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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颦自然知道周颜口中所讲的算账是什么意思,脸色尴尬遮掩的一笑,道:“表哥何时与暗门门主接触上的?其实我一早就到了,看见你和他打的难舍难分我也只是旁观,最后瞧见你俩都现了杀招,这才上来帮了你一把!”
周颜也是第一次从岳颦口中得知暗门门主这样的名字,不免好奇起来:“这个暗门门主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来头?以前在府里有一帮黑衣人冲进来要杀我,是他救了我;这次他又出现,言语间虽然有些轻狂玩味,但似乎对我并没有恶意!”
岳颦通过周颜的话,仔细解释道:“其实,我也是近段时间才得知有暗门这个神秘组织存在,而且他们效命的人就是当今天子!”
“昭光帝!”周颜惊讶的脱口而出。
岳颦点头,道:“大周自建朝以来,太祖皇帝为了维护皇权就偷偷创建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就是现在的暗门;暗门权势很大,有先斩后奏、斩杀佞臣反贼、调动帝京兵马大权,甚至还有册立幼主、换天立君之能;历代暗门门主都是由前一代暗门门主暗自内定的,而且他们身份扑朔成谜,示人时皆是以黄金面具遮脸,就算是身边最相信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长相;唯独只有一个法子知道他们真正身份,那就是他们退位让贤,选出新一代门主时,才会将自己的真面目面见于天子。”
周颜听着这些话,只觉得热血沸腾;半天有些缓不过神来,她一直以为这皇权才是最大的,没想到在皇权的背后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庞大组织;册立幼主?换天立君?恐怕权利越大,他们同时伴随的危险也会越大,所以才会以金面遮脸,让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说白了,不过是一群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出来潇潇洒洒或一回的人。
看周颜眸光闪烁,似乎有自己想法,岳颦淡然一笑,又拿出帕子轻擦着她额际的湿汗,温柔的说:“我想尽办法才知道这暗门门主的上一代主上是谁,表哥想知道吗?”
周颜眨了下眼,问:“是谁?”
岳颦狡黠一笑,道:“老国公!”
周颜瞬时睁大眼睛,半天没有好好喘一口气;今天晚上的以外实在是太多了!
岳颦笑了,道:“表哥可是在怀疑刚才跟你对架的人是花容月?”
周颜为岳颦的聪慧暗暗惊叹:“爷爷他既然是上一代的暗门门主,那么容月也有可能的,是不是?”
岳颦看着周颜急于求证的目光,半晌,摇了摇头:“以前昭光帝也怀疑是花容月,只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绝对不是他!”
得到这个答案,不知怎么的,周颜突然松了一口气;其实在她心里,她是极不愿意那个活在黑暗中的人不要是花儿,她的花儿笑的是那么灿烂,活的是那么轻松,不应该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器,也不应该成为别人眼中的芒刺;只要不是他,是谁她都不在乎!
看着周颜放松的神色,岳颦心里一阵凄苦;她又怎么看不出来,表哥对花容月,真真是动了真心了,喜欢一个人可以装出来,但是眼神却装不出来!
突然,她心里的凄苦开始缓慢的扩散,流到她的四肢百骸,一点一点的折磨着她的意志和敏感的神经。
马车,继续缓慢的移动着;车夫驾车的水平显然是极高的,一路上平稳而轻缓,小小的琉璃灯火,照耀在这小小的车棚内,格外显得温暖人心。
……
白雪皑皑,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白白的被覆盖了一片!
从远处,缓缓而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一个人,红色妖冶的长衫,风情的在下着白雪的天空下显得艳丽极了!
