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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族长！”秦歌很诚恳地说道，因为龙涛确实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不同的选择而已！”龙涛淡淡地说道，“而且我也不希望前辈继续在这里呆着了！”言语中甚是哀伤。
秦歌点了点头道：“她们就先拜托族长照顾，我去去就回！”
“嗯，你回来我族与你还有个约定要完成呢！”龙涛略显神秘地说道，秦歌点点头，人便消失在高台上。
龙涛看着渐渐远去的秦歌，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臭小子，把老子供出来了啊！”声音里虽然很不满，但是也隐隐有一股无奈。
“帝灵前辈，我……”龙涛欲言又止，眼中隐含着一丝焦急。
“算了，我都知道！”那声音似乎突然变得很悠远，又很惆怅，“他迟早是要知道的，也许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误！而且我对他也是很感兴趣，早点见面未尝不是件坏事！”
龙涛听着，微微叹息了一声，他知道帝灵前辈也已经累了！
累了，就应该去了！
……
秦歌迅速地来到山洞口，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他心中很急迫，但是他必须要保持自己的冷静！
石碑表面缓缓闪过一道道波纹，秦歌一脚从里面跨了出来，转过身看向那石碑。
他沉默，石碑沉默；石碑沉默，他也沉默。
现在再仔细一看，就能发现石碑和神图空间里的石碑不同，神图空间里的石碑高九层，有明显的层次感，而这块石碑却仿佛浑然一体，洁白如玉，没有一丝瑕疵。
秦歌看着洁白的石碑，突然抬起头朝那乌云一笑说道：“真不知道，前辈既已入魔，又何必如此洁白！魔，不是黑暗的化身么？”
此话不过只是一个引言，秦歌当然知道那前辈必能听出其中的意思来，只是若那前辈想谈，即便秦歌什么都不说，他也一样会开口的。
果然没有沉默多久，一个悠远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天上的乌云顿时紧张起来，无尽的闪电开始在那石碑上空汇聚隐现。
“朕既然不想见你就，你又何必一定要见朕！”
“只为一个答案！前辈若能回答，秦歌听完就走！”
“如果朕拒绝呢？”
“那么前辈当初还为何要让龙涛族长告诉我关于法则的秘密！岂不是多此一举！”
“……说吧！你暂且说，朕将就听！”
“何为魔！”
“……”
此一问似是难住了那前辈，许久许久，对方没有传来任何话语。秦歌也不急，只是等待着，他知道那前辈一定很了解什么是魔！
这不是什么推断，这是一种直觉！
“远古有族，其族名魔。那时命途，皆归天族。魔族自出，誓言变天！此誓系于魔族血脉，法则避让，天族积忧！”终于那声音再次出现了，只是这次的声音十分古老，透露着一股岁月的味道。
秦歌静静地听着，天上的乌云越发骚动起来，好像很是不满声音主人说出的内容，然而又好像有许多顾虑，一直迟迟没有劈落下来。
“随后天变，魔帝出世。创立法则，震惊狱界！天族惊恐，施以对策，而后族灭！魔帝猖狂，千法掌于其手，万族服于其下！”声音慢慢高昂起来，但却在最后一瞬间变了语气，“直至天罚，魔族全灭，法则授予神族，魔念归于天地！”
“这就是魔！”
声音最后一顿，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天上的乌云翻滚了几下后，闪电竟然消失了许多。
“这是魔？”秦歌不相信，因为这和梦老说的简直一模一样，他不相信这个前辈也只知道这些。
秦歌看着那石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声音没有回答，只是上面的字形慢慢移动了起来。秦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因为那块石碑上的句子变成了这么一句话：“此处魔入口，天族！”
秦歌眼中微微一闪道：“天族不是被魔帝灭杀了吗？”这里的前辈似乎不能说太多，只能改变着石碑上字的位置来传递信息。
然而那些字没有移动，那个声音也没有传来，秦歌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要么是那前辈无法回答，要么就是默认只有一个答案！
天族没有被灭！
“天族又是什么种族？”秦歌心中微微一动道，也许这里可以敲开一个口子。
然而那前辈依旧没有回话，天空中的乌云也一直凝聚着没有散开。秦歌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他总感觉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有悟透，所以前辈才没有回答。
但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秦歌看着那石碑，看着那乌云，看着那大地，甚至仿佛看到了整座山。这山在那乌云下面，这石碑在这山的中间，大地一路从山底延伸到山顶……
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阵法，用来封印的阵法！
秦歌眼中越来越亮，一条条无形的丝线从那乌云中延伸而出，化为那不断的闪电。闪电一道道击落，大地被那些丝线死死束缚着，整座山被生生束缚着，那个前辈也被束缚着！
所以他不能随意回答！
“我知道了！”秦歌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石碑，左脚一跨，人便朝山顶而去，因为秦歌知道要想让前辈开口，就只能让乌云暂时散去！
而山顶是离乌云最近的地方！
第一百零三十六章 于山巅见魔
跨过那石碑之时，秦歌便瞬间感受到了有一股压力作用在自己身上。那，是来自于头上乌云的压力。
原来那块石碑不仅只是天魔族的入口，而且它同样也扛住了那乌云的可怕压力。以石碑为分界，此山分上下！
初时那压力并不明显，可是秦歌每往那山顶一步，身上的压力便重上一分，如此积累下来，秦歌渐渐感到了一丝丝沉重。
“按照这样的压力增长下去，我不过只是野蛮高境，根本无法到达山顶！”秦歌看了看那山顶估算道，“而如果无法到达山顶，又该如何对付这乌云呢？
