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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大树有的被砍成了柴火。有的没用。直接扔去了垃圾处理站。问到佛像。公司里的人都摇头不知。这下有得找了。两人分头行动。陈从洋去了乡下找。又脏又臭的垃圾处理站。秘书前去找寻。就这样找了整整两天。
秘书可是跟着垃圾车最后到了一座很大的垃圾山。在有可能的区域都进行了查找。没有一点儿线索。
碰头以后。秘书也汇报着。“领导。真的没有。我就差没有让人把垃圾山给翻个面儿了。”
陈从洋也是到了每家每户的家里。被人家当成贼给轰了出来。“哎。没办法。怎么办呀。你不是平时主意很多的吗。快想个办法出来。”
秘书挖空了心思。想到了两个办法。如果这佛像真是那么值钱。搬运公司很可能中饱私囊了。他们不会交出来的。所以可以开一个价钱。只要价格合理。拿走之人是会考虑的。
陈从洋点了点头。看来只有这样了。开个80万。看看有没有效果。
但之前没有承认。现在拿出来不等于是私藏私报吗。陈从洋想了想。告诉公司的领导。如果有谁在搬运大树的过程中不小心拾到了一尊黄金观世音菩萨的佛像。可以约个地点。一手交佛像一手交钱。双方可以不见面。只约定时间拿东西。
组织部长张平。他手里办过很多的坏事儿。比如破格提拔了上百名科级、副处级、处级干部。但是没办法。他只是一个执行者。他不来当这个违规之人。还会有别人的来当。
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前的老书记和区长陈从洋安排的。常委会上也通过。张平一个人的力量确实太小了。
张平是一个清廉之人。老婆是一家老厂子的工人。企业改制以后便领了一万块钱在家里休息。儿子刚大学毕业。至今也在家里闲着。工作也找不到。
很难想象。这个组织部长居然没有利用他的职权为家里人谋取利益。
张小军便是张平的儿子。本科毕业。今天又一次的拿着简历去了人才市场。网上也有很多招聘。但是投去了简历以后全都石沉大海。
“领导。我是来应聘的。这是我的简历。请您给看看。”
张小军走到了一家企业的应聘台前。有礼貌的递上了简历。这已经是第四家了。前边儿三家都已经果断的回绝了他。
一个女领导看了看简历。“小张是。刚毕业半年。以前在什么地方实习过吗。”
现在找工作。除了文凭还得看有没有工作经验。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了义务去实习。有的甚至缴钱去实习。就是混个经验。其实什么也没有学到。整天就在电脑前敲几个字、送送东西。
张小军没有实习的经历。大学最后一年。确实需要实习。不过老爸没给自己安排。说是只认识党政机关里的领导。不认识什么企业。组织部和企业不打交道的。
所以张小军选择了在肯德基里当了半年的服务员。
“领导。我简历上写着。肯德基里工作了半年。这个算不算呀。”
女领导摇了摇头。“这怎么能算。是不是到餐馆里洗个碗也算是有实习经验呀。算了算了。瞧你就知道能力一般。我再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呀。”
张小军挠了挠后脑。关系。
“领导。您是说什么关系呀。呵呵。我有些不明白。”
女领导笑了笑。这孩子太纯了。“关系就是指你家庭背景。和你的朋友圈子。我们企业现在招聘的是业务员。没关系产品怎么能卖得出去。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协调的。你有吗。”
张小军是多想告诉这个女人。自己有关系。
可是父亲一直很严格的教育自己。不要当一个二世祖。不要当什么官二代。家里没钱。家里也不会在就业问题上对他进行安排。其实张小军最想干的是公务员。大学同学有些家里的亲戚是什么局长。人家都可以去政府里工作。哎。自己命真苦。堂堂组织部长居然不帮儿子。
“领导。关系。我还是有一些的。我一个初中同学的老爸。是展鸿区一个街道的副主任。”
女领导摇了摇头。虽然是一个副科级领导。放在基层也是一个副镇长级别。但又不是他老爸。还是他同学的老爸。这关系可扯得够远的。
“不行不行。这个不算。我看你还是到别处试一试。你不太适合我们公司。”
张小军没办法。又一次问了起来。“咦。领导。您这里除了业务员。还招办公室的文员呀。我打字、排版都没问题的。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
女领导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小伙子你真的太天真的。文员一般是招美女。你怎么行呀。而且我们只对外招一个。不是极品美女我们统统不要的。我告诉你。其他公司的文员你也别去应聘了。这种打字、送文件之类的工作。得关系户才行。懂吗。关系户。”
张小军彻底受到了刺激。怎么会这样。自己念了这么多书。父亲的教诲一直在耳边。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身边的同学不是打麻将就是泡妞、玩游戏。自己兢兢业业认真听完了每一堂课。就连发烧感冒也是坚持到了教室。换来了什么……
看着女领导的笑脸有些讥讽之意。张小军一把按在了桌台上。“你笑什么笑。我告诉你。我爸是展鸿区的组织部长。是大官儿。”
女领导吓了一跳。然后捂住了嘴巴。“你爸是组织部长。我爸还是区委书记呢。快走快走。”
此时的苏扬正在区委组织部里。其实就在一层楼。但也象征性的进行调研。虽然每天都要经过这里。但毕竟不是正式场合。
组织部长张平正在作的汇报。没有一点藏着腑着。把全区编的领导数和职工数都报了出来。其他组织部长领导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张平。因为组织部的副部长也编了两名。这不是在自己揭老底吗。
张平没管这么多。他已经忍了很久了。这回听李俊杰讲了。苏扬是个好领导。索性就全盘托出。看看这个书记有没有什么办法。再这么下去。区里都要乱套了。
苏扬也很吃惊。这个张平和别的领导不同。他居然什么都敢说。而且还把很多责任揽在他自己的身上。说他自己监管不力、考核不严……
