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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说:没叫你找李厅公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找李厅吗?找朱厅就行了啊!我看厅长大人也不会细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把杨时美的这封检讨书的第一页给朱厅签,第一页没什么深刻的内容也没有涉及到梅兰的内容,第二页可以模仿他的字迹造张假的,到时公示的时候再调回来,以你和朱厅的老交情,他多半都不会难为你的。
商仪大声笑道:想不到我商仪身边还有个诸葛亮,你要真帮我成了事,给你占占便宜倒也值得,只怕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小陈陪笑着说:我可是把你当作心中的女神,神算就是天算。
宣传栏里的风波1
第二天的下午,也就是离厅领导开会讨论副厅人选还有三天的时间,厅办公楼前的宣传栏里贴出了五份自我查摆书,除了杨时美那份,其他四份的内容都是些敷衍了事的文字。于是杨时美这封自我查摆书的内容便成为各处室整个下午议论的话题。
这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李厅的耳朵里。他先是一愣,回过神来才吩咐人把宣传栏上这些招风惹雨的东西给撤下来。尔后他把商仪叫到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并且交待秘书暂时不见客。
他黑着脸对商仪说:看你做的好事,不搞得满城风雨就不肯罢休,我看你是想做厅长想疯了。
商仪来之前就已有心理准备,她坐到了李厅的大腿上轻轻的咬着李厅的耳朵说道:亲爱的,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如果我当上了副厅可是对你有利啊!她梅兰现在是离你而去了,听说还和丈夫旧情复燃了,现在和你真正贴心窝的人只有我了,你想想,假设高智成让梅兰当上了副厅,那么就可以证明他高智成与梅兰之间必然就有一种默契或者是某种利益关系,高智成并不是你圈里的人,如果梅兰被他拉拢过去,就必然会成为安插在你身边的制约势力,削弱你的权威,而我的后台老板也只有你了,我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枯俱枯的关系啊!把我扶上去,最起码还能成为你的左臂右膀,帮你树树权威。
商仪这么一哄,李厅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大半了,他苦笑着说:今时不同往日了,在朝为官得懂得看政治气象,不过眼下也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李厅的这股无名火就这样被商仪的这股无形水给扑灭了。
这天,梅兰整个下午都没来办公室,她觉得到处都是充满敌意的眼光。她想找高智成,但还是通过她丈夫效果会好一点,可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好意思向她丈夫开口?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自己厚着脸皮去找高智成。
接到梅兰的电话,高智成倒是很爽快,同意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在办公室见她。
因为心烦意乱,梅兰六神无主的坐在高智成办公室的沙发上,这种感觉让梅兰回想起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早恋的问题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训话的情形。不过眼下的高智成倒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这让梅兰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听了梅兰叙述了事情的大慨经过,高智成皱了皱眉的说道:事情的发展确实对你不利,不过我也想不到你和晓俊有这么深的矛盾,抛开这些不谈,眼下也只有息事宁人的办法,我看只有先把杨时美的处分撤了,让他出面澄你清白,不过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你要退出这次副厅的竞争,只有这样对方才会善罢甘休,不再计较此事,也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政治部主任的位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高智成说过帮你就一定会帮,别老盯着一棵树而放弃了整个森林啊!
听了高智成这番话梅兰心里挺感动的。且不论高智成说这番话是因为和郑哓俊的这层关系还是因为收了好处,反正听得出高智成是想真心帮她。梅兰忽然间觉得高智成比那些和她有过关系的领导们要高尚得多,最起码他高智成占了好处还会帮自己办点实事。
宣传栏里的风波2
第三天也就是离厅领导开会讨论副厅人选还有二天的日子,高智成的电话打到了李厅的办公室。在电话里高智成委惋的向李厅表达了希望把杨时美检讨书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另外建议商仪作为副厅的人选。
说实在话,李厅也确实不想把事情搞大,事态能有这样的转机也确实不错。
于是公示栏里又出现了一份关于杨时美同志过错的处理决定,决定的大致内容为:经调查,杨时美同志在自我查摆书中反映的问题并不真实,对其他同志的名誉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念及杨时美同志能够及时改正自己的错误,态度较好,故从轻处理。
看到这份处理决定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它掩盖不了事情的真相,但就算知道事情的真相又能怎么样?别人的官还是一样稳稳当当的做着,小人物们揭发不了真相,也改变不了事实。
事情的发展似乎又有利于商仪了,仿佛这两个女人你死我活的争夺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但不知又从哪里刮起了一阵飓风把已经落定的尘埃又吹得黄沙漫天,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地震,把厅座上的领导们震得东倒西歪,也许它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另一个时代的来临。
