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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兮兮把自己的头发披在肩头,这一年头发长得多长,她都没有剪,现在已经到了臀部,肩以下的部分依旧是卷卷的,她把它们摸到胸前,轻柔的抚摸,因为是他做的头发,所以怎么都舍不得。
“你的头发真好看……”纸鸢羡慕的望着她。
“是吗?”夜兮兮微微的侧头,“是他……亲手给我做的呢。”
纸鸢一时迷茫,其实她一直都不知道,夜兮兮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夜兮兮拉着纸鸢下楼,纸鸢一直把头低着,而夜兮兮大摇大摆的坐下来,自己伸手那茶喝,雪倾上下的打量夜兮兮,发现还真的非常的好看,只不过……她就这么把自己的话当了耳边风,或许连风都刮不起来,于是就撇着嘴假装道:“很难看嘛。”
夜兮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拿起面包啃起来,不过雪倾发现她咬了半天还是在咬那一块,于是就伸手着手掌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夜兮兮?”
夜兮兮缓过神来,抬眼看向雪倾:“嗯?”
看着她一脸的迷茫表情,雪倾不仅有些气恼起来,伸手掐了掐她的脸:“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早上起来不要喝茶,喝咖啡和牛奶吧。”
夜兮兮打掉他的手:“我不要。”因为小恒恒不在,好几天不吃奶了,但是奶水却一直都有,她的胸部也一直胀痛,现在看到牛奶就想吐,她只想和开水或是茶。
雪倾看到夜兮兮的手臂,她用一条绿丝带系在了白色的纱布上,巧妙的遮住了伤口。
雪倾摸了摸下巴:“夜兮兮,今天你还是不要上街吧。”
夜兮兮抬头看向他:“为什么?你怕我受不了控制吗?”她勾了勾唇角,她这些天,每天都在期盼今天的到来,希望能够上街看他一眼,哪怕一眼,只要他也看到她,一定会认出她的。她一直都在期待两个人的重逢,他以为他这样一水,她夜兮兮就会放弃吗?
“不……我怕你……受伤害。”雪倾耸了耸肩,夜兮兮抿着唇,低头一口咬掉面包:“不管是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去见他。”她站了起来摸了一把嘴,执着的看向雪倾,雪倾看到了她眼里的认真,点了头道:“好。”
于是吃晚饭,雪倾就带着夜兮兮和纸鸢上了街,把车停在广场上,夜兮兮刚刚下车就看到满大街都是雪国的子民,他们穿着好看的名族服装,站在马路边上,整条马路上都铺满了玫瑰花,这样让马车碾过,还真是一件浪费的事情,但是这代表了他们对国王的崇敬之意,越多越是崇敬。
夜兮兮一步步的向人群靠近,站在马路边踮脚向马路看去,国王还没有走这里过,所以人民的脸上都保持着好奇的神采,都在好奇,他们的新国王到底是什么模样,而雪国有整整两年都处在政变中,现在终于和平了下来,也全部都是新国王的功劳。
“不要走丢了,一会儿看完他路过这里,你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回到梅园街的看台上去。”雪倾握住夜兮兮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她护在怀里,怕人群挤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
夜兮兮也被挤的没办法,她仓皇间点着头,转头看向纸鸢的时候才发现纸鸢还在努力的保持着他们两个人所在的空间,而她自己已经被挤得没有了形态。
夜兮兮一伸手握住雪倾的手腕将他放倒纸鸢的手腕上:“你好好照顾纸鸢,我知道照顾自己。我去前面看看,梅园街是吧?我一定会去的!”
说完夜兮兮就挤开人群向前面挤去,而雪倾立即踮起脚向前看去:“夜兮兮!”
夜兮兮已经迅速的消失在了人群,雪倾和纸鸢却被越挤越远,雪倾后悔了,强烈的,深深的后悔了,自己就不该答应带她上街来,就该一开始就去梅园街!
梅园街看台,坐在最前面的黑衣老人俨然已经六七十岁的模样,不过神态却依旧精神熠熠,而且还有一股自然间的威严,压的后面一干众等皆成了摆设,直到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走上来,才让人敢移开视线,不将全部的注意留在这位老者身上。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老者的右手边坐下来,而另外一个男人在左手边坐下来,女人则依着第二个男人坐下来,表情都非常的严肃。
“父亲。”
三个人依次的叫道。
老者点了点头,微微侧目向右手边的男人看去:“老三呢?怎么又不见了。”
“老三还没有来。”右边坐着的正是雪凛,一脸沉色的回答他父亲,前朝元老大臣雪姚承。
“整日无所事事,现在还给我迟到?立马给他打电话,让他给我滚回来!”雪姚承立即低吼道,而坐在左边的是雪辰和他的妻子绿意茴,绿意茴倒了一杯茶放倒前面:“父亲,喝茶吧。”
“小茴啊,今天过后,你也是名副其实的公主了,在我们雪府曾经受过的委屈也就不要再介意了,知道吗?”
