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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天听见周心这么说,也不为难他,拍了拍他的小脑瓜,道:“瞅你这架势,是不是打架打输了?”
“小爷会输?”小家伙登时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让给王懂一只手他都不是我的对手,岳凌天,你不懂这都是我的计策,王懂打我一拳头打在脸上,我就揍回去十拳头揍在他身上,到时候两方家长看见了,我脸上挂了彩,可那小子虽然也哼哼唧唧的,但脸上丝毫没有任何伤势,大家一定都会偏袒我,只是没想到娘亲火眼金睛,我骗不住她。”
岳凌天听见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小家伙的脑瓜就直夸好小子;打个架都打的有勇有谋,歪歪肠子一大堆。
周颜听见这话,可不会将他看成是个聪明小子,只是觉得自己亲生的儿子是个滑头货色,鬼主意太多,不地道;但奈何看他脸上真是挂了彩,想必也是极疼的,固然怒火中烧,但也忍了下来,心疼着不想再动手了。
在周颜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俩男人的时候,赵括从外面跑进来,自从她生下周心之后便在休养好身体之后便正式任职了水军总都督的位置,这两年来,她并未真正的去过云海作战,反倒是在陆地上为北夏训练出了一批精英骑兵,名叫‘狼骑’;此刻她本以为在衙门里处理公务,要不是听到消息说着小子捅了篓子,她也不会这样急匆匆的回来找这家伙算账;眼下看赵括前来,想来定是有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办。
赵括一来,就看见小公子顶着一张窝眼青看着他眨眼睛,小公子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漂亮的不得了,满军营里的兄弟们都喜欢,尤其是周颜的亲信们,更是疼爱的厉害;眼下看见小公子脸上挂了彩,饶是赵括如此冷静的人都有些心里着火,居然不到周颜面前汇报情况,反倒是绕开了弯儿,来到岳凌天面前,心疼的看着小公子脸上的伤,就揪心的问:“小公子,你这脸是怎么了?”
周心这个皮货,才不当成一回事,灿烂着一张笑脸就说到:“赵叔我没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
“谁敢欺负你?赵叔这就给你报仇去。”瞧着赵括那神态,当真是做了真,护短的厉害。
周心还好有点良心不敢让事情闹大,忙阻止道:“赵叔你别着急,我不疼,只是要你私底下有时间再教我两招,要不然那帮鬼崽子总是欺负我小,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这种损招可是他们惯常用的。”
“得,赵叔今晚上就教你。”赵括立刻拍胸脯保证。
周颜在一旁听着,瞬时皱眉;她怎么说这小子才刚满两岁没多久,这跑久了都会小腿打弯的小崽子怎么敢动手揍人呢,原来是有人背地里偷偷地教他手脚功夫,怪不得敢这样胡作非为,放肆大胆。
周颜面色一沉,咳嗽了一声;赵括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堆笑着回过头看向老大:“老大,属下请你去一趟练兵场查阅,季海和兄弟们都等着呢。”
周颜是个十足的工作狂,听见这话就再没心情和周心较真,只是上前又教训了几声后,还是心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递到岳凌天的手里:“我还有事,你要是有时间就给他擦擦药,这药能消肿止痛,擦上去会舒服很多。”
周心一听娘亲这时候还在记挂着他,一下就瘪瘪了嘴,就差潸然泪下,哭着喊着要扑进亲娘的怀里讨抚摸了。
周颜又看了周心那小崽子几眼,便随着赵括一起离开;周颜前脚刚走,后面满院子的奴才们都围上来,大伙儿都喜欢极了他们的小少爷,看着小少爷挂彩,这心里都颇为心疼。
小香端着几盘糕点上来想要多哄哄他,大狗子在旁又是爷爷***叫,让小祖宗下次出去打架一定要带着他一起,免得到时候又挂了彩,招人心疼。
岳凌天看着大家都是疼极了小家伙,这心里也是满满的爱,坐在院中放在大树下的软榻上,抱着小东西乖乖的坐在腿上,打开瓶盖,挖出药膏就往小家伙的脸上涂抹,一边抹着一边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要跟人打架?王懂怎么招惹你了。”
