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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庄主好。”
那么大个子的一个男人做出小孩一样手足无措的举动,很让人心里产生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像是一个放大了N倍的小孩,需要被人保护。见他这样,徐铮心里一拧,仅有惊惧也没有了,一挥手让噜噜自己去玩,缓缓向着维克走过去,口中笑道:“啧啧啧,真生疏,鲁瑟和亚当都叫我徐铮,你偏偏要叫庄主。庄主很了不起吗?很威风吗?那我是不是也得管你叫风寨大当家的?”
无厘头似的说话方式维克接架不下来,一张脸孔顿时通红,讷讷地道:“风寨已经不在了。”
徐铮走近了,眯起眼看他,笑嘻嘻地道:“你恨我啊?你的风寨可是我亲手拆的。”
“没有,没有!”维克又慌又乱,徐铮的接近让他很不自在,笨拙的转了个方向,把脸转向另一边。
这个动作又引得徐铮一阵心酸,当自卑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的时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通常而言,自卑的人都很善良,信心不足和岐视造就了他们这种性格,却不是他们本身的错。徐铮明白这一点,所以再看向维克的时候,仍然觉得丑,却已经不再觉得吓人。
徐铮道:“说起来还没有谢过你呢。我听索罗说了,当初就是你想喂他们吃东西,结果这帮小东西怕你,没敢吃。”
维克霍地抬头:“不关鲁瑟和亚当的事!”
徐铮一怔,随即一脸黑线,忍不住跟着又笑了。这家伙对那两人还真是维护。
“谁跟你说这个了?且不要你们已经是奥森庄园的人,而且都已经事过三秋,我可没那个无聊劲去追究那些已经过去的鸡毛蒜皮般的事。”
维克松了口气,又垂头,不语。
“嘿,我说,你在干什么呢?”
“劈柴。”
“这么多?谁这么狠心让你一个人干?”
“我自己。”
徐铮郁闷了,自己明显是在无话找话,这人就跟木头初当初在帝都一样,说话跟挤牙膏一样,挤一点说一点,勾通起来实在费劲。
实在找不到话说,徐铮就拿眼去瞪维克。维克被他瞪得受不了,半晌才闷声问道:“小庄主……”
“徐铮。”
“……徐铮,找我有什么事?”
嘿,徐铮偷笑,我就不信你架得住我的火眼金晴。我就拿这种铁板也能烧穿的眼光看你,我看你说不说话!
“没事啊。”
“没事?”
“是啊,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说说闲话?”
“……”
徐铮找了块草皮坐下,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维克的脸。他得紧盯着它,据说再丑的东西看久了也会习惯,徐铮可不想自己再有什么无礼的举动再一次打击维克已经成了无底洞的自信心。
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结果,这阵子看上去那张脸已经好多了,隐隐的还有点很有性格的感觉。
被徐铮这么盯着,维克越发不自在,心里头憋着股火,闷声道:“小庄主……”
“徐——铮!”这次慢慢的拉长了声调,口气很像侏儒小老师教那帮不成材的兽人,听上去很让人火大。
维克终于恼了,低声怒道:“看我的脸作什么?很好看是不是?”
徐铮点头,老老实实地道:“不好看。”
消遣我是不是?知道丑不好看还盯着猛看?!
维克猛地抬头,正对上徐铮晶亮的眼。后者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丑脸。那张少年清俊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讥讽的神色,倒是诚诚肯肯的在述说一个事实。
两边眼神对上,徐铮眼神澄清而温和,恰似一潭湖水,认真而专注地看着维克。对视一阵的结果,竟然是维克招架不住,落荒而逃的改看向地面。
“嗤!”徐铮笑了出来,道:“瞧,你现在吓不到我,古人说相由心生,诚不欺我。心善则面善,维克你其实也不丑。”
不丑?维克茫然抬头,发现徐铮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神情不像作假,也没有说反话的意思。
“人小到大,我已经不知道吓坏多少人了。”
“嗯。”徐铮点头:“先确实吓到我了,但现在不可能。”
维克眼里掠过不解。
徐铮轻轻笑道:“我家乡的智者说过,相由心生。一个人心灵的美与丑会直接的表现在脸上。美人长了颗蛇蝎心,那就是丑。丑人长了颗善良真诚的心,他就会变美,我瞧你就是这样。只不过这个认知过程需要时间,心灵的美与丑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发现。我之前会被你吓到,是人之常情,也是我的肤浅。不过,哇哈哈哈!”徐铮得意的笑起来:“你现在可吓不到我。多看两眼,其实还挺性格的。”
“性格?”
