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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是爱着你的。”说完,他就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边就是深深地印下一个吻。
被他这样大胆直白的表白惊得不知该有什么表情的周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只觉得他眼神闪烁迷离,美的就像两汪泉水,可是在那泉水的最深处,却是深情一片、清澈透亮的真心实意。
看他这样,周颜忍不住抽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他的鼻子和眉宇,看他拧紧的眉心,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稳住被他的猛烈告白震得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我信你!乖,去把我们的儿子带回来吧,我会听话,在家里等你的。”
周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这几句话在花容月听起来该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这愣头小字,居然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一把就将周颜紧紧地抱了起来,在原地不停地打着圈的转悠着,脸上明媚的笑容连天上的日光都比了下去。
此时,昭阳殿内;夏如君逆光而坐,整个人都投在一片耀眼的光华之中,但也正是这份光华,让他的五官轮廓照的极为模糊不清,脸上的任何表情都无法清晰显露。
跪在下面的后羽后腰微微弯曲,头上的冷汗已经一层层的往下冒;这样的皇上,和平常那个温润谈吐、优雅大方的一朝之君已经有了天差地别,如果不是就知道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恐怕会让人怀疑现在的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夏如君。
“你一路跟着他们回来,可是看见他们从头至尾都是这么要好吗?”刚才在凉亭外发生的一切,至今都让夏如君如觉梦中一样;周颜眼底无法遮掩的爱意,岳凌天脸上闪现出的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光芒;这两个人,难道真的走到一起了?他不信!他不会相信!夏如君攥紧手下的龙头,再次拧紧不能再紧的眉心。
后羽被夏如君的气势所迫,擦了把脸上的冷汗,语段精简的说:“属下刚到云海之上,见周将军对岳公子并非如此,反而还以唇相讥;在回来的路上,属下也多番留意,并无什么可疑之处,也就是近几天,他们之间才有了这样的亲昵!”
“什么亲昵!”夏如君拍桌而起:“你哪只眼睛看见阿颜和岳凌天亲昵了!”夏如君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嫉妒,什么感觉叫做恨不得杀人;看着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如此要好,他现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要不是最后的一点冷静还在他的脑海里,恐怕就在刚才,他就会下令让人将岳凌天关起来。
后羽被夏如君的吼声一震,眼神徘徊闪烁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灵机一现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皇上,属下觉得岳公子似乎有点奇怪。”
夏如君听见这话,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急迫着问:“什么奇怪,你快说!”
后羽干涩着嘴唇,认真的回忆着:“属下在船上,又一次无意之间路过周将军的船舱,似乎听见周将军在叫岳公子的乳名!”
“乳名?”夏如君怀疑了:“朕和岳凌天自幼一起长大,他虽然常年在外经商,朕也不是太常见到他,可是自朕的了解,他似乎没什么乳名!后羽,你听见什么,只管说!”
后羽点头,再次抬起头,肯定的回话:“周将军叫岳公子‘花儿’!”
‘当啷’一声!放在龙案上的茶杯被夏如君一个失手撞翻在地上!
后羽看见,忙站起身想要上前擦拭,却被夏如君一把抓住领口;发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后羽,压抑的嗓音带着颤抖和将要意识到什么时的濒临爆发,嘶哑急喘着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后羽踮着脚尖,忙再回答:“周将军叫岳公子‘花儿’!”
夏如君再次听到那个名字,顿时,全身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扑腾一声,整个人又跌坐回到椅子上;毫无焦距的眼瞳,微微颤抖的手指不知该往哪里放;就像身处无望的冰原,好不容易以为等到了火种,最后却发现火种的等待不过是一种假象;到手的东西转眼之间就被别人抢走,而且那个抢走的人还是他这辈子最恨、同时也是最羡慕的男人。
夏如君咬紧牙关,刚欲发作;就听殿外传来一阵吵杂的哄闹声,里面有女子的哭啼还有一帮奴才们焦急哄着的乱声。
夏如君冷面不悦:“是谁在外面?!”
候在外面的宫婢弓着腰快步跑进来,跪在地上试着汗回答:“回皇上的话,是楚小姐回来了。”
楚蝉?本来已经以为自己身处无妄地狱的夏如君猛然之间似乎看见了希望,整个人也忍不住再次站起来,暴风雨前来的宁静脸上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点人色。
“叫她进来!”
宫婢出去,下一秒就看见楚蝉一脸是泪的跑进来;看也没看又跪在地上的后羽,这娇俏的女子在看见站在龙椅前的九五至尊后,脸上委屈的眼泪流的更甚,接着在众人的惊讶之下,楚蝉飞身前去,一拳头就砸在夏如君的肩膀上,哭闹之声接踵而至:“混蛋!两年前你跟我说,那个周颜是你的女人,要我不许去随便打扰她;可是两年后我回来为什么她就变成了天哥的女人了?夏如君,你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跟别人跑了,活该你戴绿帽子!”
楚蝉和夏如君一同长到大,再加上因为是当朝国师的孙女,在这一国之君面前自然是要放肆许多;只是像今天这样胡言乱语,还是从未出现过。
夏如君本来也被现在的状况闹得心慌意乱,恨不得杀了身边所有的人才能泄愤;现在又被这丫头一闹,更是心堵的厉害;冷眼扫视跟随在楚蝉身后的宫婢们,硬是吓得一帮奴才颤着腿跪在地上,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瞎子,听不见这位大小姐说出来的狂念之语。
楚蝉在夏如君面前放肆惯了,刚才在宫外面被岳凌天的拒绝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
“你疯够了没?这样对着朕胡言乱语,小心朕要宗人府打你的板子!”夏如君一把抓住出楚蝉的拳头,冷着脸冲着她低吼。
楚蝉本来就委屈极了,眼下又见夏如君跟她使脸色,更是觉得天都塌下来:“夏如君,你敢说我疯?你敢要宗人府打我?好,你现在就下旨,看他们谁敢动我一下!”这丫头崛起来,真是一般人都奈何不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天哥,从小就一直喜欢;为什么你还这样对待我,找一个女人抢走我的天哥。”
夏如君本来以为自己盼来的会是一个帮手,没想到跑来的居然是个废物!
