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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她万分欣喜,恶人有恶报啊!
“抱歉。”那好听的男声说道,“咻”一下,接著“噗”一颗石子落在她身边的地上,她刚想露出双眼看看发生了何事,便被黑山老妖刺耳高亢的声音吓得再度缩回“壳”里当乌龟。
“先生!你莫管!这丫头就是那天老身请你看的那‘扫把星’!她克死了我侄子,难道还不准我打她一顿泄愤吗?!”
咦?原来是他!就是他说她是八字带煞,克亲克夫的扫把星啊!
呸呸呸,原来还觉得他是好人来著,原来是个害人骗财的江湖骗子。
“我不是。”腰上一紧,一阵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咦?
睁眼,哇!好白的……面纱!
“先生莫要碰那扫把星!当心被她克到!”黑山老妖痛心疾首的大喊。
“无碍。”面纱後传来那好听的让人依恋的声音。
她咬紧唇,瞪大眼,希望能透过那薄薄的纱看清有著这样好听的声音的人会有著一张怎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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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蹄子!竟敢这般放肆的盯著先生看!你个浪蹄子……”黑山老妖锲而不舍的呼喊“叽里呱啦,巴拉瓦拉……”。
她自然充耳不闻。
只是他,面对这样粗鄙的言辞,竟然也能如此淡定。只听他淡淡说道“|穴道一盏茶後自会解开,你且里去吧。自此,此女与你家便再无瓜葛。”
说著,抱著她快速离开。
她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清此刻到底是什麽状况。
黑山老妖的咒骂越来越远,她百感交集,忍不住伸长脖子往後看。
喝!
黑山老妖没看到。
山路蜿蜒、翠树葱茏倒是看看的一清二楚!
他、他们竟然……“在飞?!哇哇哇!我竟然在飞!?”她惊呼,声音不知因恐惧还是兴奋而颤抖。
“抱歉。”他突然说道。
“嗯?”她调回视线,茫然地看他,随即“呀”一声修红了脸,她竟然一直被他横抱在怀中,羞死人了!
“抱歉。”他又说。
咦?她彻底懵了,这人好似特别喜欢道歉。
“在下并不知晓那婆婆会如此待姑娘,否则,我便会亲自去接姑娘来观里了。姑娘脚腕扭伤,不便行走,在下只好冒犯,还望见谅。”
她眨眨眼,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解释他先前的两句“抱歉”。
嗯,这麽说来,“你好像能读懂我心里的想法呢!”她眨眨眼,很是好奇。
此时,两人以达一座山崖之下。山崖高耸入云,不见崖顶,崖壁光滑笔直,寸草不生。
闻言,他微微颔首,“略通读心之术。”
“啊。”她不是很关心的点头回应,仰头瞪著这山崖,比较在乎接下来他要干嘛。
30
“怕吗?”他低头问她。
她眨眨眼,“你要飞上去吗?”
他点头,“你若怕,後崖有条……”
“不用不用!”她忙不迭的摇头,她怕才怪咧!
她前十六年都在庸庸碌碌中度过,好不容易能刺激新奇一把,就像说书先生口中的侠女剑客一样飞檐走壁……呃,好吧,被抱著飞檐走壁,但是聊胜於无嘛!
总之,她、才、不、怕、咧!
他又点头,“那请姑娘抱紧了……”话音未落,足尖点地,身若惊鸿,拔地而起!
“哇哇哇哇!”她兴奋的尖叫不止。
地面渐行渐远,开始有云朵缭绕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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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不用任何借力便可一跃直上,简直就像、就像……啊,就像说书先生说得修仙人!
他微仰著头,迅速下降的气流将他的面纱吹得紧贴他的脸。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一个清晰的五官轮廓。
看起来,他有一张俊俏的脸呢!
“到了。”他抱著她一个旋身,稳稳落地。
她犹陷在那惊鸿一瞥的容貌遐想之中,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直到悠远洪亮的暮锺响起,她才如梦初醒。
却听到他说,“青云观乃是青云道长羽化登仙之地,灵气甚足,对你天煞孤星的命数颇有助益。自此你就在这里住下吧,等你稍好些我教些经文法术给你,昼夜研练也不会觉得无聊。
”言辞间,他已抱著她进了观门,穿过前院,进了回廊。
“为什麽对我这般好?你就不怕被我所累吗?”
她一心二用,嘴里问著问题,心里却琢磨著别个:青云观的大名她早在老人们口中听过不下万变,没想到人们顶礼膜拜、望而却步的神仙居竟然成了她今後的栖身之所!不过,这一路行来,并不见半个道士小童,难道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都跟著那青云老道喝仙露去了?
“不会。”他将她抱进一间厢房。
厢房里摆设简单古朴,清一色的实木家什,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儿,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你为什麽对我这般好?”
她很聪明,明白他清清凉凉的“不会”两字是回答她第二个问题,对於第一个他直接掠过,这意味著什麽?笨,意味著有秘密呗!
果然,他将她轻放在床上,“这几天姑娘就在这里休息,一日三餐自会有人料理。在下,先告辞了。”说著,头也不回地飘了出去。
她无趣地撇撇嘴。
环顾四周,然後伸个懒腰,舒服地往床上一躺,“呼~”
救命恩人真胆小!
这是她这几天得出的唯一结论!
他竟然因她一个问题而连夺了她八天,整整八天唉!
任她在道观里外前後千呼万唤千寻万找愣是见不到恩人半根头发!
