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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动用全部的脑细胞来组织语言,想做到既能反击又不损自己的形象。吴影莲抢先说:“那好啊,我对建筑学非常感兴趣,国际著名的建筑大师莱恩教授就是我的老师,我很想见识见识你的设备有多先进。”
天哥“呸”了一声,说:“你是莱恩教授的学生?要吹牛回家去吹吧!”
吴影莲得意地说:“假如不是,我们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出来呢?凡是多动动脑子,堂叔自然会重用你,别老是像个莽夫一样,就知道逞匹夫之勇,你这种人再卖力卖命,老大也不会看中你的!”
这句话刺中了天哥这伙人的死穴,他们一个个涨得满脸通红。事实上这些人跟随堂叔已有些年头了,当初在外面打拼的时候,整天流血流汗。脱掉衣服,身上的伤痕令人怵目。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安排给他们的任务,小混混都可以搞定。
他们半晌没声音发出来,怔在那里,成了一段呆木头。
吴影莲跟我说:“走吧,新哥。”
我还有事要办,岂能这样就走呢?天哥有服气地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跟堂叔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寒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今天的事情,只是个教训而已。”他又对吴影莲说:“小妹妹,男人的事你知道多少呢?以后再敢乱嚼舌根,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吴影莲伸了伸舌头,表示抗议。她说:“真是一条忠实的狗!没有是非标准的男人,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们只当没听见,脸色漠色地站在那里。
我说:“说不定堂叔给了他很多呢?”
“比我给你还多吗?你对我一点都不忠实!”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她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害我呆在原地动弹不得,吴影莲牵着我的手说:“快点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就见不到你的小奇妹妹最后一面了。”
我说:“你乱讲什么?太不吉利了。”
吴影莲说:“那晚,她把口琴给我看,我很生气。天亮的时候,我赌气跑了出来,结果被堂叔的人带走了。一定是她害怕你的责怪,心里一激动,所以就晕过去了。现在我们都平安无事了,你回家哄哄她,她就不会再害怕,很快就没事了。你再耽搁一下,以后就少了一个‘情妹妹’了。”
“什么‘情妹妹’这么难听?”她分析得不错,我的反驳显得十分无力,我说:“苏奇的情况只有胡非最清楚,我们去找他问问吧。
第176章 没救了
正文 第176章 没救了
吴影莲对苏奇的病情并不了解,一听说我要去找胡非,有些吃惊。可是有我在她身边,走到哪里都不会害怕的。所以,她问都不问,就跟天哥说:“你没长耳朵吗?还不带路?”
三个人互望一眼,天哥说:“你要找的人跟我无关,你自己找去吧。”
他们只是堂叔的保镖,有关堂叔的事情,他们势必竭心尽力,其他的事情,估计天王老子也喊不动的。吴影莲只好说:“我们要见你老大,带个路吧。”
天哥说:“少来这一套!”
吴影莲气得直跺脚,我说:“走吧,我们直接上去找他,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三人顿时紧张起来,一齐退回几步——不是害怕,而是守住了电梯口。天哥目光冷峻而凝重,他说:“老大不想见你,你最好别去打扰!”
吴影莲说:“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我们呢?”
天哥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没有传召,就等于不想见你们,那么多屁话!”态度蛮横无礼,显得十分不耐烦。
我说:“我要上去,试问你们谁能阻挡?”
我确实是有些窝火了,话语里透露出浓烈的火药味。三人又退了两步,天哥身后一位汉子说:“你们先等等,我们打电话汇报一声。”说着,从腰间掏出手机。
“我刚好没手机用,借用一下!”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闪身到了他面前,扼住他的手腕,他整条手臂猛地一麻,手机落入我手中。我说:“你们抢了我的,我抢回来,也不算过分。”
那人连说:“不过分,不过分!”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快,把他吓住了。他拉着天哥的衣袖,说:“咱们先退下,让他上去吧?”
天哥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愤愤不平,他说:“老子在道上混了十多年,从没怕过谁?怕他个鸟!”双目中仿佛要放出火来,射向我。
如果他露出一丝惊慌之色,或者稍稍表露求饶之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可他确实胆识过人,我也不想让他下不了台。就在这时候,电梯里又走出一位黑衣大汉,他说:“天哥,老大让他们上去!”
天哥这才让出一条路来。吴影莲说:“真比狗还听话!”我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别羞辱别人,以免伤了人家的自尊。可天哥丝毫不恼不怒,只当是过耳秋风。
堂叔在七十二楼,这个高度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周围的建筑,差不多是雄鹰集团大楼的三倍。只见电梯内的显示数字不停地变换,吴影莲顿时紧张起来了,紧紧地搂着我的整条手臂。
出了电梯就是一个大厅。整层楼只有唯一的一个大厅,放眼望去,里面的布置令人咂舌!正中间竟然有个规模不小的游泳池,游泳池里还有不少佳丽,有些竟是金发碧眼丰乳肥臀的洋妞;游泳池的旁边是些健身器材。再过去,是精美的沙发,貌似就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堂叔和胡非懒洋洋赤裸裸地躺在那里,隐私的地方搭了块毛巾,各有两名美女替他们服务着,脚底按摩啦,松骨啦……胡非正压在女人身上呢!
