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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夏天,我班一位学声乐的女学生精神失控了,当班长通知我的时候,她和同寝室的女同学已经守了她一晚上。
她总是要找校长,她说校长可以捧红她,她说她爱校长!校长可是一位五十岁的胖男人呀!?我们叫校长来与她谈话,他就死死地抱着他说爱他;其它男生劝她,她就说,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为了事业,我不能接受你的爱!只要大家不围着她,她就往沿江风光区跑,同学们没办法,把她绑在了她床上。
我通知了她的家人,她的家人要两天后才能到长沙,我让她住到我房里。
这是毕业前学生的燥动,我没想到,我第一次从事教学管理工作,遇到的学生会如此让我不知所措。我很同情这位女生,我决定看好她。
剑龙在这件事中,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有男同学嘲笑他,他就吼他们几句:
“她如果没有疯,她不会说出来,她疯了,她就有说出来的权力。”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小心地保护这位女同学,以前,他是不与她讲话的,我曾经听他说过,他讨厌她,说她太喜欢讨好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了。
我不同意把她绑着,安排几个男生为一组,同我一起分时间段值班。剑龙他就一直守在我这儿。
晚上,我很累,不小心地就睡着了。
半夜,突然惊醒,家里就我一个人!天,他们三个男生,带着一个疯了的女生将会发生什么呀?!我急忙向外跑去。
下楼,就看见他们几个坐在地上,认真地交谈着,那位“疯”了的女生好像很正常地说着,这两年来,她与校长的“情史”。
一位18岁的女孩子呀,我都不明白她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心思。剑龙好像听得很认真,另外两个男同学也没打断她,我也不想惊扰她。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听着——
她说了很长时间,她说:“我到老师那里去睡,你们回宿舍去吧,我现在好了。”
她起身,看见我,不好意思一样,我立即走上前,牵着她的手,她随我走进房门,自己脱掉鞋子,盖好毛巾被,安静地睡了。
我看着她那么美丽年轻的脸,那些许嫣红,不禁心动。是什么让她有了如此不堪的心魔呢?多好的女孩子呀,我轻轻地用一方毛巾,擦拭着这被泪水弄脏了的脸。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低泣,我转过脸去,剑龙就站在我房门。他慢慢地走进来,走到我身边,他用他的手,抓起我的手,然后,捂住他的脸。
他说:“她没疯,她就是想说她爱他,因为她不想回到从前——”
然后,他紧紧地抓住我的双手说:“她就是疯了也知道她爱他,我现在是清醒的,我却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但是,我今天必须说,我爱你,不说我也会疯,我就是爱你!”
我轻轻地叹口气说:“你们都还是孩子,不是表白爱的时候,我理解你。”
是啊,都还是孩子,十七岁的少女和十八岁的男孩,她因“俗情”而发疯,她让他看到了情的可怕,的确可怕呀,情,真的可以把人逼疯!
让我停职的“乱仑之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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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文化系统也许有点另类。还是公元一千年的时候,我就开始说点冷笑话,要知道,现在是公元二千年了,冷笑话在中国还没有被大众真正接受。
记得我们的领导开我玩笑,问我与他的副手出差受到他的调戏没有?我对领导说:“我对他说了,我想做他的情人,他有那胆?”
领导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旁边的女同事们大笑不止。
领导生气地骂我:“你太无耻了!”,比“一个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早提出近十年,而且,更搞笑。
领导到今天还会问上一句:“你能不能对我说句真话?你是不是真的是那么对他说的?!”
我一直动员他亲自去问他的副手。我就不明白,他们都退休了,为什么就不能互相通通气呢?这么可爱的冷笑话,他们都计划带土里去?!
领导及他的副手校长一直和我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年他们却为我安了一个“乱仑”的罪名。当然,我那可爱的领导至今还背着与我关系暧昧的名声。
关于“乱仑”的罪名是让我这“乱仑之恋”得以实施的外因。因为,我在没有恋之前,我就已经被定格在“恋”的状态了。
领导和他的副手校长很重视这事。正副校长以家访的名义去了剑龙家,与他母亲聊会儿就要他同他们一起回学校。他们与剑龙如何谈的我没多问,剑龙只说他吼了他们,他说谁要害我们,他就杀了谁!剑龙闹得很凶!当然,完全是孩子气。
说来也巧,那天我也回家看父母。周一回到单位,一位女领导找我谈话,她语轻言重指出我与学生剑龙关系不正当。
我只是说了一句:你们把你们的处理结果告诉我就行了。
单位拿这事很棘手,有几个同学反应情况说我们有问题。如果说,这男生说是女老师勾引他还好点,给我一个处分事就算完事了,但是,剑龙不仅大发雷霆还说要告学校诬陷。所以,单位安排我休息一个月,一个月后,通知我到另一个部门上班。我向我领导要一个调查我这事的书面结论。他说这也在理,调查后认为你没事,但是写个调查放到你档案里,是对你好还是不好呢?我无言,不服还真不行!
