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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奴离开了大厅,爵士小声地说了一句:“教会的人真是麻烦。”
第十三章
黑衣男子带着三个人在漆黑一片的走廊里走着,却没有一直把他们带出去,而是在走廊中间停了下来。他们看不见,但从声音可以辨别男子打开了一道隐藏在黑暗中的门。
男子的脚步向走廊的左边走去。依然没有光,听他的脚步声门后应该也是一条走廊。
炼舞跟在男子身后,走了过去。
突然脚下踩空,炼舞还来不及站稳就摔了下去,扑倒在男子的后背上。
听到紊乱的声音,顾幽喊了一句:“炼舞,怎么了?”
残魂笑笑,说:“抱歉,炼舞,忘了提醒你小心有向下的阶梯,我是从那个人的脚步声听出来的。你们看不见?这条走廊里很黑吗?”
炼舞站稳了,小心地沿着阶梯向下走。他听到黑衣男子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他知道,男子是在努力忍住不笑。他不想和男子计较,说:“没错,这里很黑,我们什么也看不见。残魂,你的听力很好。”
残魂说:“谢谢……小心,阶梯马上没有了,还有两级恢复到平地。”
听到残魂的提示,炼舞把脚步放得更慢,双手扶着两边冰冷的石墙小心翼翼地向下走。
黑衣男子终于还是轻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以前我带过的人,每一个都在刚才的阶梯那里摔得差点找不着北。不过,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我刚才再走快一点,你向前扑倒时就不会被我挡住了,而是摔得很惨。”
炼舞想,这男子开始还不说话,现在一说却说了这么多,看来是故意在生人面前拌冷酷。他在心里说:“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载在我的手上。嘿嘿。”后面两声阴险的笑却不是在心里笑,炼舞故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男子问。
“没……没笑什么。我觉得刚才摔在你的身上蛮幸运的,所以就笑了,很开心很满足地笑了。”炼舞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报复计划。
又走了好长一段路,听脚步的回声应该已经到了走廊的尽头。
男子推开一道门,终于看见了光。炼舞贪婪地睁大眼睛感受光的美妙,他觉得自己在黑暗里已经快憋疯了。
门内也是一条走廊,不过走廊的墙上有古老的宫灯照明。这条走廊比之前的走廊宽了很多,约有五米。走廊两边的墙上有很多道门,向深处排开。
“秘密的地下宫殿。”顾幽想。
男子带着三个人继续走了一小段路,停在一道古典的木门前。男子用钥匙打开门,推开,然后递给三个人每人一把钥匙,说:“这个是你们的房间。在这个地下室里还有休息室,练武室,只是今天我没有太多时间带你们去参观。所以,你们先住下来,自己去了解这里的结构。”
“想逃。”炼舞心说。
“既然你们加入了这个组织,那么这里的规矩你们要遵守。不可以随意出去,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们属于这个组织,不可以……”
“懂了,我们懂了。”炼舞让男子打住,说,“我们知道这里的规矩了,就是除了可以做的其它都不可以做,对吗?”
顾幽和残魂低下头,忍住笑。
男子想想,觉得好像没有说错。
炼舞伸出右手,友好地说:“感谢你为我们引路和详细介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大家交个朋友。”
男子看看炼舞伸出的手,却并不与他握手。他高傲地说:“在这里,不需要朋友。我的名字叫做裂魂。”
炼舞尴尬地收回手,扭头对顾幽和残魂说:“他的名字叫裂魂,听到了吗?啧啧,你们听听,裂魂,人家这名字起得……啧啧。”炼舞开始复仇了。
裂魂的脸色变了一下,说:“那么,你们叫什么名字?”
炼舞拉着顾幽和残魂钻进房间,在重重关上门之前扔下一句:“无可奉告。”
房间内的布置依然是仿古的,一间正厅,三间卧室,一个卫生间。墙上以及所有的家具上都雕着精美的花纹,古老的宫灯里洒出柔和的光,将房间照亮。
顾幽把残魂带到一把椅子边,残魂坐了下去,双手抚摩着椅子上古老的花纹。他说:“这把椅子很特别啊,有这么多花纹。”
炼舞将一把椅子拖到自己身边,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说:“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仿照迪拉王朝时期做的,看上去老得掉牙。”
“是吗,那很适合顾幽这个历史和考古的爱好者啊。”
顾幽对炼舞说:“我们第一天来你就把别人得罪了,以后他会不会为我们制造些困难?”
炼舞挥舞着手,说:“不会的,我了解这样的人。他心肠不好,但是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无非是做些小恶作剧,登不上大雅之堂。”
顾幽点点头,觉得炼舞像是在说他自己。
残魂思索了一小会儿,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们今天加入这个组织是这么的容易?为什么裴罗爵士也不问我们会些什么东西就直接让我们住了进来?”
“是很奇怪啊。”顾幽说。
炼舞站起来,走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再把脚翘到椅子的扶手上。他说:“虽然奇怪,但是不正合我们的心意吗?至少,在这里我们可以躲开黑暗骑士和亡魂战士的追杀。那些家伙下手真狠,现在说起来我还觉得后脑在痛。”
裴罗爵士的大厅里。
裂魂站在纱帘外,恭恭敬敬地说:“请问爵士大人,新来的那三个人怎么处理?”
