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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与无畏,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令人微微有些佩服。
很罕见的,这人唐忆认识。
当初在丹玛的时候,自己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只不过每次见面大家都没什么好话可说,理由在于这人喜欢海茵。夏乌佳,并且认为自己是他的情敌,珍妮特称呼他为“阿特罗卡家的决斗狂”,名字……是叫劳伦斯吧……
看起来,这人决斗狂的性格不改,又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回想起以往每次他向自己挑战都是因为海茵,唐忆就不由得心中一动,扭头看看四周,却没有海茵的踪影,几人走近时,却听得那劳伦斯说道:“你敢侮辱我的爷爷,任何为人子孙的人都不可能忍气吞声,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这场战斗我并非为了阿特罗卡而战,而是为了尊严而战,是胜是败,我都不会退缩,你……出剑吧……”
让对方先出剑,并非代表自己的轻视,而是当对方随意一站,修为不够的劳伦斯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方向,但当他说出这番话来,旁人却也都兴起淡淡的佩服之情。唐忆心中却是暗暗惊叹:劳伦斯的爷爷,如今说起来,能够对得上号的,难道是天下第一的那位老人?
心中有着这样的疑惑,身边的凯瑟琳夫人淡淡地做出了解答:“唔,这人是阿伦塔那公国的装束,看起来这次的结盟倒是次要,这个人是为了向巴克那罗夏先生报仇而来的吧。”
“向巴克那罗夏先生报仇?”
“是啊,巴克那罗夏先生年轻的时候曾经周游各国,阿伦塔那公国只是个小国,三十年前国王残暴,弄得境内民不聊生,不知道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巴克那罗夏先生,当时他单人只剑杀入公国皇庭,在几千禁卫军的围攻下杀死了包括国王、大臣在内的近千人后扬长而去。这一战算是阿伦塔那公国的奇耻大辱,此后国家一直一蹶不振,后继的国王虽然仁慈许多,但人们记住的,往往就只是耻辱与仇恨了。唔,红发的剑士……似乎有些印象啊……”
凯瑟琳夫人微微沉吟,一旁的菲利克斯却已经做出了回答:“浴血之剑博比。罗斯,在南方混得很不错的超阶强者,嘿,这一战归我了。”
说着,他大步向前走去,一把揽住劳伦斯的肩膀:“哟,好久不见啦,表哥,你精神很不错嘛。这家伙抢你妞了?”只是随意的插入,却在瞬间破坏了紧扭在空气中的某股气氛,那红发剑士身躯微震间,露出了凌厉的眼神。
“——十字审判者?”望着他脸颊上的十字疤痕,对方微有些惊奇的询问,似乎很难相信,在黑暗世界中颇有名气的刀手,竟然会是眼前这名二十出头的少年人!
第四集 早安!帝都
第八章 决斗
利克斯的加入,原本还显得轻松的气氛霎时间变得紧伦斯对上浴血剑士,胜负明摆在那里,打起来也不见得有什么意义,但若是“十字审判者”与“浴血之剑”两者拼斗起来,就难免会对周围造成波及,在场的都是有修养的贵族,自然不会做出推波助澜的行为,况且阿伦塔那公国只是小国,要挑拨两国的关系实际上意义也是不大,当下便有人出言劝阻,不过,其中反对得最为激烈的,却是方才处于劣势的劳伦斯。
“你你你……你少来套近乎,我根本不认识你!这场决斗是我的事情,你走开……”
明显有些色厉内荏地推开菲利克斯,看着他微有些畏惧的样子,唐忆不由得有些好奇。实际上来说,菲利克斯与劳伦斯的确有着兄弟关系没错,但除却三大家族,菲利克斯的父亲身份却始终处于保密状态,芭拉夫人与三大家族的来往也不多。听菲利克斯说过,当年他离家出走,首先便是来了一趟帝都,当时年少无知,因为某些缘故留下了脸颊上的十字疤痕,此时看来,他当初在帝都的时候,与三大家族的人之间必定有过相当难忘的交集了。
另一方面,围观的人群大多都在感叹于菲利克斯的身份,十字审判者这几年来在阿特罗卡帝国东部名气不小,却想不到竟然也是伊夫利特家的子孙,王蛇一族在大陆各大家族的排名中算不上最强,但说到风头最劲。出现孤胆英雄最多地,却绝对非伊夫利特莫属了。
“嗨,别这样说嘛,虽然小的时候你不懂事,我也打过你骂过你,但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就算有仇,但在场各位都知道啦,我们一家是出了名的护短,你现在打输了。但他一回头被切成十段八段,这血仇还不是得扔回我们头上来,所以啦,还不如现在就让我下手。至少面子不会丢得太多,你说是吧。乖哦。”
明显是父亲教训儿子的口吻,这番话使得劳伦斯几乎抓狂:“走开!走开!就算我现在被切成十段八段也是我的事情,不许摸我的头!”
