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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的,Qī。shū。ωǎng。而那升降机的门,是在火山口的内壁之上,我已经进去过一次了。”
副部长用一种十分异样的眼光望定了我,但是由于我说得十分之肯定,是以他的脸上,多少带著一些无可奈何的神情,他摊开了双手,向他背后墙上张贴著的墨西哥大地图,指了一指,道:“好,那火山在甚么地方,请你指给我看 ”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又解嘲也似地笑道:“我倒真希望我们会有震惊世界的发现!”
我绝不介意他话中的讥讽意味,因为他能够耐著性子听完我的叙述,这一点,已然令我十分感激他了。
我绕过了他的办公桌,向前走去,来到了墙前,我在地图上找到了古星镇,然后,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火山,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那火山有一个十分古怪的名称,它的名称,意译是“难测的女人”。
我想,这火山之所以会获得“女人”的名称,大概是由于它的爆发十分没有规律,随时随地会发生,就像女人的脾气一样之故。我的手指,指在女人火山上,回过头来,道:“就是这个火山,它原来叫难测的女人山,你只要派人去,我可以带队,我们可以一齐进入那太空船,说不定还可以将太空船弄上来,那就 ”
我只讲到这里,便突然自动住了口。
那并不是副部长抢著说话,或是用甚么手势打断了我的话头。
我之所以突然住口,不再向下讲去,全然是因为我突然发觉,如果我再向下讲的话,一定有甚么不可测的恶果会发生了!
而使我发觉了这一点的,则是副部长先生的脸色。他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当我自动停口时,他脸上已然变成了猪肝色!
而他的双拳,紧紧握著,他双眼瞪著,上唇掀露,现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就差他的眼中没有冒火,头上没有出烟了!
我住了口之后千秒钟之内,副部长仍然用这样的神情瞪定了我,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不得不问道:“副部长,我可是有甚么地方,说得不对么?”
副部长上下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突然张开,接著,自他的口中,便喷出了一句粗俗不堪,令我无法转述的话来。然后,他发出一连串的咒骂。那种咒骂,(奇*书*网。整*理*提*供)即使是市井无赖在盛怒之际,也不肯发出来的,但是它们却像是泉水一样,滔滔不绝地自副部长先生的口中,流了出来,向我兜头兜脑,淋了下来。
完全给他弄糊涂了,以致在开始两分钟之间,我竟全然不知道还击,但是我总算在两分钟之后,恢复了还击的能力,我大声回骂著他,同时责问他道:“你放那一连串的屁,算是甚么。我看你的样子,像是一只被踩痛了尾巴的癞皮狗!”
副部长更加咆哮如雷,道:“你才是癞皮狗,我应该将你关进黑牢中去,你这该死的疯汉,你竟敢这样子来戏弄我,你的……”
接下去,又是一连串的粗俗俚语,我大力在他的桌上一拍,“叭”地一声响,令得他的话停了下来。我道:“我将这件事来告诉你,全是为了一片好意,你可以不信,但不必像疯狗一样乱吠!”
副部长向我挥著拳,道:“你是我一生之中见过的最大无赖!”
奇)我立时冷笑著回敬他,道:“那一定是你从来也不照镜子的缘故。”
书)副部长握著拳,看样子是想打我,但是突然之间,他转过身,拉开了一只抽屉,自抽屉中取出了一大叠报纸来,用力摔在桌上,骂道:“看,用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再来和我说话!”
我不知道他那样做是甚么意思,但是我还是低头向报纸看去。而一看之下,我不禁呆住了。那报纸的头条新闻是:“女人火山,突然爆发,岩桨自火山口涌出,破坏接近火山的公路。”
不但有著标题,而且也有图片,更有女人火山位置指示的地图!
第十部:彻底的失败
我低下头去,看著内文。内文说:女人火山是突然爆发的,古星镇的居民在听到了隆然巨响之后,火山口喷出来的烈焰,已染红了半边天。
我也看到了新闻内容中记录的火山爆发的时间,那是我离开火山口之后的五小时,当时,我正在尽一切可能,赶到墨西哥市来,根本未曾有时间看报纸和听任何的广播,是以绝不知道这件事。
我站著发呆,现在,我自然明白为甚么副部长突然之间大发雷霆了。
女人火山的爆发还未停止,我却叫他带人到女人火山的火山口下面去寻找那艘太空船!
当我看完了那段新闻之后,我已变得完全没有话可说了,我说甚么好呢?本来,我的话,是轻而易举可以得到证明的,只要一到女人火山的火山口,就可以看到那扇门了,为了方便,我将那钥匙留在那扇可以直通火山底太空船的门口。
但是现在,女人火山又爆发了,大量岩浆涌了上来,必然将那门盖住,而且,火山底部的变动也必然使太空船再向下沉去,那也就是说,再也没有人能找到那太空船了,除非能将整座火山移去。
那也等于说,我刚才向副部长讲的话,全都变成了毫无佐证的谎言,而且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无耻的谎言!
看到我低著头,默不出声,副部长的怒意,似乎也稍为平息了一些,他冷笑了一声,道:“外国朋友,你还有甚么话好说?”
我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道:“没有,我完全没有甚么可以说的了……不,还有一句话,是我一定要说的,副部长先生,你想,我是如此愚蠢的人?愚蠢到了拣一个正在爆发的火山,来编我的谎言?”
