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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震撼不已。
“好好的一场戏,都被你弄得毫无兴致了。”放下手中的酒杯,风絮扬缓缓抬起头,眼神慵懒,“四哥突然造访,有什么事吗?”
现实和传言好像完全不符,风随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要来骂醒他,不要他沉迷女色的,可是,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风絮扬的行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他的五弟,何时有了这样变态的嗜好,竟然爱看这种“游戏”?
“怎么,是来看看传言是否属实吗?四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放心,从明天开始我就会去书院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送了。”冷然开口,风絮扬已然是下了逐客令。
“五弟,关于苏童,我还没有找到他。不过你放心、、、、、、、、、、”
“四哥!”冷冷打断了风随意的话,风絮扬喝道:“我累了,请你出去!”
一挥手,强大的内力竟然让风随意“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紧闭。
凉云国秋分,宏越三十二年八月,相国府迎来了新的客人,那便是来自落霞山的莫怀莫忆两兄妹。因为是五少爷的师弟师妹,他们自然受到了相国府的热情款待。身为主人的风絮扬,在泄玉阁沉浸多日之后,终于开始有了动静,在师弟师妹的迎接宴上露了面。
待到宴席散尽,莫怀莫忆在私下和风絮扬见了面。
“师兄,苏公子的事情师父已经知道了,他让我们传话,说苏公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要太过忧心。还有,你要的东西,师父也叫我们带了过来。”
莫怀开口,然后对着一旁羞怯的妹妹莫忆点头示意。几年不见,莫忆出落得更加清丽动人,此时见了心心念念之人,秀美的容颜挂满了红晕。纤细的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莫忆羞涩地递了过去,道:“风师兄,给你。”
“嗯。”轻哼了一声,风絮扬对这两个所谓的师弟师妹并没有多大的印象。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让风絮扬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冷声道:“我还有点事,你们下去吧,自有下人会带你们去房间的。先休息几日,我再安排你们去皇家书院的事宜。”
话音刚落,那高大的身影已是不见了踪影。莫怀心中一阵感叹,师兄的武功,果然是他所不能及的。而一旁面色失落的莫忆,心中瑟然。就算苏童不在了,他的眼光,依旧不曾为自己停留。
“忆儿,别担心,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不忍见妹妹难过,莫怀出声劝解。莫忆微微展颜,是啊,以后的时间,还很长。
太子东宫。
“殿下,风五少爷在殿外求见。”
听着侍卫的通报,放下手中书籍的薛怀仞,一贯平静的脸上也开始有了一丝不解。他本以为,苏童之死,会让风絮扬恨他入骨。听着最近关于他的市井传闻,他不置可否。今日,他怎么会突然上门来?不过,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去面对。
“宣他进来吧。”
一身黑衣锦袍,高高竖起的发冠,绝美冷漠的容颜,风絮扬,终究还是做回了真正的自己。不再有掩饰自己的带着面具的微笑,他,原本就是危险优雅的黑豹,只是为了那个人而变得温顺。如今伊人不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压抑自己的本性。
那一日,无人知道风絮扬究竟和太子谈了什么,直到夜色黄昏,一脸漠然神色的风絮扬走出了东宫太子殿,而据说,太子收下了一个礼物。那个礼物,便是风絮扬送的,一个女人。
泄玉阁内,一片安静。起风了,仰躺在光洁的假山巨石之上,风絮扬抬头看着天空。修长如玉的大手,掩住额头,一串白玉的铃铛,在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的回声,被空气拉的很远很远。
外篇正式结束,第二卷即将华丽登场,o(∩_∩)o
第一章 死亡阴影
痛,几乎是深入四肢百骸,记忆中除了中了那天下第一剧毒的时候,便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不欲生。好像整个人都被埋葬在冰窖里,有人在用无数的细针在皮肤上戳刺一样。絮儿,你在哪里,我要痛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记忆在跳跃,恍惚中,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青涩校园,剪着俏丽短发的高挑女子,抱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高傲姣好的面容上隐隐透出一股兴奋。今天是他的生日,外出打工了一个月,终于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了一件衬衫。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却是女子最真实的心意。做惯了千金大小姐的她,第一次这样辛苦,却也觉得幸福。
来到两人经常见面的小树林,明明已经约好了,却失望地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落寞地倚在茂密的大树旁,女子看着怀中的衬衣,高傲的面容上浮现不悦。取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他,却意外地听见隔壁的灌丛中传来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熟悉,让她无法忽视。
只一眼,便是天堂与地狱的轮回,那两个衣衫凌乱在草地上就急切拥吻激爱的男女,暧昧的声音是如此投入,甚至忘记了这个地方是学校的树林。那个不停撞击女子身体的男子,眉目英俊,是她几乎已经刻在心中的容颜。
那个抱着她亲吻温柔的男子,那个说她真实可爱的男子,那个对她许下一生承诺的男子,此时此刻,竟是这般可悲可笑。眼中寒光乍现,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对男女,将手中的礼品盒狠狠地砸了过去,潇洒地一走了之,只留下一对尴尬僵硬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韩再君,我恨你,可是,从这一刻起我不会再记起你。不值得我爱的人,不配在我的心中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记!
