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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喟炖恚绻豸寤爻┫嗫纱醇讶耍讶嗽俚泵嫔痛汀M觚'已死,何人赴韩国领兵,丞相有没有及时调派人补缺呢?” “虽然没有另派大将,但我已令副将杨端和,暂时代理指挥。” 嬴政似乎觉得找到一个吕不韦的过错,立即表示十分不满地说道:“这杨端和是什么人,寡人怎么没听说过他的名字,用这样一个无名之辈代替王将军作战,岂不把攻下的城池给葬送了?” 吕不韦一听嬴政的口气,是对自己刚才训斥不服,故意借杨端和指责他的,很恼火。嘿,我是你真真实实的老子,训上你几句都不行,我将来要当太上王呢,还要让你把嬴姓改为吕姓呢,现在都不听,将来咋办,一定要把你这犟小子驯服不行,看你胳膊能拧过我大腿! 吕不韦收起刚才的笑脸,冷冷地说道:“大王刚才还说要三思而行,怎么这话的声音还没落就忘记了呢?左耳听右耳扔,表面心悦诚服,内心却耿耿于怀、阳奉阴违,自以为是,简直不可指教!你没听说过杨端和就以为他是无名之辈了,做事说话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成何体统!” 吕不韦稍稍停一下,又接着说道:“大王今后要常到军中走一走,多和将士们见见面,免得他人提起一些赫赫有名的将领都没听说过,给众臣留下笑柄。” 片刻之间嬴政被吕不韦抢白了两次,嬴政有点无地自容,但这是他自己的过错,又找不出吕不韦的失误,只好把恨放在心中。恰好刚成君蔡泽进来奏报政务,嬴政才没有流出泪来。 蔡泽进来说道,旱情进一步扩大,上郡几乎颗粒无收,如今陇西郡、北地郡送来奏报,蝗虫遍野,没有旱死的庄稼全部被蝗虫吃光了,大面积的蝗虫铺天盖地由北向南,快到汉中郡了。蝗虫所到之处,田野里一片光秃,连草与树枝都啃光了,人畜也受到侵害。最近送来的灾情报告,陇西郡与北地郡因为断粮出现人吃人的现象,灾民四处逃逸,部分刁民聚众滋事,据报两郡都发生了灾民抢粮的事。 嬴政一肚子火正没处发,一听蔡泽说有灾民抢粮的事,怒道:“刁民如此放肆,竟敢哄抢国库,以下犯上,聚众作乱,理当派官兵镇压,剿灭暴民。” 吕不韦只当作没有听见,向蔡泽说道:“几天前上报的灾情尚没有如此严重,为何灾情突然加重呢?” “我也是刚刚得到文告,报说北地还发生了瘟疫,部分村庄的灾民因感染瘟疫几乎死光,听之骇人听闻,请大王和丞相打开国库,赈济灾民,抑止灾情进一步蔓延。” 嬴政一听蔡泽要求开库赈灾,立即反对说:“国库本来存贮不多,多年来南征北讨,军费开支巨大,如今东征的粮饷都是从巴蜀征调过来的,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粮赈灾呢?总不能为了几个灾民停止一统天下的征讨大事吧。” 蔡泽看看吕不韦:“赈灾如救火,丞相以为呢?” 吕不韦略一思忖,说道: “刚成君言之有理,当务之急应当赈济灾民。” 嬴政以为吕不韦故意与他唱反调,从而压制王权抬高他自己,十分恼火,强硬地说道:“铲平东方六国是先祖昭王在位时定下的策略,任何时候任何人不得更改,仲父难道不知道这条祖训吗?” 吕不韦知道嬴政一天天长大了,再也不同以前对自己言听计从,他已经有自己的思想,许多事都必须同他磋商,于是耐心说道:“吞并六国统一天下这是秦国历代君王的梦想,自穆公留下秦誓激励后世子孙,问鼎中原图霸天下便作为此后秦王的鸿图大志,孝公任用商君变法新政,惠文王利用张仪连横,终于实现称王的一个理想。武王因为东去中原取鼎不幸身亡,这是天意不助大秦,昭王称帝失败,这是时机尚未成熟。大王虽然年幼,能够不忘祖训,有雄主之心志,这是大秦的福佑,但大王应该明白长远之计与眼前之利的关系,不能因小失大,但也不能为了大计而不顾眼前的祸患。正如这次西北两郡闹饥荒,大王不赈灾抚民,反而派兵剿杀,有可能把一个小的祸患激化成一场灾难,于国于民于君于庶都不利。