这番景象看在旁人眼中着实窝囊。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博比。罗斯大概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一声喝道:“你们商量完了没有,到底谁上来跟我打!”
“我!”劳伦斯拔剑想要冲上。却被菲利克斯一把推了回去,随后转身说道:“你干嘛这么性急呢?没看见我正在教他做人的道理吗?你觉得跟他决斗你就很光荣是不是?在没人能够听到的地方偷偷摸摸地说巴克那罗夏地坏话,我最鄙视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这次大家是为了半兽人的事情而来到这里结盟和商量对策地。你是想破坏掉这一切是吧?我前几天遇上一伙半兽人的奸细。你是他们的同伙吗?……”
被他一番抢白。那博比。罗斯沉声说道:“对于这次的结盟,我阿伦塔那公国有着十分地诚意。公事与私仇我们分得很明白,但我与巴克那罗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话在哪里我都敢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这私仇只在个人之间,对同盟绝不会造成任何妨碍。”
“哦,真有爱啊……说得很好听嘛,那你现在是在干嘛,跟伊夫利特家的小孩子了结私仇吗?据我所知,巴克那罗夏那个混账老头就在这里不远的某个城堡里吧,你现在慢慢散步过去,晚饭还没吃完就可以找到他了……哦哦哦,算了算了算了,私仇算个鸟啊,可以隆胸咩?来吧来吧,我们准备开打!”
没有拔刀,菲利克斯只是两手一张站在那里,一副“你过来砍我”地欠揍表情,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向后散开,随同的护卫向前,准备迎接接下来地碰撞,风压骤起间,博比。罗斯一把拔出了剑:“接招!了结了这场决斗我便去找巴克那罗夏!”
这话才一出口,四下哗然,红发剑士身后胖胖地阿伦塔那公国使臣向前几步,叫道:“博比,你不可以……”人群之中,却也有某些人面上露出恍然地神情,唐忆与文森特无比滑稽地对视一笑,心中已经确定这场架不再打得起来,果然,被长剑一指,菲利克斯眨着眼睛,露出卡通人物一般可爱的表情,随后轻轻举起了双手。
“喔——英雄啊……这场决斗我认输了……”露出两排雪白地牙齿,他恶质地笑了起来,“那么你决定什么时候去找巴克那罗夏那个老混蛋决斗呢?唔,我想想……一定不会是一年后,也不会是十年后,更不会是下辈子对不对?你看,最近天朗气清,占星师公会说明天天气很好,但后天会阴下来,不如就明天早上,你住那里,我们找你一块去下战书好不好?哈哈,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富有正义感,那老混蛋当年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连我都看不过去!英雄啊,我一定要为你呐喊助威……”
两只眼睛里都在闪动着崇拜偶像的小星星,菲利克斯几近谦卑地笑着走上前去,张开双手就要拥抱对方,即使被厌恶地闪开了却也不以为忤,总之很高兴啊很高兴……不过,他这边高兴,那阿伦
国的胖使臣却已经变得面如死灰,红发剑士整张脸都色,收回上剑,一瞬间浑身都有些微微发抖。在整片大陆的武者中,巴克那罗夏这个名字几乎是神一般的无敌存在,要挑战他,真的是死定了……
