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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放开紧抓在手里的衣角,眼中泪光闪动。
我现在就带你走吧!
这句话在熊舫的心里盘旋着、叫嚣着,可是他却不敢说出口。
自己前途茫茫,生死未卜。。。。。。他生生地忍住了在心底不断咆哮想要冲口而出的千言万语,只是一声低低地喃语,“你要听话!”
这句话如同惊雷似地在林瑾姝的耳边炸开,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自己的安危,可自己却。。。。。。
熊舫抽出了自己被被林瑾姝抓在手里的衣角,还是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话,心伤神黯地走到窗棂边,一手搭在窗棂的横木上,那分明就是要离开的姿势。
此时此刻,林瑾姝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急急地说道:“船生!”
短短地两个字,却让心伤神黯的熊舫看到了希望,他就这么站在窗棂边,静静地看着林瑾姝,眼神一错不错,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哪怕天崩地裂,哪怕海枯石烂,他都会一直等下去。
林瑾姝鼻尖一酸,心头一痛,眼泪就这么“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下来,“我在淮南。。。。。。等你!”
短短的六个字却像是仙音梵语一般在熊舫的耳边响起,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烟花闪烁,巨大的喜悦埋没了他的感官,他木木的站在那里,甚至是忘了动作。
林瑾姝见熊舫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没有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急急地解释道:“船生,我在淮南等你,你。。。。。。一定要好好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到那时就算是娘亲反对,我也是愿意。。。。。。跟你走的!”她咬紧了下唇,后面的声音小的根本就听不清楚,身为姑娘家,总还是有些矜持的。
熊舫却是听清楚了她的话,他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突然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眉眼含笑,笑容中带着蛊惑。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姝姝,我一定会活着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林瑾姝含羞带泪地笑了,娇嗔道:“熊舫,你这个混蛋!你若是敢不会来找我,我就记住你一辈子。”
熊舫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满满地都是暖暖的意味,要不是现在时间不对,他一定会。。。。。。
可是现在时间不对,熊舫最后深深地看了眼林瑾姝,甚至没有上前去抱她一下,推开窗轻轻地一跃,就跳出了窗台,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没落,几分坚定地朝着林瑾姝挥挥手。
几道身影如鬼魅般地跳跃着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他们脚下的痕迹很快地被雨水冲刷干净,天地间除了“滴滴答答”地雨声,再也没有了其他。
林瑾姝静静地站在原地,若不是手掌中静静地躺着一枚红玉石印章,她都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她全身发软地倚靠在一旁的檀木桌子旁,缓缓地坐在了地上,银红色的软底拖鞋像血渍一般散落在青石地砖上,鲜红而又刺目。
脑袋空空的,胸口也隐隐作疼。
林瑾姝不由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将那枚小小的红玉石印章放在心口处,嘴里嘤嘤地低声抽泣着,“熊舫,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混蛋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那枚小小的红玉石静静地躺在林瑾姝的手心里,贴靠在她的心口处,像是熊舫留下来保护她的护身符一般,想要从上面汲取一丝丝力量。
VIP卷第一百一十四章两人(双更)
(本章六千多字,算作两更,(*^__^*) 嘻嘻……)
第二天,雨虽然还没有停,但是雨势却已经小了下来,雨丝淅淅沥沥的,好似牛毛一般飘荡在空中。被雨水冲刷过的法佛寺显得格外的清晰明亮,就连那些栽种在院内供人赏玩的树木、花儿也都显得比以往更加的娇艳、精神。
林瑾姝今儿个早上没有去给林张氏请安,而是借口说自己身上乏得厉害,想要在床上躺着休息,让陶妈妈过去说了一声。
林张氏倒是让桂妈妈过来探望了一番,桂妈妈细细看过,见林瑾姝并无大碍,只是神情恹恹的,想来是因着这雨势有几分犯困,左右瞧瞧也没什么大问题,便嘱咐林瑾姝多多休息,又让书雪等人好好伺候着,自己回林张氏话去了。
待得桂妈妈走后,林瑾姝却并没有依她之言上床休息,而是少见的呆在屋子里练字,一个上午反反复复地写到“莫待花落空折枝”这七个大字。
书雪站在一旁帮着林瑾姝研磨,笑着说道:“姑娘的这字儿是越发写的好了。”
林瑾姝望着自己虽然端正却毫无特色的大字微微一笑,神色间有点儿恍惚起来。
船生。。。。。。他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京都了吧,也不知道他是走的那条道路,也不知道他现在行至哪里了?但愿他。。。。。。图谋之事能够顺顺利利,就算是不能成功,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好。
忽的又想起,她们昨日晚上见面的时候,自己光顾着同他发脾气了,都没有好好地问过他的伤势,也不知道那伤到底是伤在哪的?也不知道好全了没有?只听周玉娘说说。终究事实不能够放心啊!
哎!
林瑾姝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看来自己真的是中了一种名为“熊船生”的毒了。
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思念都会如影随形吧,或者好似一杯普洱苦茶一般,在长夜漫漫里如自己一个人独自饮啄吧!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再见面!再见面时,他们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大家好不容易将东西都收拾整齐了,却因着这雨势不能走了,真真的叫人气恼!”书雪噘着嘴巴不满地低声嘀咕道。
她老早以前就想要回府去了,法佛寺真真的是个是非之地。还是早些走才是上上之策。
“可不是嘛,这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看着就叫人心烦。”书雨也在一旁搭腔道。她被这氤氲天气熏着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偏宠书雪,将她晾在一边,还是早些回去和爹娘、大哥商量一番,早作打算才是。
这样想着,那捏在她手里的绢子。愣是被她给揉成了一团。
屋子里恐怕只有林瑾姝和陶妈妈两人算得上冷静了,只不过林瑾姝是满腹心思,独自独自承受,又要暗自思念、担心着熊舫,而陶妈妈却是真正的泰然处之之人,不仅这样。她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是带着笑容,那样子,好似很喜欢这场开春雨。
“你们这些小妮子懂什么。这雨可是好雨呢,可比其他的东西精贵着呢!”陶妈妈坐在一旁的小墩子上,腿上放着一个绣花篮子,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书雨奇怪了,出声问道:“这场雨耽搁了我们回去的行程。大家都被困在法佛寺,烦都烦死了。难不成这雨还下得好了?”
