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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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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曼如是个极聪明、极会讨男子欢心的。今日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已抱着郎君哭诉自己的委屈了。可她偏不,她把所有的错全揽到自己身上,让陆谦又是欣慰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她若不管不顾地矫情埋怨他,反而会让他心生厌烦。

呵呵,只有她这般善良的女子才会这样说。今日过后,那女子想要得到他的心只怕是更难了吧。

隐下那份得意,曼如和陆谦抱在一起,直哭了个天昏地暗。

此时,云中秀已经快行到了太傅府。马车摇摇晃晃地行着,车内除了她再无别人。

与刚刚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不同,此刻的她柳眉轻轻蹙起,眼神空洞地盯着望着前方。

曾经的她怎会那样傻?全身心地爱着陆谦。全身心地尊他敬他。如今看来不也就是个在普通不过的人吗?

不,如今看来他似乎像个跳梁小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么幼稚可笑。

她甚至为他悬过梁。

父亲那般疼她,终是拗不过女儿的第一次执念。倘若父亲爱她少那半分,她也不至于死的如此凄惨。

不不!她在想什么!她竟然在埋怨父亲对她的爱!那个爱她高于一切的父亲,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一心扑在陆谦的身上。

父亲死时,她生了一场大病,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连身后事都是陆谦给办的。办的极为豪华,极为奢侈。

世人都道太傅大人招了个贤婿。因此他也得到了极重孝道太子的青睐。

“夫人,到了。”

马车吱呀作响,缓缓停在了太傅府。

云中秀重拾好情绪,带着盈盈的笑意下了马车。

正文 第八章 父亲

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雨,这一放晴,天空湛蓝湛蓝的,像是被水洗过了一般。

“阿福,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午时了。”

已经午时了,怪不得太阳这般耀眼。

云中秀闭着眼,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能如此自由自在行走在太阳底下的感觉,真好。

从前的她从不曾这般轻松,陆谦的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她的情绪。那别院里的阴暗潮湿,她多想借着此刻的温暖永远忘掉。

可是,不能。

便是一直生活在这阳光下,她也会时刻提醒自己。

蓦地睁开双眼,云中秀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着。

敲开太傅府大门,守门的家丁见到她时竟惊得呆在了原地,云中秀向他打了个招呼,带着满面笑意朝里面走去。每路过一处,她心中的感慨便多了几分。

七岁便和爹爹来到了南祺,当朝天子酷爱东祺文化,爹爹一入朝便直接被封了太子太傅。到她嫁给陆谦时,这太傅府已经住了整整九年。爹爹死后太傅府易了主,她便再也不曾踏入这里一步。

太傅府每一个家丁丫鬟脸上都带着诧异之色,他们见到云中秀全部都是行了礼,便匆匆跑向内室跑去。其实也就是五六个人,这太傅府的家丁丫鬟是极少的,云荣府里的那些多半也都是新买的。

她只从这里带去几个,如今也只剩下巧儿了。真是笨得可以,竟会认为陆谦是给那些丫头谋了更好差事。

“小姐?”

一苍老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一个模样清俊的家丁搀扶下,慢慢走向云中秀。

“王伯?”他老人家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了?

“小姐!真的是小姐!”

老人那浑浊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他激动地摆脱了旁人的搀扶,掉头就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嚷着:“老爷!小姐回来了!您快起来看看啊!您一直盼着的小姐回来了!”

不再多想,云中秀也提起裙摆,随着老人一起朝那寝房跑去。

寝房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儿,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他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不解,像是从来不认识眼前的女娃一般。

云中秀的心止不住地抽搐,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寸寸凌迟着她。她不敢上前,不敢开口,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爹!!!”

终是忍不住,终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前世,她嫁给陆谦后便很少回娘家。偶尔回来一两次,每次却都是因为陆谦不欢而散。她记得,最后一次回家是嫁给陆谦半年后。那一次,她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个家,我云中秀以后再不会回来。

这便是她,该死的她!

这便是他们父女,最后一次相见。

直到父亲过世的消息传来,她才越发内疚的无以复加。

印象中,父亲永远是那般高大,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如今她才晓得自己究竟犯了怎样的错误。眼前的迟暮老人,哪里还是那个俊逸伟岸的中年男子啊?

她的父亲,她的爹爹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她从来不知道啊!她从来不知道父亲竟然这般凄惨!

云中秀急急地拉着王伯的手,不可置信地连连问道:“王伯!王伯!我爹爹……我爹爹他怎么了?”

王伯拽着袖口轻轻拭着眼泪,他轻叹一声,迟迟地开了口:“听大夫说是中风,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就连话也说不出,人也认不得了。老奴也是昨日刚刚回府,并不清楚老爷是怎样患上病的。前几日府里来人,说是老爷要见老奴最后一面,这才连夜赶来,没想到……”说着王伯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云中秀当场愣住,陆谦不是说父亲是犯了心疼病吗?怎会是中风!父亲怎会得了中风?!

“来旺,老爷是如何得的这疾病?”

王伯身边的少年,先是一怔,随后便跪在地上,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姐,老爷不让奴才们告诉您?”

脸色越来越苍白,听了来旺的话,云中秀孱弱的身子微微摇晃,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强打起精神问道:“是因为我,对吗?”