“呃……这个不好解释,总之不丑就是。”徐铮干笑。
一通鬼话,维克半个字也不信。但除了鲁瑟与亚当,很久没有人可以做到像徐铮这样不带半点惊惧和岐视意味的和自己说活,维克还是没来由的觉得心情飞扬。
徐铮扯了根青草在嘴里嚼,问道:“你干嘛不在庄园里劈柴,非要跑到这里来?这里喝口水都不方便,还要把木柴搬来搬去。我说,你兄弟鲁瑟忙得焦头烂额,你应该去帮他才是。”
“我帮不上。我脑子不太好用,他会的我不会。我脸生得丑,庄里的人都怕我,我怕吓坏大家,只能出来。”
徐铮怔怔看着维克,突地笑了,越发觉得那张丑脸其实一点也不难看。随手扯了根青草递给给维克,道:“试试。”
“做什么?”
“嚼嚼看,味道相当不错!”
维克接过嚼了两嚼,酸酸涩涩带着点苦的味道在嘴里泛开,夹着股子新鲜的青草味道,清爽而回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铮这样说,感觉还真不赖。
“咦,还行。”
徐铮呵呵笑了,维克咧了一下嘴,放松下来,也扯开个很惊悚的笑容。
徐铮往后一倒,闲闲的嚼着草梗,问道:“我说,大块头,你有没有什么爱好?”
大块头?这个绰号真不好听……维克站着,看到徐铮躺着,就觉得自己突兀得很,也找了块地方坐下,道:“爱好?战技算不算?”
无聊……成天抡那只大板斧有什么乐趣?徐铮撇嘴,又问:“就没有其它的?”
维克怔了怔,突然面孔涨得通红,低声不自在地道:“我以前在村里……喜欢唱歌。”
“唱歌?”徐铮翻身爬起,喜声道:“很好啊!唱两句来听听。”
“不要!我一唱歌,五里之外都没有小孩敢哭!”
“来嘛,我不怕,唱两句。”
“不要!”
“唱嘛。来,给大爷唱两句……”
“不要!”
“大爷叫你唱,你就给我唱!”这一句出口,徐铮自己愕然,维克也呆住。突然之间,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放声大笑。
“我的妈!”徐铮拍着地面,笑得眼泪横飞,“我居然说了这样的话。”
维克狂笑:“把老子当小妞?还想听霸王曲?换了以前,只要老子看到,一斧直接劈了你。”
“我哪敢啊?天知道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儿。”
两人狂笑了许久,维克的不自在与不自信被笑得没了,才抬起头用比较轻松的神态和徐铮说话。
“当真,虽然我这么大块头喜欢唱歌很搞笑,但我就是喜欢。不过嗓子不好,唱得也不好。能把不哭的吓哭,把哭得吓得不哭。村里以前有小娃娃大哭不止,他爹娘就会说:再哭!我就去找维克来!这一句比什么都管用。”
徐铮弯起眼笑笑,小声道:“反正这里只有我和你,怕什么,有本事你把我也吓哭。我再找奥森来帮我报仇。”
这么一说,维克乐了,笑道:“我当真唱了。我会唱几支情歌。”
“唱,少废话!”
维克点点头,清清嗓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正式听他的唱歌,如何能叫人不兴奋?