陶妈妈笑着说道:“这可是开春雨,所有的庄稼汉子可都等着这雨下地呢。你们瞧着雨势,昨儿个晚上都已经下的那般的大,今儿个一上午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那地里的黄土定是被这雨淋透了,它们喝饱了,那庄稼汉子今年可不就大丰收了么!”
“他们庄稼种得好了,地里粮食收得多了,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书雨撅着嘴,脸上明显地不高兴,她就是不喜欢这雨。
陶妈妈也不在意,手上的功夫没有停下来,摇头笑笑继续说道:“太太有好几个庄子都是在京都以南的地界儿上呢,这法佛寺虽靠北边些,但是这下雨下雨,同在一地界儿上,想来那南边庄子里的黄土也定是喝饱了雨水。这样一来,太太那庄子里今年必是丰收的,到时候太太一高兴可不就打赏给你们这些个小妮子了么!”
陶妈妈这话虽只是打趣的话,可也半分没有夸大的意思。林张氏对于府里忠心、肯做事的下人们,在钱财方面向来都不会吝啬的。
书雪、书雨点点头,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中午时分,雨停了,秋实过来说,林张氏让林瑾姝过去一趟。
书雪、书雨连忙帮着林瑾姝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然后林瑾姝就跟着秋实去了林张氏的屋子。
进了屋子,林瑾姝发现居然还有两个人在,其中一人她也认识,就是周玉娘。
她看见周玉娘在有意无意地看她,于是对着周玉娘微微一笑,周玉娘倒也是洒脱,见她笑了,自也是回以一笑。
另一个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梳着个圆髻头,髻边戴着一朵碗口大的红色绒花,圆圆的脸蛋,嘴角长着一颗黑痣,样子艳俗又滑稽可笑,倒是有几分像林瑾姝前世在电视上看见过的媒婆。
林瑾姝一时也猜不出这人的身份,依礼给林张氏请了安,林张氏让她到身边的大榻上坐下。
“今儿个早上你让陶妈妈过来说身子不舒服,现在可是好些了?”
林瑾姝点头,笑道:“自是已经好了,自是昨儿个晚上下雨,这雨声淅淅沥沥的,扰了女儿的睡眠,上午在屋子里歇了一会儿觉,现在已经回过精神来了。”
林张氏又细细地看了看林瑾姝的面色,发现并无什么不妥之处,遂不在纠结于此事。转身指着那陌生的妇人说道:“这是你容妈妈家的表亲,说是容妈妈行程前病了一场,怕是不能按时回来了。”
容妈妈的表亲?她来法佛寺做什么?
林瑾姝诧异地看向林张氏,以眼神询问,林张氏却是摇摇头,让她稍安勿躁。
那容妈妈的表亲,也是乖巧,见林张氏给林瑾姝做了介绍,自觉地上前俯身,拜道:“小人正是容妈妈的远房侄女。姑娘您可以唤小的,大贵家的,平日里多亏了姑妈的招抚。才有了我们今日里的舒坦。”
林瑾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笑着说道:“你既是容妈妈的表亲就不用客气了,坐着回话吧。”
容妈妈的表亲应了声,又回到小凳子上坐着。只是只坐了半边屁股,并没有敢坐全。
林瑾姝看过去,这容妈妈的表亲还是极懂规矩的,想来也是受过容妈妈的点播的人。
可是接下来这人的言语却让她大跌眼镜,不由地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任何事情都不能过早的下定论啊!
“容妈妈她的身子还好么?她这次回去探亲,可是去了好些日子呢,怎么还不见她自己回来。倒是大贵家的你过来了?”
容妈妈的表亲见林瑾姝问话,立刻扯开红艳艳的嘴唇,笑着说道:“姑娘您可真是菩萨心肠,怪不得我姑妈在家里老是惦记着您呢!说您是她最贴心的学生,又说您懂事乖巧。。。。。。小的痴长了这么多年的岁数。就没见过比姑娘您更难得的。。。。。。”
林瑾姝满头黑线,想说。你说的真真是我么?视线对上林张氏戏谑地眼光,脸上不由地腾起一两丝的红晕,再回头看看,因说话,大贵家的嘴边黑痣上的毛一颤一颤的,配上那甩在前胸的红丝绢,颇有几分喜感,也就不再计较林张氏眼中的打趣。
待得容妈妈的表亲“叽叽呱呱”地说了一大堆,屋子里除了大线条的周玉娘以外,其他人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这大贵家的看着也是挺知道规矩的一个人,怎么说起话里,不着三不着四的,姑娘的事情是她一个外人能说的么?这还是容妈妈告诉她的?打死她们也不相信,容妈妈这人最是注重规矩,莫说是当着外人说姑娘的事情了,就是在自家府上说几句,被她听见了也是要惩罚的。
再看看她居然一个人找上法佛寺来,这不是成心要给丞相府难看么?有哪家在外的时候有人跑过来说三道四的?这样看来这个大贵家的真真是有些不妥。
林瑾姝任凭容妈妈的表亲将她夸得天上地下无双,也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容妈妈的表亲说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