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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处理还夹在火堆边烤着,用稀泥包裹了鸟蛋埋在火堆旁慢慢烘着,一会儿后竟也烤熟了。
沈奇峰嘴馋,看着剥了皮后想软软的鸟蛋,贪吃的一口吞下,谁知太烫硬是咽不下去,痛苦的他张大了嘴不停地往嘴边扇风,亮晶晶的眼角被逼出泪光来,看上去可爱傻气的厉害;周颜翻烤着野山鸡,将刚才宰鸡时留下来的鸡血用一扇肥厚的叶子包着,眼下在温火边烤了烤后,送到沈奇峰面前。
沈奇峰正在和嘴里的热鸟蛋对抗,眼下突然间眼前多出来一汪血腥的鸡血,恶心的直推开她的手:“你干嘛?快拿走,腥死了。”
周颜面对着他的排斥,面色不惊的当着他的面,张开嘴就咕咚咕咚的大喝了几口,待叶子拿来嘴边的时候,嘴角还沾着鸡血,那模样,当真是跟喝人血的鬼魅一样,叫人心中一颤。
沈奇峰被这样的周颜惊吓的咕咚一声咽下嘴里滚烫的鸟蛋,“你、你——喝生血?”
周颜看着沈奇峰被吓傻的模样,冷笑着将剩下几口的鸡血递到他面前,难得带了耐心,讲解:“咱们这两天一直吃烤的食物,许久不吃盐,这动物的血液中有盐分,喝了他们的血相当于补充身体流失的盐分,你懂不懂。”
沈奇峰眼睛发直的看着面前的鸡血,忍了又忍后,还是摇摇头,坚决不喝:“就算是我盐分流失死掉,也不喝这种东西。”
周颜看自己好心成了驴肝肺,也懒得和他在说下去,只是宝贝着将剩下的鸡血几口喝了,然后心满意足的擦着嘴角,对着他凉凉说道:“死到不至于,但是你也许会肿起来!”
当年战场凶烈,周颜和西北军也曾经遇到过粮草不齐的状况,那时候连吃饱肚子都困难,哪里还会好好调养着身子;火头军里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李叔当年曾当过屠户,知道食物可以将就着来,可是对于挺着身体作战的将士来说,一定要补充够身体里足够的盐分,才能真正有力气。
那时候,凡是屠杀牲畜的时候,李叔都会拿着大盆子去接一盆子的血水,再兑一些清水搅拌均匀,然后再分给每一个将士同饮;也就是在那时,西北军最艰难的日子里,大伙儿依然能上阵冲杀,没有一个人是因为腿软脚软才会浑身无力。
其实周颜注意到沈奇峰这两天身体越来越不济,一来是赶路紧张没时间休息,最大的一个原因是连日来的野味烧烤让他身体能量流失,这才让他浑身跟发了懒似的,蔫耷耷的杵在那里要死不活;所以她这才费心思去抓了两只野鸡,放了鸡血给他喝,没想到人家身子娇贵,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沈奇峰自然不知道周颜心里的这些想法,只是觉得这女人当真是凶残成性,生血都喝,而且还喝的啧啧有声;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捂着心口将刚才吃下去的那颗鸟蛋吐出来。
解决了肚子,周颜就又顺着河流往上走;事实证明,她的运气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夕阳再一次来到山谷时,她终于找到了老虎关下的岩壁;看着头顶上被风化陡峭的山壁,这两天一直盘踞在她心里的那股烦躁瞬时烟消云散,连回头看身后跟着的沈奇峰都觉得格外养眼。
沈奇峰没想到周颜会这么快就知道回去的路,诧异的看着她欢喜的笑脸时,眼里藏着一丝落寞:“看来老天爷真的是很宠爱你,绝处逢生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
周颜不管沈奇峰口气中的阴阳怪调,只是直直的仰着脖子看向山壁,说道:“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我们就是顺着这个岩壁攀上去!”