画面轮转,重生,狐狸般绝美乖巧的男子,是她一手培养的骄傲。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心一意只想着她,对她千依百顺,宠爱异常。可是,爱痛了,会不敢继续向前的。他们的身份差距,古代的门第之见,他的未来,都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好,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即使,她的心也在动摇。
冷汗淋漓,剧烈的疼痛让我挣扎着醒来,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好久没有梦到以前了呢,原来,我还是那么在意那个人。曾经深爱过的人,再怎样假装,都无法真正的遗忘。可笑的是,在这个时候,我居然还会想起他。
伸手触碰的是冰凉的墙壁,身子一颤,刺骨的痛让我皱起了眉。是余毒的后遗症,再加上这恶劣的冰冷气候,加速了我体内毒性的发作。该死的,没有药物,根本就无法止痛。四周黑暗极了,连一丝光亮都没有,空气很潮湿,我身处的地方都是湿漉漉的,耳边也有水滴的声音。苦笑一声,穿越的悬崖定律就是不死,可是我现在这幅状况,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一个隐秘的黑洞,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我可不奢望会有人下来救我,与其等待别人的救赎,不如自己拯救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撑起身子,长满苔藓的石头很滑,扑通一声我便不小心跌在了地上,额角一痛,似乎有鲜血流出来。咬紧了唇,绝对不让自己哭出来,骄傲的苏童绝对不许自己这样软弱。可恨的是我身上只带了毒药没有伤药,不能给自己包扎。突然恨起了不喜欢专研医术的自己,仗着百毒不侵的身体,却忘记了会受伤会流血,这个时候除了伤药其他的管什么用啊!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好强而又倔强,不服输是我的本性。我知道,目前我必须走出这个地洞,找到一处有光的地方,然后寻找些药材疗伤。摸索着向前爬去,痛的全身虚弱的我并没有多少力气,爬行的速度也是极为缓慢的。不知道这样前行了多久,我的世界除了黑暗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手脚已经划破了,可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麻木地向前走着,只有向前,才会有希望。
当习惯了黑暗的视线里终于有了光,我再也坚持不住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不是我所期待的蓝天白云,碧绿草地。缓缓睁开眼睛,强烈的刺眼的光线从上方倾泻而下,微微伸出手挡了挡。支起了身子,依旧还是在地洞里面,只是,上头多了一个井口般大小的洞口,大约估计了一下,有十几米高的样子。最终的结论是,我无法从这个洞口出去。全身酸痛,摸了摸额头,已经结痂了,不知道破相没有。扫视了一下四周,这个洞口比较大,并且,已经是地洞的尽头了。除了一面特别整齐的墙壁,和一个小小的水坑,墙壁上爬的是不知名的藤蔓植物,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苦笑,竟然走进了死路,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爬回去了。身心俱疲的我,可不可以暂时放下那一股倔强,小小的休息一下。再怎么骄傲,我也会害怕,也会觉得绝望,也会,想要去哭泣。
靠在墙壁上,看着似乎望不到天际的洞口,突然想起神雕侠侣里面,那个被丈夫推下断崖的裘千仞。日复一日的困陷,每日以枣为生,最后落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是可怕的结局,而我,是会像她那样悲惨、还是连生存都不可能,说不定,那一天睡着了,便再也无法苏醒。想到这里,又自嘲一笑,我苏童,什么时候也开始多愁善感了?
胸腔的震动牵扯了痛的麻木的神经,引起了新一轮翻天覆地的痛意。捂着胸口垂下头,嚣张跋扈的苏童,也会有这样悲惨的一天,让泄玉阁那些丫鬟小厮看到了,一定很解气吧!还有今晨,从那一日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絮儿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还是又像以前一样暗中杀掉,不过,今晨还有利用价值,絮儿定然不会那么鲁莽的。
絮儿啊,那个傻瓜,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吧,玉面公子的温柔面具,也会被他自己给揭下吧!一直以来都知道絮儿内心的黑暗与嗜杀,初见那个单纯的玉雪可爱的孩子,不知道被什么给彻底毁掉了。一直以来,他都把我当成是自己的救赎,如今我不见了,他一定会失控得发狂吧。可是,顾虑到自己身份的他,定然会以另外一种极端的方式去发泄他的痛苦。
絮儿,真的很对不起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可是我还是和你分开了。这或许是命中注定,没有了我的你,依旧还要继续走自己的路。对于你的感情,我依旧很迷惑,因为我无法否认,心里还会想着那个人。五年的感情,或许是你的十年可以弥补,但是那是我最初的爱恋,已经刻骨铭心。哪怕结果是背叛,是毁灭般的痛苦,却依旧,无法忘怀。
如果我不够像你爱我一般爱你,我怎么忍心,这样去接受你的感情。
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纷乱的思绪,如果,我还能够活着见你,絮儿,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开始。
头顶的光线暗了又亮,每一次天亮,我就会用石子在墙壁画上一条横线。在潮湿的地洞里呆了整整六天,我很惊异自己居然这么命硬还没有死。说来也是幸运,这洞口上方似乎长了一棵果树,每天都会掉下几颗核桃般大小的红色果实,味道有些像草莓,又有些像樱桃。总的来说还很好吃,我就靠着几颗水果,还有地上水坑里面的清水,撑着破败的身子活了下去。这地方连一样活物都没有,我在想如果有老鼠,我甚至都会把它抓来吃掉。即使一想到就很恶心,但是人为了生存,又有什么是不可能去做的。
因为这里潮湿的空气,我的四肢百骸没有一刻不是疼痛难耐的,麻木的疼痛居然也造就了我的忍耐力。唯一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