“张部长。说点儿题外话。你觉得陈区这回提出的老科长调整级别。这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苏扬已经接到了钟德智的电话。这事情看来是抵不住的。而且钟德智的语气有些不友善。虽然两人接触不多。但看得出来。钟德智还是挺照顾自己的。这回到展鸿区来。他也是帮了很大的忙。现在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钟德智自从知道大树被挪走以后。对苏扬已经是仇深似海了。大树不重要。那丢失的佛像才是他的命根子。
现在就算是李志翔再说什么情也没用了。找不到佛像。苏扬便是自己的仇人。加上陈从洋一直在煽风点火。钟德智心里能舒服吗。
张平回答起苏扬的话。“书记。对于这批老科长提调研的事情。我看没有必要。因为现在各单位的调研员也已经编了。上回会议上您的提议不错。退休的时候。都提一级的工资待遇。这个意见很不错。”
苏扬靠在了椅子上。仿佛会议室里只有他和张平两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张平。“张部长。既然区里有这么多的组织人事问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你有足够的权力。你会怎么做。”
张平看了看四周。就这办公室里便有两个编的副部长。有的话讲出来是会得罪人的。张平想了想。这把老脸已经得罪了不少了。哎。算了算了。这回豁出去了。
“书记。精兵简政。既然不需要这么多人。那这些人就应该妥善处置……”
听到这里。苏扬已经满意了。这个张平是个敢做事儿的人。妥善处置。怎么妥善处置。该撤的撤。该开的开。不过有些话这里讲出来确实不太合适。苏扬也只是看一看张平的为官之道。
“行了张部长。怎么处置咱们改天再研究。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
张平愣了愣。啊。这就完了呀。
回到办公室的张平很快接到了黄梦瑶打来的电话。说苏扬晚上要到张平家里吃饭。让张平备好酒菜。
张平放下了电话。这是怎么回事儿。书记要来家里吃饭。不管怎么样。饭菜得弄好。张平马上打电话告诉老婆。晚上有贵客。好酒好菜都准备好。把家里收拾收拾。别弄得乱糟糟影响心情。
张小军在人才市场转悠了一天。毫无成果。现实就是这样的残忍。无奈默默回到家中。
第491章 拜访张平
母亲看到了儿子回来。马上问起了今天的情况。张小军摇了摇头。“妈。没希望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算是一个本科毕业的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可偏偏好像没有公司愿意要我。现在找个工作真这么难吗。”
张小军也是愧对父母。心里很过意不去。心里一直想着毕业以后找一份好的工作。然后孝敬父母。可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实在不行。市里呆不下去。张小军就准备到郊区郊县去寻一寻机会。
母亲也很心疼儿子。对于儿子的工作。没少和张平闹别扭。张平就像一个老古董一样。院儿里其他家的儿子哪一个不是公司白领。哪一个不是公务员呀。张平的职务可不低。怎么儿子的问题他也撒手不管。
“儿子。真的一个工作也找不到。”母亲还是无法相信。儿子的表现不错呀。
张小军点了点头。“一个也没有。除了有家物业公司招保安。我……”
张小军没有再说。心里太难受了。这是彻彻底底的打击呀。看到了桌上这么多的饭菜。还以为是母亲为自己庆祝所做。“妈。别弄这么多好吃的。以后我找到工作。请你和爸去酒店里吃好的。”
母亲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真是一个好儿子呀。“哎。家里有客人。你爸让我多弄一些好菜。我晚上找时间再找你爸闹闹。你的问题他必须得解决。”
母亲对儿子的宠爱是伟大的、无私的、无限的。就算今晚拼了也得让张平把儿子的工作给安排了。瞧瞧这么多年了。自己家里就这一套单位分的老房子。别人呢。哪一个不是房产几处、豪车几部。自己不敢使用。儿子、老婆、女婿、儿媳。那可是用得笑开了花。
母亲心里不值呀。自己的工作也就算了。知道张平的臭脾气。可儿子就这一个呀。现在社会什么工作都不稳定。说不定哪一天就把你给开了。说不定哪天收入就从五千变成一千。所以还得是公务员铁饭碗才行。
张平回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母亲打量了一下。这个年青人还真是气度不凡。但是他是贵客吗。
“老张。你回来了呀。这位是……”
老平下班儿以后便在区委门口等着苏扬。两人一道来到了家中。张平回答起来。“婆子。这位是咱们展鸿区的苏扬书记。书记。这是我妻子。小军。过来。”
张平看到儿子正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眼睛一动也不动。其实张小军此时心里正悲伤着呢。可没把心思放在电视的画面上。
听到父亲叫他。马上走了过来。“爸。什么事儿呀。哦。哥哥好。”
张小军并没有听到刚才父亲的介绍。只见这是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年青人。不叫哥哥叫什么呀。母亲此时正在震撼。区委书记呀。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而且还到自己家里来了。今天是吹的什么风呀。
平时张平在单位里的关系处得可不怎么样。他就是一个另类。做着老实活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组织部的其他人到家里坐过。要官儿也没有人会不长眼睛找张平。别提区委书记亲临了。
母亲也经常听张平讲区里的事情。区委副书记是个女人。叫李小雪。老书记前些日子退休了。所以眼前这个年青人肯定是上任的区委书记。母亲一把掐了掐儿子。“你乱叫什么。叫苏书记。”
张小军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错了话。马上改口。“苏书记好。苏书记好。”
不过张小军心里一直在想。是什么书记呀。村里也有书记。社区也有书记。街道也有书记。每一个单位都有书记。这个比自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