小家伙很贴心,也颇会看人脸色,摒退了伺候在周围的人之后,这才乖觉的靠在岳凌天的怀里,刚才还神采奕奕的笑脸此刻却慢慢垮了下来,整个人都有些蔫耷耷的:“王懂说我,有娘生,没爹养,是个没爹疼没爹爱的小野种。”
岳凌天拿着瓶子的手猛地一震,整个人很显然也冷肃起来,看着怀里这意兴阑珊的小东西,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儿……”
周心听出岳凌天口气中的心疼,生怕他会难过,忙抬起头,勉强在脸上堆了笑,扬起漂亮的小脸蛋,无忧无虑的说:“我才不是没爹养的孩子,我有干爹还有你,还有狼虎营里的好多朋友,赵叔很疼我,每次我闹着吃糖葫芦的时候娘亲怕我牙疼不给我买,都是赵叔给我买的,季叔他也很爱我的,他常常要我骑在他的头上,带我看灯会,带我游船河,可有意思了。”
“心儿,你怎么这么懂事呢。”岳凌天看着这个小小的家伙,明明只是两岁的年纪,可是在他那颗聪明的脑袋里,似乎是蕴藏了所有的智慧,“心儿刚才是故意不在娘亲面前提起王懂是这样羞辱你的,是不是?”
周心点点头,说:“娘亲不喜欢我问爹爹,每次一问起来娘亲都会好生气的;一定是爹爹做了错事所以娘亲才不喜欢,刚才我若是说出王懂辱骂我的话,娘亲一定会气坏的,而且她也许会哭的,我不想看见娘亲哭,每次娘亲想外公外婆、两位舅舅的时候都会哭,娘亲哭我也会哭,我不要这样!娘亲是大将军,可以保护北夏,我也要当娘亲的大将军,保护娘亲;天底下,谁都别想欺负我们娘俩。”
岳凌天抚摸在周心脑瓜上的手微微的颤抖,闪烁的眼瞳里藏着薄薄的泪光,抱着怀里小小的小家伙,小小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绵绵的,而且这张脸长得真是好极了;这么小就有了这样的志气,真是让他不心疼都难。
“心儿,要是有一天,我给你当爹爹,好不好?”岳凌天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蹭着他软乎乎的小脸蛋,将他身上穿的歪七扭八的衣服拉好,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问着。
小家伙很聪明,观察般的看着岳凌天:“你和我干爹一样,都很喜欢娘亲吗?”
“是呀,确切的说,我比你干爹更喜欢。”岳凌天捏了捏小家伙粉嘟嘟的小脸蛋,讨好并诱惑的说着:“等你成了我的儿子,我会比现在更疼你,更疼你娘亲。”
小家伙心思纯碎,那双亮透透的眼睛当真宛若一面照妖镜一样,似乎能看清楚世间的任何丑恶与不堪;此刻听见岳凌天这样说之后,小家伙诡诈一笑,瞅了一眼岳凌天,语气智慧而谨慎的说着:“你跟我说没用,关键是我娘亲喜欢才行;岳凌天,小爷觉得你想要当我爹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毕竟我皇帝干爹一心想要娶我娘亲进宫当皇后娘娘,娘亲说不去谁也没办法;正所谓见缝插针、投机取巧,就算是针尖大的洞也能刮进斗大的风,只要你肯努力,就没有不成功的事儿。”
岳凌天看着这个要成精的小家伙,这口才着实了得,心疼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笑着问:“你跟我说的这些话,是不是也跟皇上说过?”
小家伙拿起盘子里的一颗果子,填进嘴里吃着:“是啊,说过;干爹一天到晚蛊惑着我要我叫他一声亲爹,可这亲爹是随便叫的吗?想要占我娘的便宜,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但想要占小爷的便宜,就算他是皇帝老子都不行。”
岳凌天看着怀里这个人小鬼大、要人恨不得疼死在心里的小人精,当真是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舍不得,抱着小东西不停地往怀里揉,恨不得偷走了这小东西骗回家玩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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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王:娘,你别看我伤着了,王懂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那小样儿,就是仗着人多这才敢欺负我,我揍了他好几拳,踹了他好几脚,他比我还惨。
周颜脸黑:你打架还光荣的很了是不是?