一日三餐全是一青衣小道童送来。这道童也奇怪的紧,她先前躺不住单腿跳著逛道观兼寻恩人的时候,不但没找见恩人,也没遇见什麽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而且,这道童模样俊俏但严重面瘫,还是个哑巴。
每次来送饭,都只是机械的重复跨门槛,进屋,放菜篮,摆饭菜,然後往桌侧一站,腰板儿笔直,等她完饭。中间,任她嘻嘻哈哈叽里呱啦威逼利诱其开口说话或是稍作反应,他自老神在在,闭目养神若老僧入定。直到她无数次鄙视自己做人失败智商甚低闷嘟嘟地咽下最後一口窝窝头,他这才缓缓睁眼,瘫著一张讨喜的娃娃脸,手脚利落地收拾碗筷,拎菜篮,转身,跨门槛,出屋,离开……日复一日,次复一次,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天哪!神啊!佛祖啊!她无聊啊!真的好无聊啊!无聊到她早盼夜盼眼巴巴的盼,希望恩人能早点儿出现,哪怕是教她光听名字就让她浑身抽筋的经文也好啊!毕竟,抽筋总比没得干强。
她一向操持惯了,这一闲下来还真是受不了,唉,她还真是个可怜的劳碌命呦!
啊,想起经文,她便想起他先前许诺要教她法术。
法术啊,法术唉!
岂不是学成了她也能飞檐走壁?
不知道他会不会点石成金之术,嘿嘿,她穷怕了,真想发财……至於,那个问题嘛……就留待以後再问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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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就要死了。
他早该想到,救活倾城的法子不可能尽是献血作法这麽简单。
不,也许,李得宠的目的不仅是救倾城,他还要把倾城变成……
一想起倾城吸他血时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胆战心惊,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模样!
失血过多,他异常虚弱,视力也变得非常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周围气温很低,白茫茫的。
倾城醒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说不笑,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李得宠用浸了他血的绢子引她,她便像是见了骨头的狗儿一样木愣愣地跟著出去了。
外面听起来很乱,宫女太监的尖叫求饶声与刀剑厮杀声夹杂在一起,就像地狱鬼嚎。
他明白,他的天下,没了。
也罢,反正这天下,他本就没多大兴趣。要不是为了她……
她?哪个她?
他不记得了。
也许是他十八岁出使大金时,远远望见的迎著晚霞策马奔来的大金少女;也许,是被他禁锢了十六年,险些死在他身下的绝色倾城……
遥远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最初的执著也变得不再那麽重要。
他躺在龙床上,床单上、纱幔上还残留她的血香。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她被皇兄抱在怀里,那麽小,那麽脆弱,像一只水做的娃娃,一碰就会碎的无影无踪。
那眉眼,像极了那个女人,那个他追逐了一生也没有得到的女人。
小小的婴儿的她,突然对他展颜一笑。那笑,就像晨曦笼罩的百花,醉了世人,迷了天下。
倾城,他为她取名倾城。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也许,就是那倾城一笑,让他入了魔障,不顾一切的想要争夺──她的母亲,皇兄的天下,以及她……
他想得到,疯狂地想得到。
可是,这麽多年过去了,他又得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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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的白茫突然被一只手撕裂,接著一张面容模糊的脸。
他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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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又伸到他鼻下,应该是测他的鼻息。
他笑,原来他这麽像将死之人吗?
“还能走吗?”
这声音很温和,也很陌生,没有杀意。
他摇了摇头。
“大燕已破,现下京城内外全是大金的军队。”
他点点头,他早就料想到了。
来人似是叹口气,又说,“颜峥,你此生恶贯满盈、罪恶滔天,我本不该救你。可是,你若继续留在这里,李得宠会用你的血将倾城引入魔道,对此,我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你必须跟我走。”
魔道?他恍然,怪不得倾城变得那般诡异,原来是成了魔。
可是,这人又是谁?为何如此亲密的唤著倾城的名字?他嫉妒。
来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否会答应,直接将他扛上了肩。
这个姿势,很痛苦。他讪笑,看来,这人是真的对他没什麽好感。
“什麽人!”房门被人推开,接著,一阵鼓噪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
扛著他的人,一动不动。
“咦?人呢?”
“愣著干什麽!快追啊!”
颜峥诧异,那些士兵,看不到他们吗?随即,恍然,“你……非常人……”一开口,嘶哑的嗓子就像两块破麻布摩擦的声音。
扛著他的人没有回答,而是迅速动了起来。
他感觉不到颠簸,却感觉到两旁呼啸而过的风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
眼前突然浮现倾城的脸,他艰难的伸手拽了拽他的一角,“我……想见……她……最後……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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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闻言,皱起了眉。
虽说,这颜峥死不足惜,但他毕竟是将死之人,这最後一个愿望实在不好拒绝。再说,他现在也担心倾城的安危。
他冲破李得宠的禁咒後就在皇宫四处寻找倾城的踪影,可惜只找见了施法的寒玉床和祭坛,不过倒是碰巧救了颜峥……
颜峥现在还活著,说明李得宠尚未完全得手,若是能现在将倾城救走,连带著颜峥一起送到仙师那里,应该还有转机。
想著,脚跟一转,迅速往城外寻去。
倾城刚种了魔根,魔性不稳,急需大量人血来稳定魔性。
既然李得宠将她引走,那肯定是去城外的战场,再没有比那里更能提供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