秦歌看着那乌云，边走边苦苦思索起了对策。此山没有台阶，也没有其他生命，像是一座死山一般，比那死亡山脉还要荒凉。
压力慢慢地增大起来，秦歌每走一步，在地上就会留下一个脚印。开始时这脚印还很浅，到后面这脚印依旧足足有一只脚深度了！可见秦歌身上压力之重！
秦歌的身体开始咔咔作响，天上的乌云似乎察觉到了秦歌的意图，一道道闪电开始击落在秦歌身旁，仿佛在试探着秦歌，有些闪电甚至击落在秦歌脚边！
同时那乌云也在低声咆哮着，似乎在警告秦歌不能再上去了。
“若这乌云一直在我旁边看着，它必然会有所行动！如此一来，我能够登顶的机会更小！但是如果有什么可以转移它的注意力，我倒可以取些巧！”秦歌思索着，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右肩里的噬虫微微动弹了一下。
噬虫自上次在阴山毒窟被毒原重伤后，一直在秦歌右肩穴窍内沉睡，慢慢吸收着穴窍里的天地源力来治伤。今天它似乎苏醒过来了，这却是给秦歌带来了惊喜。
一只虫子在秦歌的呼唤下慢慢爬了出来，摇头晃脑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噬虫，尝试着去下面那个石碑哪里做一些破坏！”秦歌心神迅速地接上噬虫说道，噬虫先是有点不大情愿，但随后便一扭身子，竟然腾空而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噬虫竟然进化出了一对翅膀。翅膀上面是一幅幅神秘的图案，似乎是这噬虫吞噬的道纹。
只是让秦歌略微可惜的是，噬虫的境界依然只是野蛮巅峰，并没有突破进入道者境。
看着慢慢远去的噬虫，秦歌微微一笑，继续往上走去。他知道如果噬虫敢动那个石碑，乌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因为那石碑是封印的关键！
噬虫离开秦歌后，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似乎是在适应这个飞行，随后它翅膀震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久便消失在秦歌眼中。
天上的乌云并没有对噬虫采取什么措施，只是略微关注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紧紧盯着秦歌，雷鸣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恐怕再过不久这乌云就会来阻止秦歌了。
这时，急速飞行的噬虫已经来到了石碑处。这山虽然上去比较难，但是下来还是很快的。
噬虫在石碑前左右看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这石碑。石碑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对噬虫的到来也没用什么反应。
“嘶嘶！”噬虫轻轻地叫着，好像在试探着什么，一道毒液从它身上喷向那石碑。
石碑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上面的字形微微闪动了一下。毒液喷到了石碑表面，发出呲呲的声音来。
“轰隆！”
天上的乌云顿时紧张起来，无尽的闪电开始从乌云里面闪现出来，似乎在看这石碑发生了什么变化。
噬虫被这雷声吓了一跳，它畏畏缩缩地震动了一下翅膀，迅速躲在了一边，头上的小眼睛不断看着周围的动静。
然而过了一会儿，除了那一声雷鸣后，噬虫发现没有出现什么危险的事情，立即得意叫起来。它振翅来到了石碑前，无数洞口在它身上出现了，同时伴随着的是大量毒液的喷出。
石碑表面开始闪烁起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石碑在天雷闪电下毫发无损，却在这毒液下慢慢腐蚀起来，一个个小坑开始出现在石碑上。
这个情况立即引起了天上乌云的极大关注，甚至可以说是全部关注！
秦歌突然感到自己身上压力一松，心头那种一直被人紧紧注视的感觉消失了，他趁此机会身形一闪，人便急速地朝山顶奔去。
“轰隆！”“轰隆！”“轰隆！”……
乌云中再次聚集起大量的闪电来，一条黑色巨龙从云中探出头来，冷漠的眼神缓缓地扫过石碑周围的每一处。
这时噬虫正欢快地朝那石碑上喷洒着毒液，一股危机瞬间袭上了它的心头。它摇头晃脑地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不禁疑惑地叫了几声。
“轰隆！”
一道闪电迅速地劈在噬虫旁边，将它刚喷出去的毒液击成了白烟。噬虫微微一呆，有些畏惧地看向天上，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它！
“嘶嘶……”噬虫翅膀轻轻地震动了一下，随后便灵活地飞向山顶，同时发出了高亢的嘶鸣声。
那黑色巨龙仿佛对它这眼中的小不点很不满，无数闪电开始朝噬虫劈落下来，每一道都十分可怕，击打在地上就能打出一个大坑来。
噬虫很是狼狈地躲过一道又一道，间或喷出几道毒液来暂时抵挡一下那闪电。但是闪电实在太多太密集了，很快噬虫身上便多了许多焦黑色的痕迹。若不是这次噬虫生出翅膀，能力再次大增，它还真扛不住几下的。
秦歌自然是看到了天上那可怕的黑色巨龙，但是既然都已经决定上山了，那么退缩便不再能够当做一种选择。
他只是再次加快了速度，不断朝山顶逼近。
“嘶嘶！”一声尖利的啸声从秦歌后面传来，那是噬虫遇到极大危机的叫声，秦歌知道噬虫扛不住了，但是山顶马上就在前面了，该怎么办呢？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注意力再引过来！”秦歌眼中一闪，手中一道炽热的光芒开始闪烁起来，耀阳诀！
耀阳诀是秦歌得自花家的藏宝库，之后却很少使用。这倒不是秦歌忘记的缘故，而是这耀阳诀发动时，会爆发出十分强烈的光芒，从而吸引其他敌人。
这一路上秦歌不是在被人追杀就是身处险地，不能轻易动用这个手段，所以耀阳诀才一直没有使出来。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在秦歌就是希望能够引起那乌云的注意力，如此一来，这耀阳诀便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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