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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的音乐之中,首先是穿着白银圣铠的一百名光神宫骑士、一百名祭司,各种魔法混合而成的彩色氤氲中,在白衣主祭的带领下,祭司们分别走上祭坛各处。至于围绕坛下的百名骑士则由丹玛过来的主祭克林顿带领,此刻的他一身金黄的猛虎甲冑,背后依旧是招牌式的巨剑。由于浑身上下被捂得严严实实,远远看去,如同一尊行进中的坦克,威武非常,说起防御力来恐怕连魔法巨炮都难以将他轰散,但在这身甲冑之下,是否会浑身臭汗,行动艰难,个中滋味,就只有当事人能够知晓了。
光神宫的队伍之后,便是由阿特罗卡十二军区派出各百人的精锐部队,身着的甲冑各异,武器也大有不同,轻骑、重骑、矛、刀、斧、戟、魔法师团,阵型之中,两尊魔法巨炮闪烁出吞吐不定的光芒,各由八匹骏马拉动,几乎占满了整条街道,大陆上仅剩的两支飞行部队之一,属于黑龙军团的战鹰骑士们乘骑着黑色的巨鸟飞翔于广场上空,时而聚合时而分散,阵形井然有序。
事实上,在这样的局势下,说是祭祀,这样的阵容,也称得上是一次变相的军事演习,当魔法巨炮的铁轮碾过地面,发出轰隆隆的震天巨响,当各种骑兵,轻重甲兵的脚步整齐划过,汇合出能够影响观众心脏的宏伟节奏,当魔法师那奇妙地咏唱与天空中巨鹰的叫声混合成一体。道路两旁的观众心中,便会油然生出一种沉稳的安全感,仿佛即使半兽人大军的到来也变得不足为惧。而在此时的帝都,这样的游行阵容毫无疑问也是对这次到来的各国使臣所做的一次武力展示。
此时在游行地军队中段,便是由皇族车队、各国的使臣以及阿特罗卡贵族代表们所组成的队列,队列前方那仿佛由黄金铸成,各种保护魔法永久加持后显得金光闪闪,威严霸气的,便是阿特罗卡帝王布兰特地巨型车驾。由八匹毛色纯黑的骏马拉动,两队甲冑华丽的帝国骑士跟随两侧,不过,在这支队伍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恐怕还是落于后方地那辆属于塞灵格王子亚历克斯的座驾,虽然在规模上仍然比不上布兰特的,然而由于拉车的是四匹巨型魔犀,对于阿特罗卡地民众来说。这可是稀罕事物,一路走来,人们指点议论声络绎不绝,偶尔亚历克斯王子也会走出车厢。在马车边沿的华丽平台上以无比优雅的姿态向人们挥手。
当这支车队进入广场之时,天空中飘荡地圣乐顿时更加地激昂与热烈起来,在祭司们地咏唱下。光神巨像在天空中逐渐改变着形态。手臂、翅膀向两面的天空展开。圣洁地白光从天而降,波及了大约两个半的广场直径范围。神恩普降于世。
井然的秩序下,军队与车队先后进场,除了皇族,随行的贵族们也都先后下车,排好了队列,大约一刻钟之后,近万人的游行队列终于在广场上排列整齐,白衣主祭在祭坛中央念起神圣的祷文。
“在那最初的最初,神话的起点,思念都不曾到达的时空中,存在的最初的光芒……”
配合着圣乐与幻相,这略显抽象的祷文听在众人耳中显得无比庄严宏大,大约五分钟的祷文唱颂完后,白衣主祭在祭坛上一张手,天空中的圣光强度再次增加,这下已经到了小型治疗魔法的光元素密度,祭坛周围观看的一些有小病小痛的人立即被治愈,而即便没病,大家折腾了一个上午的疲累感也是一扫而空。俨如神迹一般,顿时使得下方爆发出震动全城的巨响,而后在白衣主祭的宣布下,下方的军队、贵族一齐跪下,等候的皇族们也开始下车,准备踏上祭坛。