来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再言语。

如最寒冷的冬季里,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那种彻骨的寒意让云中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剧烈收缩着。

她沿着床榻边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抚摸老人脸上的每一条皱纹。记忆里,爹爹的脸庞虽称不上丰腴,可何曾像今日这般枯瘦。

“爹,女儿回来了,您不认得女儿了吗?”

床上老人浑浊的双眼动了动,似是想到什么,他“啊啊”了两声,如枯木般的手指颤抖地伸向云中秀。他的眼角滑过几滴泪水,顺着一道道眼纹流进了耳里。

握住他的手,云中秀将他贴在自己的脸蛋上,轻轻磨蹭。

她转头对一旁轻轻拭着泪的少年吩咐道:“来旺,你爹去了哪里?把他寻来吧。”

“是。”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旺便回来了,他小跑着跟在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身后。

“小姐!小姐!”

那中年男人是太傅府的管家,唤作六叔,与王伯同样都是从东祺一路跟过来的。两年前王伯返乡后,便接替了他的位置。他从小便跟在太傅身边,对他的一言一行都甚是了解。

六叔进了寝房,一见到云中秀便跪了下来,云中秀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一番寒暄后,六叔才将老太傅这半年来的消息如实地告诉了云中秀。

“自小姐那一日负气离开后,老爷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先是得了一场风寒,后又带病上朝。三个月前,老爷从朝中归来,连晚饭都不曾吃过,便睡下了。谁知那一睡,就再也没起来。初时,老爷还是清醒的,宁死也不让奴才通知小姐。后来太子殿下怜惜老爷,便呈了奏折禀明皇上,说老爷是犯了心疼病,需在家中静养,这才保全了老爷的名声。”

正文 第九章 前路茫茫

是啊,患了中风的人就像个痴儿一般,太子殿下是个极重孝道的人,对父亲也是极为尊敬,理应这样做。可爹爹为何不让人通知她?甚至以死相逼。

难道三个月前的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有陆谦,既然他为爹爹办了身后事,那就一定知道这其中的真相,可他为何要告诉告诉她,爹爹是得了心疼病?

一团团疑云将云中秀包围,她觉得此事肯定和陆谦有关。

她还想着好好来照顾父亲,她还想着再不让父亲生气,她还想着能救父亲……

如今看来,一切只不过是空想了。

看着父亲此刻的模样,云中秀越发地恨起自己。她以为那样惨死已经够悲哀的了,可更悲哀的是,她竟然连父亲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她竟然……

衣带不解地照顾了半个月,终是改不了天命。

永历三十六年,七月十九日这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太傅府内一片哭声。

云中秀跪在灵堂前不言也不语,只有肿胀如核桃般大小的双眼,默默地诉说着她是怎样地悲伤。

“小姐,姑爷子来了。”巧儿在云中秀耳边轻语。

已经回来几日了,从见到小姐的那一刻,她便一直坐在老爷的床榻前,直到今日。她好担心小姐,可是却无能为力,从不曾像此刻这般盼着姑爷子的出现。

云中秀呆滞的目光像是瞬间被注入了灵魂,她转头,眼睛似胶一般紧紧黏在陆谦的身上。只是里面再没有那份炙热,那份祈盼,只剩下森森地怨恨。

陆谦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半月不曾相见,这妇人竟瘦的这般憔悴。可想起她离家那日所做的一切,他按下心中那一丝丝怜悯,强挤出几滴眼泪在灵堂前狠狠地磕了几个头。

随后,他走向一直不曾从他身上移开目光的云中秀,在她身旁同跪了下来。

他动情地看着云中秀,似是想念,又是心痛。

这一番做作的姿态下来,陆谦这才开了口:“秀娘可知老师因何得了这场大病?”

云中秀冷眼看着他,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陆谦低下头,语气带着一丝不忍:“正是秀娘你。”

笑意浮现在唇角,云中秀终于开了口,许是对着父亲说了太多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哦?夫君何出此言?”

终于来了吗?从前她说父亲是太思念她,犯了心疼病,以至于她自责的当场一病不起。

如今,他又要如何算计她?

父亲的死,对他来说是个向上爬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岂会不把握?

不知是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开口,还是不敢面对她,陆谦的眼睛一直看向别处,不曾对上云中秀的。

他轻咳,声音低沉沙哑:“今早听闻父亲过世的消息,为夫便在家中痛哭了一场。忽而想来,才知道有一事可能和老师的死有关。”

一个父亲,一个老师。

这称呼用的如此巧妙,先是表达了对老太傅如父亲般的敬爱,又是道明了他是老师的学生,接下来的话便不是站在她丈夫的角度说出口。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云中秀只当是个笑话粗略地听了一听。

和前世的说辞差不了多少,只是这表情这语气更加投入,更加激动。

“谁告诉你,爹爹是犯了心疼病?”蓦地,云中秀开口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陆谦呆住,来不及多想什么,他连忙解释道:“秀娘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两个月前就已经来探望过老师了,还向皇上起了奏折……”

云中秀再次打断他的话,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陆谦,像是能洞悉一切事物一般。她声音微提,反问道:“那你可曾亲自来探望过父亲?那你可曾早一点将朝中听来的消息告知于我?”

此刻,陆谦已是满头大汗,他万万想不到,一向最容易哄骗的妻子,竟会这般咄咄逼人?

他以为只是告诉她这些,她就足以伤心的无以复加。他甚至不曾想过,这半个月来他的妻子一直都是守在自己父亲身边的。

他不再言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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