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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他就知道,她叫心生。心生是她法号。她旁边的那位,肯定就是云泥主持了。
虽然云泥主持年轻得有些过分的面容很引人注意,但林烟还是只看着心生。
因为她也一直看着林烟。
两人目光交接,都从彼此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林烟原本空空荡荡的心灵被她这种近乎圣洁的微笑感染,他又一次感悟到生命的美好,于是也露出温温暖暖的笑容,对她点了点头。
对此,云泥师太光洁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又把目光转向死去的艾冬草几人,神色顿然悲伤,走到吕日照面前,说道:“吕兄,你怎么能杀人?”
吕日照有些懊恼,却是倔强道:“杀人怎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一年都在杀人。”
“阿弥陀佛,这几个活的,你还要杀么?”
“既然你回来看见了,不杀就是了。”吕日照唉了一声,“我走了。”
“把尸体带走,好生安葬。”
“知道了。”吕日照居然听话得像个乖娃娃。
若是之前,以林烟性格,定会八卦一番。现在却是没那个心情,只走到心生面前,问道:“你是叫心生么?”
“是呀,你叫什么名字?”心生的气质不属于年幼可爱,也不属于青春活泼,更是与成熟性感无关。她就这么干干净净的站着,面目素颜,身着法衣,光着头,安静的微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
“我叫相由。”林烟说道,“我突然想的一个名字。”
“真名呢?”
“林烟。森林的林,烟火的烟。”
“林烟?相由……你想出家么?”
“反正和尚有好几次还俗的机会,我想出家一段时间,又有什么不可以?”
“别的地方不知道,这里倒还真的可以。修佛是修心,出不出家都没关系。”心生抛出个人观点,然后说道:“我跟师父说说,她会同意的。”
钟声再次响起,林烟便与心生并肩走进去,好像从小一起长大的老熟人,一点不拘谨。
心生由始至终,都没去看尸体,也没看其他活人。
就连吕日照,都好像没入她法眼。
林烟在迈入院子的最后一步,偷偷忘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艾冬草,叹了口气。
林烟不得不认为,艾冬草是因为自己一时口快而死的,愧疚感很重,重到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她死亡的模样。
两人走进佛堂,就见云月盘坐于地,单手撑着巨钟朝天,另一手拿着锤子,在钟上面敲打。
钟身震颤的时候,云月的身体,似乎脱离了万有引力,跟着震颤得仿佛要飘浮起来。
待到细看的时候,却又发现,根本就没飘浮。
“师伯,弟子回来了。”心生双手合十道。
林烟则一膝盖跪下,对云月说道:“我想拜您为师,出家一年,您愿不愿意收我?”
………………………………………………
浑浑噩噩,清清静静。
一年十二月,一月平均三十天,一天有二十四小时,一小时三千六百秒。
一秒一秒的数下去,仿佛这一年,数着数着就过去了。
一生,倘若运气好,能活百年。换算成秒数,便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可是倘若一个人闲下来这么一秒一秒的数下去,却又会无端惶恐,觉得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数过去的一秒,就再也抓不回来了!
这是对生命的执念,在细节化的时候,所产生的放大版的恐惧。
倒不如不要去数,不要去计较秒数乃至年数,只想着一生这个一,就又觉得一生还是挺漫长的。
短暂的一生,漫长的一生,究竟能不能在一念之间相互转换?
剃了光头穿了法衣的林烟,有想过这个问题,却是无法确定。
吕日照回紫烟山庄,带走了阎守容三人,放出话来,一年之内,要对他们施以魔鬼训练。
还提出一个交易:一年之后,他们三人齐攻吕日照,只要能伤他见血,就可饶他们一命。
自由是绝不可能的,只有吕日照死掉的那一天,他们才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死去的艾冬草几个,林烟也参与埋葬,唏嘘不已,相比之下,瞎子的死,却没给林烟带来这么多感触。
吕日照天不怕地不怕,直接否决了林烟烧尸灭迹的建议。这让林烟佩服之余,原本存有的好感也都消失殆尽了。
心生年纪轻轻,武功却高出阎守容十倍,写得一手好字,便用手指,于石碑上生生刻下他们的名字,立在坟头上。
这天水庵的三个尼姑,都不拘于世俗,说收林烟为徒,就真让他在这里剃度。
法号相由,得叫心生一声师姐。法号的辈分排序,也不拘泥。
都只为修心,佛主只是一种寄托,和尚尼姑共处一庵,也没什么不可以。
云泥对自己弟子有绝对的信心,什么日久生情,在她看来,扯淡而已。压根不怕引狼入室。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林烟自认魅力非凡,又思心生涉世未深,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爱上自己。
因此他还有些小心收敛——打着出家的旗号泡妞,太邪恶了。林烟可不是这样的人……
后来接触久了,林烟才发现心生确实是做尼姑的料,对男女之事简直是完全免疫!
比如有一次夏日炎炎,林烟寻了条相对较深的浅潭洗澡,被散步的心生碰巧撞见。
林烟本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却见心生一脸微笑,自然地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无害羞,也无排斥,更无色。情,就好像在看一个男婴或者人形玩具。
林烟本就是大胆之辈,见状放开手,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她也一点没事,和林烟闲聊,面不改色,目光既不刻意回避,也不故意打量。
最后林烟觉得受了打击,玩笑地提出让心生脱衣服一起洗凉快凉快。
却不想心生毫不犹豫地说可以!
正当林烟生理反应都要出现的时候,心生才又来个“但是”,说林烟心性修为不足,不能在他面前脱衣服。
意思是,林烟若能如心生这般泰然对待林烟身体地对待心生身体,心生便可以与林烟共浴!
