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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是个一定要明白是非曲直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灭国之灾,他之所以没有听从心腹的逃离然后东山再起,是因为他不解其中的原因,五国向来是邦交,到底是因为什么,土国要如此大动干戈。
当付羲和由残月带着来到大殿时,金英已经死了,他衣衫整齐,动也不动的坐在龙椅上,嘴角还残留着血迹,衣襟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金英的脸上露着笑容,那是一种不甘心的自嘲,付羲和看向阮敏修,阮敏修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付羲和又将视线移到了金英的尸体上。
是自己太鲁莽才酿就了今天的局面,当时的一时之气,到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的确是太小题大做了,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自己却迁怒到了国家,让许多无辜的人也被牵扯了进来,变得痛楚。
付羲和只觉得肩上一沉,回头一看,阮敏修已站在了自己身后,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在说,这是宿命。
国不可一日无君,阮敏修坐在御书房内,看着由残月等十名将领包围着的大臣,他只是看着,眼瞬里有着说不出冰冷,“凡肯留下的,本王一律重用,不愿意的,可以卸甲归田,本王也不会强留,只是,他日若是起兵作乱,那下场,是尔等所不能想象的。”阮敏修的话语一出,让在场的人无一不打了一个冷颤。心里都在狐疑,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真的不会要自己的命吗。
阮敏修把登基的日子定在了一个半月以后的十一月初七,这也意味着,在凌俊寒赶来之前,他们要留在皇宫里。宫人们似乎都很畏惧阮敏修,因为他那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川脸和浑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峻气质。
付羲和依旧是一袭男装的充当着阮敏修的心腹,只是她没事便跑到军营中视察伤情,不免和里面人将士们开始熟络了起来,偶尔大伙围着篝火吃饭时,不免取笑她像个女子一般眉清目秀又单薄,每每这时付羲和只是笑着不语,心想,我本就是女子。
大胜之后少不了庆功宴,一路从土国过来的将士们一堆一堆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阮敏修便带着付羲和坐在高台之上,时不时有人起身敬酒,也有一些上台献计的,表演着自己的拿手绝活,耍拳,舞刀,弄枪等等的,虽然表演得很不专业,但是还是博得了下面人的喝彩。
下面不知道谁喝了声:“长离兄不如也来露一手让兄弟们开开眼。”随后众人便开始起哄,付羲和招架不住这个阵势,起身作揖道:“在下一介书生,舞刀弄剑不会,弹一曲,可好?”
“好——”
“好——什么都好。”
下面的人只是想大家一起乐乐,他们其实心里是最希望看到阮敏修上来露两手,可是无奈阮敏修的气质实在是太磅礴,众人只好把目标对上付羲和。
一小会的时间,残月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了一把琴,双手递给付羲和,付羲和接过,往前站了站,然后盘膝席地而坐,琴被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付羲和轻拨了一下琴弦,众将士们瞬间安静了下来,突然激奋的琴声响起,乐曲内容的壮丽辉煌,风格的雄伟奇特,气势磅礴的席卷着每一个人的心,让再坐的人都有一种凄切而又悲壮的感觉,仿佛自身回到了战场一般。付羲和专心致志的弹奏着,用这首古典乐中的代表作《十面埋伏》表达着她当时站在高处府观战争的感受。
众人的动作都已停止了,任由那手抬着一碗酒就这么选在半空,没有送到嘴边,也没有放下。
这是什么样的曲艺!
一曲终了,付羲和起身抱拳:“献丑献丑。”然后把琴递到残月面前,残月没有伸手去接,“残月?残月?”付羲和连唤了两声,才唤回了发呆中的残月。
残月一下接过琴,红着脸道:“那个,属下分心了,望夫……公子恕罪。”付羲和只是莞尔一笑,“无妨。”说完转身坐回了阮敏修的身旁。
酒过三巡,付羲和有些头晕所以一个人回房休息了,快离开军营时,隐隐的听见两个将士在对话。
“我们的人死了一半,王爷估计又要花十年来培养新人了。”
“就是,听说打下了江山还不是王爷坐,真不明白是为什么。”
“就是,不过咱只听令于王爷,要是谁以后对王爷不敬,老子第一个冲上去和他拼命。”
……
付羲和顿时脚像扎根了一样挪也挪不开,这次来的人死了一半?培养一批合格的修家军需要十年那么长?付羲和越发越的后悔当初的一时冲动了。
自那日以后,付羲和那一曲就流传了出来,当天凡是在场的人,再一次听到别人的琴曲时,都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
十一月还没有到,凌俊寒就已经到了,早早的付羲和整装以后便和阮敏修一同站到了城墙上来迎接他,虽然他们都是不在乎礼节之人,可是在面对外人,他们必须这样做。
远处有一小群身影在快速的移动着,行在最前面的是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付羲和看着越来越近的一队人,她知道,他来了。付羲和有些兴奋,当他们距离城门约还有五百米时,城墙上发出了她的呼喊声:“夏大哥——凌大哥——”喊完后又开始朝着他们挥手,语气间表露着欣喜。
付羲和等不及的跑到了城墙下,当城门刚一开出一个小缝,付羲和便冲了出去,对着凌俊寒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别人眼里看着女扮男装的她,如此的动作只是被理解为也不过是兄弟两久别重逢而已,她也只是怀着那种朋友之间友谊式的拥抱上前的,可是这一个动作,让站在城墙上的阮敏修和残月黑了脸。
残月看了一眼阮敏修,只觉得他脸上乌云密布,又看了一眼付羲和,那眼神里似乎在透露着一种怜悯。
