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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豆捂着被抽疼的脸,看着比两年前还要漂亮的小姐,忍了痛,说:“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府里的大伙儿可想念你了!”
凤倾城在镇国公府的人缘极好,眼下听富豆这么说,也跟着一起煽情:“是呀,出去走一遭才知道家里最好,这不,想明白这一点,立刻就回来了!”
富豆听见这话,立刻眯着眼睛笑起来,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甭提有多可爱了。
花容月走了好一段路,回来望一眼发现那俩混蛋在背后很远处欢声笑语,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撩开嗓子喊道:“快点跟上来,要不然不让你们进家门!”
富豆和凤倾城面面相觑一眼,赶忙快步跟上;在快要靠近花容月时,凤倾城小声问富豆:“豆啊,小花的婚后生活是不是不太和谐呀,瞧这火气大的模样是纵欲过度呢还是欲求不满?”
富豆捂着嘴嘿嘿笑,道:“小姐别担心,将军对少爷是极好的,没有不和谐!”
“将军?难道花容月嫁的男人真是周颜?”当初在游览名山大川时听说周颜娶了这大周第一断袖她就猜到是花容月,只是她一直不敢相信,只是现在听富豆这么说,她倒还真有点相信了。
富豆瞅着风倾城疑惑的模样,老实道:“少爷嫁的男人的确是定北大将军周颜,小姐,只可惜你当时没回来讨杯喜酒喝,那时候可热闹了!”说着,富豆就兴高采烈的挥舞了下手臂。
凤倾城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花容月,抿起来的笑容终于不似先前的那般邪狂;只是静静地瞅着花容月的背影,眸光浅浅,慧光无限!
……
周颜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就听伺候的丫头说花容月在不久前慌慌张张的跑出了王府,周颜生怕他出了什么乱子,再追问两句他去了何处,那丫头呆呆愣愣,嗯嗯啊啊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事后听福伯说富豆跟着追了出去,看样子挺急。
最近赤羽皇子来京,本来周边就不太平;周颜虽然放心花容月在这段敏感时期像往常一样随意走动,可心里总归还是记挂着他;派了人出去寻找一番半天没有回应,想来他也不是去高威府中,坐立难安之下,周颜还是决定亲身寻找。
可就在她刚大步踱出房门,踩着青黑色的石阶往外走时,老远就听见花容月似夹杂着暴怒的吼声,而在他吼完之后,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如银铃般传来,而且听这笑声还是个女人?
周颜停下,背着手站在门口等着那只半天不着踪迹的小松鼠;果然过了片刻,就瞧见花容月面带温怒的冲前院走来,嘴里骂骂咧咧,似乎极为不屑身后之人。
周颜面色沉静,稍稍别头去看跟在他身后的女子;可是在看清那一身妖红的女人时,惊艳之光飞速闪过,接着寡淡的眼神眯了一下!
她该怎么形容这个女人?就像一笔挥洒在奶白瓷器上最妖艳浓烈的油彩,耀眼明亮,让人在第一眼就会被她极为出色的长相吸引,扔在茫茫人海中,就算蒙上了灰尘依然会是最夺目乍眼的一颗明珠;再配上那一身妖妖娆娆的红衣和媚媚的笑容;周颜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三个字‘狐狸精’!
凤倾城本安安生生的跟在花容月身后,一路且走且看的欣赏着他的郡王府,嘴里偶尔蹦跶出几句话气的这乍毛的家伙恨不得吃了她;正调戏她的心肝调戏的兴高采烈时,突然察觉身前一道锐利的目光刺破冰冷的空气,穿透花容月的阻挡,朝着她直直射来!
凤目微挑,看着那站在门前,双手负立一派英挺威武的——女人?怀疑的眼神在花容月的背影上飞快一扫,心里犯嘀咕:这小子不是讨厌女人吗?