脸色一黑,扔开楚蝉的手,没好气的坐回到龙椅上,很是不悦:“你以为朕就高兴岳凌天抢走了阿颜?”
“那依照你的意思,就是周颜是背弃了你又跟天哥好上了?”楚蝉难以置信,蒙着泪光的眼睛里堆满了诧异。
夏如君觉得自己真是丢脸极了,又看这丫头在众人面前说话根本不知道遮掩;经由她这一嗓门吼出去,不出半天,定会让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周颜和岳凌天好上了。
好在后羽了解他的心思,看出夏如君脸上的为难之色,叫上人,就匆匆忙忙的带着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的奴才们退下去;诺大的昭阳殿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楚蝉泪眼蒙蒙,鼻音很重:“怎么会这样?我只是陪着祖母去了趟菩提山上吃斋念佛了一年多的时间,为什么我一下山,这一切都改变了;天哥不要我了,周颜不要你了,怎么会这样?!”
夏如君那么骄傲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看上的女人又跑了:“你少在这里胡说,阿颜是不可能离开我的;她答应过我,等她大仇得报,她就会卸甲归来,至今我还为她留着中宫的位置,她不会背弃而我的。”
“你少在这里自己欺骗自己了,刚才在宫外,我可是分明看见他们两个手牵着手,舍不得松开的依依不舍得模样。”楚蝉生气,转身一把扫掉龙案上堆放的奏折;文房四宝霹雳乓啷的掉了一地,满地的狼藉都比不上此刻的心乱。
夏如君瞪了一眼楚蝉:“好啊,你说他们俩依依不舍;那行,将来就由你进宫来当我的皇后吧!”
楚蝉本来受到打击正是心里难过的时候,此刻听见夏如君这话锋一转有说道自己的身上,还说起这样的事情;一下子慌张了,整个人如绑在绳上的蚂蚱,恨不得打断自己的腿逃跑:“你说什么?让我给你当皇后?夏如君,你做梦!”
“对!我就是做梦也不会让你给我当皇后的;可是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国师进宫跟我说起,原来母后已经开始自作主张为我选后了;母后看上了你,如果周颜不进宫,那你就必须替她进来。”夏如君稍稍改变了一下当初和国师的对话,果然就看见楚蝉开始跳脚了。
“凭什么?!”楚蝉抓狂了:“太后不是喜欢钟娉婷吗?怎么会……”
“母后是喜欢钟娉婷,可是我不喜欢;我终究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他总不会看我不痛快吧;但你不一样,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俩自幼关系较好,我对你的容忍和忍让在大家的眼里成了郎情妾意;你说吧,这误会已经产生,会不会再继续下去!”夏如君眼睛一眯,轻轻地问。
“我死都不会答应你的!”楚蝉慌乱了,抓住夏如君的手臂就开始摇晃:“夏如君,你知道的,我只喜欢天哥;而且你也只是喜欢周颜不是吗?只要我们努力,一定可以得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的。”
夏如君阴谋得逞,笑了:“那你愿意和我配合吗?”
楚蝉头如捣蒜:“愿意愿意!只要天哥跟我在一起,只要你不让我进宫跟你当妃子!夏如君,你要是把我娶进宫,我一定会把这后宫弄得天下大乱的。”
看着面前这巴巴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着这些话的楚蝉,这只耍阴谋的公狐狸终于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是不指望这丫头能给他创造什么条件,但只要她乖乖配合,还是有一点机会的。
还有刚才后羽跟他说的那个名字,他必须要好好地彻查一下;不是他在怀疑什么,而是花容月这个人,实在是不容小觑!
……
云海碧浪,乘风破浪的大船上,此刻确实有一股古怪的气氛围绕着。
季海怔怔的坐在长椅上,不羁的眼神盯盯的看着坐在花容月身边,一身妖冶红衣的凤倾城。
花容月从离开云城时,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此刻整个人都陷入深深的沉思之后中,常年都跟随在他身边的十五正趴在几步之外的踏上呼噜噜的睡着觉。
“倾城,你认为这次高威会耍什么花样?”花容月头也没抬,伸手拨弄了一下手边的茶杯,看着青青茶叶一根根的竖在茶水中,露出绿油油可爱的小尖尖,甭提是有多可爱。
凤倾城此刻还是在听见那个人的名字时,心惊肉跳,而这个表情,正好落在季海的心里,让他不悦一哼,转了个身不再去看她。
“他能再耍什么花招?现在,大周灭了,他成了大兴的皇帝;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过去的种种算计和种种隐忍此刻都变成了他手里最尖锐的武器,他还需要算计什么吗?!”凤倾城冷哼一声,眼底藏着疼痛。
花容月看她一眼:“你如果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你就不要再让我作孽深重,三年前我明明知道杀害周颜一家人的是他,可是我还是欺骗了你让你和周颜分散了这么久,误会了这么深;我已经对不起你一次,不想再做第二次!所以这次,我一定会自己解决。”
季海一下就接过凤倾城的话:“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挂死在一棵树上;高威这家伙为了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