按照规矩,只有皇族才能在此时上祭坛祭祀,而通常来说,等到其余的皇族全都下车,皇帝与皇后两人才会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这次由于亚历克斯王子也属于皇族,而且是外宾,一干皇族却是将走在前方这个荣耀给了他,便在亚历克斯的带领下,包括凯瑟琳在内的四十多人踏着庄严的步子走到那巨型马车旁。片刻后,车帘掀开。
片刻肃穆的沉寂,祭坛周围,密密麻麻是跪满全场的人,军队、平民、奴隶、贵族在这一刻都俯身拜倒,等待着那副车帘的掀起,至高无上的帝王出现。按照以前光神祭的习惯,每年的这个时候,穿着神殿赐予的黄金甲冑,布兰特大帝会以无比威严的步伐走出来,身上金光流转,被催发到最高点的“王甲龙身”的力量足以另周围十余米内的人呼吸困难,然而到了这次,却有些不同。
帘子掀开了一些,然而就那样停在了半空,内里响起一阵古怪的声音,车前的亚历克斯王子保持着恭迎的姿势,一秒、两秒……反常的十秒钟之后,一件物体从车帘下飞了出来,“啪哒”一声,落在马车前方的地上。
带着鲜血,那是一具残破的尸体。
仅剩下半截的尸体,由于头颅尚且完整,一些皇族都能认出这人来,尽管在政治舞台上并没有太多的活动,然而身到中年,却依旧保持着雍容美丽的外表,眼前的这具尸体,赫然便是当今阿特罗卡的皇后罗塞莉·桑切斯。此刻的她仅仅剩下了半具尸体,由左手手肘斜拉向下,身体被不规则地撕裂,右边的乳房尚且完整,左乳却已经完全不见,从那敞开的体腔看去,鲜血、杂乱的内脏、脊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几名皇族女性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捂住了嘴。几乎当场便要吐出来,马车侧前方的亚历克斯王子反应极快,陡然站直了身子,向旁边飞身跃出,也恰恰躲开了从车内冲出地那团金光。
确切说来,那应该是金红相间的光团,刹那间,犹如洪流一般的冲上祭坛,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首先与祭坛二层上准备迎接的那尊巨大盔甲人来了一次正面的碰撞。
“铛——”
“轰——”
犹如晨钟一般嘹亮的巨大声响,随后,那穿着沉重盔甲的巨人就这样被一击飞出,整个身体几乎嵌入了那由最坚固岩石砌成的祭坛侧壁。由于祭坛的建造讲究庄严,本就做了回音、扩大地设置,这两声巨响顿时便扩散开去,响彻广场久久不息。而后。在人们惊骇的目光之下,帝都的光神祭坛上便赫然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令人震惊的事件。
身穿属于帝王地黄金甲冑,陡然扩散开来的猩红血雾中,一名身体覆盖红鳞。头上
羊般曲角的血魇恶魔在那最神圣的祭坛上张开了巨大然间,发出震彻云天的恐怖咆哮!
骚乱声隐隐传来的时候。房间里。男子坐起了上半身。
头发依旧蓬乱。在以往常常带着生机与戏谑的眼中却有些迷惘地波动,无法清楚自己所做的是对还是错。以往类似“做了之后想再多也没用”这样的洒脱论调似乎也无法再使心灵宁静下来,背靠着墙,他默默地望着房间地另一侧。床铺内侧趴睡地女子一只手下意识地抓着他地右臂,红发铺散开来,露出光洁的裸背。
房间之外,隐隐地骚动声在持续,下午惫懒的日光透过窗棂射进房内一丝半缕。他望着那光芒中不断飞散的灰尘静静地发呆,俄顷,掀开被子,右臂上的手却猛地一紧。
“怎么了?”