周颜站直身,见容月在瞧见她等候在前时微微一怔的身子,漫步悠然的走近他,然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就直直的逼视着那艳丽妖红的凤倾城;两人四目相对,眼里一片云涛翻滚,精光一闪,然后各自了然于心;很好——同类!
凤倾城这辈子活的十分不着调,再她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从小到大虽然被老国公当成亲孙女一样养着,可丝毫没有一丝京城小姐该有的半分脾气和矜持;反倒是一天到晚的喜爱胡天海地的玩乐,不守规矩嚣张狂放的性格简直可花容月臭味相投。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生了一张艳丽到近乎祸水的脸;不比花容月的精致倾城,她的美,大方而张扬,未施粉黛的脸颊从来都带着熠熠夺目的耀眼光彩;曾经有不少京城中的侯门公子这样称赞过凤倾城:在她面前,胭脂水粉只会遮住她天生丽质的容颜;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女人,淡妆浓抹总相宜!
天生丽质的出彩五官,永远都利落扎起来的马尾辫,还有那一身红彤彤、十分扎眼的罗衫裙,几乎成了凤倾城的标志;她几乎人如其名,丽色无边,倾城国色。
周颜被凤倾城那无双的容颜迷得怔了片刻,可很快就反应过来,收起打量着她的目光,回眸看向花容月:“她是谁?”
花容月没想到周颜这么快就从宫里回来,心里还在犹豫着要怎么给阿颜介绍凤倾城的到来,可那只草鸡已喧宾夺主,一下就窜到周颜面前;张开手臂就给了周颜一个大大的拥抱,十分热情灿烂的笑着说:“你就是大周的第一神将周颜吧,也是我家小花的‘夫君’对不对?我叫凤倾城,是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
一说完,凤倾城就松开被她一个拥抱惊呆的周颜,灿烂的笑脸在周颜面前晃来晃去,接着头一歪,天真做派:“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以后就请多多指教咯……”说到这里,凤倾城凑到周颜耳边,漂亮到近乎魅惑的凤眼一眯,绯红的唇瓣,直接吐出最直接的真相:“……小姑娘!”
周颜只感觉一阵电流从这脚底心一直窜,狠狠地窜到她的头皮上;接着,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凤倾城就挽着她的手臂亲热的笑着;看着她这热络开心的笑颜,周颜几乎无法判断刚才在她耳边冷冷吐出她真相的女人会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来人很强大!行动需谨慎!
这是周颜对凤倾城的第一个评价,也是第二次最深切的认识!
花容月自然不知道他媳妇和这只草鸡已经斗起来了,只是看着凤倾城缠着周颜,心里很不高兴;哒哒哒的跑上来一把推开凤倾城,毫不客气的对着这个见了就厌烦的女人嚷嚷:“滚一边去,你的房间等会儿让福伯给你收拾出来;从今天开始你住在我府里可以,但是不可以出现在我面前!”
凤倾城做可怜委屈状看着花容月:“小花真无情,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青梅竹马呢?我伤心了……伤心了!”说完,凤倾城还任性的跺着脚,那副被抛弃的流浪猫样被她演的入木三分。
花容月最清楚凤倾城的做派,自然不会将她的演戏看在眼底,只是冷冷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撵你到大马路上睡!”
凤倾城撇着嘴,可怜坏了;赶紧求救般的看着周颜,一口一个大将军的叫:“你看看你的小媳妇,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儿了?一句一句的撵我走……呜呜呜……将军啊,要为民女做主啊!”说完,凤倾城就装模作样的在自己漂亮勾魂的凤眼下擦了擦,似乎跟真的沾了泪似的。
瞧她这般,花容月自然是气的咬牙切齿;周颜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瞧着凤倾城乐此不疲的用各种各样的法子变相欺负着她的小松鼠!
