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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重阳来得很早,正在教室门前的树阴底下练拳呢!他背对着我,做出一个跨步的姿式,双臂张开,正是一招“白鹤晾翅”!我走路没有声响,他脑后也没长眼睛,当我走过去的时候,郭重阳说:“小猪,你来了。”
我说:“呃你个傻样!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郭阳并没有停下来,右手往前一探,换成一招“仙人指路”,他依然背对着我说:“没有一点道行,哪敢在你面前显摆!我们的东西呢!”
我说:“什么东西?”
郭重阳说:“资料,我们的资料!”
我假装无所谓的模样,笑着说:“什么狗屁资料!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你……你这个混球!”郭重阳转过身来,脸色变得铁青,他接着说:“我昨天去医院看黄博通,他说两份资料都在你手中,你究竟想搞什么明堂!”
我说:“在我手中没错,不过,我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篷”的一声,郭重阳一拳打在我胸口。地球人都知道,这小子成天练拳,往常只听他吹得厉害,今天一领教,果然非同小可!就算被千斤大石压一下,滋味也不过如此!或许还有所不及呢!
郭重阳说:“你有很多事情不让我们知道,为什么?”
我说:“没有啊,哪有!”揉揉胸口,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是铜皮铁骨,一个字:痛!
郭重阳说:“我跟黄博通敬重你,并不是因为你的才学!更不是因为你长得帅!而是因为你的诚恳,就是一个‘诚’字,没想到我们看错了你!……”
“我……”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郭重阳的狮子吼响起,他“啊”的一阵狂叫,双眼变得血红,就跟吃人的野兽似的,我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以免成了他的腹中食。郭重阳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他说:“你放心,就算没有那些资料,我和黄博通也会追踪到底的,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说:“那根本就不是资料,只是普通的拉丁文杂志,只有笨蛋才会当它是宝呢!”真是蠢,早知道去书店买两份拉丁文杂志,带过来给他们,不是很容易混过去吗?弄得兄弟翻脸的地步,多不值啊!
郭重阳不再说话,留给我一个罕见的表情,那表情似乎在说,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会相信这么白痴的谎言!
我想到路上的事情,说:“贝壳汉姆想跟你单挑,两天后的老地方!”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妥,因为他正在气头上,恐怕天王老子碰到他,都得绕道走。
果然,他二话不说,就要往球场而去——贝壳汉姆在球场上的时间远远长于在教室里面,我一把拽住他,问:“你想干什么?”
郭重阳说:“找人干架!别惹我,滚远点!”
我没料到他竟然冲动至斯,他很快便甩开了我的手,眼睛红得跟喝醉酒似的,似乎除了找人干一架之外,其他的哪怕是天塌下来,都跟他无关!
我哪里劝得住一头发了狂的犀牛,可是郭重阳只走几步便停下,一位美女拦住了他!
美女不是别人,正是经常在郭黄两人高倍数望远镜里晃动的,丝袜美腿惹得两人口水泛滥有如黄河决堤之水的白小璃。托郭重阳之鸿福!我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过白小璃。
校花!又见校花!
原以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我,惊诧于她的含蓄婉约;而刚才还兽血沸腾想要吞噬一切的郭重阳,俨然一段呆木头,看得一动不动!
第三十九章 抓紧时间谈恋爱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抓紧时间谈恋爱
白小璃穿着天蓝色的尼绒短袖衫,下面是一条天蓝色的齐膝短裙,肉色丝袜使得她原本修长匀称的玉腿,看起来更加性感迷人,白净的高跟鞋也增加了几分女人味,她还别具匠心地在衣领处扎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巾,给人以空姐的感觉,只是刻薄鬼难免会说,这是“制服诱惑”!
江湖传闻,自从白小璃一次酒后失言,披露了自己的“空姐梦想”之后,已经有好几位经理级别的人物慕名而来,要聘请白小璃加盟他们的航空公司,不过均遭婉据。江湖上流传着她的托词,她是这样说的:“我觉得人不应该过早地接触社会,尤其是在自己还不具备适应社会的能力的时候,应该把心思花在学习上!”这段话成了年度经典语录,很多授课老师教训那些目无尊长的男生,总喜欢直接搬用它。也真奇怪,效果还不错!
看得出来,白小璃是一位非常懂事的美女,不管在什么年代,追求自由独立,想着自食其力的美女总能得到异性的垂青!遗憾的是,贝壳汉姆那帮家伙在楼顶上歃血为盟要做白小璃的护花使者之后,白小璃的身边竟然成了真空!
白小璃是在郭重阳将要冲向球场,去找贝壳汉姆单挑的时候走过来的,由于郭重阳走得很急,差点撞到她身上——只要撞上她,不管你有意无意,旁人都会当你是有意的,要你百口莫辩。白小璃迅速地躲开郭重阳迎面而来的撞击,乖巧地站在那里,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俩!
白小璃对郭重阳说:“你是吴新吗?”
“是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小璃说:“我想……我们还是去换个地方说吧。”
“哦,好啊!旁边人太多,说话不太方便,不如去学校外面的咖啡厅吧!那里安静些!”
白小璃浅浅一笑,梨涡乍现!她的笑容甜而不腻,真好看!她说:“好的,我们走吧!”
“女士优先,请!”
说着,两人朝着校门口走去!留下我一个人嗔目结舌地站在那里!不对啊!白小璃找的是“吴新”,郭重阳操哪门子的心!未经我同意,竟敢侵犯我的“姓名权”,这年头歹人也太猖狂了些,亏他回答得那么爽快,那么理直气壮!我真笨,眼睁睁看着我们的白大美女被郭重阳骗走了。
不过也好,这回给他点好处,再多的恩怨情仇都归为尘土了!