林烟被彻底打败,再不敢自我感觉良好了。
林烟出家,躲在这出尘的山林之中,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得到了显著的益处!
身体上,心生、云月以及年纪很大却看上去年轻近妖的云泥,都是武功极高的人物。林烟拍马也不是她们对手!
更让林烟佩服的还是心生,她武功自然不及两位前辈,但也比他高出好多,两人切磋,林烟从来没有占过上风,往往多坚持几手,就已经能够作为高兴几天的成就。
林烟却不是佩服这个,而是佩服心生的心性。
林烟自被至阳之气附身之后,虽不主动生事,但也藏不住锋芒,凡事争个高低,喜欢勇闯虎穴,素来以硬碰硬。不较量一番,绝不认输。这也导致林烟危机不断,时常处于生死之间,当真惊险刺激……其实有些危机完全可以避免,但林烟还是憋着一口气,宁愿受伤,也要硬冲。
这是一个年轻人的热血与冲动,甚至是获取超出常人力量后一种另类的“炫耀”!
林烟喜欢将人打倒的那一刻,因为他觉得这有成就感!
但心生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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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心生小尼姑的风淡云轻
心生的武功很高,却不与林烟较真,往往林烟打出真火,她也云淡风轻。就算被林烟偶尔一个安禄山之爪,揩去几分油,也都不生气,从不仗着自己武功高,就欺负虐待林烟,故意让他吃亏。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无谓之争,虽也有过生死经历,但都是磨砺武学不得不为之,且从没暴露过自己身份,不让麻烦持续。
刚过硬则断,林烟在心生身上感悟到了这一点。
感悟归感悟,能不能同她一样,林烟自问不敢保证。
林烟在身体上得到的益处便是,除却吕日照所授吕氏拳法,这三大尼姑,都有教林烟武功。
她们的武功多为阴柔毒辣,不适合林烟,因此,多的没教,就让林烟以刚猛较长的吕氏拳法为主,只加以技巧和实战上的指导。
光说不练不行,光练不打也不行。虽然这“指导”也算不上真正的打斗,但总归能让林烟获取经验。每天坚持不懈的练武,林烟力量增加的同时,攻击防守能力也都水涨船高。
坚持确实是王道。
林烟持之以恒的站桩打拳,协调能力大大增强不说,他还能控制身上绝大多数肌肉的软硬度。这对于抗打击力,可谓是缺不得的技巧。
比如有人拿棒子攻击林烟后背,被林烟提前感知,只需将后背肌肉变硬,就能震断棒子。然后肌肉变软,便可防止淤青,不留一丝伤痕。
当然不只这一项好处,总之好处多多,林烟也越来越痴迷于武学。只是或许确实是天资不足,林烟身体已经被武术打磨得很是厉害,但却都是外功,真正的内功精华,林烟始终不能参透,缺少了那种灵动和顿悟。
他打一坨豆腐,只能将豆腐打得四溅。他运手成刀,劈一张丝巾,丝巾只会飘走。
心生打一坨豆腐,却能保豆腐不失,震断豆腐下面的木板。心生用手刀劈一张丝巾,却能直接让其撕作两半。
高下立判。
不过林烟自获至阳之气改造体质,便是先天优势巨大,这武功磨砺,也能激发至阳之气发挥作用,使林烟体质进一步变化,力气越来越大。心生都不敢只以力碰力,得以柔克刚。
新长的头发又带几分金色,长出几厘米,林烟就赶紧剃了。他却不受戒戳疤,免得还俗后难看。
身体于力量上的增强林烟的惊喜还能接受,精神上的蜕变却是让林烟意外得欣喜若狂。
自艾冬草几人之死,使林烟颇有感悟之后,他便发现,那一直沉寂的“金光二号”,终于开始进一步地增强他的念力了!
但却需要方法!这方法就是——
念佛经!
可不是对着经书瞎念,而是得找回那天那种“空空”的感觉,同时配合念经的节奏,再通过想象使脑海中那团“金铜光芒”化为介乎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佛像”,再以此为精神寄托,沉浸与那种玄妙的感觉之中。
由此反复,念力便以更为可观的速度,缓缓增强了!
林烟终于可以使硬币飘浮起来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两秒,但也比以前只硬币发颤好得太多了!
林烟能不高兴么?
高兴之余,他也奇怪,事实上,无论是吕日照还是这三个尼姑,念力都很强。可他们的念力,为什么不能释放出来呢?
王仙之可以给出答案,可惜他不在这里。
无非就是道术巫术甚至佛门密术与武术之间的区别而已。
心生的性格注定值得信任,林烟便摘来花瓣,在她面前表演这种悬浮之术。
心生看了,拍手叫好,开心的笑,却不稀奇,不会大惊小怪。
无论是道门巫门还是异能者,心生都有过交集,在这方面,比林烟更多见识。林烟在明星名牌电脑手机方面得意一下自己的“渊博知识”倒也罢了,这方面还是不要献丑得好。
林烟表演之后,心生轻轻说道:“相由,以后不要轻易地摘下花朵。在花茎上灿烂绽放再凋零入土,才是它最美的归宿。”
林烟自是点头答应。
力量、念力的增强,林烟清楚地感受到了。心性思想的变化,林烟也有一些模糊的感应。
一年的避世出家,使林烟领悟到很多关于解脱方面的道理。这些道理,从某些方面来讲,对林烟的益处更为巨大。
他自然比不上心生的无尘心性,也比不上云月的无念心性,至于云泥,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