽拒绝了,她认为无论到哪里,总比皇宫安全。虽然宁皇后失权了,但她暗中一定还会有其他的爪牙的,就拿火烧容王别院来说,那个黑衣人一定是他的人。而他们的目标其实是她,只是没有想到会因此发现了君月儿的踪迹。
黑衣人没有找到,纵火案始终没有结果,现今,她离开了凤刖国,不知他们会不会对母亲不利呢?虽然有南风煜保护着母亲,但是她始终不放心,而且,娘亲的病一直没有好转,师父怀孕又帮不上忙,纵然她从蝴蝶谷拿出很多珍贵的药材,但娘亲的病并不是只靠药材便能完全康复。
难道就让娘亲疯疯癫癫的过完下辈子吗?她现在才四十出头,未来的二、三十年如何过?
赫连漠进入凤霞阁,便见到身着白衣的清幽倚着二楼的栏杆,静静地遥望着天际,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照着她宁静而略带忧伤的脸孔。
他知道她又在挂念娘亲,也千方百计的想救娘亲,倘若救人的价值是牺牲她的,他绝对不允许,说他自私也罢,说他无情也行,他是不能失去清幽的。有时他不禁想,君月儿现在这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何妨不是一件好事吗?
“在等我?”踏着沉稳的脚步,来到清幽的身后,赫连漠眼底带柔情的笑意。
“今天的天气很好。”她抬手把风吹乱的发丝撩到耳边,但没有回头看他。
“进去吧,这几天风大,不要着凉了。”张开黑色披风,赫连漠将她圈进臂弯里,专属她的幽香传进鼻息中,感受她柔弱的郊区充盈他的怀抱。
“没事的,我身体好多了。”她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这点小风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靠在他怀中,想起什么,侧容颜看他,“天冥宫的事顺利吗?薰的血咒能解吗?”
她人虽然在堡里,即使所有能像外界联系的东西被赫连漠收藏起来,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江湖上发生的大事仍没有瞒过她耳朵。天冥宫被各大门派围攻,为的就是开启陵皇宝藏的玉石,其中有些人为了逼视魔君交出玉石,竟然将他心爱的女人抓走并对她下了血咒,多残忍的手段。
她最担心的是玮薰,不知她的血咒是否能解?经历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