“哪三个人?”爵士揉着太阳穴,问。
“今天新来的那三个人,教会要找的人。我已经把他们送到备用住宿区了,还不知道怎么安排。所以,来请示您。”
“哦,那三个人啊。”爵士点点头,“人啊,老了就是健忘。如果你遇到教会里的人……不对,应该是狱奴小姐。如果你遇到她,带我问一下,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带走。”
裂魂又问:“那我们现在要为那三个人安排点什么空差事吗?我怕他们产生怀疑。”
“不错,你想得很周到,那就随便给他们安排个差事吧。最好是没什么用的差事,让我好好想想……”爵士揉完太阳穴又开始锤腿,“要不,让他们研究亚哲尔的诗集吧,告诉他们说,诗集里有一幅藏宝图。”
裂魂笑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个能够让那三个人发疯的空差事。
地下的房间里,三个人围坐在一起聊天。
残魂说着话,手自然地放到胸口,突然脸色发白。顾幽有些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残魂没有回答,手塞进袍子内胸口的口袋里摸索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找到。
“丢了东西吗?”顾幽问。
“是……不……没有,没有丢东西。我需要出去一下。”残魂站起来,摸索着向门外走。
炼舞也站起来,说:“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吗?如果方便,给我们说一下,我们可以帮助你。如果是丢了东西,我们可以帮你找。”
“找,上哪里找?”残魂说。走了这么多地方,谁知道东西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他不想遗失那个东西,它对于他来说太重要。就算知道希望渺茫,他也想试着去找回。但是,他不希望两位朋友和自己一起去,外面太危险。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裂魂走进房间。他看看残魂,说:“准备外出吗?不是说过不可以随意出去的吗?回去,我有任务要安排。”
残魂有些心急地说:“我就站在这里,你安排吧。”
裂魂注意到残魂的眼睛始终呆滞在一个地方,举起手,在残魂的眼前摇摇。炼舞有些不高兴地走过来,说:“手拿开。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是心眼却比你的看得远。而且他的心眼比你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裂魂笑笑,不和炼舞争。他说:“既然你们加入了这个组织,那么我先把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布置下来。爵士给你们的任务是,从亚哲尔的诗集里找出一幅藏宝图。”
“怎么找?”炼舞问。
裂魂没好气地回答:“废话,要是知道怎么找爵士还干嘛把任务交给你们?从亚哲尔的诗里找到隐藏的密码,那些密码就是一幅文字的藏宝图。”
“废话。”炼舞顶回去,“当然是文字密码,难道说诗集里面直接给你画着幅地图让你去找吗?”
裂魂说不过炼舞了。
炼舞摊开手,伸过去。
“什么?”裂魂问。
“废话,当然是诗集咯。没有诗集怎么找?别说藏宝图,就连诗集里写着什么字我们都找不到。”
裂魂这时才想起商会里也没有亚哲尔的诗集,而且爵士似乎就是乱编造的一个任务,还不知道市面上有没有这样的书出售呢。他只好把难事完全转到三个人身上,说:“你们自己出去买,只可以去一个人。”
“我们三个都去,可以讨论一下。”
“随你们,快去快回。”
炼舞不回答,手又伸了过去。
“又什么?”
“什么又什么?当然是钱咯。这属于公务,难道办公务还要我们自己掏钱买用品?”炼舞大声说,想在声音上也压倒裂魂。
裂魂不给,心想这本来就是空差事,凭什么领公款。他说:“自己先垫上,以后拿票笺报销。”
“我也想垫上,可是没钱。如果有钱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找工作呢?”
裂魂觉得自己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好歹炼舞也是自己的下属,可是自己却被下属摆弄得什么都依着他。他一边掏出钱递到炼舞手心里,一边祈祷着教会的人赶快来把这些讨厌的家伙带走。给过钱后,裂魂逃似的跑了出去。
炼舞扭了几下腰,说:“跟我斗?你还嫩着呢。”说完,像受了委屈似的回过头向顾幽诉苦,“你说那人怎么这么凶啊?对待下属也不能像对罪人一样啊。他的名字再怎么说也跟残魂有一点沾亲带故,可是与残魂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顾幽瘪瘪嘴,不置可否。
三个人走出了商会,依然用兜帽盖着自己的脑袋。
寻到一家书店,走到门口时,残魂突然停下脚步,说:“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一会儿。在地下被闷坏了,我想站外面多透几口气。”
顾幽点点头,说:“小心点。”
“谢谢,我会的。”
顾幽和炼舞走进小书店,顾幽问门口柜台里的老人:“请问一下,亚哲尔的诗集有卖吗?”
老人推推老花镜,像看怪物似的看了两个年轻人一眼,慢吞吞地说:“有是有,不过我得好好找找。”
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到书店最里面一排书架旁,有些吃力地蹲了下去。炼舞看老人动作困难,说:“老人家,你说在哪里,我帮你找。”
“年轻人,还是我自己来吧。为了卖出那本在我店里堆了几十年的破书,我就是把这副老骨头累垮也值得。”老人说着,在铺满尘土的书架最下面一层翻找。
“几十年?这座城市修建起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呢。”炼舞说。
老人说:“以前我还在森林里的时候,才二十岁就开了一家书店。最开始进了两本《亚哲尔诗集》,卖了接近五十年了才卖掉一本。而且买那本书的人是森林里的邻居,他买那本书之前就被医生判为有轻度精神分裂症。”
炼舞吐吐舌头。
顾幽问老人:“为什么这本书这么难卖呢?”
“亚哲尔的诗集在迪拉王朝时期是畅销书,不过我相信买书的人没有一个将书看完过。因为说是诗歌,里面的内容却完全是疯言疯语。后来迪拉王朝灭亡,亚哲尔的书就变成禁书了,因为有人说他是疯子。后来再也没有人说起亚哲尔的书了,才自然而然地解了禁。不过,仍然没有多少书店愿意卖他的书。”
“疯子?”顾幽不理解。
“没错,他就是一个疯子。”老人拍去手里的灰,挪了一个位置继续翻找,“他还不到三十岁,却为了一个女人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