对于杨时美的检讨书,梅兰先是惊愕然后是气愤,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呢?这不是等于揭开了衣服让人看伤疤吗?她开始悔恨自己当初无知的轻浮和毫无顾忌的堕落,这能怪谁呢?怪丈夫的出轨在前,自己报复在后吗?怪自己的利益熏心,求官心切吗?一切都错了,一切都晚了,人言可畏啊!今天走到这一步是谁的错?是体制是社会还是臭男人?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因为她已经麻木了,她只有选择麻木,因为过分的理智和世俗的眼光会让她疯掉,任何一个嘲讽都会深深的伤害她那点仅存的可怜的自尊。皎洁的月光下,她看着熟睡的女儿红扑扑的小脸蛋,她哭了,她曾发誓要用丰富的物质让女儿过上最好的生活,但她发现她错了,她现在才觉得物质并不重要,一家人的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女儿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失去了足够的父爱,现在又多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妈妈,这是怎样的一种伤害啊!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想逃避,却无法逃避,她爱她的女儿,这是人世间最伟大最纯真的母爱,现在它成了梅兰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相比梅兰的悔恨,商仪却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就两种完全不同性格不同思想甚至不同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取向造成的。但只要人性没有泯灭,她们在遭遇挫折时都会表现出一种女性特有的悲观气质。但往往选择怎样面对挫折却会造成两种截然不同的下场。
高层的角力
事态的发展虽然有利于商仪,但在李厅心里并没有多少值得庆幸的。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盘算着怎样保住位置,对于晋升他已无非分之想,但眼下一把手的位置还是要保下来的。官场的瞬息万变是他始料不及的,李厅并不想陷入派系的洪流,但他身上携带的这种派系的印记却是与生俱来的,它不需要上级部门的委任,却已嵌入骨头里,当你享受它给你带来的好处时,也必须承受它给你带来的风险,富不过三代,权不倾三朝,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却很少有人在春风得意时把它记起。他的老丈人曾是“两朝”的元老,可第三朝他就退位让贤了,虽然余威犹在,却也只是隔夜的凉茶,只待被人遗弃。
高智成去了一趟何老的家(李厅的老丈人),对于高智成的来访何老颇有些意外,内心也隐隐有些不安,心想,他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热闹?嘲笑我的下场,你不是当朝的红人吗?难道你还来怜悯我?
何老的这些反应也确属正常,大凡刚退下来的高官都有一个心理适应期,从权力的颠峰滑到谷底难免会不适应,看这不惯看那不惯,虽然有时在谷底对着上面的人喊话也可余音绕谷或略有威慑,但也只是隔山喊话收效不佳。
高智成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行虽肩负使命却也是来讨个人情。
二人不冷不热的客套了一番后便由高智成切入主题。高智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何老看后勃然大怒却并未过分发作,他陷入了一种出奇的冷漠和慵懒。他的情绪似乎又回到了孩提时代那种时晴时雨喜怒无常的状态。高智成心里理解何老的这种变化。他惋惜的说道:老首长,这张照片是我从一封匿名寄给我的快递里找到的,出于谨慎我向书记汇报了这件事,他说要征求一下您的意思。
何老双手环抱躺在沙发上,脸色冷峻的说:这张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注脚也可以有很多种嘛,现在很多高档的酒店里都有游泳池,一起出差同住一个酒店,刚游完泳一起合个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衣服穿少了点,动作亲密了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嘛!这只能说明上下属关系融洽,现在的晚辈活泼开放一点,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别看不惯嘛,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我看不合适吧!
高智成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可他也不得不信服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老话,但他现在必须把何老的声势给压下去,又要让他虽怒少怨。这是书记交给他的任务,他必须得完成,可如何完成呢?用强权打压?这不符合书记的意会的那种意图,一味妥协,又恐完不成任务。看来要避强攻弱才有胜算。
高智成笑着对何老说:姑息养奸这个成语,老首长应该是理解的吧!这张照片展示给人们的真实信息我想还是很浅显易读的。您老爷子选中的女婿在刚结婚那阵子确实也是一表人才,可人会变,特别是做了官以后,权力大了,物质丰富了,欲望自然也就澎胀了,我知道您就这么一个女儿,您可得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依我看让您女婿去政协修修身养养性确也不是坏事,反倒有利于家庭的和谐嘛!
何老无可奈何的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书记的意思?
高智成巧妙的答道:这是我证求了罗书记和您的指示后刚刚想到的。
何老站了起来,有送客的意思,他冷冷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是真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那是他活该,你们自便吧!
何老说完,独自一个人走进了房间,把高智成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了客厅里。高智成抬头望着客厅的墙壁上挂着的“天道酬勤”四个大字,苦笑了一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径直向门外走去。
夜很平静,高智成心里却不平静,罗书记为什么首先要向何老的女婿开刀?他心里当然清楚,这是罗书记发出的一种信号,在关系盘根错结的官场中,它有着去浊清流的作用,照片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就算没有这张照片一样也有逼李厅下台的其他理由,可为什么这张照片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眼前呢?看来这也许会是一种一家便宜两家占的结果,可何老的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明天?这个答案也许不难回答,但愿到那时自己会有一颗平常心。
令人沮丧的任前谈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这让李厅有些措手不及,就在离开会讨论副厅人选还有一天的时候,省委组织部的王副部长下来找李厅谈话。
在密室里他无奈的对李厅说:老李啊!情况对你不妙啊!最近有人寄了一张照片给省里的领导,这张照片的内容想必你也知道,是你和厅里面一位处长的合影,我说老李啊你太大意了,让人抓住小辨子了。
这时李厅才想起那天正在和商仪纠缠,门外有人敲门,便顺手把照片抹进了大班台中间的抽屉里,真是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