“那个……博比,你不可以这样……”
“好,就在明天!抱歉,大人,原谅我今天没有心情参加宴会了。”在使臣苍白无力的劝阻中,博比。罗斯转身快速离开,菲利克斯一个转身。眼中露出感动的神色,随后吸了吸鼻子,以强调自己感动得将要哭出来。
“今天这场决斗,我输了!但是我见到了真正地英雄,在我以后的人生里,我也一定要以他为榜样,为了真理不畏牺牲,勇敢地战斗!劳伦斯表哥,你看到了。英雄啊,我赞美你……哎呦……”
表面上说是自己输了,但围观的众人却只感到了一阵寒意,看似不顾形象的耍宝。却在区区的几句话间将一名超阶武者推入死亡的深渊。王蛇家族的一贯风格在这短短片刻展露无疑。不过,最后的那声“哎”却是因为一名大个子跑了过来,笑着在他的头上锤了一锤地缘故,随后。乱发少年便被那大个头用手抰着脖子,很没形象地退场。
“呵,耍宝耍够啦,你这家伙……”
“打人不打头。你也想跟我决斗吗?还是去找巴克那罗夏吧……喔哇哈哈哈哈哈……”
(文)因为这片刻间的表现,进入皇宫宴会举行地点这不长不短的路程中,过来跟凯瑟琳夫人打招呼的各国使者一拨接着一拨。出于礼貌。凯瑟琳夫人还专程去跟阿伦塔那地胖使臣说了几句“刚才是菲利克斯开的玩笑。不要放在心上”之类的话,但这样自然无法缓解那胖子哭丧的脸。有地武者毫无心障,如说巴克那罗夏、菲利克斯,可以不顾天下的看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但也有许多超阶武者将尊严看得比性命跟严重,譬如说那浴血之剑,一旦下了决定,那是谁也拉不回来的了。
(人)对于阿特罗卡、塞灵格这样的大国来说,超阶武者足有数百,一个两个不会被人们太放在心上,但对于阿伦塔那这样地小国,举国武者加起来也不过一两名超阶,如今眼看要死上一人,叫那使臣如何不懊恼心痛。而在唐忆却也明白,凯瑟琳的安慰真的纯粹是礼貌,巴克那罗夏与阿伦塔那地恩怨无法可解,相对于面对以后可能地变故,倒不如现在就放弃掉这名随时有可能内讧地盟友。
(书)皇宫之内的布局复杂得足以与昆恩堡相比,但相对来说要更加明快与华贵,没有军事要塞地那种压抑感,过正厅前的广场,穿左侧的花园、回廊,途中经过庄严的长老议事厅,便是作为宴会场所的巨大厅堂。途中不少外国使节都在餐观着四周的建筑,这一片的皇宫范围,对于外人来说也是随意开放的。
(屋)一路上凯瑟琳夫人为唐忆介绍着周围的布置,作为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长老”,议事厅这一块唐忆今后也可能会常来菲利克斯与文森特则在谈论那博比。罗斯明天向巴克那罗夏挑战的事情,相对于决斗的胜负,其实更大的问题是决斗会不会进行。
“……那个老头啊,十多年前就不再随意出剑,否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者还不把他给烦死,虽然这家伙也算是超阶武者,但估计没什么希望……”
另一方面,克娜对于皇宫这一片的地形显然相当熟悉,一进入这里,便在四周窜进窜出,凯瑟琳问她要不要去见埃娜小公主时,却被她一口回绝。芙尔娜走在唐忆的身边,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唐忆几次问起,她都默默地摇头:“嗯,没什么……只是……算了,没什么的……”
“芙尔娜担心的,是阿马里。多诺万子爵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