小魔王陪着笑:娘,我这叫将门虎子,小爷天生威武,谁也比不着。
周颜脸更黑,抄起荆条就要抽他:说你两句还喘上了?过来,打屁股!
小魔王害怕屁股遭殃,再不敢放肆,忙爬上周颜的腿抱着娘亲的脖子就是蹭着亲,讨好着用糯糯的嗓音撒娇:娘,孩儿知错还不行吗?您别打我,打疼了儿子你心疼,你抓着荆条的手万一被荆条伤着了,儿子心疼……
087:偷听
狼虎营的练兵场中
黄土大地,笔挺柏杨,宽阔平坦的练兵场中此刻正是猎猎军队、容容军姿;头顶上,是毒辣灼热的大太阳不知疲倦的烤着那站在太阳底下一张张年轻张狂的脸颊;黑色的铠甲,青色的宽刀,灰色的马靴,还有那一个个挺直的腰背;这就是周颜用了两年时间精心训练出来的虎狼之兵,声震北夏的狼骑之师。爱萋'
在周颜起着快马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在季海和刘秀、王宣的带领下,那一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儿郎正虎目精神的目送着她的到来。
周颜一马当前,身上戎装英姿飒爽,一身的龙马精神之气着实要人眼前一亮;乌黑长发被风一刮,几缕发丝调皮的这与眼前,却挡不住她那双如鹰隼般的厉眸;这样一个年轻俊美、英武不凡的将军,当真宛若从天上下凡一般,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霸气,让万千儿郎甘心诚服。
赵括骑马开道练兵场的一边,快步跃下马后,就手脚并用的爬到练兵场中间的一个筒子楼上,从怀里抽出红白两面旗帜,高高举起的同时,就听下面数万狼骑高呼一声,一时间马嘶震鸣、高呼之声,如滔滔江河决堤而来,气势震慑天地,让周颜的心都跟着活跃的快速跳动起来。
周颜骑着高头骏马就站在队伍前方,一手牵着马缰一手叉着腰,英姿飒飒的看着在赵括的指挥下,三个月一次的练兵场大汇演在面前徐徐上演;她亲手训练出来的狼骑,在那一面面旗帜和锣鼓的敲击声中,不断地摆出各种各样的阵型,速度飞快而利落、首尾呼应而不拖泥带水,一张张年轻少年的脸上,就算是挂着汗,可那神采飞扬的神色却是要人看了又看,无限着迷。
两个时辰的大汇演,在赵括的一声令下终于谢幕;且听见一声铜锣声,脚步声阵阵的练兵场上渐渐退去了刚才的雷浮鼓动,前面还飞速奔跑的少年们也都早已站好队列,齐齐放眼朝前,看向周颜的方向。
赵括飞速从筒子楼上跳下来,骑上马就归队站在季海的身边,双目清明闪亮,朝着那骑在骏马上从头到尾都不做一声的老大。
经过两年的沉淀,那个曾经名满天下的大周第一虎将早已改头换面;如果说以前的周颜是就算是堆放在无数宝石中还会熠熠闪烁的稀世珍宝,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将要退去尘埃,从火堆里欲与重生的凤凰;宝剑是否锋利,不是看剑鞘是否华丽来决定的,而是在拔剑之时,砍下去之处用敌人的尸体告诉自己,宝剑是否锋利无比、是否无坚不摧;现在的周颜,就是将要拔出鞘的宝剑,隐隐锋芒,已经遮盖不住。
看着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手下,周颜骑着马在原地踏动了几下;身下的爱骑早就被刚才那一阵阵如浪涛般的吼声刺激的跃跃欲试,若不是周颜拉着马缰制止着这畜生,恐怕身下的宝马早就撩起蹄子,嘶吼起来。
周颜坐在马背上,被爱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