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内部祸患四起,国家如何集中精力攻打东方各国呢?” 嬴政不以为然地说:“仲父有些夸大其辞了吧,几伙刁民闹事如何撼动国家的根本,倘若向他们妥协,必将助长刁民的气焰,将来更难以制服。民只可御之,而不可宠之。” 吕不韦有些不悦地道:“我昨日给你讲授孟轲所作的《梁惠王》反复强调孟子的仁政、仁爱思想,并让你铭记,几条治世名言,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其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也。其二,与民同乐则王矣。其三,仁者无敌。其四,凶年饥岁,君之民老弱转手沟壑,壮者散而之四方者,几千人矣;是君之仓廪实,府库充,有司莫以告,是上慢而残下也。” 吕不韦立即打断了嬴政的话,“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同于那些死读书的士人,我教你这些言论的目的不在于熟记于心,更重要的是用于治理国家,付诸于你的行为之中。”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五章(3)
“回仲父,寡人并不赞成孟轲的这些仁政的主张,他所说的‘保民而王’只能停留在口头上,决不能用于治理国家的实践之中。纵观天下,诸侯纷争,有哪一位侯王遵行过孟轲的学说?也许寡人年幼无知,知之甚少,那些霸主、枭雄们有几人是听信了孟轲的劝告才登上霸主之位的?不说东方各国,就我秦国而论,就没有哪位先君信奉孟轲的主张,这些著书讲学的士人无力在诸侯间争雄,又不愿委屈求全谋得一官半职,只能把内心的不平发泄在手中的笔上,故意用一些邪说蛊惑人心,干一些欺世盗名的事,其用意更是可恶,他不是帮助君王治理国家,而是削弱君王的统治,把国家葬送掉。自周平王东迁,诸侯割据,距今五百余年,有国家称号的侯国近百个,为何至今所剩寥寥无几,究其原因是弱肉强食被邻国兼并了。进一步询问,为什么会被他人兼并呢?正是这些国君听信孔、孟之流的歪理邪说。” 不必说刚成君蔡泽惊疑,就是文信侯吕不韦也目瞪口呆,他身为太傅直接肩负着训教嬴政的责任,二人几乎朝夕相处,却不明白嬴政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实在太出乎意料。 吕不韦一直都是用儒家思想教导嬴政,所选读的文章大多来自《尚书》、《诗经》、《论语》、《孟子》以及荀子所著的部分文章,希望用这些文章把嬴政培养成一位仁义之君,用仁爱之心君临天下。吕不韦隐隐约约有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沮丧,他感到自己失败了,失败在自己儿子身上,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训教策略。他曾自诩无所不能,经商可与陶朱么相比,从政胜过吕尚、管仲之辈,领兵可与孙膑、吴起并论,教书育人呢?他自信不弱于孔仲尼、荀卿和鬼谷子。人们都说仲尼有徒三千,成才者七十二贤,鬼谷子学徒甚多,有名者也不过孙膑、庞涓,他认为自己仅教授嬴政一个弟子,将来足以震撼六国,名垂史册。可是,从嬴政刚才的那番话中他寻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也看不出曾经设定的形象在何处。那么,他这些奇谈怪论来自哪里呢?吕不韦诧异地问道:“大王从哪里学得这些有违为君之道的言论?孔子、孟子被人推为贤人,大王怎能随意诋毁呢?