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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铭连续喝了三天的酒,在灯红酒绿中麻醉着自己。他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家很有钱,他从小就养尊处优,没遇到过什么难事。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可是,他就是看不上眼。他也说不清钟小晚哪里好,反正他就是很喜欢她,很喜欢跟她在一起。
坐在吧台旁,观望正在热舞的男男女女,荆铭的眼神渐渐游离,脑海中不断闪现钟小晚落崖和撞墙的情景。
“哥们,要是真喜欢,就大胆去追呀!兄弟我给你全力支持!”温瑞阳端起酒杯,跟荆铭的酒杯碰了一下,“干杯!”
荆铭没有喝酒,自顾自说:“我吻了她一下,她就要寻死!你见过这样的女孩吗?我怀疑她的脑袋是用古董做的!”
“错!据我推测,她应该属于国家特级保护品种,新世纪罕见珍稀另类物种!对付这种传统女人,就要用最传统的方式,把自己打造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谦谦君子……”温瑞阳夸夸其谈。
“住嘴吧你!”荆铭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她是人,不是物种!”
他说完,起身走人。温瑞阳自言自语:“人类,难道不是物种吗?”
经过一夜的思考,第二天一早,荆铭再度出现在医院,手中捧着一束黄玫瑰。
整了整衣领,荆铭彬彬有礼地敲开病房的门。舒君迟去工作了,许宁在病房里照顾着嵇蓝裳。见到荆铭,许宁率先骂起来,“流氓,你还来干什么?赶紧出去,别站在这里,影响空气质量!”
该出去的人是你吧!荆铭心里恨恨道。不过,现在,他必须压制情绪。荆铭看向病床上的嵇蓝裳,“小晚,对不起,我知道,这次,我做的很过分!15朵黄玫瑰,代表我对你深深的歉意!希望你能收下,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这些,是荆铭发自肺腑的话。
一旁的许宁都有点被打动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给她送过花……
嵇蓝裳低着头,一针一线地绣着东西。在医院的时光太过无聊,她便让许宁帮她买了刺绣来绣。
她绣得很认真,很专注,似乎整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
荆铭被冷落在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病床前,捧着黄玫瑰,“小晚,你能抬头看看我吗?我是真心忏悔的!希望你可以给我赎罪的机会!”
嵇蓝裳还是在刺绣……
“你走吧!蓝姐大概不想理你!”许宁道。
“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我想单独和她说几句!”荆铭看向许宁,诚恳道:“我保证,不会再伤害她!请相信我!”
许宁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被荆铭的眼神所打动,交代了几句,便退出病房。她却不知,荆铭心里想的是:碍眼的电灯泡,赶紧给我回避!
古董女子4
荆铭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嵇蓝裳。
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荆铭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下沉,沉进谷底了。
“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却不可以不理我,不可以把我当空气……”荆铭喃喃说着,黄玫瑰依旧在手中绽放。
嵇蓝裳依旧在绣着花,如同没有听到一般。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便是顾子枫。她在绣着一棵枫树,用蓝色的丝线,一针一针地勾勒。这样子,她会感觉顾子枫一直和她在一起。
想到曾经有过的温暖,嵇蓝裳嘴角荡起一抹笑意。
她为什么在笑,为什么都不能抬头看我一眼?荆铭愈加不舒服,“小晚,这次,我是真心忏悔!我知道,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我的脾气不是很好!但,我真的很怀念大一的时光,很怀念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们一起落崖,却离奇地没有摔死,我一直相信,这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没想到,你失忆了,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荆铭把鲜艳的黄玫瑰插进一旁的花瓶中,“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和你重新认识一次。你记不起我没关系,只要可以重新做朋友就好!可能是我的方法不对,无意间给你造成了伤害,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好吗?”
荆铭走近病床,俯下身,逼视着嵇蓝裳。
他的突然靠近让嵇蓝裳一阵紧张,绣花针扎进手指里,溢出鲜红的血。
荆铭立马拉过嵇蓝裳的手,关切地查看,“怎么样?没事吧?”
嵇蓝裳狠命地抽回手,蜷缩起身体,“你滚!”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骂人!只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讨厌了。手指被扎破,是不祥的兆头,难道,顾子枫出事了……
嵇蓝裳的心里满是担心,她一直都相信,顾子枫跟她一样,活在世间某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和自己的重逢……
荆铭双手空空,垂在身体两侧,“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真的希望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吗?”
嵇蓝裳抬起头,迎上他失望而怨怒的目光,“你走吧!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关联的!”
嵇蓝裳的意思是说她本不生于这个时代,自然不会跟他有关联,而荆铭却以为她是在后悔曾经和他相识。荆铭生气地转身,一手打掉了窗上的花瓶。15枝黄玫瑰散落一地。
荆铭看了嵇蓝裳一眼,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他再度跑进酒吧,疯狂地喝酒。
“兄弟,作战又失利了?”温瑞阳小心地问。
“别跟我提她!”荆铭喝下一大杯酒,“她以为她是谁?我都放下自尊跟她道歉了,她非但不接受,还让我滚!就她那样的女人,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要什么没什么,我要不是念在曾经的同学情分上,才懒得理她呢!”
荆铭重重将酒杯摔倒在地,“气死我了!钟小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偏偏要缠着你,缠到死!”
“冷静,冷静,这是酒吧,摔碎了要赔钱的!”温瑞阳安慰着他。
“赔就赔呗,我乐意,不就是几个臭钱吗?”荆铭漫无边际地骂着,他的眼睛却微微湿润了。为什么,骂着骂着,就突然很想哭呢?
