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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痴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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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米尔笑了,笑声中带着一点凄惨的颤抖:“你知道吗?今天早晨,保罗叫我‘隐身撒旦’。” 
   维克多轻轻地抚摩着她的头发:“唉,我的小‘隐身撒旦’。” 
   明天,卡米尔一家将动身到诺让,父亲刚在那里谋了新职。可是她不喜欢那个地方。 
    她累得精疲力竭,一个人带着二十多公斤的泥土,差不多跟她自己一样重的啊!更何况,她还不能让母亲发现这个秘密。这是秋天的一个下午,万里晴空,阳光明媚。天空好像是一件天鹅绒的连衫裙挂在高处,天际边有一抹火红。现在,她正忙着收拾那些包裹、箱子、钓鱼竿……父亲忙着想其他的事情,所以尽管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帮助她,也只是那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忙。现在大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堆在来帮忙的法维特先生那辆破旧的篷车上面。但那两只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呢?母亲直到家门口才高声喊叫起来。她故意打开一只黄麻布袋:“我的上帝啊!红土!我的孩子,你简直是疯了!你马上把它给我扔掉!” 
   此时的父亲正在和法维特先生说话,因此没有看到这儿即将发生的一场战争。果然,卡米尔拒绝了母亲的要求,开始挺起胸脯,跺她那只跛脚,以示抗议。她知道母亲故意等到最后的一刻才来那么一手,好让大家都看到她是多么的不懂事而且麻烦。卡米尔大声喊着,拼命抱住那只母亲竟敢乱动的泥袋。所有的人都转过身子来看着她俩。路易丝吓得不知所措,紧紧地抱着保罗。保罗也感到害怕,但他一声不吭,等待着大人的决定。他熟知姐姐倔强而暴躁的脾气,知道卡米尔根本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卡米尔的脸涨得通红,大声喊道:“我绝不扔下我的口袋,我就坐在这个口袋上不走开,我就睡在这个口袋上了!” 
   母亲愤怒了,左右开弓,给了她四记重重的耳光。卡米尔依然一动也不动。这个固执的孩子,是不会轻易投降的。她没有流泪,只是头发被母亲打散了,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幸好,路易-普罗斯佩来了。只要看上这母女俩一眼,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好了,上车吧。这两只口袋实在是太沉了。这样吧,我们带走一只,另一只嘛。我们明天再来带走。”“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带上这只口袋吧。”此时,科兰先生突然出现了。 
   科兰先生今年四十五岁,是一位记者,临时受聘来当孩子们的家庭教师。卡米尔跟他相处得十分融洽。他精明能干,有时候有点儿放荡不羁;卡米尔喜欢他穿着打扮的式样,总是那么令人惊异。在维尔纳夫,这种穿衣打扮立即就引起了一场轰动。要知道,在人们眼里凡是打扮成这副模样的人,可都是共和主义者! 
   卡米尔对科兰先生露出了笑容。她跳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我一直在注意你,卡米尔,”他说,“你与那位向敌人进攻的马尔基扬十分相像!他浑身缀金,迎着太阳,闪闪发亮……”虽然卡米尔不知道马尔基扬是谁,但她却顽固地觉得他一定是个英勇无比、敢于反抗的大英雄,和她一样! 