沈奇峰顿时瞪大眼,难以置信:“是说你我二人徒手?”
周颜知道他顾忌什么,她现在身上挂着伤,而他也提不起来劲儿,两个人去爬这个岩壁不摔死也半伤,贸然行事,只会带来厄运。
“你放心,我这几天留意过,这座山谷背阴的地方生有藤条,等天一亮我就去砍几个回来,到时候想办法将藤条拴好,到时候咱们攀援而上,自然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沈奇峰被她的话惊住,眉心轻轻皱起看着她;这几天她偶尔会消失一会儿,他本以为她是四处逛逛,没想到却是处处留意,暗中观察起来。
想到这里,沈奇峰不觉嘴角勾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笑意:“周颜,大周的天子能够得到你为他守护这个天下,还真是天大的福气。”
周颜回头看他,第一次瞧他用这样的口气和眼神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周朝天子虽然是个明君,野心勃勃、雄心大志,可他始终对你猜忌太深不是吗?有你给他守护江山,他既高兴又担虑,只要有一天他得到了和你差不多能力的良才,他一定不会再用到你,你信吗?”
周颜一直都觉得这个沈奇峰是个十分神秘的人,他知道她的名字,甚至还佯装着认识她,为了救她不惜与她共同滚下山来,几日相处虽然看上去幼稚的可笑,可其实却另有一番风度,就像是掩藏在夜幕下的猎豹,观察着属于自己的猎物,偶尔伸出爪子逗着猎物玩一玩,可一旦要进攻的时候,绝对不会留情;这种人,和周宣有着莫名的相似;喜欢掌控他人,甘之如饴的接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和仰慕。
就在周颜看着沈奇峰怔怔出神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动静;接着,几块岩石从山体上滑落,眼看着就要砸到出神的周颜身上时,沈奇峰大惊出声,忙快步上前一把就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周颜在回过神后就发现自己被他抱着,一时间怒火中烧,一把推开他的桎梏,横眉冷对:“喂,找死啊,敢对我动手动脚!”
沈奇峰被她推的一个趔趄,整个人歪歪扭扭的朝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后,这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她脚边的岩块:“谁稀罕抱你,早知道你这个不识趣,干脆要石头砸死你算了。”
周颜看向脚底下的石块,可不就是刚从岩壁上滑掉下来的;面色一囧,有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可是转念一想,突然猛地抬头,少对着头顶上起了淡淡雾气的岩壁,大声喊道:“季海——是你们吗?”
山谷封闭,大喊一声就会有回音!
周颜的声音似利剑般朝着薄薄的雾气劈去,回响了许久之后,上头忽然传来一声:“是周颜大将军吗?”
周颜瞬时睁大眼,眼里带着闪烁的希望之光,可是又一想这声音似乎不是季海,不免拧起眉心。
而站在她身边的沈奇峰倒是兴奋起来,拍着周颜的肩膀就高兴地嚷嚷:“是铁翼,是铁翼!我的随从!”
周颜看着沈奇峰兴奋地模样,心思百转千回,忙又抬起头对着上面喊:“我是周颜,你是铁翼?”
声音刚传出,上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更大了,接着,不断滚落的岩石更加大块的砸下来:“周大将军,我家公子可在你身边?”
周颜和沈奇峰齐齐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在!还没死!”
话音刚落,就看一条粗韧的麻绳从迷雾中伸下来,接着,就看见一个布衣打扮的男子似乎从高处跃下来一般,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有力的手臂猛地抓住麻绳,在空中几个欢快的起跳后,顺着麻绳利落的滑下来。
那人正是铁翼,就看铁翼在落入谷中后,在看见站在周颜身边的沈奇峰时,激动地双眼发红,上前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沈奇峰就叩头道:“公子,你可是急死属下了。”
周颜没想到第一个找过来的人居然是沈奇峰的人,心里有点别扭,刚要问问他关于西北军的情况,下一秒,就看一个藏蓝色的身影打着旋儿的也跟着从上头跃下来,站稳脚跟后,朝着周颜就鬼吼鬼叫的跑上前:“老大,终于找到你啦!”
