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彪说:“胡来肯定是有的,彪哥我暗地里跟他打过招呼,他收敛了些。你放心,嫂子晚上有你看着,白天有我看着,胡非不敢太过分,绝对安全!”
金彪张口闭口“彪哥我”,使得气味难闻至极,再不下车,恐怕爆炸。我不敢再说话,金彪也不耽误我们办正事,乖乖地下车,他下车之后,小黄小郭再也忍不住扇起鼻子来。
黄博通小声说:“肯定吃了大蒜,嘴巴那么臭,再不走,都让他给熏死了。”他将车窗玻璃放下来。
我说:“嘴巴虽臭,说出来的话却非常有用,马上去蝴蝶湾!”
车子飞了起来,身边的异味经风一吹,荡然无存。黄博通的驾驶技术再次让我倾倒,以前我狗屁不懂,现在懂了狗屁,再回过头来审视他的技术,这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境界。
黄博通乃一代车神!
开车,是需要天赋的,像我这样的人,恐怕一辈子都达不到这种境界。
很快,车子停在雄鹰集团门口。
第081章 敌军大本营
正文 第081章 敌军大本营
一辆两人来高的中巴车从雄鹰集团的大门驶出来,我们既有查探之意,免不了多长个心眼。只见车内坐着的都是清一色的美女,身上穿的竟是空姐制服。有几个胆大的美女探出脑袋朝着劳斯莱斯吹起口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帅哥。
黄博通“嘘”的一声,对着她们吹起来。
中巴很快掠过去,不见踪影,空气中似是多了层脂粉气。
黄博通拍着方向盘,不无遗憾地说:“真***吊人胃口!”他忘了我们前来的目的。
雄鹰集团的门口,看上去有种守卫森严的感觉,跟其他公司一样,大门口照例有间“门卫室”,门卫室里五个身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个个英俊挺拔。不知内幕的人,没有谁看得出来,这家公司存在问题。
我说:“小黄守在外面,我跟小郭进去看看。”
黄博通说:“切!干嘛要我守在外面?三人一起上!”
我说:“谁是老大啊?是你?还是我?”
黄博通说:“当然是……小猪,我是小弟,听你的,行了啵?”
我说:“假如情势不对,你马上驾车溜走,不用管我们,知道吧?”
黄博通说:“那怎么成呢?我开车走了,你们怎么办呢?”他眼珠子瞪起来,有些凶悍。
我说:“我们绝对不会有事,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黄博通说:“原来你嫌我功夫滥,早知有今天,平常教教我拳法,多好呀!”
我说:“你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黄博通说:“不行,兄弟们不走,我绝对不走,要走,也要等发现情况不妙,再逃……”
我和郭重阳下车。我们无法预料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乱子,万一一言不和,动起手来,恐怕黄博通招架不住,我只好要他守在车内。前次为救金彪,打伤陈三,后来为救苏奇,又打伤黄老爷子,假如他们正在里面,一旦仇人见面,打架再所难免。
郭重阳吹着口哨,叨了根烟,凑到门卫室的玻璃边,敲了两下玻璃,说:“哥们,借个火行吧?”
保安长相英俊,然而近墨者黑,或许他们本身就是小混混,所以说话非常粗鄙,领头的一位牙缝里插着根牙签,白眼一翻,说:“滚一边去,混球!”
郭重阳丝毫不怒,我怀疑他以前也在道上混过,是过来人。他将兜里的香烟掏出来,抽出五六根,从玻璃窗口递进去,笑着说:“来来来,欧洲进口的‘赛金香’,哥们试试爽吧!”
五个保安都是烟鬼,抽惯了国产的劣质烟草,一听到欧洲进口货,禁不住喉咙咕碌作响,这下子再也不骂人,均伸手接过,还递出来一个打火机,郭重阳接过。
我正愁不知从何说起呢,郭重阳说:“堂叔在吗?有重要事情找他。”
五个保安霍然变色,五根点燃的烟头同时从玻璃窗口扔出来,郭重阳正俯着身子,火星子险些落入他颈中。
“滚一边凉快去!”