凌俊寒也僵在了原地,任她搂着脖子兴奋的跳着,回宫的路上,几人坐在马车内,付羲和一个劲的问:“你们几个好不好,我妹妹怎么样了,徐致远怎么样了,凝梦居怎么样了……”面对她的叽叽喳喳,凌俊寒则是云淡风轻的笑着,一一作答,只是那眼神里多了一抹温柔。
“那……金珠呢。”付羲和迟疑的开口问到了金珠,凌俊寒还是只是笑着,“在皇宫。”
付羲和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在皇宫?你娶她了?然后又被自己的心思吓到了,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贪心的人,一直在几人周围徘徊着,还真的是贪心的想全部都纳为己有。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小九九,凌俊寒接着道:“她暂时住在那里,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足不出户。”
对金珠来说,这是一次家破人亡的打击,想必她也知道金帝驾崩的消息了。这段路似乎是走得很快,没有一会便看见那巍峨的宫门,残月乘机钻了出去,因为车内的气氛着实的诡异,一个笑得满面春风,一个脸沉得看不出怒气。残月拿出腰牌递给守门的士兵看了一眼,然后马车继续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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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字,算两更拉,因为琉璃属于那种提笔上阵的人,所以情节会有些乱,T T 童鞋们一定要原谅偶。因为偶只是个没有才华的新手。
☆、第一百九十八章:
离大殿还有十余日,凌俊寒刚一到,便和阮敏修忙得影子都见不到了,付羲和在宫内十分的无聊,整天看那些美得不自然的风景感到无趣,阮敏修在凌俊寒来的那日就命令她说不许她出皇宫一步,也只有宫内是安全的,因为宫内所有的禁卫军都换成了他从土国带来的人,凌俊寒也调动了三万人囤积到离都城不远的地方,就是要以防万一。
这日所有降服的大臣都又聚集到了御书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而凶神恶煞的阮敏修却站在了一旁,众人虽然狐疑却又不敢多言,因为他们对阮敏修有着深深的忌惮,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格外的专注,生怕那一句话说不对,然后老命不保。
“今天叫大家来,是想听一下诸位大臣对这战事的看法。”凌俊寒云淡风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怎么作答。
突然一个年约五旬的男人大步跨前,“臣没有看法,自古成王败寇,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杀要剐,你说了算。”说完冷哼一声,另一个年纪相当的男人见状显得十分的焦急,心里不知道把他痛骂了多少遍,心想:你想死你就去死,不要拉着我们一同下水。
“回皇上,臣原是金国右相陈胜屿,您千万不要把张学儒的话放在心上,如今皇上大权在握,臣等甘愿助皇上一臂之力。”说完恭敬的朝凌俊寒鞠了一个躬,似乎在表露着他的决心,御书房内一大半的人都站到了陈胜屿的身后,跟着他的脚步道:“臣等甘愿助皇上一臂之力。”
“哼——小人。”张学儒冷哼了一声,不理会他们。他的这边,只有三人,看来他们这四人是受以陈胜屿为首的那帮人排挤的了。
凌俊寒和阮敏修对视一笑,随后又道:“你四人留下,其余的回去。”那群人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学儒几人,然后退了出去。
“朕早闻左相刚正不阿,如今亲眼目睹,真是让朕感慨。”
“不知道你们土国在做什么,但是五国一直是邦交,为何突然兴兵大起,攻打我金国,让金国上上下下几十万人口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况且,你还未登基,就以皇上自称,未免太过于急切吧。”张学儒是个一生正直的人,他主张的是和平繁荣,面对莫名的亡国,他也没有想过要苟活,所以一席话说得字字铿锵有力。
凌俊寒也没有发火,依旧是微笑着:“朕早已登基,因为朕是水国国君,虽然镇陵王一路攻打过来,可是却没有强抢掠夺,百姓依然安好,金帝只要一驾崩,难道三皇子就不会和太子争夺王位了吗,不管哪边登上了帝位,都是坐不稳的,那样战争会持续得更久,受苦的难道就不是百姓?或许左相觉得,朕说得不对?”
张学儒几人早已呆了,他是水国国君凌俊寒,那个被水国爱戴且把国家治理得仅仅有条的凌俊寒,而且他如此了解金国的事宜,那一句‘金帝只要一驾崩’更是让张学儒觉得不寒而栗,因为金帝中了毒的这件事只要他知道,这是是一种叫做绮梦的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一旦发作,就会让金帝淬死在梦里,而金帝已经到了晚期。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对于他来说,谁做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要是一个明君。
御书房内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开口,过了很久,张学儒似乎已经想通了,跪在了地上:“若皇上不弃,臣愿誓死追随皇上。”
他身后的三人也跪了下来,四人声音虽不为洪亮,但是却有着满腔的抱负及忠心。
大兴二十一年,金国覆灭,国土被水国兼并,金国皇宫变成了行宫之一,宫内封了许多的院子,放了一批宫女离宫,前朝皇室女眷及幼子被释放到民间,前朝上百名官员只留了以张学儒为首的二十几人,陈胜屿等人被发配边疆,从此不得踏入国都半步,若谁起兵叛乱,则,诛九族。
事情忙完了以后,凌俊寒就要起身往碧水城赶,因为除夕将至。走之前,他把夏孤临留在了耀金城,命他镇守此地。凌俊寒又看了一眼付羲和,似乎在问她是否要一同回去,付羲和虽然想回去,可是看了一眼阮敏修,摇了摇头,最后凌俊寒带着一批部下离开了,付羲和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凌俊寒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看来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