乌黑的发,银白的雪,还有那妖妖娆娆近乎魅惑艳红,如一幅静美的画卷;只是,在来人跌跌撞撞的身影之后,一排长长的血迹刺眼而醒目地滴落在白雪中,赛雪的红梅看见那滴滴血印,恐怕也觉得比不上而羞煞的低下头去吧。
凤倾城顶着大雪寒风,整个人有些精神涣散的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干涩的嘴唇向着干冷的空气吐出白色的雾气,鼻头冻得有些发红,脸颊却是热得烫人。
她艰难的走在路上,右手死紧的捂着自己的胯骨处,而那血流不止的地方正是她的后腰,就算是她用尽身上剩下的所有力气死死地捂着,可鲜血还是争前恐后的往外溢着;血液流失的感觉,原来是这么恐怖,就算是等死的人,明明知道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可是老天就是要惩罚你,不来一招痛快的,让你慢慢煎熬着享受生命最后的一点酸胀和疼痛。
终于,在她又跌跌撞撞的走出几步后,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在的地上;白雪被她的身子震的颤了颤,手指拼命地朝着前面伸展,想要再多走几步路,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还是停留不前;地上猩红的血液里透着一股难以发现的乌色,也许就是这块乌色,让她全身瘫软如泥水。
睫毛上也落下白学了,眉毛上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冰凉在漫漫的向脑袋里渗进去;就在她昏迷之前,远处,一定四人抬起的小轿朝着她的方向缓慢而来;接着,停在她面前,然后轿帘被掀开,走出一个穿着资金靴子的男子。
“少爷,好像是凤姑娘!”小厮的声音在空寂的夜空下显得尤为响亮。
那人走过来,缓慢的蹲下去,然后勾起手指轻挑的抬起她近乎惨白的脸,上下打量了一下后,薄凉着口气无所谓道:“还没死呢!”
又过了一会儿,在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时,就看那先前说话的小厮从后面飞跑的跑上来,然后手里拿着一张精致的黄金面具,双手递到那人面前,道:“少爷,奴才发现了这个!”
那人盯盯的看了几眼后,本是敛着的狐狸眼顿时大放异彩:“把她抬回去,一定要救活!”
……
与此同时
彻夜通明的御书房内,昭光帝正满面疲惫的坐在龙椅上,面前的龙案上空空荡荡,只有在正中间,一个明晃晃的刀口子像扎进人心里一样刺眼的琉璃灯下显得有些狰狞。
过一会儿,玉落公公一身是雪的从外面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身受重伤的黑衣人!
昭光帝看见来人,立刻坐直身子,问:“怎么样?”
段卫跪下身,声音冷润清晰:“幸不辱命!”
“伤在哪里?”
“后腰处,半尺的刀口,没有小半个月休息,绝对不会愈合!”
昭光帝大喜,拍桌而起:“好!你下去休息,这段时间好好养伤,没朕的命令不必出现!”
“是!属下告退!”段卫又躬身行礼,接着拖着伤重的身体离开。
玉落公公看着昭光帝欢喜的脸色,走上前沏了杯茶,道:“皇上,你若是怀疑郡王爷,大可将他带到面前好好问便是,为何要费这么大得劲儿要人伤了他!”
昭光帝神采飞扬,道:“这你就不懂了,如果花容月是花容月,朕自然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儿,但如果花容月不是花容月,这点劲儿不得不费!”
玉落半懂未懂,只是将沏好的茶送到昭光帝面前;昭光帝是显然高兴极了,在顺手接过茶的同时,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玉落那莹白纤细的手指,眼角和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
面对着年轻天子最魅惑勾人的笑,玉落眼里似有烟火盛开,柔美曼妙,倾国佳丽。
“传朕的旨意,明天早朝过后,要容郡王进宫觐见!”
055:我的男人谁敢碰
8
周围难闻的中药味将凤倾城憋醒之后,看见的就是自己躺在一张奢华锦缎的红木大床上,头顶上缀着绯红色的纱幔一路垂到床头两侧;身上的衣衫已经更换,除了后腰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以外,先前的晕厥和酥麻无力已经彻底消失!
有人救了她?!