周颜惊愕的看着季海哭的满脸是泪,上前就紧紧的抱着周颜,死命的不松手:“老大,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弟兄们都快把老虎关翻过来了都找不到你,崔大人写了快报上报天子,赵括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兄弟们没了主心骨,暴躁的差点把这老虎关给移成平地。”
周颜听着季海的汇报,强忍着肩膀被他撞疼的伤口,掰开季海的缠抱:“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下面?”
季海抹着泪,道:“今儿下午,属下带着一帮兄弟四处搜寻未果刚折回来,就看见留守的弟兄拿着一个信笺上来,信笺上说,你和沈公子都在谷底,我们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顺着麻绳溜下来看看。”
有人知道她和沈奇峰在谷底?
周颜和听见这句话的沈奇峰都诧异的面面相觑,这座山谷在老虎关的内侧,除非只有翻过山脉往下跃下这才能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她多年来在此处来回奔波都不知道这里藏了乾坤,这次若不是误打误撞,恐怕是一世都不清楚了。
西北军里的亲卫兵各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他们四处寻找都无法查到,而有人却轻易查出他们的去向,甚至还通风报信?
究竟是什么人?
沈奇峰扶起铁翼,问:“送信之人是谁?”
铁翼看了一眼懵懂无知的季海,说着:“属下也不清楚,私底下也问过拿信过来的小卒,那人只是说有一个陌生的老农打扮的人送来的,至于身份,恐怕无从察识。”
听见这话,周颜看着沈奇峰:“喂,你明白了吗?”
沈奇峰凤眸一敛:“明白了,这两天原来还有一个朋友陪在咱们身边呢!”
“我最讨厌这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周颜十分不爽的轻咬了下贝齿。
沈奇峰一转二笑:“周颜,你要小心喽,那个人一定是冲着你来的,而且不是要你的命,恐怕还是在暗中保护着你的命呢!”
063:最年轻俊美的镇国公
章节名:063:最年轻俊美的镇国公
整个容郡王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郡王爷这几天心情很烦躁,甚至到了喜怒无常的地步。爱萋'
伺候在花容月身边的富豆深有体会,圆嘟嘟的脸颊上时常挂着泪,委屈可怜相的候在脸色阴沉的主子跟前,话不敢说、气不敢喘,甚至连尿急都不敢说一句出去撒了。
凤倾城这混蛋女人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穿的花枝招展的回来,来到后院的练功房时,就看见花容月正双腿盘坐在房内正心的地毯上,面色肃冷,神色平淡,身后的富豆手里端着温着的茶水,求救般的朝着她看来。
凤倾城扫了一眼这主仆二人,晶亮的眼睛里带着幸灾乐祸,对着富豆说道:“你先下去吧!”
富豆如获重负,欢喜的放下手边的杯盏,风一样的朝着门口奔出去。
“心里不舒服就吓唬别人,小花,你还真是长了志气了。”凤倾城走到花容月面前,蹲下:“脸这么臭,真是生气了?”
一直紧闭的桃花眼终于微微颤抖了一下,在凤倾城的期盼中,他果然是一眼愤怒:“你不就想看我这样吗?”相较于平时的纨绔风流样儿,现在的花容月确如刚出鞘的宝剑,锋利无比、神威并剂。
凤倾城嘴角的幸灾乐祸之笑越来越明显:“前两天像着了火似的偷跑出京城,好不容易回来却摆了一副这样的脸色?小花,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花容月再一次闭上眼睛:“我才不会让你有机会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凤倾城看着花容月这摆明了就是一副抓鳖的样儿,这世上能让他露出这幅表情得人,除了周颜,还会有谁?
“是周颜吗?”
花容月嘴角一抖,强忍着心口快要喷爆而出的怒火,冰寒般的脸颊上,却又将上了一层黑霜。
凤倾城看他这样,更加确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