既然你不赞成仁政的思想,那么你认同何人的主张呢?” “近日我读了一本书,叫《商鞅书》,就是孝公时卫国人鞅来找大秦时所写的一本书,内容虽然不多,文字也通俗易懂,但我觉得字字如珠玑,句句值千金,无怪乎孝公会任用他为相推行改革,尽管商鞅遭到车裂而死,但他的学说却应该受到推崇,孔孟之流与他相比实在可笑得多,商鞅务实,孔孟论虚,孔孟的观点高不可及,而商鞅的思想却唾手可得。只可惜,当世没有商鞅这样的人才,若有,寡人一定愿意用五十座城池交换此人。” 吕不韦刚想站起训斥嬴政几句,忽然意识到蔡泽在旁边,颓然坐了下来。 蔡泽担心二人再争论下去难免发生口角,弄得众人不愉快,阻止说:“现在不是争论仁政与法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筹粮筹款赈济灾民,阻止饥荒进一步扩大。” “赈灾寡人并不反对,但决不能挪动国库一粒粮,必须保证前线军需供给,请仲父与刚成君另想办法。” 蔡泽把目光转向吕不韦,心里道: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不动国库的粮食如何赈灾,难道让我等送给饥民吃?吕不韦皱皱眉,没思片刻说道:“办法只有一个,卖官救灾。” “什么,卖官救灾?”嬴政叫道,“也许只有仲父才能想出这个主意,仲父当年是经商出身,当然明白钱权之间的交易。” 吕不韦一听嬴政话中有讽刺他的意思,气不打一出来,尖酸地说:“大王瞧不起我吕不韦,认为我是商人出身,地位卑贱是吗?别说是你,就是先王也不敢瞧不起我,没有我吕不韦倾家产为先王奔走,他如何能够承袭王位?又怎么会有你的今天?哼,你不准许动国库粮款,又不让卖官筹粮,就是让我和刚成君等人送给饥民吃也无济于事!请问大王从何处筹集赈灾的粮款?” 嬴政也不示弱:“仲父有功于秦,但仲父也从先君那里得到回报,如果不是仲父早年追随先君,如何会从布衣之家一跃成为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从而位居卿相之列呢?仲父所花费的金银与得到的回报何止千倍万倍,难道仲父还不满足吗?至于仲父所提出的卖官赈灾也不是不可取,只是先祖孝公自任用商鞅实行奖励军功以来,已有百年之久都是凭战绩拜爵升迁,这已经形成祖制,倘若废除这一律例实行纳捐升迁,当然是商人得益,谁还愿意在沙场上舍命拼杀,大家宁可让子弟去集市经商也不愿送子女入伍上战场。国家现在急需四方征战的将才,更需要大批冒死冲锋陷阵的勇士,用纳捐取代军功实在不可取!” 蔡泽从中调和说:“丞相所说的纳粟拜爵,卖官晋级虽无先例,也并不违反祖制,这只是迫于形势所采取的权宜之计,并不是永久之策,决不是用纳捐取军功,一是于度过今年的饥荒便停止纳粟拜爵。如果纳粟拜爵于国有利,将来也可与奖励军功并行使用。凡事总要有被打破的先例,不能死抱祖制不放,要因时因地而灵活调整治国方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正如周王室为何由强而弱,最后自生自灭,就是因为后世子孙躺在祖宗制定的律例上不知修正,抱残守缺,最终被日新月异的社会洪流所淘汰。大王虽然年幼,但才思敏捷,有创新精神,当然明白这些浅显的道理。丞相话语虽然有些过分,但句句是金玉良言,不中听但都是肺腑之言,对大王的忠言实在令为臣钦佩,请大王三思。”    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记录》第五章(4)
蔡泽的话让嬴政听了舒服多啦,他也认为吕不韦提出的纳粟拜爵的方法确实是解决燃眉之急的权宜策略,但他反感吕不韦说话时的语气态度,他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咄咄逼人,他越是不服。嬴政很顺从地道:“你们二人都认为可行,那就先拿出一个标准来,让我禀告太后再作定夺。” 吕不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