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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我还记得当自己睁开眼睛看见书雪时,书雪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光亮,那是希望与欣喜地亮光。
“姑娘醒了,姑娘醒了。。。。。。”书雪欣喜若狂地往外奔去,嘴里高声喊着,她的声音很大,把我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我有些难受哦的闭上了眼睛,等书雪的声音远去,我才再一次睁开眼睛。
原来我还没有死啊,这是我的房间。
不一会儿,我的屋子里就挤满了人,她们全是被书雪给唤过来的。
有娘亲、爹爹、哥哥们、嫂嫂们,还有干爹、干娘,我还看见了梁荃惠。
我发现,她的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一样。我想要对她笑笑,牵动嘴角,却发现自己好似面瘫了一般,嘴角肌肉僵硬,怎么也牵动不了。我只能向她投去歉意的眼神,她好像看懂了我的眼神,兔子眼睛红得更厉害了,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下掉。
真是个爱哭的傻姑娘,我无奈的想道。
再一次环顾四周,想要寻找出现在我耳边的声音的主人。却失望发现,他。。。。。。并没有在这些人里面。
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拒绝和众人。
他走了么?都不等我醒来!
还是说。那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淡淡地忧伤从我的心底淌过。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原来在这个异时空里,最能够牵动我的心的人居然是他。。。。。。
再后来是漫长的养伤的日子。
我躺在床上,从陶妈妈和书雪断断续续地讲述中。我才明白,那日里我看见周玉娘和书晴的惨状,突然晕了过去,大家本以为我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却没想到我居然是被下了毒,要不是书雪对毒药有着灵敏的嗅觉。陆医正又刚好赶到了丞相府,我的这条小命恐怕就这么交代在那里了。
尽管这样,陆医正也是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才把我给救了回来。期间甚至动用了陆神医给我留下来的保命药丸。
据陶妈妈所说,此药丸天下尽此一没,以后再也没有了,不过对于药丸能够将我救回来,她还是很高兴的。
听完她们的讲述。对于这个我从未蒙面的陆神医,我不得不心生感叹。他又一次救了我的性命。
至于周玉娘和书晴,她们也没事,甚至是比我的现状还要好上几分。
书雪私底下悄悄地告诉我,周玉娘伤得有些重,光是肋骨断了两根,不过好在没有伤及肺腑,身上的刀伤虽然不少,却没有一刀是致命的。她的身体底子好,在床上养个不十来天也就好了,听说现在都已经能够勉强下床了,比起我这个半吊子,确实好了不少。
而书晴的伤看着恐怕,却一点都不会危及到性命,书雪说,在我昏迷期间,书晴就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她听说我中毒昏迷,还挣扎着想来照顾我,后来被娘亲给喝止住了,现在还在屋子里呆着,好好养伤。
娘亲每天都会来看我,她让我乖乖地呆在院子里养伤,不许我问及与自己遭劫杀和被下药中毒有关的任何事情,把我像个水晶娃娃一般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我能够从她看我的眼神中读疲惫和自责,我想要安慰她,可是每一次说话,都会让她更加的难受,所以我选择了安静地接受,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我知道,自己这次差点死掉的事情,让她害怕了,我虽然不是她唯一的希望,却是她最重要的人。
也许,我应该让娘亲转移注意力,太过于专注于我一人,总是不好的。。。。。。
我尽量乖巧的听话,每日里只是躺在床上养伤,后来能够下床了,就去看周玉娘和书晴。
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冲淡了彼此心里的寂寞和阴影。
我偶尔也能够从陶妈妈和书雪口中听到零星半点儿的消息,却奈何信息过于稀少,不能够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
定远侯府的人频繁出入于丞相府,梁冯氏更是一天里有半日是在丞相府度过的,她有的时候会和林张氏一起来看看林瑾姝,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呆在林张氏的院子里,两人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定远侯府里有敌人的奸细,她们趁机在自己回程的马车上做了手脚,还有那些护送自己回家,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晕倒的护卫。。。。。。
只是不知道梁冯氏她们有没有查出倒底是谁做的手脚?此人手法隐蔽,就算想要查找也很难吧。
VIP卷第一百四十章是他(推荐1000+)
林瑾姝暗叹一口气,但愿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让两家的情分生分了。
她在床上折腾着又翻了个身,这一次却不小心压倒了腰上的伤口,疼痛感瞬间袭来。
“哎呀,痛,痛,痛。。。。。。。”
林瑾姝痛呼出声。
书雪在间听到林瑾姝的痛呼,忙道:“姑娘可是伤口又疼了?”说着,就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林瑾姝躺在床上,刚才那一碰是真的擦到伤口上了,也不知道伤口被蹭破了没有,让书雪给她看看也好。
“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伤口了,也不知道蹭破了没有,现下里疼的厉害。”带着点儿哭音,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
书雪将放在紫檀木桌上的锦罩宫角灯搬了过来,接着昏黄的灯光,小心的撩起林瑾姝的衣衫,雪白的腰腹暴露在登下,显得越发的白皙、晶莹,像一枚上好的羊脂凝玉一般。
若此时干这件事情的是个男人,定是要保持不住的,但奈何书雪毕竟是个女子,对于眼前的美景,并没有显出多大的情绪波动。
“伤口被擦破了些许,有些血丝丝渗了出来,红红的,看着挺吓人的,好在只是蹭破了一角,并不是特别严重。”
书雪一边替林瑾姝抹药,一边说着,“姑娘,不是奴婢我说你,你难道就不能安分些,好好地睡个觉,也能够被你给吧伤口蹭破了,这要是换成了周大姐她们,也能这样不成?”
