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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块头是干什么的?难道你没长眼睛,看不出哪个更强吗?”奥莉维亚简直快要疯了。
跟巨人比起来,旁边那小子几乎成了叼着奶嘴的婴儿。奥莉维亚完全想象不出,这样的家伙是怎么从当地赛事中杀出一条血路,最终站到自己面前来的。
“大块头不是拳手,是陈的朋友。”金牙上校解释说。
“谁的朋友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他是座金矿!”奥莉维亚立即纠正,热切无比地望向铁牛,“这样的体格,这样的力量,我的上帝……他要是参赛,恐怕就只有泰坦能挡得住他了!”
铁牛被这个红发洋妞看得毛骨悚然,躲到了陈默身后——确切来说,是他把陈默举了起来,像搬一个小板凳一样,放在了自己前面。
奥莉维亚这才注意到巨人举止中透出的傻气,微微一愣,金牙上校在旁边低声叹息,无形证明了她的猜测。
“让她别打铁牛的主意。”陈默尽管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却看得明明白白。
金牙上校打了个寒战,立即翻译,只不过措辞委婉了许多。
“有钻石不选,难道要我选玻璃球?”奥莉维亚冷笑,没拿陈默的话当回事,“其他经理人早就在起跑了,只有我被你们拖到今天。要是拳手连出线都出不了,我的业绩会被人笑死。”
卓倚天曾说起过银河赌博集团要在国内搞一场什么大赛,分组淘汰制,花了不少心思。如今Y国也有着同样的赛事,早在金牙上校说起后,陈默就意识到这次或许会很麻烦。
“你问问她,这次有没有女人参赛。”陈默说。
金牙上校转述后,奥莉维亚扶了扶黑框眼镜,冷冷点头,“全球选拔,女拳手并不排除在外。据我所知,南美洲黑十字训练营出来的女性,比男人强得多。”
“我要找一个姑娘,短头发,这么高,说话做事都像男的,看过一眼就不会忘记。”陈默比划了一下大致个头,“只要帮我找到这个人,拳赛方面好说。”
奥莉维亚对他的自信颇感意外,淡淡地问:“那女人是拳手吗?上校先生是我们集团在这个国家的十二名合作者之一,难道她会代表其他合作者挑战出线名额?”
“差不多是这样。”
“我跟我的同行之间互相没联系,每场淘汰赛的举办地点都不一样。想要找到她,必须先十二进六出线,运气不好的话,或许得六进三才能碰上。当然,前提得有这个人存在,她要是输了,我也能在赛后拿到现场视频。上校先生在自己的国家,找人应该比我方便得多吧?”
金牙上校在翻最后一句时耸耸肩,露出苦笑,示意自己确实无能为力。
陈默思忖了片刻,眼中有了凶光,“告诉这娘们,我帮她打拳,她要是不想干,现在就滚蛋!照我的原话说,你要是敢添油加醋,老子把你肠子扯出来!”
