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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可以通过斗法来解决,但是蓝丝不想那样做,而采取协商的办法。这些全是神秘之极的降头师之间的事,和本故事无关,表过就算。
当时蓝丝感到温宝裕正在向她接近,心中很是高兴,她童心未泯,也想给温宝裕一个惊喜。
她知道温宝裕能以这样的速度前来,必须是乘坐飞机,所以她算准了时间,先到了机场。看到温宝裕探头探脑地走出来,她在温宝裕身后跟了几步点后张开双臂,从后面把温宝裕紧紧抱住。
温宝裕吓得大叫,蓝丝大乐,笑得弯腰。
温宝裕看到是蓝丝,自然也定下神来,大是高兴。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蓝丝所料不到的。
他也不管机场上人来人往,抱住了蓝丝打转,一面道:“你在机场,好极了。”
蓝丝奇怪:“为什么我在机场就好?”
温宝裕“可以不必浪费时间,我们这就走。”
蓝丝虽然是超级降头师,可是对于温宝裕这种没头没脑式的说话方法,也不能完全瞭解。
她想问要到哪里去,温宝裕已经拉著她向前走,急如风火:“上了飞机再说!”
蓝丝由得他拉著走,笑道:“飞机是你的?说上就上!”
温宝裕笑道:“就是我的
我的专机!”
当游丝叙述到这一部分的时候,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中都很奇怪:“温宝裕为何要用专机来旅行?”
当时蓝丝也提出同样的问题。温宝裕的回答是:“我有事要到加城去。”
蓝丝质疑:“出动专机,一定事情紧急,你怎么还到这里来找我,不怕耽搁了大事?”
温宝裕在蓝丝耳边轻轻地道:“没有办法,太想你了。”
蓝丝心中甜蜜无比,任由温宝裕拉著走。其时她的心里状态,和一般沉醉在爱情中的女性,完全一样,甚至于有些迷迷糊糊,神智不清。
一直到了专机,她才问:“你到加城去干什么?”
专机上设备豪华,温宝裕这时候一面喝著美酒,一面回答:“他答的竟然是:`我也不知道。'”
蓝丝嗔道:“这像话吗?这么大阵仗,出动专机,你竟然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
温宝裕摊了摊手:“我确实不知道。”
蓝丝虽然是超级降头师,可是也无法知道温宝裕这个古灵精怪的脑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所以只好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温宝裕感到得意,哈哈大笑:“加城那边说是有紧急大事,要陶启泉去商量,陶启泉实在走不开,所以派我做全权代表,专机也是加城那边派来的,享有最高级的外交人员权利。”
他说到这里,更是兴致勃勃:“所以到哪里去都可以
你想去哪里?我可以立刻通知机师,你们不妨假公济私,到别的地方去玩玩。”
蓝丝笑:“谁托你办事情,算是倒了大霉。”
温宝裕也笑:“加城那边和陶启员会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一些商业利益,多半是分赃不匀。那些贪官位置越高,贪心越大。我临走的时候,陶启泉就告诉我,不论贪官开价多少,林大大还价,心急要钱的是那些贪官,我急什么。”
蓝丝对这方面的事情显然不是很瞭解,所以她也无法搭腔。
而我和白素听到这里,知道温宝裕所说很有道理。若是贪官索贿。拖上些时间,等贪官著急,往往可以把贿款减少,替委贿者省钱。温宝裕明白这些道理,陶启来没有派错人。
我知道陶启泉所控制的财团,在那个国家有极庞大的投资,几乎控制了该国的经济命脉。
当然陶启泉能够做到这一点,全靠他和该国最高层的政治、军事人物的关系
多少年来,他们之间合作无间,水乳交融,利益均分,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其中不知道有多少肮脏的事情,全靠他们的势力压制,才没有暴露。
那力急著要和陶启泉会面,我也猜想是和金钱有关。
同时我也想到,如果事情涉及巨额和金钱,那些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温室裕的处境,可以大大不妙!
当时我把我的忧虑提了出来,白素却摇头道:“我想陶启泉料错了。当一个地方贪污已经形成一种制度的时候,就不会在贪污这方而且什么突发事件。一定是另外的事情。”
我们一直向蓝丝望去,等她继续说下去。
温宝裕和蓝丝并没有假公济私,还是直飞加城。
飞机才一著陆,就有两个校级军官来迎接
能派得出校级军官来的人,自然官阶更高,温宝裕向蓝丝低声道:“看来,我有可能见到他们的总统。”
蓝丝却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在她的心目中,总统不总统,都不算什么,因为降头术的观点看来,都只不过是一个生命,而且是很脆弱的生命。
一辆豪华房车把温宝裕和蓝丝两人,送到一座环境十分优美,建筑极华丽之极的屋子。好屋子就是后来我和白素见到蓝丝,蓝丝向我们叙述经过的地方。
当时蓝丝和温宝裕地了那屋子,有两个将军和两个文官在等候著。
那两个将军和官员,都神色凝重,显然有很重要的事情,争于要和温宝裕商量。
可是他们都望见了蓝丝,却说著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个道:“陶先生自己不能来,真是遗憾之至,事情……事情……”
温室裕不等他说完,说道:“不认事情怎样,陶先生派我来,我就可以全权处理。”
尽管温宝裕说得十分肯定,那四人仍然支支吾吾,只是不断打量蓝丝。温宝裕有点不高兴,冷冷地道:“如果你们一定要等陶先生来,那我就告辞了!”
