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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你很想看吗？”我忽然觉得很有趣，凝视着可爱的娇琳。
“是啊——”娇琳巧笑。
“那这样吧，等你即位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我就穿一次布鲁塞斯的礼服。”我笑道。
“一言为定！”娇琳笑起来。她举起右手，我们击掌为誓。
忧郁的心情瞬时散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异世界的凋亡
布鲁塞斯，水晶宫。
我们到达水晶宫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的午后了。灵王与灵后在宫门外迎接。睿凝珊也跟我们来了，经此变之后，我以后要更加照顾她才是。
由于是非军事场合，我和凝珊着红色礼服，娇琳和媛玉着蓝色礼服。而圣慕瑶并没有着金色礼服，她依旧一袭雪白。
灵王与灵后尽述君臣之礼。在众人步入宫门之后，庄严的气氛立即松弛下来。
“妈妈！”媛玉与灵后拥抱，“我好想你。”
“我也是啊，媛玉。你让妈妈担心死了。以后再也不要离家出走了。要出远门的话，至少要告诉我一声。”灵后说。
“唔，我知道了。”媛玉在灵后怀里撒着娇。
看着媛玉，众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行人来到会客厅。
“灵王，布鲁塞斯王位继承权的变更仪式要在何时举行？”圣慕瑶问道。
“今天傍晚日落月明之时。”灵王道。
“话说，朕以前没有听说过琳玛星有类似的仪式，即使有也是千年之前的事了。能为朕讲讲你的这个仪式要如何举行吗？”
“好。王位继承权变更需告祭祖先，这个传统仍在布鲁塞斯流传。被剥夺继承权的人，需由第一顺位继承人在祖先神庙中封印其血统之翼。近代以来，帝国少有王位继承权变更，纵然有也大都自行处理。因此世人多不闻此习俗，逐渐淡忘。”灵王说。
“原来如此……”圣慕瑶忽然微笑，“不用担心，灵延瑭随后就到。”
果然，卫兵传报，灵延瑭已至宫门外。不一会儿，灵延瑭着一袭蓝色礼服步入会客厅。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白色军装的士兵，漫真白泉。
灵延瑭面无表情，行觐见礼，“臣参见皇帝陛下，参见父王、母后。”
“延瑭，你谋逆弑君，罪当流放。然皇帝陛下仁慈，仅责你剥夺王位继承权之罚，你可有何怨言？”
“臣无怨言，臣甘当受罚。”灵延瑭面无表情。
“好，我现在宣布废除灵延瑭的布鲁塞斯王位继承权。待今晚祭告祖先，契约订立，你与王位再无瓜葛。”灵王说。
“儿臣遵命。”灵延瑭右手放于胸口。
“好了，不用这么严肃，大家以后还是一家人嘛。”圣慕瑶道，“朕与灵王有事要谈，你们先自由活动吧。不过午夜之前记得回来，不要错过传说中的继承人变更仪式。”
*
从会客厅出来，我注意到睿凝珊低着头，她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凝珊，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不太公平……”
“没关系，没你的事啦。是威皓伦惹到我了。”凝珊有些不耐烦地说。
“威皓伦？”我有些惊讶，“你们当时只是佯装敌对吧，还没和好吗？”
“呵，我和他在战场上相遇的时候，你看像假的吗？”凝珊瞪着我，“他给我的伤口才刚好。”凝珊拉开领子，锁骨到肩膀处还有一道淡淡的瘢痕。“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我和他也一样。”
“对不起。”我知道我有些自以为是了，“但是，事后你们还不能谅解彼此吗？”
凝珊摇了摇头，“直到现在，我和他都没有联系过。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他了。”
“或许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在忙吧。”
“但愿吧……”
娇琳见我不太开心，偷偷地拉了拉我的衣袖。她睁着猫一般的大眼睛，小声地说：“怎么啦？”
“没事的。你准备去做什么呢？我陪你去吧。”
“唔，我好久没回家了。你陪我去我的寝宫挑几样衣服好不好？我想带走。”娇琳语带撒娇。
“没问题。”我笑道。看到娇琳可爱的样子就让我心情愉悦。
“……蓝靖轩到底怎么样了！”灵媛玉对灵延瑭吼道，“你别再说你不知道了。”
我们停下脚步，目光聚焦到灵延瑭的身上。他仍旧情绪低落，一言不发。
“媛玉，先让哥哥休息一下吧。”娇琳拉住媛玉，劝道。
“我不用休息。”灵延瑭轻叹一声，“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大家一起来算了，反正星元幻域也不算秘密了。”
我特意留意了漫真白泉，当她听到“星元幻域”四个字的时候，眼睛睁大了一下。
由灵延瑭带路，我们一行六人在水晶宫里曲折的小径里走着。
“……当时蓝靖轩杀了在星元幻域中的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总的来说肯定是为你好。你无须多虑，他还是爱你的。”灵延瑭说。
“我还想知道，他和多少女人有过纠葛？”媛玉问道。
“这个嘛……”灵延瑭支吾着，“因为工作关系，你也明白……”
“行了，不要再说了。”媛玉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怎么样了？”
“关于游骑士协会的调查已经接近尾声，金耀石通过幻系水晶将天琳花的力量引入星元幻域，他想通过天琳花的能量将幻域自然人的灵魂由数字转为实体，再附加到肉身之中。”灵延瑭说。
“他想干什么？”灵媛玉问道。
“还不知道，现在我有两种猜测。一种是对星元幻域来说，金耀石想要打破幻域与现实世界的阻隔，让幻域自然人也有平等的重生权利。一种是对于现实世界，他可能会利用幻域之众，来组织他的私人部队。”灵延瑭说，“现在蓝靖轩正在调查的就是这个。”
“你又给他新任务了？”媛玉凝眉，很不满地说。
“我本已经让他回来了，新任务是他自己申请的。你也知道，他就是这样，不做到最后不罢休……”灵延瑭停下脚步，“我们到了。”
我沿着灵延瑭的目光看去，这不就是水晶宫的宾客寝宫吗？
