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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顾幽没有呼吸?”炼舞发疯似的把手伸到顾幽胸口,然后是手腕。没有心跳,没有脉搏。
顾幽,死了吗?
炼舞的头慢慢转向狱奴,脸上满是阴云。他的语气平静了许多,却带着浓浓的杀意:“你告诉我,你刚才对顾幽做了什么?是谁允许你碰他的?你这个妖女,害死顾幽一次还没够吗?现在又来第二次。”
狱奴委屈地摇头,“我什么也没做,顾幽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可是,我知道,他没有死,我还能感觉到他。”
“别跟我说这些,我现在就杀了你,为顾幽报仇。”炼舞站起来,拔出短剑。
蚀烛骑着马跑过来,挡在炼舞和狱奴之间,双眼绽放着红光。他对炼舞说:“炼舞,停下来,顾幽没有死,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精神力。”
残魂也拉住炼舞,“蚀烛说得没错,我也能感觉到顾幽的存在。”
炼舞把剑放回腰间,看看蚀烛,又看看残魂,有些尴尬地拍拍自己的大腿。他说:“为什么我感觉不出来?”
“因为这是地球修士之间的共鸣。”蚀烛说。
“为什么我和他没有这种共鸣?我上次差点把他喂了天株。”
“因为你不是地球修士,外星人。”残魂笑笑。
炼舞又问:“那么,为什么狱奴就能感觉到呢?”
蚀烛跳下马,把狱奴从地上扶起来,说:“这是另一种共鸣,更强烈的共鸣。”蚀烛走到炼舞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难道你融月之间就没有过这样的共鸣?”
第三十五章
“是谁让你们擅自撤消任务的?”魂悼大人有些温怒,说。
大殿里,突然像死亡地狱一般的沉寂,寒冷。三名亡魂战士跪在大殿中心的地板上,头触到了地。三个人却不敢回答,因为,他们明白擅自撤消任务的后果。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撤消了任务?”魂悼大人换了种问法。
一个亡魂战士重重磕了一下头,说:“我们也不敢不遵造大人的命令去做,可是当时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本来我们已经可以杀死狱奴了,可是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帮助狱奴,还杀死了我们一个战士。”
“谁?”
“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眼睛,他就是顾幽。”亡魂战士回答。
“顾幽?”
战士说:“就是前段时间神之主教给我们提供的拥有黑色藏字石的那个人。”
魂悼说:“回报的人不是说,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可是,我们看到的确确实实是他啊。因为大人下了令,不可以与拥有黑色藏字石的人正面交战,只可以监视。所以,我们发现帮助狱奴的人是顾幽后,只好撤离了。”
魂悼沉默了好一会儿,仍然不太相信亡魂战士的话,“你们是想告诉我,死去的人复活了,是吗?”语气里,明显带着轻蔑。
“不仅如此,就连以前被亡魂战士杀死,并对外宣称是刺杀红袍主教的真凶的那个人也在场。他和另外几个人在一起,其中一个和顾幽的关系应该很好。不过,他们好像并不帮助狱奴,反而要杀死她……”
“好了好了,别说了。”魂悼被亡魂战士绕得有些头晕,“你们仔细去查,他们几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他们都是什么人。”
“是,大人。”三个亡魂战士又磕了一下头。
当亡魂战士刚站起来时,门突然被人重重推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外,袍子被风吹得飞扬起来。他的双手依然向两边撑开,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
“神之主教……”一个亡魂战士小声说了一句。
神之主教大步走进大殿,没有跪拜,只是浅浅地鞠了一下躬。
“神之主教??或者我应该直接叫你的名字吧。洛歌,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教会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魂悼大人用居高临下的气势说。
“圣徒大人,我来只是想求证一件事情。我想请问一下,听说您麾下的亡魂战士在瞻神城袭击了狱奴小姐,是真的吗?”
魂悼笑了起来,“没错,是真的。只可惜,突然计划作了改变,你的狱奴小姐还没有死。不过,只是暂时的事情,她很快就会被杀死。”
“为什么,大人?”主教问。
“我听说她离开了教会,应该是真的。背叛教会的人,只有一个结果。再说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他所知道的秘密。你说是吗?”
“狱奴什么也不知道,请您饶恕她,好吗?”
“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我听亡魂战士的团长说,她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啊。”
神之主教咬了咬牙,心里骂了那个混蛋团长几句,然后说:“虽然狱奴最初参加了追杀地球修士的任务,可是她并不知道那些秘密啊。”
“这已经算是知道很多了。洛歌,你不要再说什么了,我说过,只有死人才会保守重要的秘密。现在你的狱奴正和那帮修士在一起,你说,要是我不派人去请她回来,那多危险啊。”魂悼阴险地笑。
两声脆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之主教却跪了下来,“圣徒大人,求求您,放过狱奴吧,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洛歌,没想到你也会下跪啊。”魂悼大人猖狂地大笑,“为了你心爱的女子,你竟然愿意下跪。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背叛教会呢?如果选择背叛,你就可以带着你爱的人逃离啊。”
神之主教说:“圣徒大人,我是不会背叛教会的。”
“我相信这句话,所以我没有让你亲自执行杀死狱奴的任务,因为我不想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来考验我的主教。洛歌,狱奴我是不会放过的,你不要多说了。而且,告诉你一个更有趣的东西,我的亡魂战士对你的狱奴说了,他们是奉你的命令请回或是杀死她……”
神之主教的牙紧紧咬住,慢慢站起来,用低沉的声音说:“谢谢大人,把这么有趣的事情告诉我。我告退了。”他说完,转过身,向外走去。
身后,是魂悼那刺耳的笑声。
一滴泪,悄悄落下。
“狱奴,我不能再保护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曾经所做的一切。”
“狱奴,以后,我还能看到那个开心地对我笑的妹妹吗?你还能叫我一声主教哥哥吗?”
