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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君猜测着这一家人的来历,突然觉得怀里的张露佳竟像灵蛇一般的扭动起来,柔若无骨的身躯摆动之间,让王子君的身躯不由得一阵躁热。
张露佳犹如春水一般的脸,突然扭了过来,一丝丝红潮,在脸颊上不断地闪烁。王子君被一双纤纤欲手缠绕得无法挣扎,他感到有温暖的舌头舔过他的嘴唇,他的颈项……一时间有说不出的快乐,浑身升腾起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随着那三道身影渐行渐远,情深意浓的两个人不想挪动半步,情到深处人孤独,张露佳心里暗暗的感叹着,她不舍得放这个家伙离开她
灯光昏暗,看着伊人星眸含笑,万众风情汇于双眼,王子君一时不由得痴了,被他痴痴的目光看着的张露佳心中虽然充满了柔情蜜意,但还是轻声的嗔怪道:“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我真不想放你走呢。”
听着张露佳的情话,王子君轻轻笑笑,没有说话,不过那淡淡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他心中的得意。
“子君,以后见了那个人千万要注意,他就是陈沪德的儿子陈政宇,目前是省委宣传部的一位处长。”不觉朝着王子君的怀中拱了拱,张露佳轻声的说道。
“陈沪德的儿子?”王子君的神色登时清冷起来,想着陈政宇刚才片片断断的话,一条若隐若现的线,在王子君的脑子里渐渐成型了。他一把抓住张露佳的手道:“露佳姐,你帮我注意一下,省委领导之中,谁提议陈政宇下放到地方?”
张露佳瞬间明白了王子君的意思,重重地点了点头,深情的在王子君脸上亲了一下,就像一只美丽的梅花鹿一般,朝着党校的家属院欢快的跑走了。
看着这个仿佛重新回到了以前欢乐时光的女子,王子君那本来依旧存着一丝愧疚的心,渐渐的放松下来。珍惜眼前人,自己虽然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但是自己却能够给她需要的爱,事实难两全。
随着一个窗口的灯亮起,一条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口之上,王子君知道张露佳在看着自己,他往那个窗口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就离开了党校的家属院。
党校的学员宿舍里,住进来的学员依旧不多,但是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回来了,王子君也没有理会这些一看就喝道有点醉醺醺的人,迈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内。看着自己凌乱的被子,王子君不由得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没有这件事,露佳姐恐怕永远不会如此的主动。想到自己竟然被推倒在床上,王子君心里有些得意,折腾了这么一段时间,他有些累,但是那刚刚想好的思路就好像一团团喷薄欲出的火焰,燃烧着王子君的心,他拿起那桌子上的笔,快速的写了起来。
第二天,王子君进入教室的时候,差不多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几场奋战再加上熬夜写作,让王子君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而这等憔悴落在一些有心人的眼中,那就好似证据一般。
王子君已经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谁率先嘀咕了这么一句,很快就像一场瘟疫似的,在全班学员中间开始蔓延。让王子君哭笑不得的是,在上课期间,甚至接到了几张小纸条,大意都是安慰王子君要争取主动,两害相权取其轻,争取把损失降到最小,甚至为零。
虽然这些小纸条的关心也许有其他的意图,但是王子君知道这些人出的主意,恐怕就是他们眼中自己最好的选择了。心里已经有所定计的王子君当然不会解释,对这些写小纸条的人表示了一下感谢之外,却是什么都懒得说。
“喂,听说了吗,今天陈教授一上班就去了政教处呢。”李松梅在课间出去了一趟,一回来就神秘兮兮的在班里说道。
这世间只要有人群的地方,都不乏有到三姑六婆、说东道西的角色,李松梅就属于比较有心眼儿的这种人了王子君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对于这个女人的娇际能力还是很欣赏的。
“怎么回事?”一些本来就和王子君关系一般的人,此时根本就不顾及王子君的存在,饶有兴趣的探过头来问道。
“听说陈教授很生气的从政教处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政教处的李主任在送他出门的时候,还义正言辞的向他保证,说学校一定会严厉打击各种不正之风的。”李松梅说道各种不正之风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朝王子君偷偷瞟了一眼,仿佛王子君就是这股不正之风的核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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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君听着这一切,脸上平静无比,他想着昨天听到的陈政宇的话,心中对这种卑鄙的小手段充满了不屑。
党校小会议室,此时正在召开会议,这次会议当然不是为了研究陈沪德说王子君抄袭他文章的事情,这件事虽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是却不是党校领导现在最需要准备的当务之急。
眼下,对于党校的领导班子来说,有一件迫在眉睫的政治任务要抓,那就是省委书记聂贺军要来青干班视察。做好领导视察期间的准备工作,已经摆上党校领导班子的议事日程了
党校虽然只是半行政机构,但是领导班子的级别很是不低,且不说党校的一把手乃是身为省委副书记的刘校长兼任,就是作为常务副校长的赵松林,论起行政级别来说就不必省里的大多数封疆大吏低上多少呢。当然,论及权势来,却是差着很大一截的。
不想进步的干部不是好干部,作为党校的实际领导者,赵松林当然是个好干部,近些年来他不但与人为善,更紧紧的围绕以刘校长为领导核心作文章,处心积虑的博得了刘传瑞书记的肯定与厚爱,如果能给一把手聂书记再留下个好印象,那他的前途,岂不是一片光明了?