那四人忙道:“不是,不是……”
蓝丝笑了起来,向温宝裕道:“他们不是要等陶先生,是嫌我在一旁,听到了秘密。”
那四人略有尴尬之色,可是却并不说话,表示默认。
温室格哈哈大笑:“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可知道她是谁?”
蓝丝立刻向温宝裕施眼色,表示不必向对方提起自己的身份,而其中一位将军已经不耐烦,大声道:“我们要和陶先生商量的事,只能和陶先生本人……或者他的全权代表一个人说话。”
另一个官员则更进一步强调:“事关重大,是极度以机密,希望全权代表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那位官员显然是看到了温宝裕和蓝丝十分亲热,知道这一双青年男女关系密切,所以才有这样的警告。而且在说的时候,明显地对温宝裕并不信任,大有如果温宝裕不能答应这一点,他们就宁愿放弃商量之意。
本来温宝裕处事很滑头,大可以先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然后在事后再把一切告诉蓝丝,对方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可是那时候,温宝裕却对对方提出的条件,感到很是反感。他和蓝丝一直会少离多,难得在一起,要他和蓝丝分开,对著那几个面目可憎的贪官讨价还价,他一百个不情愿。
所以当时他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看,冷冷地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有任何事对她隐瞒!”
蓝丝听得温宝裕这样说,心中大是甜蜜,自然而然在温宝裕身后抱住了他。
那四人神情很是坚决,各自退开了几步,一个官员道:“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去找陶先生,陶先生再忙,也一定会见我们。”
温宝裕摊了摊手:“请便!不过我要告诉各位,蓝丝姑娘是陶先生的乾女儿,陶先生也不会向她隐瞒什么。”
温宝裕话还没有说完,那四人望向蓝丝,神情惊异莫名。看他们的情形,令他们感到吃惊的并不是“陶先生的乾女儿”这个身份,而“蓝丝姑娘”这个称呼。
一位将军首称叫了起来:“蓝丝?我国友邦的一位首席降头师,名字倒和尊夫人一样。”
那将军说来语气很是疑惑,温宝裕已经哈哈大笑:“什么名字一样,就是她!”
一时之间,那四人脸上神色陡变,阴晴不定,过了一会,他们才道:“不知道降头大师光监,请原谅。”
蓝丝笑道:“你们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请我原谅。”
那四人又很犹豫地问:“不知道降头大师光临鄙国,有何贵干?”
蓝丝又笑:“什么事情也没有,我是被他拉来的。”
温宝裕看到他知道了蓝丝的身份之后,紧张得异乎寻常的样子,也感到好笑,他道:“她来,只是来陪我而已。”
当蓝丝说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她心情沉重,可是大概由于当时的情形实在好笑,所以她的语音也比较轻松。
可是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温宝裕和蓝丝究竟年轻,他们虽然各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经历,可是在人情世故上所知却并不丰富。
像蓝丝叙述当时的情形,他们只觉得对方的反应好笑,却没有意识到它的严重性。
【三、失踪经过】
要知道,他们十分火急要找陶启泉,必然是有重要之至的机密大事。凡是这种事,总是少一个人知道好,陶启泉派了代表来,在他们这方面,可能已经大大不满。如今又加上了蓝丝这样身份的人,事情当然不会像温宝裕和蓝丝所想的那样简单,而是变得复杂起来。
在降头术有势力的范围之内,都知道降头师的地们,像蓝丝这样的地位,甚至于可以代表整个国家。国与国之间,虽然挂在口头上常以“友邦”相称,可是关际上利害冲突不知道有多少。
所以国家机密,最是重要。
蓝丝的突然出现,在他们想,当然是为了刺探消息而来,这才是那四人惊疑的原因。
在这种情形下,他们若是不敢对付蓝丝,就大有可能转移目标,去对付温宝裕
这或许就是温宝裕失踪的原因!
我一想到这一点,吸了一口气,刚想把想到的说出来,白素已经向我摇了摇头
她显然知道我想到了什么,而否定了我的想法。
我不服,瞪大了眼睛望著她。
白素道:“他们若是不敢得罪蓝丝,也就决不敢得罪她的丈夫,此其一。若是温宝裕的失踪,是他们所为,以蓝丝的神通而论,她一定可以感觉得到,此其二。”
白素的分析,无可反驳,所以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蓝丝显然不明白何以白素忽然说了这一番话,神情有点茫然。在这时候,我收中陡然一动,想到白素刚才的话,可以作补充。
可以补充为:“如果事情是`人为'的,以蓝丝的神通而论,一定可以感觉得到。”
不过我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因为我自己的想法还是很模糊;如果事情不是人为的,那又是什么样的力量所为?
白素向蓝丝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当时那四个人也不管有没有礼貌,聚在一起,低声商议了一阵,才向温宝裕道:“不瞒阁下,我们要和陶先生商量的事情,不但十分重要,而且机密至于极点,相信陶先生一定肯答应我们,绝对不向任何人提起。阁下既然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实在无法和阁下进行任何商谈。”
他们说得很是坚决,温宝裕也根本不在乎,他摊了摊手:“随便你们总之我们夫妻两人之间,不可能因为你们国家的一些小事,而变得有秘密。”
温宝裕说得更是坚决,而且很不客气。四人之中,倒有三人涨红了脸,好个没有红脸的冷冷地道:“我们本来要商量的不是小事,而是很大的大事!”
温宝裕没有和他争论,只是不置可否,那人又道:“两位仍然是我们的贵宾,请尽量享受这里的设施,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揭出来,请两位等我们和陶先生联络了之后再说。”
温宝裕道:“随便。”
那四人告