   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卡米尔感到十分快乐。尽管她能感觉到母亲投射在她身上的阴沉的目光,但她毫不在乎。她又一次成功地找到了同盟者。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当她出现危机的时候,总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地帮她呢?她可从来没有牺牲过自己,她只是在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而已。但恰恰是这一点,她的毅力、她的执著为她赢得了周围人的友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尽力而为,都在努力助她一臂之力。这使卡米尔感到万分的高兴。 
   卡米尔朝科兰先生转过身子:“那么,我能坐您的车吗?”“卡米尔,你就呆在这儿!”母亲的训斥总是很及时地出现。但是,卡米尔宁愿坐在这个男人身边,也不愿意和母亲一起挤在那辆破车上。 
   “请让她上来吧,这个孩子一点儿都不妨碍我。”卡米尔再一次胜利了。她重新搬起另一只装满泥土的口袋,心里想着但愿保罗那个家伙别跟着上来!果然,“我能上来吗?”保罗期待地望着姐姐。“哦,不,你还是留在那儿,你还要给他们帮忙呢。”保罗一肚子的不高兴,转身悻悻地走开了。 
   “啪!”科兰先生猛挥一鞭,他们上路了。他开始小声地唱诗,卡米尔也随之哼哼起来。马车行到了拐弯处,渐渐放慢了速度。卡米尔笑了:“科兰先生,冲啊!冲向基督徒!不过,我宁愿喜欢异教徒。那个罗兰是个愚蠢的小伙子。他应该小心为妙!” 
   科兰先生望着这个小姑娘。她是小姑娘吗?也许,说她是个年轻的姑娘更合适。他曾向她谈论起那些英雄豪杰,像《罗兰之歌》、《九三年》、《列那狐的故事》……这样做有没有用?科兰先生真的不敢说。每一次,她的弟弟也都在场听他读。可保罗永远那么安静,一言不发,好像在判断,在刻意拉开距离。卡米尔却完全不一样,她总是那么冲动,就像现在的样子。假如让她随心所欲,她就会心不在焉地双手紧握缰绳,自信地冲杀在罗兰伯爵的战场上了吧? 
   科兰先生微微地一笑,他想,假如让人们看到他俩疾驶而过,会有何感想!她是那么地缺乏分析能力,找到什么书就读什么书;她又是那么直爽,读完一本书,就立即将自己的看法合盘托出。她就是那个反对罗兰的马尔基扬,她就是那个潜入伊桑格林家的列那狐。 
   科兰眼前浮现出小卡米尔当时天真可爱的样子,她一边兴致勃勃地讲故事,一边画着列那狐各种各样的图画。有“拥抱夫人”的列那狐,还有“在伊桑格林的孩子们身上大小便”的列那狐。 
   她是一个想像力多么丰富的孩子啊! 
   可是她为什么笑了呢?突然,科兰先生从幻想中惊醒。他发现马车早已驶过了圣-埃班街,已经驶过了克洛岱尔家的住宅。 
   “您把我拐走了,科兰先生!”卡米尔又开始大笑。科兰先生赶快调转车头往回赶,但马已经累得跑不动了。结果,他们比克洛岱尔一家晚到不少时间。“科兰先生,我有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我要画下《大卫与歌利亚》。您给我讲过这个故事的。”这个小姑娘永远有那么多从未有过的想法!当然,不仅如此,卡米尔还具有模仿他人动作和表情的天赋,因此和她呆在一起,永远也不会感到烦恼。 


第一章
初试牛刀(1)
  全家都到了。在前厅,那座巨大的楼梯底下,包裹堆放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忙得不亦乐乎,而路易—普罗斯佩却不知到哪儿去了。当然,卡米尔知道就行。 
   “请进来吧,”卡米尔压低嗓门对科兰说。他们穿过走廊,来到后花园。科兰拎着两只装满泥土的口袋。卡米尔只关心她的口袋,对搬运的“仆人”不屑一顾,“谢谢”这种客套话对她而言根本是多余。她打开这间小屋,哎唷,它们全都好好地在那儿呢!她心中窃喜,小心翼翼地望着它们——裹着满身破布的俾斯麦望着抱在襁褓中的拿破仑。经历了一个暑假,由于天气的干燥和长途的搬迁,它们出现了一些裂纹。小姑娘立即忙乎起来,她湿润泥土,开始工作。 
   “稍等片刻,科兰先生,”卡米尔一开始工作就显得激动起来,“那儿,大卫将在那儿。歌利亚靠在他身旁。但是,他没有脑袋。我喜欢砍掉所有人的脑袋。” 