“荆铭!”浑厚的男声骤然响起,舒君迟出现在酒吧,“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骚扰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威胁我?你牛!”荆铭不屑地笑着,“不过,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而且,别人越不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偏偏要干,你能怎么着?”
“荆铭,镇定,镇定!”温瑞阳怕舒君迟又动手,立刻劝起荆铭。
舒君迟跟荆铭对视了片刻,突然嘴角一抽,冷笑道:“好,你等着!”
舒君迟转身,头也不回,走出酒吧。
温瑞阳跺跺脚,“完了!看他这架势,估计不好收场呀!泡妞泡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值呀!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吧!”
荆铭重重一拳,打在温瑞阳肚子上,“少长他人志气!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荆铭追不到手的女人!”
荆铭扔了两百块钱,作为酒水钱和杯子补偿费之后,便摇摇晃晃出了酒吧。温瑞阳捂着肚子,“喂,你这样,能行吗?”
“死不了!”荆铭的身影淹没于城市的黑夜。
霓虹之下,有多少单薄的影子,在清冷的深夜,细数着无尽的落寞。
嵇蓝裳出院的那天,手帕也绣好了。
清澈的湖边,一棵蓝色的枫树在阳光下熠熠夺目。蓝色的天空中,两只风筝相伴而舞。
“绣得真好看!想不到,在现代,还有你这样会绣花的女孩!”舒君迟小心地捧着手帕,忍不住称赞。
嵇蓝裳低眉浅笑,“过奖了!”
舒君迟的目光停留在那棵蓝枫上,“只是,我从来没见过蓝色的枫树!看来,你对蓝色情有独钟呀!”
“蓝色,是他最爱的颜色!”嵇蓝裳脱口而出。顾子枫说过,他喜欢晴朗天空的颜色,蓝蓝的,纯净而美好。
“他,他是谁?”舒君迟问。
“哦,他是,一个朋友!”嵇蓝裳见说漏了嘴,急忙转换话题,“我有点累,现在可以回家吗?”
“当然可以!”舒君迟见她不愿说,也不再追问,开车送她回家。
古董女子5
为了更好地照顾嵇蓝裳的生活,舒君迟让许宁暂住在别墅里,陪着她,其实,也就是保姆性质。许宁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不想做保姆,但舒君迟开出的薪水很高,许宁也就乐意了。
许宁出身贫困,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考上大学,走出乡村的。因而,刚来到别墅的时候,她非常吃惊。豪华精致的装修让她惊艳不已。
对于她的反应,舒君迟不以为意,他也曾经苦过穷过,自然理解许宁的心情。但嵇蓝裳就不理解了,嵇蓝裳从小出身富贵,住的是类似宫殿一般的宰相府,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珍珠宝物,对金钱和物质,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被教了一年,她还是没有完全学会使用人民币。
在嵇蓝裳眼里,许宁就相当于她曾经的贴身丫环。好在,嵇蓝裳从小心地善良,对身边的丫环都很好。
在家里养了几天之后,嵇蓝裳和许宁又一起回到古玩店。这次,舒君迟挑选了两个一流保安,专门负责古玩店的治安。
这些天,荆铭一直没有来打扰嵇蓝裳的生活。他去过医院,嵇蓝裳出院的那天,他就在医院附近看着,看着她上了舒君迟的车。荆铭一路跟踪到别墅,知道了她住的地方后,他便有事没事开过来转转,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她出现在窗边……
荆铭感觉自己的日子过得很窝囊,那晚的大话不过是酒后发挥而已,他脸皮没那么厚,她都说了不希望他再出现,他又怎能死皮赖脸呢?
他不想收手,他不想放弃,可是她,不给他一点机会……
蓝枫古玩店又开始营业了,顾客不是很多。
荆铭无意间经过古玩店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丝丝袅袅的琴声,如同涓涓暖流,漫过心田。
很多路人都听到了琴声,他们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感受这完全脱离现代气息的声音。他们的眸子渐渐变得纯净,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单纯质朴的声音……
荆铭静静坐在车里,沉醉于琴声中。一直到琴声消失,他才打开车门,朝古玩店走去。好吧,就让他死皮赖脸一次吧!
荆铭摆出坏坏的笑,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无助。
刚到门口,却被两个保安拦住了。
荆铭仰起脸,“我的脸上写着小偷两个字吗?”
“没有!”一个保安回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荆铭气冲冲道。凭什么不拦别人,就拦他呢?
“因为,你是荆铭!”保安道,“舒总吩咐过,不能让你进店!抱歉,请不要为难我们!”原来,舒君迟已经提前做了布置,给两个保安看过了荆铭的照片。
“又是他!”荆铭双拳一攥,“舒君迟,你不要欺人太甚!”
荆铭恨恨转身,刚走几步,天上突然降下倾盆大雨。这大雨很奇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只淋在荆铭一个人身上。
荆铭抬头,见许宁正端着一个洗脸盆,盆中的水自然已经浇在了他的身上。
“你干什么?”荆铭怒不可遏。
“没什么!”许宁一脸歉意,“我不知道下面有人,抱歉!不过,以后走路注意点,不要只看脚下!”本来,许宁那次隐隐被荆铭感动了,谁知,荆铭最后不仅打碎花瓶,还害的蓝裳几天情绪低落,她自然又愤恨起他,后悔自己一时心软……
“卑鄙!”荆铭真恨不得自己会飞,好上去教训一下她。正准备继续开骂时,窗口突然出现嵇蓝裳的身影。她朝下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却极其冷淡,比看陌生人还冷淡。
“小宁,不要闹了,走吧!”嵇蓝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