除了盲肠以外,金牙上校并不认为还有其他部位可以舍弃,于是老老实实一字字翻译,冷汗流个不停。
土王事件的后续发展,确实如陈默所说的那样,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在陆续拜访过几位幕后实权人物之后,上校发现他们唯一关心的就只有每月的上供是否会变,至于其他方面,连提都没有提。
如今每次面对陈默,金牙上校总会从骨子里往外渗出寒意。他甚至觉得对方要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四番区恐怕早已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一个凶巴巴的童子军。
看到陈默投向上校的眼神,奥莉维亚在原有印象上,添加了一笔标注。
无论如何,现在把巨人留在身边才是关键中的关键。她很快做出了决定,大度地向陈默伸出手,童子军先生却连眼皮都没抬,带着铁牛扬长而去。
这是奥莉维亚生平第一次被异性如此对待,虽然惊愕,但她还是很快带上了职业性的笑容,跟金牙上校聊了起来。
该死的臭小子,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奥莉维亚越笑越媚,越笑越甜。金牙上校看得两眼发直,不得不再次弓起了腰。
陈默一回房,白小然就大呼小叫,问他有没有碰上红发洋妞,连用了两个“可性感了”来表达自己的赞叹,和某些不易出口的担忧。
“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性感?腿还没好全,没事别老蹦蹦跳跳的。”陈默懒得理睬。
白小然气到不行,立即搬救兵。陈默看到海伦投来柔和目光,而且又有拿圣经的迹象,脸色微变,溜进卫生间锁死了门。
海伦从四番区跟来此地,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金牙上校以为她是美女爱英雄,被自己的硬汉风格吸引,几乎要乐疯。到头来才发现,这虔诚的姑娘只不过是为了想感化陈默信教,才一路随行。
野兽信徒?金牙上校觉得世上最滑稽的事情莫过于此,却不敢笑出来。
陈默跟铁牛都睡在套房外间,床对铁牛而言实在是太小了些,就只能打地铺,两个女孩每晚被他如雷的鼾声吵到头晕脑胀。
“阿牛哥,今天晚上不打呼了行吗?”白小然见陈默使出厕遁大法,无计可施,嘟着小嘴跟铁牛商量。
“这个俺也管不住自己啊!”铁牛满脸的不好意思。
白小然哼了一声,举起拳头晃了晃,“管不住是吗?小心我打你哦!”
她在铁牛面前简直如同一个小洋娃娃,只怕是不小心抬脚都能踩死了,铁牛却现出害怕神色,双手连摇:“女大王饶命啊!”
两人相对大笑,海伦在旁边也不禁莞尔。注意到铁牛的目光竟似清澈了一些,她相信那是爱与温暖起了作用,如果再有信仰的助力,即便是陈默那样的迷途羔羊也必将被拯救。
陈默很快打完了一张通话卡,国际长途就像在烧钱。
手机是金牙上校买的,市面上最好的机型,但陈默却很怀念那只葬身大海的山寨货。
他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打给陈静。
小丫头在那边哭到不行,说他这么长时间不见人,自己都报警了。陈默安慰几句,随口编了个有事在外的理由,想到莫红眉,心头微微一沉。
第二个电话打到了江东卫公司,沈大力听到陈默的声音呆了呆,随即扯起嗓子怪叫,像头被阉割的老驴。没多久后便听到脚步声轰然如雷,许多人冲进了办公室。
“俺们刚准备搞个追悼会……”沈大力刚咋呼一句,就被人放倒,抢走了电话。
话筒在老兵们手里传来传去,于大最后接起,听陈默大致把事情说了遍,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罗齐省的省城。”陈默说。
“现在用的手机号别丢了,保持联系。”于大的语气始终平静。
第三个电话打给了潘冬冬,霸气妹在那边骂了足有十分钟,然后再放声大哭。
毫无淑女形象。
“我很快会回来的,还有点事情要做。”陈默温言道。
潘冬冬抽着鼻子,语声沙哑,“我等你。”
陈默收了线,眉头渐渐拧起。
铁牛所说的一切并没有太大帮助,沉船之后,洛璃打开了底舱那道一直封闭的舱门,用里面存放的炸药炸开了船体。
铁牛不会水,在那种自顾自的情况下,是卓倚天揪着他的头发,硬生生拉他游上岸的。两人都是精疲力竭,铁牛更灌了半肚子咸水。一到岸上,几名先行脱险的枪手就远远逼了上来,卓倚天的佩枪还在腰间枪套里,没来得及拔出搂火,就被对方射伤。
不在底舱的莫红眉最终也成功脱险,游到几里外的海滩上,被这边燃起的火光吸引了过来。Y国的援兵在6小时后赶到,一个加强连的正规军人。洛璃跟为首的军官拥抱寒暄,率众离开。
深入大山后,被反铐的卓倚天突然发难,踢倒数人,跟着将铁牛从山坡上撞了下去。
铁牛再傻也知道她是在拼死一搏,让自己有机会逃。于是便一路狂奔,在深山中跋涉数日,直到被猎兽的土王发现。
他记得最清晰的,就是滚下山坡时,洛璃在枪声中的惊怒尖叫,“她会死在笼子里,要救她就来银河拳赛!”