在党校的小会议室里,赵松林不论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坐在主位之上,那主位是刘书记的,尽管刘书记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来一次,但是这个规矩,在赵松林看来,还是不能坏了的。
“同志们,相信大家已经通过各种途径知道消息了,那就是省委聂书记要来青干班视察青年干部培训工作,这是我们党校在省委领导面前展现自己的一次重要机会,我向刘校长汇报了这件事情,刘校长也十分重视,要求我们务必做好这次接待工作,在聂书记视察期来,充分展示出我们党校的战斗力来。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因此,我希望大家要当成一项政治任务来看待。”赵松林四平八稳的坐在那空椅子的右首,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下方三个副校长和几个负责的主任都不说话,有的则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而有的则是奋笔疾书,一副要将赵校长传达的精神铭记在心的姿态。
赵松林有意将刘传瑞祭起来,那是有目的的。平日里,他总是觉得这三位副校长跟他不能同步合拍,要么是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要么就是阳奉阴违,空有一个配合他工作的姿态。背地里呢,却是我行我素,只管自家的自留地,哪管党校的利益?
这么一番强调下来,自然是为了敲打一下这三位副校长,意思是明显的:你们谁也不能和我唱反调,老子这是经过刘校长同意的。
“按照刘校长指示的精神,我们应该快速的行动起来,时不待我啊,同志们,聂书记的到来,是我们党校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将一个团结奋进的党校班子、一个师资力量雄厚的教师队员展现在聂书记的面前。”
赵松林很能讲,半个小时之内他紧紧围绕着这次领导来视察的重要性作文章,反复强调了做好迎检工作的重要性,出口成章之下,那些话根本就不带重样儿的。
在讨论了一下这次接待工作的重点之后,赵松林很是意外的没有再强调什么,而是要求各位领导尽快去落实、不折不扣的去执行。
“赵校长,有一件事情,关系到青干班,影响很是不好,咱们是不是先处理一下”政务处主任严学省在赵松林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沉声的说道。
严学省说的事情,在座的都听说了,赵松林也知道有这件事情,但是他却满是严肃的道:“什么事情?”
“今天陈沪德教授向我反映,说青干班有个叫王子君的学员在内部参考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完全是抄袭他的作品,强烈要求我们对这等抄袭之人做出严肃处理。”严学省自然不会说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而是将陈沪德给拿出来当掩护了。
“这种事情有证据么?”赵松林想到张露佳找自己的情形,沉吟了瞬间,就沉声的问道。
证据?严学省一呆,他还真没有怎么问陈沪德证据,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的,陈沪德的气愤,那就是证据,陈沪德是省委党校的专家型教授,难不成还会因为一篇文章诬赖一个学员不成么?
“这个……好像陈教授自己有吧。”严学省心中念头闪动,就含糊其辞的说道。
赵松林沉吟了瞬间道:“这种事情影响很不好,现在又是重要时期,再过两天,聂书记就要来了,如果咱们弄出来这么一件事情惹领导不高兴,我觉得对咱们党校是没什么好处的,更何况,没有调查就妄下结论,未免有点太不妥当了。依我看,家丑不可外扬,咱们不如等聂书记来视察之后,再对这件事做出处理。”
赵松林的建议,自然是得到了党校班子的一致赞成,在校领导看来,稳定是压倒一切的,特别是关系到他们自己本身利益的时候。
陈沪德在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前来安慰他的讲师教授之后,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着茶,这些讲师和教授大多数都是安慰他,让他不要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态度鲜明的保证,关键时刻,肯定会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大家力排众议,督促学校尽快对这一抄袭事件做出严肃处理。
“爸,你怎么这么快就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了呢,难道你不想我当这个市委常委了么?”在电话刚刚接通的瞬间,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陈政宇气急败坏的声音。
听着儿子着急,陈沪德的脸色就是一沉他并不是计较儿子竟敢冲他发问,而是觉得儿子连这点起码的政治智慧都没有,性格还不够沉稳,作为官场之人,你必须做到沉稳、自信,那些动辄就乱了阵脚之人,又怎么能伺机而动,厚积薄发,成就一番大事呢?
陈政宇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如此的发问有点唐突了,当下赶忙稳稳心神,问道:“爸,我听说你把这件事情捅到了党校领导那里了?”
沪德冷哼了一声,算是给自己儿子的回答。
“爸,你怎么能这样呢?这要是处理了,岂不是误了大事吗?”陈政宇说道大事两个字,声音咬的很紧,那模样,恨不得说他不能上常委就是父亲沉不住气的原因了。
陈沪德虽然感觉自己儿子的政治智慧不够,但还是没有求全责备,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当下安慰道:“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不殆。那赵松林是什么人?在聂贺军来视察这个敏感时期,岂会大动干戈的调查此事,弄得校园内外都沸沸扬扬?你放心好了,我早掐准他的心脉了,他肯定会等聂贺军视察走了之后再处理此事。”
陈沪德的话,总算让陈政宇吃了一颗定心丸,在电话里给老爸笑了笑,就挂了电话。陈沪德放下电话,戴上自己的老花镜,目光落在书上,心思却是不断的跳跃。
他心中很是清楚,一旦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