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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速度当然是足够了,可是对方身上有斗气,就算自己用刀砍,恐怕也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然后自己就要被弹出去,那么……
唐忆并非只想要躲避而不想伤人的老好人,既然这两个人咄咄逼人的每一招都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他便也开始想起了应对的方法,看准的一个空隙间,他陡然拿起旁边小摊上的一根用于破开岩石的铁刺,朝着那持刀武者的右眼猛刺了过去。
惊人的速度也造成了惊人的冲击力,刹那间,斗气光芒耀眼,那人惨叫了一声,捂着眼睛向后方倒下,而唐忆,也被一股反震的力道迫飞了出去。
这一瞬间,身形没能来得及转弯,眼见同伴被刺中了眼睛,那剑士破开幽魂的阻拦,紧紧地跟了上来,长剑之上斗气绽放,在半空中,朝着唐忆直斩而下!
此时,唐忆才发现自己已经退出了灰雾的范围,没有了阴气的阻挠,毁灭性的剑气夺目斩来,避无可避时,唐忆右手朝着对方的破绽处奋力挥出。
这纯粹是下意识的一击,就在右手击出之后,眼前却陡然化为了一片苍茫的白色,仿佛是在一片浆糊中行走,什么都看不到。唐忆感到自己的手上抓住了什么,待到眼前景物再次恢复,周围出现了一阵阵的惊骇与吸气声,而唐忆本人,也被吓到了。
那攻来的剑士此时已经冲出了数米之远的距离,随后整个身躯轰然倒地。而在唐忆的右手之上,却仿佛有一个半透明的人形在不断挣扎,影影绰绰,诡异惊人,那是灵魂!
在这个世界,魔法力是一种精神力实体化的攻击技巧,至于灵魂,自然也属于精神的一种,只不过除了专职的死灵法师能够看到灵魂的模样,就只有部分死灵法师使用亚禁咒级别的亡灵魔法时,灵魂的形象才能确确实实地出现在普通人的面前。譬如说一千八百年前的圣子天一时代,亡祷骨迪的持有者,便在大裂谷的边缘使用出了亚禁咒“最后的晚餐”,当时地狱之门开启,千万亡灵如同海潮一般飞上天空,压制住暴走的亡灵怒龙奥哈巴姆,使得奥哈巴姆怒龙炮再次平静下来,直至今日。
然而在此时,于唐忆手中不断挣扎的那只人类灵魂却确确实实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随后,只见唐忆的身体无可抑制的一震,那灵魂,便被噬魔体的力量直接吸入了体内!
第六集 太阳之子
第九章 惊变,与提前的宝藏
然一片。亡灵魔法之所以被解禁,是由于其中的许多上也可以用在医学之上,毕竟自古以来,这片大陆上都是魔法横行,传说中四千年前古魔法帝国,各个种族融汇成一片,人们生活中的各个地方,都以魔法为基础,然而自巨神兵引起的那场灭世大战之后,各种魔法都走向了衰弱,其中的治疗魔法,便只剩下了圣光一支。
圣光系的魔法,治疗外伤效果很好,一般的刀伤剑伤,只要不是伤及要害,立刻便可以痊愈,而就算是内伤,使用威力大一些的圣光系治疗术,也能使效果达至五脏六腑。然而除了这些伤痛,类似一些设计了身体均衡,内分泌之类的小小病痛,圣光术都是效果有限,譬如说感冒、腹泻,如果用上治疗系的圣光,加强了患者本身的免疫力与抵抗力后,的确有可能好转,但如果是肺炎、心脏病之类的疾病,圣光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目前来说,就算只是阑尾炎,患者都只能活活的痛死。
据说,在古魔法帝国,魔法力量已经可以以各个系统的衍生魔法治疗疾病,然而大战之后,这些魔法都已经陆续消失在漫长的时间之河中。后来衍生于民间更类似于巫术的草药学、魔药学却始终都未曾形成系统。于是在两百年前,一位立志成为圣职治疗师的少年在得到了亡灵法术的圣典《众生之门》后,成为了四千年来第一位以死灵术治疗他人的医者。这位奴隶出身地传奇治疗师一生之中受过无数的歧视与苦难。却最终以他的能力向光神宫证明了,死灵术并非邪恶之法,其后,亡灵法术才得以被正名,脱去了异端的头衔(呵呵,想过要写一本书叫做《亡灵医者》,就是这个内容)。
不过,纵然亡灵魔法已经不是光神宫所禁止的异端,但由于被禁止的时间太长。两百年来,这种法术都只被极少数人所掌握,而休息亡灵魔法,如果心志不够坚定。很容易便会被怨气所寝室,人的性格也变得阴沉古怪,那位亡灵治疗师想要将亡灵法师整理为一个完整的医疗系统的想法,终究未曾实现。因此,到得现在,大陆上大多数地人都还将亡灵法师视为邪恶的象征。
平素里很难见到修习亡灵法术的人,但既然光神宫也解禁了。一般人也就不会表现出苦大仇深的模样,见到了至多远远避开。但眼前却不同,使用这样地手法将一个人的灵魂硬生生的从身体里拽出来。然后吸收掉。若是亡灵法术真的发展到这种地步。那其他地魔法师、武者还能有活路吗?