“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吧。狱奴,愿你能够开心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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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里,顾幽依然像前面的日子里一样,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尸。
炼舞拉着残魂,说:“为什么会这样?刚才他不还能战斗吗,为什么现在……”
蚀烛站在一旁,说:“刚才是顾幽的精神力在支配这个躯体,去到救狱奴。可是,他的躯体已经没有了血液,与死尸没有区别。”
“不会的,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狱奴拉着顾幽的手,说。
“你这个妖女,别装好人。”炼舞推开狱奴,不让她触碰顾幽的身体。
残魂拉住炼舞,“炼舞,不可以这样对狱奴说话。既然刚才顾幽会去救狱奴,那么说明整个事情里应该有什么误会。”残魂又问狱奴,“我听炼舞说过,是你故意将顾幽和炼舞引到潮汐旅店,然后让亡魂战士埋伏在那里,是么?”
“不是……不是我……”狱奴说,“我让顾幽在那里等只是想告诉他关于黑色藏字石的事情,并不是想设计害他。”
“狡辩!”炼舞说。
“是神之主教听到我对顾幽说的话,所以告诉了亡魂战士。”
炼舞哼了一声,“神之主教难道和你不是一起的吗?就算是神之主教派去的亡魂战士,可是潮汐旅店这个地方不是你告诉你的主教大人的吗?”
“我……我没有告诉他。”
“没有?真的没有?那天,你对顾幽说会到潮汐旅店去等我们,而当时神之主教正好在场。既然你知道有别人在,为什么不小声告诉顾幽,而是如同平时一样说出来,让你的主教也可以听到?”
狱奴急得快哭了,但语气依然坚定,“因为我没有想到,神之主教会做出那样的事。”
“不是没有想到,而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了。”炼舞的拳头握得发白。
残魂说:“炼舞,你让狱奴一次性说清楚。如果她真的是主使者,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她想逃也逃不了。狱奴,你说吧。”
炼舞还想说什么,融月拉了拉他的袖口,示意他安静下来。
狱奴对残魂点点头,“我虽然是教会的人,可是一直在偷偷地做自己的事情。与顾幽认识,只是巧合。那时候我还是光之骑士的统领,负责维护圣城的安全。光之骑士说顾幽是刺杀红袍主教的凶手,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因为,红袍主教是被比亡魂战士团长官阶还要高的法师所杀。”
蚀烛和炼舞对视了一下,没想到狱奴说的和亡魂战士团长所说的一模一样。
“顾幽打伤了圣城的守卫,本来应该被关押的,可是却被炼舞救走了。那以后,我向光之骑士下达了命令,不可以再和他们纠缠。可是后来,残魂的出现,让他们又卷了进来。大家都知道,黑暗骑士和亡魂战士的任务是追杀拥有黑色藏字石的人。虽然那时候还没有人知道顾幽也有黑色藏字石,可是他杀死了黑暗骑士,已经是死罪。”
残魂问:“那么我问你,黑暗骑士和亡魂战士是你的部下吗?”
“不是我的部下。从前,我以为他们是神之主教的部下。可是后来残魂被杀,被冤为刺杀红袍主教的凶手。那之后我在神之主教的房间见到了亡魂战士的团长,而且还和他发生了摩擦。当时,我就已经注意到,就连神之主教都要对亡魂战士团长恭恭敬敬。我怀疑,教会的背后还有一个组织,而教会里最高官阶的神之主教在那个组织里只算是一个普通的官员。“
“那是什么组织?”残魂有些感兴趣了。
“什么组织我还没有查到。因为那个组织的信息保守得很严密,他们的成员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关于自己组织的一切。顾幽和炼舞到教堂来找我的那天,我已经被剥夺了统帅光之骑士团的权利,留在教堂讲道。那天顾幽带着残魂的黑色藏字石,却并没有告诉我他自己也有一块。我让顾幽在潮汐旅店等我,是想要告诉他,把残魂的黑色藏字石给我,如果带在他身上,很危险。可是,没有想到,等到我赶到潮汐旅店时,已经……”
狱奴没有说下去,眼前,那些场景又浮了起来。黑色的盔甲,亡魂战士的残体,鲜红的血液。还有,满地的凤凰果,被血液染成了暗红。
残魂笑笑,问:“你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顾幽把我的黑色藏字石给你?这就是你所说的,你在做的属于自己的事情吗?”
“没错,我一直在寻找拥有黑色藏字石的人。而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残魂死了,我只想收集那块石头。”狱奴回答。
残魂又问:“你一直在找有黑色藏字石的人?找我们做什么?像亡魂战士一样,把我们杀掉?”
“不,不是。我只想找到我的朋友,我的组织,让所有人团结起来,抵抗教会,找到回去的路。”
残魂有些不明白狱奴在说什么。
狱奴的手举起来,手心里一块黑色。她说:“我们的组织,地球修士的组织。”
“不可能……不可能……”炼舞看着狱奴手心里的石头,不相信狱奴竟然和顾幽是一样的人。
“炼舞,你还记得吗,”狱奴对炼舞说,“有一次,在一条小巷里,我问顾幽,你们身上是否有黑色藏字石。可是,你们回答没有。之前我问过顾幽是谁,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