我说:“这个混蛋,一分钟都离不开女人!”吴影莲红着脸说:“我在这里等你,你过去吧。”
她说着转过身,面向墙壁,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就算我喊破嗓子,胡非也不会动一下的。
我只好走过去,经过游泳池旁边的时候,里面的洋妞用标准的英语在喊:“OH!MYDEAR!”声音里裹着情欲的气息,即使以大洋彼岸的语言说出来,也同样地勾魂引魄!
我险些掉进游泳池里去,因为……有女人光着身子,跳出水面来抓我!抓倒是没抓着,不过,她们身上那白滚滚的肉球,晃动起来,的确让人炫目!
堂叔笑着说:“请坐,小朋友。”
靠!太倚老卖老了吧?怎么讲我也二十多了,在他眼里竟好比上幼儿园都需要父母接送的“小朋友”,我依言坐下,胡非沉浸在情欲的世界里,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到来。
我开门见山地说:“我是来找胡非的!”
堂叔手扬了扬,说:“你们尽管聊,就当我这把老骨头是透明的吧!”闭上眼睛,任凭旁边的美妙女郎百般侍候,都不见动静了。
我缓缓地坐到胡非旁边去,他身下的女郎突然叫起床来,“嗯嗯啊啊”地,仿佛高潮就要来临!真***YD无比!不过,这也太假了吧,男人压两下也能压出高潮来?那女人就幸福喽!
我说:“别***装逼了,胡大少爷!”
胡非慢悠悠地睁开眼睛,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哟,吴先生大驾光临,失礼!失礼!你来多久了?”
“在她达到高潮之前!”我说。
胡非的两只手,一上一下,在女郎的屁股和奶子上,狠狠地搓了两下,然后拍着她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声音。女郎的屁股本来仿佛煮熟的鸡蛋,既圆且白,却被他拍得红一块白一块,煞是好看。
胡非说:“你有什么事呢?”
我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被他陡然问到,反而不知如何措辞了。脑子迅速运转起来,我说:“我想向你请教有关‘乾元咒’的事情。”
胡非停止动作,神色兴奋莫名,似乎听了我的话,比刚才做爱还要爽!他说:“怎么啦?你家死人啦?”
你家才死人了呢,我心里暗骂,并不说话。胡非说:“一定是的,真是太好啦,太好啦,哈哈!宝贝,等一下,咱们再做一次!我太开心啦!”
女郎瘫软在沙发上,软绵绵的声音说:“好啊,你好棒哟!”
我凑上去,说:“你想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胡非说:“你年纪轻轻,记性怎么如此之差呢?记得那天在天台上,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当初他发了疯似地喊,要我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个个死去,然后再轮到我!如此恶毒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想起来,我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胡非说:“现在好啦,终于等到有人要死了!你也太天真了,请教我?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话虽难听,却是实话。可能是我太当心苏奇的安危了,在没有任何条件可以交换的情形下,跑过来“请教”,太幼稚了。他还巴不得苏奇死呢!
我真想冲上去砸他一拳,终究还是忍住了。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停留。
胡非得意地说:“告诉你也无妨,你朋友所中的是‘乾元咒’里最凶的一种,中了这种法术,三代之间,逃难恶运!还好,她没有生儿育女,算是拣了个便宜。你回家是对的,趁早替她准备身后事吧!”
“你怎么知道?”
胡非说:“很简单,最近并没有人施法,而她还是中了法术,那就表明她的情况是与生俱来的。这还不好猜吗?”
说得我心服口服,转身走的时候,胡非一个劲地感叹:“唉!没得救了,没得救了。可惜了如花美眷,偏偏这般薄命……咿呀咿呀哟!”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响:“不会的,不会的,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的!”
第177章 我的失忆老婆
正文 第177章 我的失忆老婆
吴影莲见我脸色有异,便明白了事情不妙。
苏奇的情况实在糟糕之至。虽说只要不怒不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何况是正处在多梦季节的妙龄女郎?人生在世,奇#書*網收集整理伤心难过再所难免。再说啦,我终究是要离开她的,到时候,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吴影莲说:“你也别太悲观,大不了我们永远陪着她,她就不会有事了。”
我马上说:“你不吃醋吗?”
吴影莲说:“心里酸溜溜的,可她的情况这么惨,你叫我怎么忍心呢?她当初还叫我‘姐姐’呢!”
我说:“你不怕她抢走你的男人?”
吴影莲微微一笑,说:“不怕!我相信自己的魅力,更相信你的真诚,谁也抢不走你!”
说到这里,两人都没了声音,多亏了她的理解,我有些感动。
唐绢、何碧见我们平安回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她们不敢询问刚才的情况。苏奇的房门敞开着,在客厅里就可以看到她躺在那里,因为是初秋,她身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毯子,原本俏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丝哀伤。
唐绢说:“她没有醒过,刚才还念着你的名字呢!有时候还慌乱地叫着‘老公不要!老公不要!’可能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这就奇怪了,她还没结婚呢,喊我的名字还说得过去,干嘛梦里还叫“老公”呢?难道是……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轻轻地走进她的房里,离她越近心里越难过,吴影莲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垂泪,说:“小奇姐姐,我平安回来了。”我握着她的另外一只手,明知道她听不见,依然轻呼着她的名字,希望她可以感受到。
她却没有半点知觉,睡着了。
夕阳从窗子照进来,屋子里的气氛低沉而伤感。相处这么久以来,欢乐多,忧愁少,即便是知道她中了邪术,我们也很少替她担心。满以为乐观的她不会出事,口琴是她生日那天硬索去的,没想到却因此而生波折。难道这是她的宿命?
何碧说:“我去准备晚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