她的语气有些冲,显然她对于林瑾姝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事情非常的恼火,以至于连说话的语气都顾不上了。
林瑾姝讪讪地干笑两下,“呵呵。。。。。。”这样的严肃的书雪,她看着心里发虚。不敢同她辩解。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书雪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林瑾姝自己做错的了事,又不敢赶她离开,呐呐地张口问道:“书雪,你今晚是要留下来跟我睡么?”
她问得小心翼翼,像是稍一大声,书雪就会被她给刺激了似地。
书雪眼神复杂的望着她,脸上出现了挣扎的表情,到底要不要跟姑娘说呢?
她现在很纠结。若是说了,姑娘必是要去见他的,只是姑娘刚经历完这么一场大的磨难。太太必是不会允许姑娘出去的,自己告诉她不是让她空欢喜一场么?没得徒惹悲伤。
可若是不说,就感觉是背叛了姑娘一般,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若是没有他努力。姑娘是不肯能这么快醒来的。
那时候,陆医正都已经说了,姑娘是自己没有了求生的意志,若是想要她醒来,必须要先唤醒她求生的意志才行,大家能够用的办法都用光了。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只能给眼睁睁地看着姑娘一点一点的消瘦下去。。。。。。
这个时候,他来了。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找上了她,他请她帮忙,他想要见姑娘一面。
一个男人风尘仆仆地站在她的面前,眼睛里是一丝丝明晃晃的血丝,眼底是浓重的青黑色。她想,他一定是彻夜不眠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他就那么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手反剪在身后,他说,“你是叫书雪吧,帮我,我想见她!”
那一刻她真的被他的样子给震撼到了,连思考都没有就答应了他,“好。。。。。。。”
后来,她安排着他和姑娘偷偷见面,每当他搂着姑娘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低语的时候,她就会站在外面替他们把风。
“姝姝,快醒来吧,我来了,不要害怕,我来带你走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姝姝,我的姝姝。。。。。。”
不懂情话的男人这么说着,反反复复都是相同的话。
她想要告诉他,你其实可以在说些别的,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看见了男人眼中毫不掩藏的深情,那是一种隐忍而又绝望地眼神。
那时,她就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如山一般的伟岸的男人会有那样的痛苦的眼神。。。。。。
没有答案,她也永远不会去寻找答案。
在他偷偷前来的那些日子里,她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真的爱着姑娘的,不是因为姑娘的身份,不是因为姑娘的颜色,也不是因为其他,他只是纯粹的爱着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彻骨而又铭心。
事实证明,自己当时的直觉是正确的,他的到来对姑娘的病情起到了不可小觑的作用,姑娘的颜色渐渐好起来,陆医正说她又有了求生的欲望,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大家都把这归为佛祖的保佑,太太甚至为此要吃一辈子的斋菜,还吩咐府里所有的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吃斋菜礼佛。
真是可笑,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只有她。。。。。。只有她知道,姑娘能够醒来不是奇迹,也不是佛祖保佑,而是他。。。。。。那个纯粹的爱着姑娘的像山一般伟岸的男人,是他对姑娘的感情唤醒了她。
“书雪?”林瑾姝伸出手在书雪的眼前晃动两下,“书雪你怎么了?想什么呢?都想出神了!”
书雪看着对她笑的林瑾姝,姑娘也是爱着他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被他给唤回来。
有情人就应该终成眷属,特别还是像姑娘这样的好人,和那个像山一般的男人。。。。。。
他们应该得到幸福!
这一刻,书雪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姑娘!”书雪嘴角噙笑,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恩?!”
“姑娘,他想见你!”
本应该是爆炸般的消息,林瑾姝却只是微微怔神,心里想着,果然是他。
她没有问书雪说的那人是谁,她就是知道,是他,船生。是她的船生来了,那样的浑厚的声音,那样温暖宽阔的胸膛,也只有他才会拥有,得天独厚,让人沉迷。
“他在哪里?”轻轻小小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香薷,淡淡的娇羞,她也想见他。
那日里心里划过的淡淡忧伤,再一次袭上心头。却没有了苦涩的味道,只留下酥酥麻麻的骚动,想见他急切又难耐的心。
书雪见林瑾姝这副表情。哪里还能够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微微叹一口去,心里忍不住嫉妒起那个男人,就好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就这么被人给拐跑了一般。不舍中夹杂着欣慰。
她伸出手,顺着林瑾姝浓密的黑发顺了下来,“他在法佛寺等你,只有明天一天,子时一过,他就必须要走了!”
姑娘选择的这条路并不好走。先不说两人之间的身份悬殊,单就是太太那一关,她们就是过不去的。
姑娘会为了自己的幸福去违背林张氏的意愿么?书雪的眼睛里飘荡出淡淡地忧愁。可怜的姑娘。。。。。。
这么快?!
林瑾姝苦笑,他对于她来说,总像是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们两个人好像就从来没有好好地坐下来谈过一次像样的话,总是被时间的脚步追赶着。
哎!但愿以后不会像这样吧。
“姑娘。。。。。。太太是不会允许你在这个时候出门的。。。。。。”书雪一句话戳中了重点难处。
“我知道!他不能过来。必定也是有难处的,相比于他的难处,我却要宽松许多。”书雪不知道船生所谋划的未来,所以她也就不能够理解他的难处,没关系,我一定可以磨到娘亲答应我出门的,再说,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