郭重阳变得比变色龙还快,他冷言说:“你不想混啦,老子是来收货的!快转告堂叔!”
“收货?收什么货?”
郭重阳一脚踹向铁门,铁门“哐啷”作响,显得他内心极不耐烦,他有点歇斯底里:“快点!别***屎少屁多!”
五个保安,其中一个躲在后面打电话,资询问题,有两个盯着打电话之人,看来,他们急需得到上头的指示,另外两名应付郭重阳。
郭重阳猛吸一口,浓烈的烟雾吐向门卫室,里面起了一层雾。
“你们真是提货的?”
郭重阳说:“屁话,开门让老子进去。”
铁门打开,我和郭重阳闪身入内。
他们一听说“提货”两个字,就马上变色,可见定有名堂。堂叔亲自接的买卖,手下当然全部知晓,说不定保安以为我们就是买主呢。
不如干脆冒充买主,这样更容易接近堂叔。
不远处是栋大厦,给人以写字楼的感觉,可我知道不是,黑社会哪用得着写字楼,顶多用来掩人耳目。大厦旁边的建筑显得低矮些,它们扮演着“生产车间”的角色,高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覆盖面积,面积越大,越能使人产生错觉,认为“雄鹰集团”是大公司。
四名西装革履腰杆笔挺的中年汉子从大厦里面走出来,他们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字型排到那里,盯着我和郭重阳,目光冷峻,面无表情。
我说:“带我们去见堂叔,我们是提货的。”
四个人,八只眼睛,八只眼睛足足盯了我们两分钟。左首边的那位汉子说:“请!”
说完快步转身,带我们进入大厦,四人步伐轻快有力,看得出来都是身手矫健之辈。大厦的底层是个宽大的会客室,居然还设有公关小姐七八位,论姿色,她们都是上上之选。底层看起来跟普通的会客室没啥两样,布置得客客气气,因为代表着“企业”的形象嘛!
我没看到一个雄性动物。
我仔细察看安全通道,以及出口的所在。
我们进入电梯,电梯将我们带到二十七层。
电梯停下的时候,四位大汉做出个“请“的动作,他们留在电梯内不出来。
我和郭重阳昂首走出电梯。
脚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每往前移一步,心里的紧张就会多一分。这是一个装潢豪华的大厅,沙发板凳桌子都一尘不染,冰箱空调金鱼缸皆明亮如镜。
一位老仆肩上搭块抹布,手里拿把银色剪刀,正修剪着窗边的盆栽,那是一株小巧玲珑的海棠,花开正艳,映红了室内一角。
老仆的穿着略显古朴,弯下腰去的时候,显得老态龙钟,他的衣服又薄又轻,从身后看得清他的脊椎骨,他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老。
他毫不在意地扫了我们一眼,接着修剪窗边海棠。
除他之外,别无他人。
我和郭重阳对视一眼,一种诡异虚浮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没有拐杖的瞎子行走在黑漆漆的田埂路上,看不清形势,心里又没底。
郭重阳索性倒在沙发上,电火机一响,点根烟抽起来。
第082章 堂叔接见我们
正文 第082章 堂叔接见我们
郭重阳食指轻弹,烟灰洒落下来,他急忙扇动手掌,以免让烟灰落在新买的西裤上。
窗边的老仆放下手中剪刀,瞪着郭重阳。整个客厅里一尘不染,当然归功于他,他肩上正搭着块抹布呢!而郭重阳无意间洒下了烟灰,破坏了客厅的清洁。
老仆脸有愠色,低沉而雄劲的声音说:“小子,注意卫生啊!”
他至少在七十岁以上,算起来跟我爷爷同辈,被他骂一句“小子”,不算丢脸的事,只是他的声音跟身形不太匹配,还有那双眸子,隐含精光,眼皮搭拉的时候不觉得,眼皮一翻,便透出慑人的威严。再看他满头白发,修剪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显得精神饱满,没有颓唐的影子。
这跟刚进门时所见,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试探着问:“大爷,堂叔呢?”