我进教室,发现黄博通的座位上空空如也,细看,凳子上落了好厚一层灰——都几天没有坐它,加上这回身受重伤,等他出院,估计已经毕业离校了。
真是世事难料!
“咳咳咳!咳咳咳!”旁边的王芳咳得厉害,听起来还以为她到了感冒晚期呢!
我说:“你有事吗?小芳!”一声“小芳”,九十年代流行的那首情歌在我耳边荡漾起来。
王芳低声问我:“黄博通呢!怎么三天没看到他的影子?”
咦?黄博通不来关她底事?莫非……我故意逗她说:“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啦?出事了吗?”王芳脱口而出,真没想到,竟然一炮四响,我只说了一句,她延伸出四句推论,难怪她的数学成绩那么好。
我点点头,脸色凝重,表情凄惨,仿佛黄博通已经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了。
我正想看看王芳痛苦时的表情,不料她转过头去,没有了动静。女人啊女人,真是奇怪,叫人猜不透,用《少年包青天》里的台词来形容就是:世上只有女人比悬案更悬!
我讨了个没趣,低头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没过几分钟,王芳竟然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地哭起来,她的同桌兼好姐妹徐玲玲,轻拍着她的肩膀来安慰她。
班花啊班花!请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啵?别动不动就抹鼻子掉眼泪,行啵?
我敲了敲她的桌面,不解地问:“你怎么哭了?”
王芳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说:“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好吗?”
我说:“他跟你借钱了?”
王芳摇摇头。
我说:“你跟他借钱了?”
王芳摇摇头。
……不会吧?难道黄博通这家伙胡来,已经对她犯下了滔天大罪?有可能,这种猜想完全符合黄博通的行为风格,那真是罪不可恕!想到这些,我都不知道如何措辞:“你……不是想找他麻烦吧?”
王芳抹掉眼泪,说:“前两天我买了双皮鞋,想要送给他,可是一直都没机会,现在他却……再也见不到了……”
哦,原来如此,虚惊一场!
她的同桌徐玲玲插了一句:“去找他不就OK啦!现在送给他也不迟!有什么好哭的。”这些安慰的话听多了没意思,颇觉玩味的是后面几句:“唉!谁让你以前老是不理他,你不是说,就算他把星星摘下来,你都不会领他的情吗?别说我没劝你,你有点不知好歹!”
王芳止泪,从桌子底下拿出个大大的盒子,盒子上面写着“富贵鸟——中国真皮鞋王”等字样,看起来价格不菲,不过,再不菲也比不上其中的情义珍贵!
我马上老实交待黄博通的情况,并且将医院的地址和名字告诉王芳,王芳夺门而去!看来,顶多再过两个钟头,眼前的这双“富贵鸟”就会穿在黄博通脚上。
我以前偶尔听黄博通提起过王芳,每次提到她,他的眼睛都会像白炽灯泡一样暴亮。然而,在我的印象中,从未见到过他们两人走在一起的情形,黄博通当初跟我提起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痴人说梦呢!
挨了一刀,却意外地收获了爱情,古人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诚不我欺!郭重阳黄博通都有“节目”,唯独我只能呆坐而已,唐绢啊唐绢,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来找我呢?环顾周围,很多座位都空着,不用说,肯定是找人拍拖去了。不行,我得抓紧时间谈恋爱!
我沉浸在别人的幸福中,正要展望自己的未来的时候,政教处的雷主任走到我身边来,他冷冷地说:“吴新,就你一个人,郭重阳黄博通呢?”
我说:“他们今天没来,您找我们有事吗?”直觉告诉我,没有事,那是不可能的。
雷主任说:“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马上!”
“哦,好的!”我起身,随着雷主任朝办公室走去,不用说,又被那些“小四眼”瞧见了,背后说得我犯了罪似的。
第40章 我是歹徒流氓
正文 第40章 我是歹徒流氓
政教处的办室里坐着三个人,他们是校长龙耀光和教务处主任许斯仁。再加上刚刚走进去的政教处雷鸣雷主任,学校鼎鼎大名的“超级三巨头”都到齐了。
龙校长和许主任都差不多六十岁,换言之,离退休之期不远矣!据说他们读书的时候还是同班同学呢,学习成绩就好比今天的郭重阳跟我,你第一他第二。毕业后直接留在了大学里教书,“教而优则仕”,慢慢地,他们坐到了学校的头把交椅!可以说,他们见证了学校悠久的历史进程,死了都要立牌坊的!
雷主任稍微年轻些,他身上还残留着少许年轻人的激情。多的不说,只看他对待女生的态度就知道他的心未老。学校规定,所有的学生都得穿校服。可是你发现没有,刚刚看到的白小璃却穿着空姐一样的制服,还展现着她的丝袜美腿,蹬着一双高跟鞋。如果用校规来衡量的话,白小璃已经到了“情节特别严重,影响极其恶劣”的地步。不过,校规都是人制定的,雷主任身为校规的制定人之一,他都默许,那穿就穿呗!
三巨头都坐在桌边的办公椅上,桌上泡着三杯热茶,茶香袅袅。我跟他们打招呼之后,独坐在旁边木凳上,奇怪的是,我身边还空着一个凳子。
龙校长说:“来了吗?还有一个人呢?”
雷主任说:“已经通知他,可能是腿上不方便,走路慢了些!”
咦,那是谁啊?腿上不方便还让他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我发觉三巨头行事,当真是鬼神莫测。三人都不看我,随手翻阅报纸,翻了一会儿,龙校长问我:“吴新,知道最近几天有什么大事发生吗?”他的眼睛,从厚厚的老花镜的框架之上射向我,似乎要穿透我的心。
我略一思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