关于这事的影响,我现在都知道很大。只是我一直回避着。人生之路谁都没有修复重来的可能,告我们有问题的学生曾对我说,他很后悔。我以为,没必要。最起码,生活之于我,就是我经历的这样。
是啊,生活就是这样。经过那场“乱仑之恋”的审查,我不是剑龙的班主任老师之后,他来的次数却更多了。
学校请的一位专业老师给剑龙介绍了一家文化经济公司。公司老板推出了他签约歌手的方案,他听剑龙唱了二首歌后就与他签约,并说两年内让他成为“大腕”。一位歌手,进入一家公司要交一定的费用,我那时还是第一次知道,听他对美好前途的描述,也表示支持。当然,他是借用了他母亲从他父亲那里因离婚得到的生活费,来交签约金的。这对他而言,是很沉重的。他很快办好手续,从学校宿舍住进了公司为他安排的住所。
离开学校一个月后的一天,记得那是在九月初的一个晚上,天很闷热,下着大雨。我刚洗完澡准备休息,剑龙全身湿透地闯进我的房间。他说他与公司老板打了一架,他说他这一个月整天没事做,而老板却天天招人,交一万什么人都要!他很生气。我好好问清了情况,劝他安静地处理这事,并提出了一些建议。他听完我说的话,看着我那么平静的神情,笑了。
剑龙指着我放在书桌上的照片说:“我八岁时,做了一个梦,我被放进了棺材,当棺材盖就要合上的时候,一个红衣女人为我掀开了盖,并且,抱我出来。我第一次来你家,就看见你这张穿着大红裙子的照片,我问你是多大时照的,你说十七岁。我当时就想,我八岁你就跑到我梦里来救我一次,也许你就是我命中的观音。梦中红衣女子的样子我还记得,长得就是你这样,高高的额头。”
让我停职的“乱仑之恋”(2)
几天后,他带着他的东西,还有他的签约金来到了我这里。他最终还是说服那位老板,让他明白,自己在他的公司是没有前途的。而且,那位老板还提供了一个信息,广州花城音像公司要到长沙招签约歌手。
广州的流行乐坛在当时很有名气,而花城音像颇具势力。他很努力地从初选进入了复试,又从复试走到最后的考试。那是二十多个高度紧张的日日夜夜,他让我读懂了什么叫追梦!
那天晚上,他是跑步到我这儿来的,他冲进房门就搂住了我。我血往上涌,好像不是为他,而是为自己高兴!一股情感向我袭来,我推开他。二十多天,他就睡在我床边的沙发上,我根本没当他是男人,奇怪的是,这时的我有丝丝羞涩。
他还是那么兴奋地一把搂住我,他十指相扣与我双手相缠,认真地说:“我住进你这的时候,就对我妈说过,哪天我找好了出路,我就向你求爱。我妈同意我们恋爱,要我好好对你。”
理智上我清楚,我们的爱多么地脆弱。我喜欢看他那清秀俊气的面容,喜欢闻他散发奶香的体味。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喜欢我那黄蜂一样的身材。在我还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他,他也还没明白爱是什么的时候,在这风风雨雨之中,以爱的名义,我们携手了!
我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必须让他认为我是一个好女人。从那天起,我们的携手决定着我们的爱将由我们自己的双手葬送。
现实生活就是这样,剑龙去广州后,不可避免地面临生活费用和包装歌手必须的费用支出。才去广州的他,是无法面对的。我给他的支持也有限的。在当时,我还没有完全理解运作一个歌手的商业手法是如何,也不知要多少费用,我认为,如果真的费用很大,我那一个月不到一千元的工资不过是杯水车薪,我停薪留职,来到广州与他一起打拼。
虽然,他想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我俩的努力下实现了,我依然无法为我们在广州的日子下结论,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花城音像出版发行了他与其它歌手的合辑,里面他的一支单曲,很好听;广东卫视为他制作的MTV参加了中国第五届中国音乐电视《97,98》大赛;广东卫视《MTV星座》栏目,湖南综艺节目《幸运99》等多家热门电视栏目都请他做演出嘉宾,广东电视周报,新舞台等媒体报道了他;同时,他参加了一系列的商业演出,与众多明星同台献艺。
我同他都知道,这不是成功。因为,所做的一切只能算是我们一种宣传投入,费用是由自己支付的!也就是说,当你个人水平不错的情况下,制作的基本成本还是要自己支付。专辑也好,MTV也罢,做出来,让市场认可以后,才可能盈利。而且,一个新人,商业演出的出场费很低,我们一直处在活动越多自己费用就越大的困境之中。
来自他家的支持就是他的一位中体育彩票的外戚,我家主要就是我二姐。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安排和支付,在广州的二年,我们用尽了我个人为数不多的存款。他的艺途刚刚开始,而我已没有支持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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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我一直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而且听不懂粤语,我只是在报上发点小文章打发个人的日子和为他安排一日三餐。我已经开始反思我们走的路是否正确,而他,总是认为过了这一关下一步就是成功!我们按着他的理想,一关又一关地走着,走到了他想要的那些成果以后,我们二人都有点失望,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证明,这些成果,仅仅是一位艺人的起步!这时候,我和他,都已经极度疲倦了。
用欲望麻痹失望的身体(1)
如果说,我们互相安慰着,重新选择我们奋斗的方向,也许,我们会达到一定的高度。但,在广州那种感觉不到冬天的冬天里,我们都选择了逃避。
我说我要回去,他不同意,他说我是逃避;而他真正地开始了逃避。他开始与别的女人接触,虽然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明白,我决定退出他的生活。
那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