老仆不理睬,拿起银色剪刀,继续手中的劳作。我趁机观察客厅里的布置,竟有着说不出的古朴典雅,左侧有张绿色的竹椅,竹蔑子光滑如镜,仍然绿意盎然,使得满室生春。最引人注目的是靠墙的大书架,上面陈列的全是历代古籍宝典。
这哪像黑帮老大的窝点,分明就是艺术家的书斋。
我正想走到书架边,细看图书,老仆清冷的声音说:“你们找堂叔有什么事?”
我朝郭重阳看了一眼,郭重阳说:“提货!”
老仆“哈哈”大笑起来,他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郭重阳仍然不露半点口风,他说:“提货!”
他那正经的表情,连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来“提货”的。
老仆卸下肩上抹布,放下手中剪刀,说:“好,你们等等,我去叫堂叔出来,切记,不可以乱走乱动!”
老仆的话里自有一股威严,等他转入房内时,我和郭重阳竟没有走动察看。
郭重阳说:“死老头要是再追问,我非招供不可。”饶是如此,他此时觉得闷热无比,解开衣服的扣子,凉快凉快。看得出来,他非常紧张。
我说:“这老头有点古怪,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说到这里,我连忙噤口,因为房门声响起,有人走出来。
走出来的还是老仆。
老仆换了一套深黑色的长袍,嘴上多了根法国进口的石楠木烟斗,烟头正明灭着,他走到我跟前,热情地说:“请坐,小伙子。”
老仆带头入座,我只得随后。我们三个就一张玻璃圆桌围坐着,郭重阳问:“堂叔呢?”
老仆说:“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我们意识到眼前的老仆,身分有点不一般,郭重阳厚着脸皮说:“我们是来提货的,人呢?”
老仆神色一凛,他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叫人送你们出去!”说着提起桌上的电话,我伸手按住。如此以来非常不礼貌,按住后,我又马上松手,老仆笑容诡异,放下电话。
老仆说:“你们胆子不小,竟敢跑到这里来胡闹,小伙子,没事回家睡觉去吧。”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傲慢自大倚老卖老。
要是我们此时退出,吃亏谈不上,却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等于白跑了一趟,我不甘心,郭重阳刚毅的目光告诉我,他也不甘心。
我猜想老仆已经识穿了我们的身份,他至少是堂叔的亲信,买主那边的消息理应非常熟悉,要骗倒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如跟他摊牌,我说:“你们绑走我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仆慢条斯理地说:“胡说八道,我们是正当的生意人,绑人?那是笑话!”
这回轮到我们觉得好笑,我说:“刚才还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眨眼之间又含糊起来了。”
老仆说:“信不信由你!快点走吧,你们难道感觉不到,这里并不好玩吗?”
此大厅处在二十七层,也就是最高层,乃堂叔的所住。楼下的二十六层驻扎着无数的黑帮兄弟,包括跟我见过面交过手的陈三黄老爷奇书网子,这里非但不好玩,而且很危险。
郭重阳没好气地说:“我们要见堂叔,不跟你啰唆!”
老仆说:“有话跟我说也一样,这也是堂叔吩咐的。”
郭重阳说:“我们的意思很明显,放人!”
老仆说:“就凭你们两人!”
我心里一惊,他这么说,等于是承认绑架,但要放人,那得看我们有多大的本事。我急忙问:“我朋友在哪里?”
老仆将烟斗放在烟灰缸内,十指交叉地贴在肚子上,这个动作很悠闲,他说:“她在二十六楼,我的手下会好好招待她。”
苏奇果真被绑架,尽管我做足了心理准备,此时经他确定,仍然感到紧张急迫,老仆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承认吗?”
不等我们回答,老仆旋即变色说:“因为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