闹腾了一会儿后,福伯就面色慈祥的从旁院跑来;老人家一派和气的对着凤倾城那只妖孽拂了礼,听候了差遣将凤倾城安排在环境清幽的北厢院中。
自昭光帝将这座府邸赐给周颜他们大婚之后,这偌大的郡王府中就只有花容月和周颜两个主子;现如今又来了个身份特别的女主子,这要本来并不是很热闹的王府顿时变得热闹不少;尤其是在花容月被欺负的跳脚恼恨时,更是别有一番景致情趣可以看。
送走了唧唧歪歪的凤倾城,周颜就拉着花容月回到了屋内。
他在外面呆了许久,手脚都有些发凉;刚一进屋就被热气冲的有些鼻头发痒,张了嘴喘了老半天,一声响亮的喷嚏倒是将富豆惊了一下。
“爷,你受凉了?!”富豆黑黝黝的眸子转啊转,十足的担虑样儿。
周颜也紧张的看了一眼揉着有些发红鼻头的花容月,对着富豆交代:“去厨房说一声,熬一碗红糖姜汤端过来!”
富豆不敢怠慢,忙拔了腿就跑出屋子。
花容月体制自小就纤弱,刚才为了寻找凤倾城在冷飕飕的大街上到处乱跑,又在干冷干冷的院子里站了许久,就算不是伤风感冒怕是也有点找凉;周颜生怕他得病,牵着他的手就急急来到床榻前,拢了被子往他身上盖,一只手着急的在他额头上探了许久,面色紧绷。
花容月乖觉的靠在媳妇怀里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眨着无辜的水漉漉的眼睛,囔囔着有些发干的嗓子,道:“只是吹了几口风,休息一下就好了!”
周颜是铁打的身子,除了小时候是个病秧子之外,长大后别说伤风感冒了,就是喷嚏都很少打;花容月娇生惯养,她一直以来都是小心呵护着,从来不让他有半分的差池。
“真是胡闹,大冷的天出门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如果真生病了,身体受折磨的还是你自己!”周颜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却心疼到了极点:“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好好保重;前朝军营里的事很忙,我一直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照顾你,你要是自己都不好好照顾自己,这不是要我存心担忧吗?!”
花容月看周颜似乎真的有些生气有些急了,忙坐起身,亮幽幽的眼睛看着他的媳妇:“颜郎,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见他一脸正色的给自己担保,又念他现在不舒服,周颜也不想多说他什么;只是也爬上床,从后面抱紧了他,两个人大白天的窝在被子里相互暖着彼此。
“那个凤倾城,真的与你自幼就认识?”想到刚才那个古怪的女人在她耳边一语道破她一直以来都小心隐藏的秘密,周颜就觉得她非同一般。
被媳妇抱着,花容月就觉得浑身舒坦;被念起不喜欢人的名字,也没有多大的恼意:“她是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女,一直养在府中;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人世,八成爷爷是担心我从小就过的孤独,所以才想要给我找个伴儿;只是没想到找来的不是个解语花,反倒是只张牙舞爪的草鸡!”说完,花容月就嘟着嘴,一副磨着后牙槽的愤恨样儿。
看得出花容月并不是很喜欢凤倾城,可是周颜知道,依照花儿的脾气如果真的讨厌死了她,断然不会将她带回府中居住;很有可能就是他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心里却也默认着凤倾城的存在,所以才半推半就的应了下来。
一直以来她的这只小松鼠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看上去成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其实心思敏感、善良娇憨,纯净的心理不是一般人都能拥有的;想到这些,周颜就觉得弥足珍贵,更是爱他护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将他放在了心尖尖上疼着。
大致问出了凤倾城的真实身份,周颜倒是不像先才那样忌惮着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女扮男装,如果说以前在军营里被人无法识破,绝对是大家都被她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凶煞样儿镇住了;现如今随着年纪的慢慢长大,又成了他人之妇,难保眉宇间会泄露出她女儿身的丁点端倪;凤倾城如果是个眼尖的主子,定然会一眼就看出;所以被她识破也就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