铁牛被洛璃视为未开发的宝藏,她抛出诱饵也算正常。陈默觉得卓倚天如果真的参赛的话,不论受伤如何身体怎样,都一定能闯到最后出线。
因为她是卓倚天。
而这将成为他唯一还能抓住的机会。
第一百章 童子军(下)
午夜过后,奥莉维亚再次在闷热的气温中醒来,打开窗户却没有风。
这个鬼地方简直让她快要崩溃。
拿了房卡和零钱,她穿着吊带睡裙走进电梯,像个刚刚醒来的睡美人,却满心怒气。
楼下有台自动售货机,她得去买几罐啤酒,然后试着把自己灌醉。
到了地方,她走出电梯门转过一个弯,远远就看到售货机,而且还发现了两个同样没能睡着的家伙。
一个巨人,一个凶巴巴的童子军。
奥莉维亚下意识地将手指移到鼻梁上,却推了个空——她忘了戴眼镜。
很快这美丽妖娆的经理人就找了个地方,像只皮毛火红的雌狐般将自己藏了起来,偷偷窥向那两人。
时间已是凌晨,看他们蹑手蹑脚的模样,显然是在高度戒备状态中,难道有什么勾当要干?
银河经理人之间的内部竞争,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相互挖墙脚,甚至背后下刀的先例并不罕见。奥莉维亚看着两人的背影,思忖起这次来Y国的同事名单上,每一个可能对自己出手的对象。
没人能摆脱嫌疑。
她撩起睡裙,露出光洁如玉线条笔直的长腿。如果还有其他男性在场,恐怕就连八十岁的老人都会被这诱惑至极的画面惹得喷出鼻血来。她的手指最终停留在大腿绑着的枪套上,指尖轻巧娴熟的一拨一挑,银色女士手枪已滑入掌中。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臭小子。
奥莉维亚在心中冷笑一声,眯起了大眼睛,只见陈默无声无息地助跑,在墙角借力蹬踏,竟像只壁虎般直蹿了起来。
高处一支监控摄像头被他捏了把,然后便不再转动。
铁牛见他完事,咧开大嘴,将庞然沉重的售货机拎起,如同夹纸板箱一样,横过来夹在胳膊下面,一溜烟跑了。
偷售货机……
奥莉维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完全石化。她并没有注意到陈默离开时,向着这个方向扫了眼。
消防通道里满是尘灰,铁牛先是将售货机举过头顶,叮铃咣啷地摇了一阵,只摇出几盒口香糖。陈默早就将床单铺在地上,准备打包,边望风边瞅着他,“这得弄到啥时候?”
“哦。”铁牛老老实实放下售货机,一个熊抱。
奥莉维亚径直推开楼道门,恰巧看到两米多高的售货机在铁牛合拢的臂膀下剧烈变形,成了被压扁的易拉罐。让人头皮发麻的解体迸裂声中,各类食品饮料雨点般纷纷落下,连同硬币一起堆满了床单。
铁牛最后再倒了倒售货机,兴高采烈地整理起战利品,把碎玻璃跟金属片扒拉到旁边。陈默望向表情精彩的奥莉维亚,不明白她一路跟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给我几罐啤酒,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奥莉维亚定下心神,理直气壮地开价。
“俺兄弟,她说的啥?”铁牛颇有点被抓现行的不安。
“我也不知道。”陈默摇头。
铁牛跟他大眼瞪小眼,满脸困惑,“你不是会洋文吗?”
“我就会一点……”陈默汗颜无地。
女经理人见这两个家伙似乎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便毫不客气地拿了啤酒,顺便从铁牛手里抢走一罐,打开后抿了口,故意看都不看陈默,昂首离去。
黑吃黑的勾当,她还是生平第一次干,感觉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