然后他就开始唱了。
只一句,徐铮就眼前一片晕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真是……好……好可怕的嗓门!
卷七 崛起!奥森庄园 21 维克,新一代摇狂歌王?03
有听过比维克更大的嗓门吗?
没有!
有真切地感受到比这更大的音浪震击吗?
没有!
有听过比这种更霸道,更有气势的唱腔吗?
答案仍是没有!
维克一张嘴,刚唱,确切地说,应该是吼出第一句,徐铮便觉得大地都颤动了一下,一股无形的由声浪构成的冲击波呈扇形扩散开去,沿途一片风卷残叶,如同海啸过境,摧枯拉朽的奔向无尽的远方。
太恐怖了!
太惊人了!
太震憾了!
太……那个啥了!
徐铮抚着胸脯,一脸青白地瞪着维克。我的妈!这是人发出来的声音?像火箭发射升空,像水库崩堤垮坝,又像原子弹爆炸,威力一点也不亚于自己的狮子吼!五层天道之术下的狮子吼威力也不过如此,这人真是一朵奇葩!
如此声威,真是天地昏暗、日月无光、天崩地裂、台风过境、洪水暴雨、灭顶之灾、大祸临头、残无人道、民不聊生……所有形容天灾大难的成语摆到一起都不足以表达维克这一吼之威。
那厢,维克完全没注意到徐铮差不多已经被自己震了个半死,正沉侵在生平头一次有人主动听自己唱歌的狂喜之中。只听他唱道:
哎,山那边的姑娘,哎!
哈,哥哥在这边唱支歌给你听,哈!
啷,牵起你的裙边,啷!
嘿,我弹我起我琴声,摇响我的铃,嘿!
叮,你手里举着你的花,露出你细白的脚,叮!
呀,我手里牵着我的牛,现出我粗壮的胳膊,呀!
……
他每喝一声,徐铮就全身狂震一下,犹如被人点中死穴一遍又一遍。
整支村谣粗俗无比,描述的内容简直就是一狂暴的大汉见到了鲜花一样小姑娘,扯衣脱裤流着口水鼻孔里喘着粗气双眼瞪得像铜铃张大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往上骑的架势!
我的妈!这也叫情歌?干!这叫霸王硬上弓的前凑好不好……
你妈的,前世有人敢用这种音量,这种方式,这种词曲唱歌。顶多唱上三句,星际警察们上百支电浆枪就会没头没脸的直射过来,轰你成炭渣!
不过,就这种音量,就这个风骨,就这种一气贯日月,气吞山河的气势,维克的声音绝对有其独到之处。
除开可怕的歌词和拙劣的演唱水平,维克的声音粗野奔放,浑厚之中有股野性的粗豪男人魅力,足够穿透力,足够震憾力,足够持久力!他的声音像大海狂潮,又像长江大河,也像轰炸机带足炸弹地毯似轮番的轰炸,有一种让人控制不住的兴奋感,让人从指尖到发梢都在颤抖,高潮似的电波滚滚不断。换个好听的歌,修饰一下唱腔和嗓音,也不是没有办法让男人们听得热血沸腾,让女人们听得大腿发麻。问题就在于,得怎么唱,唱什么歌,怎么样包装和用什么表演形势。不同的形势结果就决定了维克的声音最终是变成魔音穿脑还是成为一个杰出的摇滚歌手。
维克唱罢,一回头看到徐铮呆若木鸡地瞪着自己,一脸小脸青白发绿,气若游丝般进气少出气多,不禁吓了一跳。第一次有人完整的听完自己的歌,他会不会就这样挂了?
担心的用手指捅捅徐铮,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活着不?”
徐铮触电般的一颤,茫然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维克一喜,又是一忧。喜,这人还活着,没有被震死。忧,好像耳朵聋了,说话都听不见。真让人伤心,他很喜欢这个少年,耳朵却这样被自己一曲就震聋了。
“你听不见吗?”维克凑近徐铮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