“茴一直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绿意茴却笑道,雪姚承轻轻的点头微笑,现在很是赞赏这个儿媳妇。
而台下的马路上满大街都是人民,雪姚承又侧目道:“一会儿庆典就要开始巡街仪式了,辰你是将军,安全措施一定要保障,不能让皇上发生意外。还有,你们两个该加入群臣队伍里去便去,不要坐在这里,让人民看见了说笑话。”
“是。”雪辰和雪凛都站了起来,慢慢的退了出去,绿意茴紧紧的抿着唇看向下面的街,今天……该不会出任何意外吧。
夜兮兮一路被挤到了越来越远的地方,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了人群,喘口气,妈呀,这里的人民会不会太热情了点儿?好像都是来找失踪的情人似地。
夜兮兮觉得有些好笑,正在愁怎么再挤进人群,而且这一次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地盘时转身看到了街边正在训练的一个礼乐队,他们穿着国家的名族服在吹奏好听的乐曲,而后面跟了十几个女子,一个个跳着妖艳的舞蹈,穿的衣服颜色也各有,比如红色、橙色、黄|色、紫色、蓝色等,就偏偏没有绿色,夜兮兮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立即奔了过去,很快就混了进去,她跟着那些女子跳起来,很快就有人民让开了一条道路,夜兮兮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而且他们说的话她也听不懂,所以也跟着那些人跳过散开的人群,光着脚踩上了铺了满大街的玫瑰花朵上,突然听到一阵锣鼓震天的响声,夜兮兮警觉的扭头,向前方看去。
她的动作一停下来,身后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子立即推了推她,她立即回过神来,听见那个女子在说什么,虽然她听不懂,可是她知道他们是在催促她快些跳舞。
夜兮兮立即又跳起来,婉然的舞动修长的手臂,手臂上那条绿色的丝带飞飞扬扬,在风中带了一股微甜的味道,而一行舞队开始向鼓声阵阵的地方走去,夜兮兮的心猛的一跳,他们是要去迎接皇帝陛下?
一行人刚刚走,一个穿着绿色长裙的女子立即奔过来,站在原地却没有看见自己的组织,立即急的团团转,她只不过是去拉了个肚子啊!怎么就抛弃了她呢?没有她,他们怎么跳舞啊?
踏步前向,脚尖触过娇艳柔软的花瓣,轻灵的旋转,隐隐的在拐角处看见了前方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向这边行来。
夜兮兮的心,一寸寸的开始跳动起来,梦转千回间,仿佛看到了那个大火的晚上,看到他回过头来看她的那一眼,她的心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开始沉沉的发疼。一圈又有一圈的旋转,落地,带起一地的玫瑰花瓣,而队伍里的雪倾和纸鸢终于看到了那舞队里最耀眼的她,一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起舞,一根丝带随着她的动作漂亮,而她的眼神,始终飘向那浩荡而来的队伍。
越来越近,而她也终于成为那舞队里的中心,奏乐的人都散到了路边,只有那十几个女子还在那里翩翩起舞,而她则是那个最出众的女子,与那些伙伴合作默契,她们都已经不知道随着她改变了多少的舞姿,只想陪着她跳,不停的跳,像是在期盼,又像是在等待。
带起一地的玫瑰,飞扬而落,队伍已经驶过来,花车、军队、大鼓队、枪队、锦旗、成队的轿车,这些全部都不是风景,在她定格的严重,在她的瞳孔里,现在只有他的那辆马车在向这边驶来。
那些女子已经一个个跪在地上,所有路过的子民都跪在了地上,望着这位天神般的皇帝,各自唏嘘惊叹,而只有她还在那里旋转,飞舞,双眸紧紧的却全部落在他的身上,最后一个三圈连转,她落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全部的力气,却还是站在那里,抬头与他对视,她终于……看见他了。
马车缓然的停了下来,她站在玫瑰之上,抬头凝望着他。
那张容颜……依旧是是那张容颜啊。
真的是他,真的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只有自己真正的亲眼看见了才会相信,他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欣喜的向他一步步走去,她来了,她真的来了,不管是迟了多久,她真的来了,而且再也不会离开。
她带着微笑,忍下自己严重激动的眼泪,一颗颗的全部咽回去,只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一步步的上前,直到两把长枪交叉着挡在她的面前,两个开道的军人怒目而视的看着她。
夜兮兮皱了眉,抬头向他看去。
他微微的侧开眼睛,夜兮兮这才看到,他竟然……是平静的,不像自己,早已经波澜壮阔,早已经不知道颤抖了多久,不知道激动了多久,不知道心里面流了多少泪多少血,她早已经不是她了。
而他,竟然平平静静的,没有疑惑,没有惊讶,更加没有……熟悉。
他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渺小的平民般的看着她,只是挥了挥手:“让她走。不要为难她。”说的这句话是英文,夜兮兮听得懂。
那些军人把她推到了路边上去,就像推一个草芥的平民般的丢开,而舞伴们跪着过来拉着她,按着她的背,说着那些她听不懂的话。
她却硬了背脊的抬头,即使膝盖已经疼的背落下来的刺扎出了血,却依旧抬头望去,望着他傲然的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就像陌生人一样的走开,车轮滚滚无情的流开……碾碎了一地的玫瑰。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相见了,却不相识?他不是没有失忆吗?他为什么就像如认识自己一般?她不相信,不相信!她踉跄的站了起来,推开所有的人,却在这时又顿下脚步,她听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赞叹,赞叹那个女子有多么的美,多么的有气质。
夜兮兮看向那个女子,而那个女子也低头看着她,审视着她。
那个女子,不是别的人……正是那天在花园里遇见过的那个白人美女。而今天,能陪着泽西一起巡视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那所谓的“未来皇后”。
夜兮兮的心猛的窒疼,她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下,她怎么能相信,怎么肯相信,他竟然看不见自己,他竟然不认识自己,他带着别的女人游街?她一步步的跟在军队的旁边,一路的想跑,一路的向前奔去。
她只想上前,只想问他一句,真的不认识吗?
经历了生和死,经历了那么多的分分合合,她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哀痛,他真的不认识她吗?他为什么要漠然的走开,他知不知道,他这样有多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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