副部长听得我那样说,脸上的怒意,也渐渐地褪了。那证明他是一个十分明理的人,因为在听到了我的叙述之后,大为恼怒,那是人之常情,但要在恼怒之中,听出我的话不无道理,那却并不是容易之事了。
我叹了一声,我已准备放弃了,因为我已没有了证据,我再也找不到那艘太空船了,还有谁肯相信我的经历?还是别再说下去的好!
是以我向副部长鞠了一躬,道:“对不起,副部长先生,恕我打扰了你,你别将我刚才所讲的话放在心上,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副部长发出宽恕似地一笑,道:“我知道,有时,人是会突发奇想的!”
我没有别的话可说,只是苦笑著,慢慢地走向门口,副部长在我将要拉开门的时候,忽然叫住了我,道:“请停一停,先生。”
我站住,转过身来。副部长笑著,道:“对不起,我有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想问你,但是我却希望你对我的问题,能有真诚的回答,你肯么?”
我向副部长摊了摊手,道:“请问,我对于任何问题,都是十分乐于回答的。”
副部长直视著我,道:“你刚才所说的,有关那太空船的一切,可是真的么?”
我也绝想不到他会问我这样的一个问题!
我怔了一怔,反问道:“如果我说一切全是真的,你可会相信我的回答么?”
这一次,轮到副部长来苦笑了,他摇著头,当然是他无法回答我的反问,是以他挥了挥手,道:“再见,卫先生,我想我不应该向你问这个问题的。”
我耸著肩,走了出来,当我走过了长长的走廊,推开了大玻璃门,又走过了那铺满彩色的碎石的广场之后,我在一株树下,停了下来,我倚树而立,我要使自己好好地静一静,将整件事再想一想。
本来,事情已然到结束阶段了,但是“女人”火山的爆发,只怕又使事情搁下来了。
当然,我还保有那日记本,姬娜和基度太太,也可以证明米伦太太的存在,还有,我那批老古董朋友,他们也保有那一批古董。
可是那一切,却是能说明米伦太太是谜一样的人物,而绝不能就此证明她是由一艘极大的太空船来的。知道那艘太空船的只有我一个人,而我却失去了一切证明!如果我不遗失那顶“帽子”,情形多少会有一些改变,又或者火山不爆发……
我惘然地想著,但是却想不出甚么究竟来。忽然之间觉得我周围的人,似乎起了一阵骚动。我连忙抬头去看,只见一辆十分漂亮的美国大跑车,在阳光下驶了过来。即使墨西哥市是一个极现代化、极美丽的城市,那样豪华的车子也是不多见的。
而且,车主人像是有意炫耀新车一样,将车子驶得十分慢,我一眼就看到驾车的是一个珠光宝气、丑得难以形容的女人。
由于她的珠光宝气,我几乎不敢认她,但是由于她那种特殊的丑陋,是以我立时认出她是基度太太!
更使我肯定她是基度太太的,是她身边的姬娜。姬娜本来就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小姑娘,这时,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纱裙,坐在那么豪华的车子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公主一样。
我一看到姬娜,就忍不住扬手妱呼她。但是我的手却终于没有扬起来,我在刹那间,心中想:这件事,让它结束了吧。它是由一辆美国大房车引起的,就在我看到姬娜和她的母亲坐美国大跑车时结束了它吧!
我又不准备再在墨西哥逗留,而且,我知道,我给基度太太的那笔钱,便得基度太太生活得十分好,那我何必再去打扰她们呢?
美国大跑车驶了过去,也离开了那广场,到了酒店中,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睡了一觉,和白素通了一个长途电话,然后,我留意著报章、电台、电视上对“女人”火山的一切报导。
从电视的新闻片来看,“女人”火山的爆发,十分剧烈,而且暂时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是以我在墨西哥市,又住了两天,便启程回去了。
我在回家之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家中已有了五六封姬娜的来信,表示她十分想念我,并且质问我,为甚么我说到墨西哥来的,却又不来。她还说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十分快乐,她还寄来了许多相片,其中包括她坐那辆美国大跑车的照片在内。
从她信中流露的真情看来,我不禁十分后悔那天在墨西哥市的街道上,竟未曾招呼她!
这时我的后悔,只不过是后悔失去了一次和姬娜见面的机会而已。而当半个月后,我再度前赴墨西哥,想和姬娜会晤时,我才感到了真正后悔,因为基度太太已被谋杀,而姬娜不知所踪了。
我曾花了很多心血,托了很多人,在整个墨西哥寻找姬娜的下落,但是却没有结果。一直到好久好久以后,我才又在另一件奇异的故事中见到了姬娜,但那并不是“奇门”的故事,是以约略提一提就算了。
我那批老古董朋友一听说我回来了,忙不迭将我拖到他们的俱乐部中。
在我离家期间,他们几个人,废寝忘食,在研究他们得到的,本来属于米伦太太的那些东西。但是却研究不出所以然来,因为据他们所知,在地球的历史上,从来也未曾出现过那样的东西!
我本想告诉他们,这些东西原来的主人,是乘坐一艘太空船来到地球上的,那些东西,根本不是甚么古董,也可能根本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但是我却没有那样说,因为他们得到那批东西,是化了相当代价的,而他们的目的,是想得到一批古董。凡喜欢古董的人都知道,古董的最大趣味,是给你去考据,证明它是一件古董。在考据中,在寻求证明中,可以产生无穷的乐趣。等到证明那的确是一件古董之际,反倒有兴味索然之感了,何况我的话,将说明那些东西,根本不是甚么古董,真还是不说为妙了!我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