一时间人群中沸沸扬扬,有人震惊。有人恐惧,有人下意识地后退,也有人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站在原地,唐忆的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噬魔体专门针对精神力量,若是旁人的灵体脱离,自己可以吸收或是驱散,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然而,倒底是怎样将这个灵魂从对方地身体里拉了出来的,他却完全没有头绪,总之,来到了康达尔之后,自己使用亡祷的力量,似乎在以一种很变态地速度增强。
身旁不远处传来一声惨痛地低吼,那一只眼睛被自己伤到地持刀武者一手捂着满是鲜血的右眼,一手提着那长刀,冲着自己每走过来一步,竟然都能在地面压下一个脚印。而听着周围地议论纷纷,望着那些武者眼看便想出手的样子,唐忆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异端、恶魔……你还我……”
“还你母亲——”
那右眼受伤的武者正要冲来,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另一个声音所打断,一条苍白的刀气经天而过,随后,斗气炫舞开来,整个场地都是飞沙走石,待到那斗气逐渐敛去,站在唐忆身边的,是长着一副玩世不恭的娃娃脸的少年,头发蓬乱,手持双刀,那刚刚想要冲出的男人,此时已经倒在不远处的地下,身体几乎被斩成了成百上千块,血腥得令人作呕。
“真是……有爱啊,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干嘛呢?想邀战吗?没问题,手套扔过来,我们兄弟俩全都能接住。”
他拍了拍唐忆的肩膀,随后笑得稍微诚恳了一点:“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一个两个不过瘾,成堆上……我更喜欢。”
晚上的事情,由于菲利克斯的及时赶到,就此不了了之,放眼此刻的康达尔,真正能够被菲利克斯视为对手的,除了文森特,以及始终内敛着锋芒让人看不透的凯瑟琳夫人以及“光神宫的猛虎”克林顿,其余人就基本上都差了一个层次,当然或许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但总之,到了这个层次,强者间的战斗,并不是说打就可以打起来的。
围观的那些人摄于菲利克斯的淫威,片刻之后,自然也就灰溜溜地散了,一路返回半山腰上的别墅,唐忆心中都在思考着亡祷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传闻之中,一千八百年前的魔族大祭司,便曾经是亡祷骨迪的持有者,后来也随着圣子天一隐身而去,难道说,这位后世人完全不知其身份的大祭司便是埋骨于此?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埋藏在天一的宝藏里?
与菲利克斯闲聊了几句,他回到房间里,从阳台上望去那座塔楼,希望露西妮会来解开自己的疑惑,然而夜风清冷,露西妮却始终不曾出现。
杀了个人,而对方本就想杀自己,目前来说,这样的事情已经不能使唐忆地心境有所动摇。然而将对方的灵魂拿出来吸收掉,这种“吃”了个人的感觉就委实有些糟糕。心烦意乱地坐了一阵,走廊里砰砰砰的传来克娜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女孩撞开门,呼吸急促地跑到唐忆身边。
“不、不、不……不好啦,阿尔……不好啦……”
“什么事呢,跑得这么快?”唐忆拿了一杯水给克娜,却被她一手推开。这女孩几天以来都在弄那个什么飞行的魔法机器。昨天听她无意中说起上一批开采出来的魔法晶石已经运走,眼下康达尔的晶石空虚,矿坑停了工,又已经被戒严起来。女孩还计划着今天晚上去偷偷矿坑,自己找一些需要的晶石:“不会吧,难道你偷溜进矿坑被抓到了,这个你干嘛来找我。凯瑟琳夫人要罚你,也只能怪你自己太皮。”
“不、不是地,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妈妈。就先来告诉你了……”女孩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平复了心情,随后。向唐忆说起她今天看到的事情来……
深夜。唐忆敲开了凯瑟琳夫房的门。
按照以前地经验。这个时候,凯瑟琳夫人应该还没有睡觉。果然,片刻之后,身上仍旧穿着整齐长裙的夫人打开了门,向唐忆点了点头,随后去到一旁的小酒柜上,为他端来一杯咖啡。
“呃,谢谢……”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自从伊夫利特家的叛变开始,两人之间,就再未有谈论过任何关于凯瑟琳工作上地事情,然而,之前便是因为凯瑟琳夫人需要帮忙,唐忆才加入的中枢部,两人的关系才因此靠得更近,然而当中枢部将唐忆排斥在外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总是有了一层淡淡地隔膜在其中,便连没有任何利益联系时的那种自然感,也是再也找不到了。
“呃,我来,是因为听克娜说了一件事情,老实说,如果发生了,事情会变得相当糟糕。克娜今天溜进了康达尔矿坑,她在那里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法阵,后来她经过仔细地检查,发现恐怕整个矿坑都被动过了手脚,只要有人一发动,整条矿脉,会被全部引爆开来,到时候,不光是这周围地几条山脉会被夷平,波及地范围无可估量。这里的所有人……大概都会死去……”
“嗯,有这样地事?”蒙着面纱,凯瑟琳的语音淡淡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唐忆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当然这是克娜的说法,但是为了保证万全,我想凯瑟琳你还是要赶快派人进去调查。如果是真的,事情就麻烦了。现在这个时候会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艾德里安那帮人,这条矿脉这么大,如果要将它一次性的全部引爆,绝对是很大的工程,需要……”
说到这里,唐忆陡然定住了,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来,声音有些嘶哑:“……凯瑟琳。”
“嗯。”
“……是你?”
唐忆以质问的眼神望过去,但在那面纱后方,凯瑟琳的目光始终平淡如水,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搅乱了房间里凝固住的空气:“阿尔,请你保密……”
“为什么?”
“我们必须这样做,接天之塔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一旦流传开去,就算我们打败了艾德里安,后世也必定会出现更多更多的疯子来。阿尔,你应该可以理解……”
“我不能理解……为了一个未来的可能性而杀人吗?下面这么多的人,他们并不都是为了宝藏而来,为了宝藏而来的我可以认为他们死就死了,可其他人呢?他们有想要见证一场盛世的游吟诗人,有为了生活而每天奔波的小贩,有被雇来的农夫和被逼着来的奴隶,这些人……他们还有孩子!那些孩子每天不是在玩耍,他们每天提着小篮子在各处辛苦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