   “那好,我先走了。否则待会儿您一看到我,我的脑袋也保不住了。”科兰先生知道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他身上了。的确如此,卡米尔朝他漫不经心地做了个手势,表示同意他的离开。此时的卡米尔已完全沉浸在工作之中了。在这一群英雄豪杰的包围下,她决心用自己的双手在她所选择的群像中淋漓尽致的表现出弱者怎样战胜强者的主题。不是曾经有过那么一天吗?这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盖安山石群中的一块石头,一个小小丑……从前有一个小小丑,偷偷地穿上了巨大的生命之鞋。但是,他把鞋穿反了:左脚套进了右边的鞋里,右脚却套进了左边的鞋里。他低着头走了,带着一个大大的心房,大得甚至比生命之鞋还要宽敞,甚至可以同时放进两只脚。结果,那些可恶的人没有放弃嘲弄他的机会,他们用鞋套上他的心,然后穿着它在地上跺。 
   可怜的小丑把这双大鞋套在手上,把双脚放在心里,顽强的他要进一步探索生命。然后,他开始奔跑。可是,由于脚被放在了心里,所以他的心便被踩破了,当他张开双臂的时候,生命之鞋也弄丢了。他在用心思索,尽管两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鼻子却又不翼而飞了…… 
   卡米尔挺起身子,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离奇而丰富的幻觉当中。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巨大的杂技团里的那个小丑,滑稽可笑,被人遗忘了。外套早已滑落在她的脚边,而她却毫无知觉。卡米尔正被自己无限的柔情所支配着,她手中的小刀在飞快地舞动,所有的伟人,自高自大的人……她必须用自己的双手战斗,用自己的双手向别人证明:力量战胜柔情并不容易,巨足战胜想像也并不简单。卡米尔在想着她的小丑们,想着他那双巨大的生命之鞋……她的脑海里一片叫喊声,她的双手在作响。“从前,有一个小丑,他在……”她想把他打扮成一副滑稽可笑但又勇敢无畏的模样。 
   “卡米尔,快一点儿!”门外传来了父亲的声音。我的上帝,是晚饭的时间到了吗?她竟然完全没有发现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她后退几步,在她面前身材瘦小的大卫已经骑在巨人粗壮的身体上了。巨人作出一种保护自己的姿势,歌利亚没有脑袋,因为大卫刚刚把它砍掉了。以后再做这个脑袋吧,做一个惟一的一个没有身体的脑袋。 
   “卡米尔,”父亲正站在昏暗的门口,“快过来吧,孩子。”父亲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那个阴暗潮湿的屋子,“别这样工作,我去征求一下阿尔弗莱德·布歇的意见,再过一个星期,他就回来了。” 
   “路易,你瞧瞧这个孩子!”母亲的训斥又开始了,引得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原来卡米尔弄脏了自己的连衣裙,一大块一大块红色的花,十分显眼,她垂下眼睛以示对母亲的厌恶,事实上,这些红色的大花倒也蛮漂亮的,卡米尔心里偷偷地想。“至少在吃饭之前去洗洗手吧,还不快去换衣服!”卡米尔赶紧走开,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摸黑在脸盆里洗手。突然间,她的心里充满了对母亲的柔情——这个严厉的女人,也许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自己的女儿。虽然她只有三十七岁,却已经变得迟钝了。那双眼睛暗淡无光,冷漠朦胧。大人们可能经历了很多破灭的幻梦吧? 
   母亲在十八岁那年就嫁给了父亲,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她是如何承受住那种打击的呢?母亲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她们母女之间存在着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卡米尔似乎预感到总有一天她们俩会拼个你死我活。母亲,弟弟,家庭,婚姻,虽然卡米尔只有十三岁,但这一切已经使她透不过气来,她无法理解女人怎么能够按照某个男人的意志而生活。 
   她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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