来了精气神的眼睛咕噜噜的四处转悠了两下,就在她准备撩起纱幔做起来的时候;青色的棉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接着,高威那张人畜都想骑的脸瞬时闯进她的眼前。爱萋'
‘嘶——’的一声,是凤倾城吸溜着嘴里的口水强忍着不让它往下掉。
高威还不知道床里的人已经醒了,只是听伺候的丫鬟说已经退烧无碍之际,洋洋飒飒的迈着悠闲的脚步走过来,坐在床沿刚要伸手撩开床帘,突然就从里面传出一声摆明是身体虚弱可依然色性不改的淫腔淫调:
“威威,要我来给你把把脉吧!”
浑身上下的汗毛,就是在一瞬间齐刷刷的立起来,然后在高威做出反应猛地站起身的同时,一双手就从床里面探出来,接着一把抓住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踝,抓紧!
高威狐狸毛乱炸,嫌弃的抖抖抖:“凤倾城,你他妈不要命了,刚醒来就调戏老子?”
凤倾城眯着那双好看的凤眼,捏着酸诗:“若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威威,你就成全我当一只风流鬼吧!”
高威脸色乍变:“滚!”
扯直的嗓音,咆哮的怒吼,几乎在高威快要被凤倾城闹得精神错乱时,那女人才嘻嘻笑着松开他的手,然后撩起床帘,捞起一只枕头靠在后腰上。
那张原本艳丽的脸颊此刻如欺霜赛雪一般苍白无色,可眼睛却是乌溜溜的亮着,嘴唇也是泛着淡淡的粉红;现在的凤倾城,没有了往日的耀眼妖异,活的像个人。
高威看着她扯着痞坏的弧度冲着自己笑,腾起来的怒火一瞬间竟然熄灭;然后搬来凳子,第一次脸色还算好的看着她很明显血流过多而苍白的脸颊。
“是我救了你!”高威扬着小巧的下巴,幼稚的一抬,得意洋洋的说。
凤倾城就是爱极了他这副风骚样儿,笑眯眯的弯着月牙般的眸子:“我随时准备以身相许!”
果然,某个人狠狠地等了她一眼,接着道:“哪个不长眼的追杀你还没把你宰了?手艺不行就应该来找我,要人还是要钱,小爷都给得起,绝对可以和那位同胞想一个将你一招致死完全之策。”
凤倾城依然笑的风情无限,这个女人,虽然性格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天生媚骨,随便的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带着媚媚妖妖的气味,这也是高威不喜欢她的真正原因;俩人都是骚货,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俗话说,一山不容二骚嘛!
凤倾城想到昨晚的惊险,虽然心有余悸,可面颊上却依然妖气横生的媚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后腰处上了药的伤口,慢悠悠的笑,十足的在世狐妖:“跟你说是谁要杀我,你会替我报仇吗?威威哥哥,好痛的!”说完,凤倾城在高威嫌弃的眼神下,轻轻地转过身,然后撩起身上单薄的薄衫,后腰处,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和因为受了伤而发红发肿的伤口。
高威面色酱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难道她就真的不怕死吗?如果昨天晚上没有遇见他,她只有两种路可走,要么冻死,要么血流而死;不管是哪种,都是绝对痛苦的!
看着高威绷得紧紧地脊背和脸颊,凤倾城不知死活的继续逗:“来给我吹吹好吗?不过……”凤倾城轻咬了下手指,娇羞而魅惑:“腰部,是人家的敏感带!”
‘噗’!终于,高威的功再一次被这骚女人给搞破了!
就看他好不容易端起来的调笑态度再一次被她强压在下流的挑逗之下,眉心和眼角都藏匿着冰霜,冷冷的刮着坐在床上依然露出大片腰部肌肤的某个女人。
“凤倾城,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高威近乎咬牙切齿。
凤倾城看他似乎要动怒,这才收起挑逗之意,乖觉的做回身,又风骚的一撩长发,眼露凄色:“谢谢你昨晚救我!”
“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