“你把蓝靖轩藏在这里了？”媛玉苦笑。
“当然，我料想你不会来这里找。”灵延瑭说。
我们一同进入客寝，蓝靖轩躺在一张医院常见的病床上，床边的仪器设备上显示着他的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他的头上戴着一个金属圆环，我若没猜错的话，那就是幻心仪了。
灵媛玉在床边坐下，忧郁地凝望着蓝靖轩的脸。
“他就是不死鸟？”漫真白泉凑到我身边，轻声问道。
“是的，你也认识他？”我回道。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故事。”
灵媛玉攥着蓝靖轩的手，“我想见他一面，能让他醒来一会儿吗？”
“我不能直接联系他，而且贸然联系也会让他身陷危险之中。你也应该知道的，星元幻域中有人掌握能直接攻击灵魂的魔法。”灵延瑭说，“而强行摘去他的幻心仪，会让他的行动前功尽弃，他肯定不希望那样。”
“能让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我也就知足了。”媛玉妥协道。
“要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也容易，我们能通过他大脑的反应逆推出他现在的视觉与听觉。”灵延瑭说着，便打开了一个全息窗口，一个大脑的三维图像浮现。大脑上荡漾着彩色的涟漪。这应该就是蓝靖轩脑补信号的实时图像了。
另一个窗口随即弹出，然而屏幕里只有一片白光，亦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灵延瑭皱起眉头，“出故障了吗？”
屏幕上的白光暗淡下来，变得透明。与此同时，大脑全息图像上的彩色涟漪也缓缓消失了。
“似乎是信号断了……让我再看看……”灵延瑭有些不安。他调出一个窗口再快速翻阅着什么。突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他怎么了？”灵媛玉显然已经被吓到，脸都变白了。
“你别着急，我再看看。”灵延瑭对我和娇琳使眼色。
娇琳上前，搀扶住媛玉。
“媛玉，我以前也见到过这样的情况。心跳和呼吸正常，但大脑外层不再活动，成为植物人。前几次无一例外，都是被幻域中的人直接攻击灵魂了。所以，我估计蓝靖轩也……也凶多吉少……”灵延瑭说。
“你说什么！”媛玉怒吼道。
“我也很意外……”灵延瑭劝道，“不过他总是能逢凶化吉的，有什么奇迹出现也不一定。”
“还说这些话！都是你害了他！”媛玉一拳向灵延瑭轰去。
灵延瑭未做抵挡，胸口被重击一拳，向后连退几步才站稳。
灵媛玉失声痛哭，靠进娇琳的怀里。
“先别慌，也有一个可能性，是他中了一个极其强烈的宁静魔法。如果摘去他的幻心仪，他能够醒过来的话……”灵延瑭绕到床的另一边，摘去了蓝靖轩头上的幻心仪……
媛玉心怀期待地紧盯着蓝靖轩的脸，以期有奇迹出现。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大脑的全息图像依旧黯淡无光。
灵延瑭眨了眨眼，对媛玉说：“妹妹，凡是战争就难免有牺牲。蓝靖轩是一位伟大的战士……”
“我不要听你废话！”媛玉一把抢来灵延瑭手中的幻心仪，就要往自己的头上戴。
灵延瑭的身手也够迅速，一手挡在媛玉的头上。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媛玉哭喊道。
“妹妹，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已经没用了……”
泪水在媛玉眼中泛滥，她扑倒在娇琳的怀里，痛哭起来。
“别太心急。蓝靖轩号称‘不死鸟’，多少次凶险万分的难关他都闯过来了，这次说不定也有转机。”我安慰道。
突然，屋内出现一团粉色光雾，姽婳从中冲了出来。她径直趴到蓝靖轩的床边，扶着他的肩膀，“靖轩！蓝靖轩！”
我本还抱有一丝希望，但姽婳的出现，将我心中的希望粉碎。如果连她都无法拯救蓝靖轩，那几乎就是无解了。
姽婳趴在蓝靖轩的胸膛上，耳朵贴着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泪水润湿了姽婳的眼眶，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我们或许可以让圣慕瑶试试？”灵娇琳议题道。
“没用的，她的那种复活方式，不要也罢……”姽婳声音渐弱，看来她并不想说清楚。
我心中一紧，但强行压回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问。身边的灵娇琳是不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都已然无所谓了。
灵媛玉并没有注意到我与娇琳瞬间的情绪变化。媛玉眉头紧锁，此刻她心中的滋味肯定不一般。她轻轻推开娇琳的手，站起来，安静地向门外走去。
“媛玉……”娇琳小声喊道。但媛玉并没有回头。
“你去看看她吧。”娇琳对我说。
“你……你没事吧。”我担心她还有些困扰。
娇琳却白了我一眼，“我没事。”
“那，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先去陪陪她。”我对众人说。
我追出去。灵媛玉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仍在哭泣，脸颊染满泪水。我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我能再固执一点，一看见他就把幻心仪摘下来，那时候说不定还有救……”媛玉喃呢着，“好恨自己啊，恨自己不够果断，总是瞻前顾后……”
“虽然我也很难接受蓝靖轩就这么走了。但世事无常，生死之事人力难及……”我对她说，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为什么那么笨。还是我真的不了解他。”媛玉啜泣着，“若说他以前是为了爵位，为了接近我，那他现在又赌上性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定也是他所珍视的东西吧。”
“比我还重要的东西？呵呵。”媛玉苦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