依旧是趴睡的女子,可以清楚地看到与床铺重重挤压变形的乳房形状,她抬起头,将下巴搁在枕头上,淡淡地问着。脸上依稀还能看见泪痕,那整个枕头大概都已经湿透了吧。
“不知道,大概是哪里起火了吧。”
同样淡然的回答,他掰开女子紧捏的手指,进了浴室。
不久之后,他穿着崭新的衣服从里面出来,女子正赤身裸体地坐在床沿,目光直直地望着他,看起来像是三天没有休息过的憔悴模样,毫不在乎地向他展示出整具婀娜的身躯,连同双腿间那已然凝结的猩红。
“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干什么?”回复了一贯玩世不恭的样子,乱发男子侧了侧头,若无其事地将桌子上的两把刀拿起来,“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一向缠着我以为是对我好吗?但我只觉得烦而已,你现在了解这一点了吗?”
“你不是这样的人……”凄然地摇了摇头,“你心里倒底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不该插手的我不会去做,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
“你脑子秀逗啦!”菲利克斯皱了皱眉,“你到底算是我什么人?不过是曾经救过我一次而已,你以为就可以要求我做这做那甚至要求我喜欢上你吗?做什么事都自以为是不懂分寸我忍你很久了,行,你想跟我上床我跟你上,我现在也不想像个无赖那样说是谁占了便宜,但是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当然……除非你想把那条命要回去。”
“我不是……”
“你现在想要吗?”猛地拔出一柄刀来,反手递了过去,“你想要我马上给你,但是你救的只是我的一条命,不是我的人生,所以如果你想要的是我的人生……不可能。”
怔怔的,红发女子那双大眼睛里逐渐失去神采,对望好久,菲利克斯点了点头:“暂时不想要是吧?那么先欠着,想要的时候直接过来拿,大家朋友一场,你会发现我很体贴,既然你不愿意从我的面前消失,呵,我走。”
门打开了,随后碰的关上。“锵”的一声,双刀插回后背。长长的走廊之中,他收敛了满脸的笑容,目光开始变得锐利。
抱歉了,假如……还有机会相见……
……
傍晚时分,她洗过了澡,穿好衣服,剪下被血染红的那一小块被单,环顾四周,脑中一片空白。
回忆着四年前与他相识、相处的那段日子,玩乐、笑容,开心与悲伤,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是因为自己触及了他心中那块禁忌的区域吗?应该不是的,他并非那样的人,如果是认定的朋友,即使触碰到了他的伤口,他也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来,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他将要面对什么?
属于黑暗世界中的她,无比明白在生死相搏中朋友受到威胁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然而相识四年,相处一共有九个多月,自己曾经见过他很多次的战斗,即使双方有着怎样悬殊的战力,他都是一如既往地带着那种玩世不恭的可恶笑容,调侃一番,然后在最精确的计算下取得胜利,四年前已经是那样,如今的他,还会有什么需要畏惧的东西吗?
还是说,自己真的缠得他烦了……
纠缠在心中一个下午的想法没有结果,将染血的布片收回怀里,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门,到了下面的旅店大厅时,才发现情况有些奇怪,喧闹声远远近近的传来,门外的道路上不时有军队经过,偶尔,城市的某处便传来示警的号角声。
“老、老板?出什么事了。”
“啊,这位小姐,您、您还不知道吗?”耳中那老板的语音也有些异常,回头看去,才发现这位已经有些年纪的老人几乎便是焦急得要哭出声来,倒也奇怪,事情又没波及到这里,一般来说,有热闹可看,这些平民不是该表现出比较兴奋的神情才对吗。
“陛下、陛下他变成恶魔啦,帝国要完啦……”
“啊?”
陡然间听到的消息,令得朱莉安娜吓了一大跳,慢慢的,那老人便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中午在祭坛上,皇后被吃掉了,从陛下的车里出来的,是一只血魇恶魔……光神宫被杀了好多人,还是让那只恶魔跑掉了,结果……结果光神宫就宣布,这只血魇恶魔就是陛下,也是那个叫做奥格罗斯的恶魔变的,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